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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燕来小心翼翼地张开一只眼,见她已经睡着便心安地蹭了蹭枕头也睡了起来。
只是她并不知晓池夏在之后睁开了双眸,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步一步地变成了现在的情景呢?
池夏后知后觉,她竟然和女主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这实在是难以置信。
不过,她身上蛮软的。
只此一次,绝无下次。
所以池夏接受了怀里的宁燕来,二人交颈同睡,月光映射在地上,一片静谧温馨。
*
春的脚步踏遍了桐州的每个角落,花红柳绿,春意盎然。
这天,一颗干桂圆又砸在了宁燕来的怀里,她朝着墙头看去,抿唇一笑,朗声道:“娘,我出门一趟很快回来。”
坐在屋里头的黄氏咬了咬牙,憋屈地拍了下大腿,低声骂道:“一个个都是讨债的货!”
从黄氏被宁燕来的狠厉果决吓退改变了主意的那刻起,这堵围困住宁燕来自由的墙壁就已经崩塌,因此池夏在那晚和他们详说了书院困扰宁长湘许久的难题时,他们就再也不能打着为孩子们好的旗号去控制宁燕来了,宁长湘需要有人出手帮他解决书院的麻烦,作为交换,那便是同意宁燕来留在池夏家中,从那以后,黄氏对宁燕来的行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更是思念自己的长女,因为她从不会像宁燕来这般难以管教。
其实宁长湘在书院的问题池夏早就打听好了,她连女主隔壁家的动向都能派人盯着,何况是女主的父亲宁长湘这个重要人物呢。只是池夏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用上了书院。
这时黄氏看到了扒着门看自己的小女儿宁秋回,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小没出息的,怎么没跟你二姐出去?”
宁秋回撅撅嘴,说道:“二姐今天才不会带我去呢。”
“这是为何?”
宁秋回找到了诉苦的人,扑到黄氏的膝上,说道:“池娘子带着二姐去学骑大马呢,说不安全就不能带我去了,娘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长成大姐二姐那样的个子,我就不用留在家里无聊了!”
黄氏双眼一翻,眼冒金星,头痛欲裂地说道:“骑马?摔着可怎么办啊!这池娘子果真野蛮,燕燕都被她带坏了。”
宁秋回反驳道:“池娘子才不野蛮呢,她很好,对我可好了,不过还是对二姐更好一点吧,而且她好厉害有次我看见池娘子在院子里舞剑呢,听丫鬟说池娘子家里是走镖的,人脉广着呢,娘你说我以后当了侠女是不是就能和池娘子一样啦?”
黄氏抓着宁秋回问道:“镖局?我说怎么会武,合着一家子都是粗鲁的野蛮人,她有说过是哪家镖局么?”
宁秋回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拍手道:“对了,是好像叫什么池家镖局,可真巧,和娘子一个姓呢。”
黄氏觉得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了,宁秋回看她发呆不搭理自己,就离开了房间跑到院子里撒欢了。
她愣了半天,冷不丁地拍了下大腿,道:“池家镖局的总镖头不就是曾救过圣上的那位么!坏了坏了,这寡妇池娘子来头竟这么大,得亏她几次登门没出什么差错,要不然可就是惹了大祸端了。”
她一边抱怨一边懊恼自己怎么不早点问问小女儿,早点知道不就不给池娘子甩脸子看么!
嗐,隔壁住了个大人物,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啊。
黄氏满心忧虑,不禁想起了那早就跑野的二女儿宁燕来,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叹息。
“这燕燕啊,或许是有别的机缘吧。”
她念叨的宁燕来此时刚换好一身骑装,她英姿飒爽,秀气的脸蛋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的身份,肤色如玉,唇红齿白,娇娇笑起望着那月牙眼甚是俏丽。
“池姐姐。”
从那晚,宁燕来就唤了这个称呼。
池夏没有反对,宁燕来就有了独享这个称呼的权利。
【还挺好看的呀,意外的适合!】
池夏显然和009号看法一样,道:“很好。”
宁燕来也见到她身边的这匹枣红色良驹,“它不会踢我吧?”
池夏淡笑嘲弄道:“之前是谁跟我吵着嚷着非要跟来的?这匹马性子温顺,不会出事的。”
为了让宁燕来习惯马匹,她踩着马镫轻松地抬腿一跃而上,修长的腿型被裤装勾勒出池夏高挑的身姿,她刚坐上马鞍就又跳了下来,反问道:“看清了么?”
