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张照片,和那封信。
谢行之说要在谢云初面前混淆视听,造谣生事,他那会认为谢云初不会相信这些,把信纸和照片都撕碎了扔了。
谢云初不是事多的人,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决定了这个。
他这种人,遇到什么事一般都自己藏着,有什么想法也不说,等着外人猜。
外人要是猜到了,他就乖乖巧巧抖一抖毛,外人要是猜不到,他就自个舔尾巴,难受了一阵,就假装忘记了。
除了谢行之又跑到了谢云初眼前编造了什么。可殷恪又不认为谢云初凭此就会贸然提分手。
谢云初是个很知道分寸的人,也了解殷恪。
殷恪这种人,看似性情冷淡,实际上说一不二,很坚持自己的想法,而且很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作。
如果不是让他难受极了的事,谢云初是不会随随便便提分手的。
会不会是,他看到了什么?
谢行之把照片也寄给了谢云初?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殷恪的大脑里打起了架,吵得他不知所措。
朱助理恰时给他打了电话——其实殷恪没存朱助理的电话,接听了之后才能听出来女人的身份。
“您和小谢总分手了?”
朱助理是什么人啊,谢云初怎么什么都跟她说。
殷恪皱了下眉头,对她这副直来直往的样子表示了抗拒:“这好像是我们的私事吧。”
社畜朱助理异常崩溃,闭上了眼睛,痛苦道:“可是谢总已经连续加班了半个月了,我想放假。”
殷恪:“……”
看不出来,谢云初内里还藏着霸总的心。
“谢云初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殷恪停顿了一会,问出声来。
“这倒没有,谢总已经不正常半个月了。”朱助理语气依旧板正,内心却风波迭起,心说还不是你们见完面之后,谢总就抽风一样,带着公司上下加班。
她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
“什么?”殷恪敏感地捕捉到了朱助理话里的重要信息,追问道,“我和他见过面?他去过剧组?”
“他跟您见得面,又不带上我们,我哪里知道。”朱助理撇撇嘴,不太开心。
语气都差劲了起来。
“什么时候,”殷恪的心如明镜一般,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就半个月前啊。”朱助理随口道,“大概两周前吧,他自己开车去了一趟隔壁市。”
殷恪猛然想起半个月前,自己看信的时候,门口传来的动静。
那会他以为是风,没追过去,这现在看来,谢云初竟然去了隔壁市。
朱助理想起了什么,又说:“月初他拍了一个几百万的戒指,后来我问他,他还说找不到了。”
殷恪的心底了然一片。
谢行之,你可真阴啊。
谢行之再阴,也把自己阴进了监狱里,殷恪和他没什么关系,也探视不了。
他给谢云初发了信息,一个巨大的感叹号显示在屏幕上,他被拉黑了。
殷恪一边感叹这少爷动作真是迅速,一边就把这事搁置了。
过了两天,陈俊坤导演在群里发了张照片,是一枚戒指,上头点缀着碎钻,似钻戒,却又素得很。
“谁戒指丢了。”
殷恪随手把图片转给沈蕴川,让他查查这是不是谢云初扔掉的戒指。沈蕴川从善如流地查了,又从善如流地告诉了殷恪。
当晚,殷恪就拿到了戒指。
戒指的做工漂亮,却实在不像几百万的身价——但就算不像,也是扎扎实实花了几百万拍下来的,谢云初说扔就扔,也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这件事以后很多天,殷恪一直很忙,《华妆》的综艺,《逢春》的宣发,一切的事情堆下来,时光已然摸到了夏天的尾巴,遥遥地走向了秋天。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逐星》虽投资不多,但质量远超绝大部分网剧,投资方顺势把《逐星》送上了国内最大的网剧奖项金锋的海选名单。
跑综艺,跑现场,跑商务。
最后《逐星》意料之中夺得了金锋的最佳网络剧奖。反倒是林逐星,只获得了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这都是后话了。
一晃又是一个月没和谢云初见面。
《长安诺》是个电影本,背景是在千百年前的长安,以大唐皇帝李治和武则天的感情为锚点,讲述了当时时期大小人物的爱情。
说是电影,但不恢弘,甚至显得有几分平淡。
叶诗雨和殷恪饰演的分别是唐朝的公主,和一个外貌秀美的文臣。两人的身份都是陈导架空乱造的——陈导这人主打的胡编的才能叫爱情,对现实的爱情一点都不相信。
自从殷红叶因为感情退圈了之后,他更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殷恪拍戏的时候还问他:“那您和家属呢?”
陈导愣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我才不爱她,凑伙过罢了。”
众演员笑开,也都心照不宣地不揭他的短。
电影播出的很顺利,由于前期宣传不够,也没什么预热,预约票房并不好看。
但出乎意料的是,从第一天开始口碑就直线上升,到了第二天,票房已经过亿。营销跟上的结果就是,票房每天都在直线上升,殷恪和叶诗雨等主演的咖位也随之直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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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诗雨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而殷恪,也成功从三线小明星成长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资源拿到手软的一线。
这段时间里,谢云初从来没有找过他,一次都没有。
电影播出以后,除了陈导通知他过段时间电影有个发布会之外,殷恪就闲了下来。他终于有机会去找谢云初。
可是这人不是泡在公司就是窝在家里,殷恪给他打电话只是不接,不接几次就是拉黑。他也实在见不到对方的面。
终于有一天,他堵在谢云初的门口。遇上了对方的人。
谢云初眼底下的黑眼圈很重,像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又像是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
看到他之后,谢云初的眼睛先是微微一亮,紧接着迅速地暗淡下来,掩盖住了眉间欣喜。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很嘶哑,怀里还抱着几本合同,短短的几天,就已经足够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少爷,变成如今这副精英模样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殷恪身子靠着们,不让他进门,眉眼垂下来,楼梯道的光微弱,打在他脸上,显得美好又温柔。
谢云初从来没见过殷恪这样的表情,可是他没想明白。
说他作也好,说他不讲理也罢,他就是难过。
他可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少爷,要一份干干净净,平平等等的爱情又怎么了呢。
“你走吧,让我自己想想。”谢云初开口就是赶客,绕开殷恪的身子,手指碰上了指纹锁,直接打开了。
“我们谈谈。”殷恪还是一如既往的话,一如既往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不上心。
谢云初头疼了起来,抬头看向心上人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语气痛苦又无奈,仿佛是被谁欺负了一样,鼻头都红了:“殷恪,我不想跟你谈,你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又怎么了呢?”
