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通报:“虫王,制香师来了,带来了新的香薰,请求虫王召见。”
温切尔正在兴头上,“让他进来。”
“是。”
兰浅心中一紧。
制香师,给温切尔用香薰的可疑人物。
兰浅担心他是玩家,更担心他是传说中的天梯十,让舒正思都沉重的明星玩家。
天梯榜第十的积分,该有多少?
恐怕几百万都不嫌多吧?
一次瞬移只用五千积分,天梯十想兑换多少次瞬移,就能兑换多少次。
他和普通玩家中间都隔着天堑,更别说和天梯榜上的高玩。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兰浅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从温切尔怀里抬头,往外看了一眼。
一个逆光的身影从门边一路来到室内。
虫族普遍高大健硕,兰浅对他的体型毫不意外。
让他意外的,是骤然凝结的空气。
围坐在一起的虫族上将,不约而同地静止,散发着热气的炖汤,热气也被按下暂停键。
连温切尔都停滞了,变成一尊雕塑。
在场能动的,除了制香师,只有兰浅。
兰浅不动声色地打开控制光屏,出乎意料,[不语怪力乱神]的技能没有生效。
没有对他使用精神控制技能吗?
但时间和空间静止,应该归在‘怪力’的范围之内不是吗?
除非,技能的施放者能控制谁静止,故意漏了他。
对方没有隐藏玩家身份,兰浅戒备拉满,思索着来人是天梯十的可能性。
他从温切尔腿上站起,沉静的注视着来人。
高大的虫族在距离兰浅三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他打量了兰浅一眼,笑着赞道:“盛传你是残次品,是疯虫造物,是虫王的奴虫。虫族只看到了你的伪装,又怎么懂得你在两个凶残的虫王手上讨生活,能同时获得两大虫王的欢心,这背后的胆识和魄力,暗藏的实力。”
兰浅的精神之网早已放出,不光探测面前的奴虫,还不断往外延伸,试图确定这个玩家有没有同伴。
没感觉到恶意。
也不像辛扬那样善意,没有虫族的痴狂。
非要描述的话,那就是冷静。
冷静的审视,游刃有余地交涉。
经历过三个玩家的绞杀,没有恶意,对兰浅来说就是善意。
他没有立刻开口,以不变应万变,表面上等着对方说话,精神之网做好了攻击准备。
温切尔也被静止,如果对方突然发难,他必须马上应对,再将温切尔唤醒。
对方看出了兰浅的紧绷,笑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罗免,是制香师。我还有一个同伴,不过他不在这边,他的技能是时间静止,你看到了。”
兰浅简短道:“兰斯。”
罗免又笑:“你的大名我已经听说了,连名字都起了英文名,很严谨。不像这边阵营有个傻瓜,刚进游戏,就在虫族面前骂骂咧咧,说''他妈的''。哪怕虫母死了几百年,也是虫族的精神领袖,虫母在虫族心里是妈妈,妈妈怎么容许别人侮辱?那玩家一骂出口,就被虫族群起而攻,翘了辫子。估计他死都想不到,竟然因为一句脏话,开局就成了炮灰。”
兰浅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虫族还有这种禁忌。
没有探查到恶意,还和他“八卦”,至少明面上没有攻击他的意思。
兰浅问:“你找我合作?”
