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会死。
“阿逐”展臂,将他搂在怀里,像是对他身上的一切都感兴趣,一会儿抚摸他的脸颊,一会儿把玩他的头发。
“既然乖乖新娘不说,那为夫自己处理啦。”
一条黑亮的节肢猝不及防从山神庙飞出,刺进乔一翰的心脏,将四肢全断的男生刺个对穿。
他像触电般剧烈抽搐,喉咙更是发出痛不欲生的破碎嘶吼。
身下的血汇成了一条小溪,惹得怪物化的村民趴在地上,像狗一般舔食。
如果有攻击技的乔一翰死亡,一切前功尽弃。他不能死,必须保住他。
然而,在不可捉摸的怪物手中,要保住一个人类,无异于刀口舔血。
兰浅不动声色地呼吸一口,在剧烈的心跳和不安中,忽而抬手,抓住怪物的布衣衣角。
直视对方那双黄色异瞳,低声唤道:“阿逐。”
一股劲风陡然从后吹来。
深紫天空下的山神庙边,树叶哗啦啦作响,风在耳边不断哀嚎。
“阿逐”就在兰浅面前发生变化。
浑浊的眼球不断有黑色蠕虫里面伸长,瞳孔变成细细一条竖瞳,亮得不可思议,嘴唇不断颤抖,脸颊浮现出大片鳞片。
这鳞片和幻境中不同,每一片都发着寒光,尖锐锋利。
鳞片在怪物脸上长出又退却,快速交替变换,怪物的呼吸声变得格外粗重,身体像发病一般抖动。
“我的新娘!”
连声音都拔高了,“阿逐”凑在他脖子边不断嗅闻,忽而将他抱起,后背抵在三门殿冰冷坚硬的墙壁上。
他分开兰浅的双腿,强势而不容拒绝地让兰浅盘上他的腰,脸颊靠在兰浅肩膀,用力的、急促地呼吸着。
兰浅身上穿着乔一翰的T恤,被他尖利的牙齿轻易撕开,露出白皙的胸膛。
湿淋淋的分叉舌头在上头一遍遍舔过,满溢的口水顺着怪物的嘴角往下,衣物很快被怪物腥臭的口水濡湿。
“阿逐”身后,出现了一片无法直视的阴影,节肢胡乱飞舞,互相攻击,发出足以让人精神错乱的异响。
“阿浅叫我了!”
“新娘好可口,好漂亮,阿浅是属于我的!”
“今夜终于可以洞房了,阿浅阿浅阿浅,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纵然怪物为他屏蔽了精神污染,兰浅不至于七窍流血,脸色还是惨白一片。
他被怪物钳制,完全无法动弹,更别说反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声“阿逐”就让怪物激狂不能自已,要对他霸王硬上弓。
一条手臂在他双腿游走,长裤从大腿处被撕开,大腿之下全部暴露。
兰浅心脏不要命地狂跳,连皮肤都在恐惧,敏锐地感觉到热金属质感将他双腿包裹,从下往上极快游离。
脑中每一条神经都紧绷到发痛,过度的紧张和惊惧让他额上一层层冷汗狂冒。
他的嘴唇生理性地打颤,以自身意志力根本无法控制,屈辱与恨意在恐惧下交织,让他双眸灿如星火。
想起幻境中的种种,他压下迸发的杀意,低声唤道:“阿逐。”
从脖颈转移到胸前,爱不释手舔舐的怪物没有抬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兰浅的声音微微颤动,“我还有好多事没和你做,我没给你洗过澡,没给你穿过衣服,剪过头发。”
怪物的动作不但没有停滞,还变得孟浪。
“想,当然想我的乖乖阿浅给我做那些,但不着急,洞房花烛夜就该先洞房。”
说话间,兰浅的上衣完全被撕烂,上身全面失守。
他早知山神这只怪物和楼亭不同,楼亭不懂情爱,只有食欲。山神对他的香味没有执着到那种程度,却对他的身体痴迷。
山神被背叛太多次,早已随心所欲,爱情观混乱不堪,他的眼里只有控制和掠夺,他想得到就一定会得到。
狂风还在呼号,吹得兰浅心底一阵一阵发凉。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拼命思索着什么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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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失控的怪物停下,手臂忽而一麻。
麻痹感从指尖开始,沿着四肢往身体中心汇聚,双臂和双腿逐渐失去知觉。
无法控制身体,一步步见证自己的死亡,是恐惧的极致。
他陡然想起来渡人村的第一夜,被楼亭卷入巢穴,身体被布满吸盘的触肢包裹,触肢深入他五脏六腑,他在粘液中被一点点溶解。
他像溺水的人,清楚地感觉到水进入肺部,可他无能为力。
在绝境中,却这样无能。
在高等造物面前,只能被动承受吗?