宁燕来正在打量她的长腿,突然听到池夏的问话,她脱口而出道:“看看清了!很细,也很长!”
“”
池夏忍不住掐了把她的脸蛋,咬牙切齿:“我是说上马的动作!”
宁燕来结结巴巴,忍着疼说:“我我也看清了呀,可是池姐姐,你上去是骑马,我上去可就不是这样了啊。”
“那我上去以后再把你拉上来?”
【那岂不是变成了骑】
009号欲言又止,想法很大胆,说到半截自己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现在要求返厂还来得及么?”
第54章 关于假寡妇和小白花的甜文八
009号的促狭话搅乱了池夏的心扉, 她本是心无旁念只想着好好教一教宁燕来如何训马骑马,怎知009号嫌事情不够热闹硬是把氛围变得暧昧缱绻,池夏抓着宁燕来的手, 放也不是, 不放也不是, 更别提见到宁燕来那纯粹的笑容了,池夏暗暗骂了句009号真是猥琐!连累了自己的心也静不下来了。
宁燕来挠挠她的手指,眼睛不眨一下地望着池夏, 说道:“池姐姐,池姐姐!你有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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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的话呀。”
池夏佯装镇定, 紧握着她的手又扶着宁燕来的腰,站于身后说道:“踩好马镫, 我扶你上去。”
“好!”宁燕来娇羞地看了看放在自己腰侧的手掌, 纤细但有力,牢牢掐着自己的腰, 好像在舍不得自己离开, 宁燕来心里想着池夏,也不忘脚上的动作,她可不想被池夏当作一个愚笨的家伙,还是聪明伶俐一点好。
宁燕来稳稳当当地踩了上去,抬腿一跨坐上了马鞍,视野瞬间有了变化, 坐在马上的宁燕来发现远处的山林居然有那么的高耸, 而她所在的庄子一眼望去便能看见辛苦劳作的佃户。
宁燕来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她刚才的害怕洗净一空, 只留下满心的欢喜。
而这一切的享受来自池夏,宁燕来垂眸看向面色冷静的她, 娇俏地伸出了手,道:“上来呀。”
池夏不免失笑,问道:“怎么不怕了?”
说话间,她握住宁燕来的手,利落地上了马坐在了宁燕来的身后,池夏下意识抓住缰绳,就听见马儿扬起前蹄兴奋地鸣叫了一声。
“嘶嘶”的马儿鸣叫声,吓得宁燕来缩进了池夏的怀里,俏脸煞白,哪还有不久前的跃跃欲试呢。
池夏低声道:“别怕,它寂寞许久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撒欢儿机会。”
她的解释让宁燕来感同身受,捂着心口柔弱地说道:“我懂,我懂的,第一次出门我兴许就和它一个模子吧。”
池夏唇边溢出笑声,靠在她怀里的宁燕来顿时面红耳赤了起来,池夏不笑还好,一笑就使得宁燕来察觉到了后背的软绵,女子的幽香霸道地钻进了宁燕来的心里,她情不自禁地侧脸抬眸望了望池夏,那双含笑温润的眼眸还有那上扬的唇瓣,“嘭”地一下,宁燕来突然听到了自己心花绽放的声音,悄无声息地不知在何时留下了种子,直到开了花才被她发现。
“池姐姐。”
“嗯?”
“你笑得真好看。”
池夏勾唇,双腿碰了碰马,勒起缰绳朗声道:“抓紧了,带你去摸一摸风。”
风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可能会摸得到呢?