罗免是真的爱笑,笑起来眼角能看到明显的皱纹,应该不年轻了。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没错,我和我队友想拉你入伙,我们在这个副本里结成暂时同盟。”
兰浅猜到他想说什么,还是微微偏头,做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我们的目标是击杀虫王,现在虫王有两个,艾利斯和温切尔。”罗免说,“之前有玩家在艾利斯那边动手,实话说有点草率了,莫非他们以为艾利斯一定能赢下虫王之战?两大虫王打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确定,他们在十天内一定会分出胜负。退一万步说,真分出胜负了,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兰浅点头。
罗免说:“看来你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游戏从头到尾没有说击杀哪个虫王,可以判断,完成副本的条件,是将两大虫王都杀死。但是,先杀掉一个虫王,另一虫王不可能不注意到异军突起的玩家,防卫提高,会很难得手。最好让他们死在一块,永绝后患。”
罗免:“我本来还伤脑筋,找什么理由把两个虫王骗到一起呢?有了你,问题迎刃而解。”
兰浅沉着道:“你们想让我当诱饵。”
“没错。”罗免说:“接到可靠消息,失去心爱奴虫的艾利斯虫王已经集结军队,恐怕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这边会在一间舱室提前准备炸药,只要你把两个虫王引过去,纵然是铜墙铁壁,也一定会被炸死。”
兰浅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问:“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就像今天这样。”罗免莞尔,“到时我们会把时间静止,用瞬移把你救出来。现在是游戏第五天,万一计划出了问题,中间有什么变故,我们至少还有几天时间,有一定容错率。况且,天梯十也是一个变数,他至今没有出现,我感觉他想搞大的,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
罗免也知道明星玩家是指天梯第十。
他这样说,不光是忌惮天梯十,也将自己和天梯十的关系撇清了。
是真话,还是贼喊捉贼的障眼法。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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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人外陷阱》 50-60(第9/31页)
浅没显露情绪:“这计划可操作性很强,但实际上,救不救我全凭你们的良心。如果你们选择自保,不来救我,让我和虫王死在一起,我也没法做什么,约束不了你们。”
罗免认真想了下,“有良心还不够吗,良心在副本中,是最珍贵的东西。大家都是同类,何必因为游戏扭曲自己,自相残杀呢?我只能向你保证一定会救你,你怀疑也是正常的,可以先考虑一下。”
他给了兰浅一个不起眼的红色口哨,“你把这个放入系统的储物格,想见我的时候吹一下,我会过来。我猜艾利斯的行动就在这一两天,尽快给我答复,可以吗?”
兰浅思索片刻,接过口哨,放入储物格。
该说的罗免都说完了,他冲兰浅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回去。
兰浅还有一个问题,“仿虫母信息素是你做的吗?”
罗免有些意外他的敏锐:“嗯。”
“那给温切尔的香薰,是不是有毒的?”
罗免乐了,“那样的话也太明显了,虫王会察觉到的。再说了,毒一个也没用啊。”
兰浅颔首,重新回到温切尔腿上,靠着他的胸膛。
罗免也回到原位。
瞬间,时间重新流动,军官们继续吃饭,加热的汤往上冒着白雾。
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异常,他们完全没发现这段时间的静止。
罗免的神态极其自然,站在温切尔不远处,毕恭毕敬地献上香薰:“虫王,这是新研发的香薰,凝神效果特别好。”
温切尔放下了筷子。
“是吗?”他招了招手,仆虫将香薰接过,递到他手边。
温切尔没有打开盖子,将盛满金黄色液体的精致玻璃瓶放在桌上。
他垂眸看着兰浅,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讨厌香薰是不是?”
兰浅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索性不回应,不说喜欢,也不说讨厌。
“不说话啊。”温切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冷不防道:“把制香师拖出去杀了。”
兰浅错愕。
不止是他,其他军官,罗免本人,也惊住了。
有上将小声问:“虫王,制香师的香薰,对您不是很有用吗?用了他的香薰之后,您的头都没那么疼了。这么些年,只有他的香薰对您起作用。制香师犯了错该惩罚,可他还有用处,是不是留着一条命比较好?把他下肢切了,把他弄残,不影响他制香。”
温切尔脸上的表情并不凶恶,但精神之网深入他光点的兰浅知道,他杀意很重,他不是开玩笑。
为什么?
难道刚刚时间静止,温切尔感觉到了异常,发现了他们的破绽?
