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花信风 > 正文 13-21

正文 13-21(第5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景图》,仿古画的大手笔。

    胡峰摘了嘴边的烟,指了指这幅售价过亿的画,“就今晚的酒钱,怎么样?”

    魏晋丰比了个三,“那我也占你太多了,这怎么好意思呢?就这个数不再喊了。”

    他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宛如三十万已经落了袋。

    魏晋丰囫囵出口,“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郑板桥画的,像他的风格。”

    胡峰看起来更有自信多了,“我认为是齐白石,郑老板画兰花的。”

    说到兰花的时候,他的手腕还端起来描了两下。

    且惠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小地清了一下嗓子。

    俩文盲头子,还站这儿有板有眼地对上错误答案了。

    胡峰回过头,“哎,疏月,正好你来了,你说说,这谁画的。”

    她无语到极点,“那个,我是钟且惠,还同学呢,看看清楚好吧。”

    听见动静,幼圆端了杯清茶走过来,“我真是吐了,两句话得罪三个画家,这是张大师的好不好!”

    且惠接过来喝了一口,笑说:“正常,连人都分不清了,何况是画呢。”

    幼圆问:“欸,不是说最近忙嘛,怎么过来了?”

    “庄庄是不是喝多了?”且惠指了下魏晋丰的背,“他打电话让我来的。”

    幼圆瞥了一眼洗手间,“是,在里面吐着呢,我正要送他回去,你和我一起呗。”

    且惠笑着把杯子放桌上,“那我来的正好了,你一个人怎么弄得了他。”

    哪知道魏晋丰忽然喊一嗓子:“不行!让且惠单独去。”

    “为什么?”

    且惠和幼圆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

    魏晋丰大手一挥,“别管!照做就行。”

    “神经吧他。”幼圆暗暗呸了一下。

    且惠根本不往心里去,“别理他们,送完他我们说会儿话。”

    “嗯。”

    魏晋丰走到洗手间门口,手脚不利索地掀翻了烛台,踹了两下门。

    他朝里面喊:“你死里头了是吧?还出不出来了!且惠可要走了啊。”

    下一秒,水晶折门从里面打开,庄新华虚弱地扶墙而出。

    他涣散的眼神四处搜寻着,“且惠在哪儿呢?”

    “我在这里,”且惠走上前扶住他,“大哥,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庄新华朦朦胧胧地笑了,“没多少,他们都趴下了,只有我还清醒。”

    一嘴的酒气熏过来,且惠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臭死了。

    她懒得和他争,“行行行就你最厉害,走吧,清醒的人该回家了。”

    “切,路都走不动了还嘴硬,”幼圆拿了车钥匙,“我把车开到门口等你们。”

    “好。”

    她扶着庄新华往外走,不时地喂一声,提醒他小心脚下台阶。

    他高出且惠许多,半边身子挂在她身上,走起来很吃力。

    里面全是一帮指望不上的酒鬼。且惠招手叫了别人,“麻烦你,帮着我一点儿。”

    两个服务生立刻过来搀好了,“钟小姐,交给我们吧。”

    这下倒没且惠的事了。

    她晃了晃酸麻的胳膊,一转头,看见二楼的露台上,一张古意质朴的茶桌旁,坐了三两客人。

    当中便有沈宗良,他就靠着黄杨木阑干的外沿,两盏琉璃宫灯悬吊在头顶。

    煌煌光影里,且惠瞧不真切他的眉眼,只觉得他靠在圈椅上不言不语的样子,有种近乎刻板的严肃冷清。

    身边人拢了火,沈宗良闲散靠在太师椅上,指间夹着一支烟,偏过头点燃。

    她没看过酒局上的沈总,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浑身上下流淌着清贵气。

    满院烟霭中,且惠抬着下巴,远眺高坐亭台之上的沈宗良,像凝望天边那轮高举的明月。

    对她来说,一样的引人入胜,一样的遥不可及。

    是对她这种只顾着低头赶路的人来说,于所有风景中注定被错过的那一道。

    察觉到他也在往下面看,且惠按捺住盛放的心跳,莞尔一笑。

    沈宗良还是沉着模样,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沉稳朝她点了一个头。

    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乱了阵脚。

    门口幼圆摁了一声喇叭,“且惠,快点!”