恐惧最是无用!
没错,怪物是庞大,可那又如何!
怒意像一根针,直接从天灵盖刺入他的大脑,搅得他呼吸都痛。
砰、砰、砰。
不认命的心脏,还在不屈地跳动着。
恐惧让肾上腺素飙升,就像给濒临死亡的身体打入激素,让他涌上兴奋,求生欲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强烈。
向来冷漠的心,激起澎湃的、尖锐的执念,他的杀意从来没有这么明显,锋利如尖刀。
他要报复。
让他折辱者、让他痛苦者、掠夺他的自由和生命者,他都要报复!
第24章 山神新娘(二十四)
“阿逐。”危急时刻,兰浅反而变得冷静,不带一丝起伏地反问:“你真可以永远把我留在这里吗?如果我没猜错,渡人村只是无数游戏副本中的一个,你也必须服从规则。好关卡不会被轻易放弃,游戏会让你循环往复,没有停止那一天。我只是一串数据,过了今夜,我会被彻底抹杀,而你什么都不会记住。”
埋头在兰浅身上,半人半怪物的“阿逐”第一次抬头。
那双异瞳弥漫着掩饰不住的欣赏和狂热,强烈的快意让他喘得极重。
“不愧是我的新娘,我最迷人的阿浅,怎么这样聪明,爱死我了。不过阿浅不用担心,我的爱人我怎会保不住?未免也太小看你的夫君了。”
温和地说了一句,“阿逐”脸色骤变,癫狂和怒意让他变得咄咄逼人。
“阿浅一次次拖延,是要拒绝我吗?”他的声音变得尖锐高昂,“你记挂着那个要死的人类,想红杏出墙吗?”
他抱着兰浅往侧边走,站在奄奄一息、双眼通红的乔一翰面前。
无视乔一翰能杀人的怨恨目光,他在兰浅身上亲了一口,垂着竖瞳轻蔑地说:“那我就在他面前,让他亲眼看着,我怎么和我的新娘欢好,让他听到我新娘难耐的声音,亢奋到爆炸,却什么都做不了!”
说着,两只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兰浅的腰,托住兰浅的臀,将他抬高。
炫耀般说:“阿浅为了我宁愿成为怪物,阿浅最爱我。乖乖阿浅,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我知道你还有妹妹,我会把她也吸入这里,永远一起生活。”
什么?不止楼亭强制读取了他的记忆,山神也是吗?
其它一切都没所谓,为什么要提起妹妹,要在他雷区蹦迪!
兰浅眸子倏地燃起了一团烈火,毫不畏惧与“阿逐”的视线撞在一起。
一时间,仿佛能看到噼里啪啦的火花。
他主动靠近,牙齿重重用力,将对方的唇肉咬下一块。
“阿逐”怔然片刻,嘴角忽而上扬到耳根,用手掐住兰浅的脸,爆发一阵快意的狂笑。
“啊啊啊和幻境中不一样,幻境中那么乖巧,现实中好辣!”
“火辣辣的新娘我也喜欢,更带劲了,在我手心挣扎不得,最后只能依附我,想想就让我身体发热!”
“阿浅生气的样子好好看,嘴唇染了我鲜血,看起来好好亲,阿浅阿浅阿浅,我最辣的阿浅!”
兰浅冷笑一声。
“强迫我的意志,有什么资格叫我新娘。你想控制我,和幻境里的村民没有不同。”
怪物非但没有生气,还兴奋至极,“当然不同,村民们想杀你,我不会杀你,你就算受伤,我也不会让你死。”
“我有的是时间,只有我们两个,你一定会爱我。”
他已是急不可耐,人形慢慢变化,手臂变成节肢,勾住了兰浅的裤头,在他腰腹流连。
兰浅额上冷汗滑落,头顶仿佛悬着一个巨大的倒计时,正闪烁着红灯,滴滴滴地提示危险。
“找死!”