“休息一段时间?”殷恪微微笑了起来,“两个月了,我们两个月没见面,你还没有想清楚吗?《长安诺》都播了快半个月了。”
谢云初当然知道,他当然知道自己和殷恪已经57天没见面了,他当然知道长安诺已经播出了14天。
可是这又如何呢,哪怕他手里有十四张《长安诺》的电影票根,哪怕他无数次坐在台下,或包场,或湮于喧嚣人群。
他依旧只是万千人喜欢殷恪的人里,不出彩的那个。
就像他从小介意谢行之的存在,最后依旧只能妥协。他这辈子活得,一直也就是妥协二字罢了。
别的不说,就他埋藏于心底的自卑,永远说不明白的自苦,都预示着他和殷恪之间,总会有吵不完的架。
更何况,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谢行之,他这个遭瘟的怂货,居然没有勇气去问殷恪谢行之的事。
他没有安全感,却又怂成这副模样。
谢云初以前高高在上当个少爷的时候,享受着众人的追捧,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感情作成这样。
他不说话。
第57章 凌乱
他不说话, 殷恪也不惯着他。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殷恪垂眸敛目,眉眼冷淡着,逼着他说话。
谢云初不想问。他倔强地盯殷恪的眉眼, 像是要把这幅容貌画进心里,他这几天瘦了不少, 细瘦的腕骨蹭上了殷恪的脖颈, 手指搭在了他的脸上:“我不想问。”
他还没想好。
殷恪侧开了身子,避开了他的碰触。谢云初一阵失落, 感觉自己最近变了实在很多,都不太像自己了。
“你连碰, 都不让我碰了吗?”
殷恪几乎要笑出声来, 不明白谢云初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分手了谢云初, 你想什么呢?”
“我跟你谈,你不愿意谈,我问你你怎么想,你也不愿意说。”殷恪的眉蹙了起来, 语气近乎是苛责了, 他好像再也不愿意包容敏感的情人,犀利地点出来谢云初的不堪,“你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说,等着别人猜。
“别人也会累的。”他语气中鲜少有疲惫, 此时此刻,竟真忍不住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少爷, “你把感情看得太重,又把别人的感情看得太轻。你凭什么觉得, 别人都不爱你,你对得起别人的爱吗?”
谢云初被他说得一滞,嗓音哽咽了起来,眼里的倔强加深,眼尾红得像是要滴血:“你就能保证,对我的感情一直都很纯粹吗?”
他自己早有了答案,却仍旧像一只蜗牛,慢腾腾地伸出触角,其他部分仍然窝在壳里,死活说不出人话。
“……”殷恪揉了揉眉心,心气又高又急,被他这副三纸无驴的聊天方式堵的说不出话来,他着实也不知道谢云初怎么才能高兴,只好笑了一声,“你连这种问题都能问出来,我看你脑子真的坏了。”
但凡情侣,最烦的大抵是对方一直质问自己的真心,这副将真心架在火上烤,三番两次逼问的行为太对不起两人的感情。饶是殷恪对谢云初纠结的事情心知肚明,也恼了。
有什么话不直说,拐弯抹角地绕来绕去,也不知道为的什么。
殷恪深深地看了一眼谢云初,他真的很想,很想让他主动问出口,主动和他谈。如果这样一个简单的误会就能伤害两人的感情,让谢云初没有勇气质问他。
他不敢想象,自己在演艺圈这么多年,以后也会待很多年,两人的感情能走几年。他想逼谢云初一把。
逼他坦坦荡荡地接受他的爱,逼他把所有的拐弯抹角都直白地说出口。
“我脑子就是坏了……”谢云初的嗓音弱了下来,“我不明白自己总是这样想,那样想,钻破牛角也想不明白。”
想什么呢?有什么好想的。
他近乎执拗地盯着殷恪看,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的胸口像是堵了几颗碎石子,膈应着,又享受着碎石捻磨的,鲜血淋漓的快意。
殷恪被他这幅样子整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只深深看了他一眼:“等你想问我的时候,自己来问吧。”
接着毫不留情地转身,再也没给谢云初留一点余光。他失望透顶,又无奈至极。
一个不被信任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产生。一个充满着缝隙的地基,理应当重新搭建。
谢云初愣愣的,傻傻地盯着殷恪的背影,眼里泪水潺潺,伸手想要叫住他,却怎么都叫不住。
如果是谢行之,这个时候会想什么呢?
没由来的,谢云初想起了那个让他极端厌憎的哥哥。
谢行之骄傲了一辈子,如果是他面对感情,是不是能做到毫不犹豫地拉住对方,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呢。
谢云初默默地想,他做不到。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杆天平,一端是自卑,一端是信任。
他对殷恪的信任从来都是明目张胆毫无保留的,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受到影响。可在谢行之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下,这种信任早已经不知不觉变了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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