    “来了。”

    嘴里这么应着,走到门口她又扶着门框回头,像旧时贪看春色的侯门小姐。

    但沈宗良已经撇过眼,笑着和人说事情了,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且惠打开门,自觉坐到后排照顾庄新华。

    幼圆扶着方向盘问:“我们送他去万和吧?这个样子回家,郝阿姨要数落他的。”

    “嗯,可以。”

    没注意到且惠的走神。幼圆喋喋不休地投诉庄新华,“他就喜欢这样,偏偏司机休假的时候喝醉,累得我们送他!”

    且惠从包里拿出湿巾,抽了一张给庄新华擦手,擦完丢进了车载垃圾桶。

    她心不在焉地笑:“不过偶尔一两次嘛,不要紧。”

    万和酒店在一处朝南的高地上,有着山明水秀的爽朗之气,琉璃灯罩晃动在楼台凉风里。

    冯幼圆招呼值班经理,“你叫几个人过来,把这酒鬼送到房里去。”

    很快涌来几个保安,且惠扶了车门站在一旁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花信风》 13-21(第9/20页)

    ,道了三四句小心。

    她们跟在后面,路过灯火辉煌的大厅时,幼圆用手肘掣了下且惠,“哎,看那儿。”

    且惠嗯一声,尾音上扬,眼珠子满世界乱转,也没找到焦点。

    “你这目标也太大了点儿,生怕人看不见是怎么着,就在靠落地窗的茶座上。”冯幼圆提醒了句。

    窗边一个穿黑色吊带的姑娘,栗色的法式大卷铺到腰际,抹着大红嘴唇,旁若无人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在水晶灯下看来靡丽至极。

    下一秒,那男人使坏地朝她脸上吹了一口烟。被她笑着躲了,“讨厌,熏死人家啦。”

    且惠看了一分多钟才辨出来,不可思议地跟冯幼圆求证:“这是……冷双月?”

    再杵在这儿,那边就要发现她们了,都是熟人,面子上终归不好看。

    冯幼圆拉她进了电梯,“想不到吧?会在这里碰到冷小姐。”

    当年冷家倒台,因无人肯从中做保,下场是最惨的一个。

    冷父受不过讯问,几次在看押的地方寻死,一次是用偷藏的牙签刺伤手腕,一次是试图咬断舌头,但最终被救下来,判了无期。

    每次想到冷伯伯,且惠都觉得爸爸还算幸运的,因为牵扯不深,到最后也只落了个家财散尽。

    小时候,冷双月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单是家世和样貌这两项,便足以让全校女生艳羡不已。

    偏她性子又孤冷,一身富裕底子里浸润出的高傲,追她的人能凑出一场足球赛。

    且惠还记得,那时候魏晋丰很喜欢她,常争着要送她回家。可冷双月呢,上下打量一眼他家的轿车,很看不上地说:“我才不坐。”说完,转身上了自家的红旗。

    且惠捉着她的手腕问:“冷双月在这里做什么?她不上学了嘛。”

    “她高中就辍学了好不好?”幼圆瞥了她一眼说:“人现在当模特呢,混得还挺不错的。”

    “那个男的我怎么看着面善呀?在哪见过。”

    幼圆哼了一声:“因为你见过很多次,他不就是魏晋丰的舅舅吗!瑞新传媒的董事长。”

    不用再往下展开,且惠在这方面再迟钝,也品出来是什么内情。

    年轻性感的女模特,和手握大把时尚资源的中年男老板,还能是什么事情?

    冯幼圆径直走进房间,啧了声:“就凭她冷双月的长相和谈吐,对付这些人还不是手拿把掐。”

    唏嘘片刻,且惠也不再问长问短的了,心内升起物伤其类的凄婉。

    她并不是那么眷恋富贵的人,但在这一刻,也有一种强烈的世态炎凉之感。

    人生境遇怎么能相差如此之大?人的性格怎么会一下变这么多?