千钧一发之际,风中传来一声吼叫。
牵制兰浅的节肢陡然一松,一股无形的力量割破山神的咽喉,他瞬间气绝,摇晃着倒了下去。
这一幕,一帧一帧在兰浅面前慢放。
怪物骤然死亡带来的冲击,已在楼亭身上体验过一次,兰浅反应极快。
他不顾自己摔在地上,望向侧方。
血泊中濒临死亡,只剩一口气吊着的乔一翰,竟然站了起来。
他没了四肢,但无数染血的亮黑节肢从伤口处钻出,支撑起他的身体。
节肢很高,被高高撑起的他斩断插在胸前的“凶器”,饱含怒火地嘶吼道:“兰浅只能是我的!”
发出来的已不是人声,而是刺耳的噪音,兰浅当即吐了一口血。
纵然计划用乔一翰的“一击必杀”对付山神,兰浅仍难掩吃惊,没想到乔一翰一脚踏入鬼门关,重伤成那样,还能使出技能将怪物击杀。
乔一翰从人蜕变为怪物的速度很快,一息间脸上的皮肤被鳞片取代,双眼全红。
突刺的节肢取代了手臂,往兰浅的方向来,他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大笑。
“一个个全部忽视我,看低我,以为我只是渺小的人类。恰恰是被你们踩到地底的人类,将你们反杀。楼亭死在我手上,山神怪物又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大快人心!”
声音被风声拉得变形,乔一翰猖狂躁动,神智全失。
“阿浅,不要害怕,怪物早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再没有人能强迫你,我会保护你。”
话虽如此,他浑身是血,眼睛猩红,神经质地舔嘴皮的模样,俨然是另一只怪物。
密密麻麻的节肢支撑着乔一翰的身躯,行进的速度极快,呼吸间到了兰浅面前。
“阿浅,我来疼你,我来抱你,我来吃你的香味,我……”
“危险,山神有第二条命!”兰浅腥甜的喉咙再度吐血,咳得无法平复。
幻境中发生过的事浮现在他脑海。
阿逐能复活,山神庙中的怪物自然也能,这是怪物的技能,至少拥有两条命。
乔一翰能将山神斩杀,山神也能出其不意的复活。这是一个必死局,乔一翰无法对山神的尸体用技能,但山神苏醒之时能斩杀乔一翰。
思绪闪过的时间,已经晚了。
山神庙中弥漫出一股黑雾,将怪物的尸体包裹,过于强劲的风声,如同惊悚的桀桀怪笑。
乔一翰的头颅被一条锋利无比的节肢削断,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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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兰浅脚边。
兰浅猝不及防与那双愤恨的目光对上,脊背一阵恶寒。
时间和精力没空放在死者身上,他极快往山神看去。
夜色中的空气变得扭曲,朦胧地看不真切,过于强烈的精神污染散溢,兰浅无法与之直视。
他不断吐血,眼球也充血,看不清前面的一切。
只能模糊看到节肢天女散花般在空中飞舞,庞大的怪物在这一刻真正苏醒。
高等造物的一个凝视,足以让渺小者灰飞烟灭。
兰浅像被车灯吓到僵直的青蛙,生理性的恐惧有如小鬼抱腿,浑身血液逆流。
寒意沿着脚心往上窜,好似有冰冷的气息洒在耳后,柔软粘稠的东西刺入了他的耳朵。
兰浅脸颊发青,呼吸急促到要晕厥。
他像等死的囚徒,重重下落的铡刀离他仅一指之隔。
紧绷到极致的等待中,他裸露的腰肢被一条节肢卷起。
无数条节肢像舞动的长蛇紧随其后,节肢上长着极厚的刚毛,从前后左右刺入兰浅的身体。
他像被吊在蛛网上的猎物,四肢被刚毛控制张成“大”字,无法逃离。
刚毛在他皮肤下涌动,带出细小的血珠。
“啊啊啊啊好香!”
“香香香香香,我要吃!”
“美味的新娘,给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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