但宁燕来很快就明白了池夏的话中意,这风不是真正的风,而是策马奔腾时的随心潇洒,无束无拘的奔跑着,在这一刻,宁燕来似乎变成了一缕风,她缠在池夏的怀里,与池夏密不可分,达成了最亲密的姿态,这片天地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不会有人来打扰。
她喜欢这样的池夏,比起那日第一次见面时的悒悒不乐,她更对此刻的池夏心动,因为池夏那时的忧愁是为了旁人,所以宁燕来不愿再看到她垂泪哀痛的模样,她想让池夏日日夜夜开怀大笑,不再记那往事故人,只能看到眼前人。
“我们去那边歇息会吧。”
宁燕来不太乐意,又听池夏说道:“小心腿疼。”
“才不会呢,我身子骨可好了。”
池夏不再多解释,马儿已经跑了有段路程了,她担心宁燕来支撑不住,就停在了山林的山脚处。
她先下了马,对着宁燕来伸开了双臂,说道:“随我下来吧。”
宁燕来眼眸羞怯,得知自己还能被池夏抱住,心里的不乐意直接抛到了脑后,她抿唇笑着,动了动腿想着快点被池夏抱住下马。
她如一朵轻飘飘的蒲公英,投入了池夏的怀中,希望在此可以落下种子生了根。
结果下了地宁燕来就发现自己的双腿发软有点酸痛,刚走一步便歪了歪身子。
“池姐姐,我我腿有点疼。”
这不是耍心机,宁燕来说的是实话,本来好生生的没什么事儿,可双脚一挨地疼痛逐渐袭来,刚才若不是池夏眼疾手快搂住了宁燕来的腰,怕是会摔一跤。
池夏淡笑道:“刚骑马都这样,明个儿会更痛。”
宁燕来惊恐地叫了声,道:“明儿还会疼啊?”
“自然。”
她愁眉苦脸,欲说还休地望着池夏,道:“我现在这么疼,怎么办呀。”
池夏巡视了下周围,放开了马儿让它去河边吃草喝水,又看宁燕来委委屈屈的模样,她不再犹豫,拦腰抱起了宁燕来,娇小玲珑的女子纳在了她的怀里,池夏神色如常,步伐稳健,她却不知怀中人宁燕来一颗心“砰砰”跳得有多快。
宁燕来咬咬唇,红着脸不知所措。
天啊天啊,自己就随口一说,没期盼着会被池姐姐抱起来,不曾想自己的念想成了真!
短暂的亲密很快就迎来了结束,池夏把宁燕来放在了一块木桩上,这棵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被谁砍了去,留下了一块不算矮的木桩正好够宁燕来坐着。
宁燕来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腿,她娇娇弱弱,常年留在家中,这幅身子哪能受得起这番折腾呢。
池夏见状,说道:“等回去我给你拿点药酒,让抚琴帮你揉擦一番。”
“听说揉药酒的人必须要手上有力气,抚琴好像没有太大的力气吧,她和我一样呢。”宁燕来低着头,在一点一点地往池夏身上引。
池夏寻了块干净的地方铺开手帕坐了下去,漫不经心地说道:“那让春溪来吧,一身功夫,这个总有力气了吧。”
宁燕来蹙着眉,不悦地瞪向池夏。
池夏忍俊不禁,揶揄道:“年龄不大,心眼怪多,都和会我绕起弯子了。”
听到这番话,宁燕来知晓她是看穿了自己的把戏,厚着脸皮道:“那就拜托池姐姐帮我了,药酒不必给我了,明儿我去你家中找你便可。”
她一锤定音,压根不给池夏反驳的余地。
池夏一声笑骂,道:“泼皮。”
宁燕来不吱声,她才不要接这句话呢,低头捶着自己的小腿,最后还是她按耐不住开口问了句:“池姐姐,你是跟谁学会了骑马呀。”
“幼时家里请过一位武师傅,跟他学的。”
她很少提及自己的故事,宁燕来怜惜她之前受的那份不公平的苦难,自然也不会问她说起从前的事。
现在她有点好奇了,因为池夏竟然会武,又听丫鬟抚琴也说过池夏和池家镖局有关系,这明晃晃的姓氏很难不让人多想。
所以宁燕来问道:“那池姐姐和池家镖局是”
池夏气定神闲道:“是亲戚,不远不近的亲戚,池总镖头看在我是个远亲的份上,特意让林镖头多关照我些。”
她拼命地压住了差点就要对宁燕来解释的冲动,故作平静地说出那番话。
刚才的冲动也让池夏想到了自己和女主宁燕来之间存在着一个谎言,从前的隐瞒是任务所需,她要成为甜文世界里的恶毒反派赚取积分。
可现在的隐瞒更像是一种慌乱的逃避,自己在害怕什么?迟早都要说出来的,为什么会害怕呢?
故意编造的寡妇人设不就是为了让女主感受到上当受骗的滋味同时恨自己么?当然了,也因为这是一出苦肉计,越凄惨的身份就越能得到女主的怜爱。
计划很成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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