    这样突兀的夜晚,看着坐在魏晋丰舅舅大腿上的冷双月,且惠已经想象不出当年那个眼眉矜贵,说我才不坐你家车子的冷小姐是什么样了。

    不知道夜深人静时,冷双月想起当年魏晋丰的种种示好,会不会觉得刺心。

    保安们把庄新华放在床上后就走了。

    且惠上前给他脱了鞋,盖好薄毯,坐在床尾凳上照顾他。

    幼圆递了瓶矿泉水给她,“最近都在忙什么,半个多月不见你人影。”

    且惠摆了下手没接,她神色怏怏地撑坐着,像个懒骨头,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劲。

    她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回:“还能忙什么?写论文,准备模拟法庭的辩论,教小朋友跳舞,复习法考和雅思,还有……”

    听见她停顿下来,幼圆拨了下她的发梢问:“还有什么?”

    且惠叹了声气,“还有就是……躲着沈宗良。”

    “啊?”幼圆结巴的差点咬着舌头,“我我我我没听错吧。”

    她已经捕捉到了这个平淡夜晚的绝佳八卦。

    兴奋之余,幼圆屈着两只手攀附过来,“你干什么要躲着沈总呀?”

    且惠好笑地斜了一眼,“我说,就这么想听是吧?”

    水晶灯光璀璨无比,冯小姐郑重地点头,“想。”

    第17章 chpter 17

    窗外的月光冷沉沉的, 照在绿荫常驻的四合院落里,泛着幽凉的清光。

    说话时,且惠那双纤细的脚从高跟鞋里抬出来, 盘在蓝丝绒床尾凳上。

    她的声音轻而小,删繁就简地讲了这些天的事,越说头垂得越低。

    到最后几乎是抬不起来了,心有旁骛的,一味地盯着细长的指尖看, 脸色苍白。

    临了,且惠吸了一口气,“就是这样,我抱完了他, 就不敢再见他了,总是亏心。”

    幼圆听不过了,骂道:“亏什么心啊!你因为害怕主动抱他,是他占了便宜好不好!”

    真是这样吗?

    那沈宗良可丝毫没有占便宜的觉悟, 反倒能训一训她的话,把她吓得避猫鼠一般站那儿不敢动。

    且惠摇摇头,她想的是另一层, “不管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我都要早点搬走。”

    幼年的经历作祟, 她习惯性地躲避一切对自己有干扰的人和事,哪怕是她很喜欢的。

    她相信,人生一定是越聚焦越好,越简单越好的。

    “干嘛要搬走啊?”幼圆和她的看法不一样, “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她茫然地扭头问道:“什么机会?”

    “去牛津的好机会啊。”

    且惠立马否定了这个提议, “我当时也就那么随口一提,不是真要去。”

    就算是要去,也不必靠沈宗良的关系。

    远大前程,她自己可以挣。

    她心里真正想的,其实是回江城去读研,反正哪儿都卷得厉害。

    如果不是董玉书非要她考,且惠可能连雅思都不会报。

    就算她短视好了,她实在不愿妈妈做力不能支的事,花了大价钱出国的背后,一定是比现实价码更高的期许,因为过程太艰难,妈妈会无限扩大对她职业起点的期望值,她承担不起。

    董玉书为了她隐忍太多、牺牲太多,她的希冀凌驾于其他任何事情之上,把且惠高高地架起来。

    这么多年,她完全以自身为受力面,在承受着生活的全部剧情。犹如置于炭火之中,快要烤坏了。

    她不想出国这件事成为一把烧毁她们母女关系的大火。

    屋子里有片刻的静谧,随后,响起幼圆的辩证分析。

    她说:“反正我没听过谁能近得了沈宗良的身,今晚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那种情况下,你随便抱个人啊、靠枕啊都不奇怪,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推开你。”

    说了那么久口都渴了,且惠拧开了瓶盖,送到唇边刚要喝水。她接着往下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落针可闻的室内,幼圆打了个极亮的响指,笃定地告诉她:“沈宗良他喜欢你。”

    “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