罗免不像没有脑子的,他既然敢在虫王面前找他,必然对同伴的技能很有信心。
那是为什么。
说杀就杀,连个理由也不给。
温切尔真是暴君,比艾利斯还要喜怒无常。
罗免也很懵逼,他小心翼翼地跪倒:“如果是我的香薰做得不好,那我立刻拿走,请虫王绕我一命!我一定更用心地研发香薰,为虫王解忧。”
温切尔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他的指腹在兰浅嘴唇上流连,忽而抬高兰浅的下巴,“为什么要杀你,不如问问我的奴虫。”
兰浅心中惊涛骇浪。
温切尔这是抽什么疯。
又哪里惹着他了,要杀罗免,和他有什么关系?
兰浅试图用精神之网探寻,可除了探知到温切尔喷薄的杀气,他找不到更多原因。
他的精神值毕竟没有那么高,没有读心术,只能猜。
刚喂完他从房间出来,温切尔还好好的,兴致高昂。
罗免一来,他就要杀人,还不是直接动手,而是下达指令,让别人去杀。
如果是其他虫族,随便温切尔要杀要剐,那是他们自己的因果,兰浅不会干涉。
问题是,罗免是刚对他伸出橄榄枝的玩家。
玩家只有7个,还有2个在艾利斯手里,每一个玩家都很重要。
更别说,他们之间可能会合作。
他要尽可能保住罗免。
温切尔做事随心所欲,疯得厉害,一会儿一个想法,要改变他或许没那么难。
思及此,兰浅蹙眉道:“问我做什么,是你要杀人。”
“当然要问你啊。”温切尔伸长舌头,往他的唇心舔了一下,“不是你,他怎么会死。你在意他,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他出现的时候,你的心跳得那么快。”
兰浅顿感自己的大意,更震惊温切尔敏锐的洞察力。
罗免进来时,兰浅担心他是天梯十,有一瞬间的紧张,但他很快就把情绪压下去,恢复了冷静。
就那么一点点时间,温切尔竟然感觉到了他心跳和脉搏的变化,还因此疯病发作,要杀人。
温切尔环抱兰浅的胳膊一点点收紧,声音变得危险,“你和他什么关系。”
兰浅的气上来了,“温切尔,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哦,没关系。”
温切尔抬手,开始解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他这模样非常不妙。
要是温切尔狂躁,愤怒,兰浅不会觉得这么棘手。
虽然现在精神之网还能压住他的怒火,可前车之鉴摆在那,腰上的皮差点被温切尔剥掉的画面历历在目。
温切尔解开他两粒扣子,修长的手指按在兰浅心脏位置。
“你和他没关系,心跳却那么快。在我的怀里,你对另一个虫族心跳快,你当我是死的?”
温切尔一口咬住兰浅锁骨,登时见血。
他伸出舌头舔血,身体一阵阵颤抖,大吼道:“把制香师拖下去杀了!”
现场一片寂静,上将们都吓得面无人色,没有一个人敢求情。
兰浅被咬的地方剧痛,他怀疑,温切尔刚刚那一口,是为了咬下他一块肉。
锁骨离脖颈那么近,一个不好,这狂犬就会亮出獠牙,把他脖子咬断。
兰浅知道温切尔现在的危险,可他傲然无惧。
他心头窜着旺盛的火苗,是真正的怒火。
温切尔这个疯子,这个暴君,给他去死!
他一甩手,接连甩了温切尔两个巴掌,怒道:“不许杀,我看谁敢杀?”
一个奴虫,竟然这么勇,打虫王就算了,还敢命令虫王。
见多识广的上将们都吓傻了,一个个心急如焚,他们担心兰浅的安危,连伤口散溢出的血香都顾不上了。
温切尔被掴了两掌,抬起头,眸子深深,藏着暗涌。
唇边还残留着兰浅刚流出来的血,他不在意地舔去。
他的手指在兰浅锁骨的伤口一抹,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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