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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21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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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二队的联络号,你送完人后,由你接替酉二,暂掌东陵江岸的侦查任务,与我这里的传信任务,移交斥候三队掣电。”

    番云膝跪领命。

    武景同被丁鹏重新按上床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番云,怕他跑了似的急问,“什么时候走?”

    凌湙从袖里抽出一封信,郑重交予武景同,“若大帅身体足可支撑,你便将此信给他看,若大帅身体无法行动,就将信烧掉,等我通过酉二与你联系,你记住,不要将酉二的身份告知帅帐中任何人,谁问你,就只说他是你的亲卫,还有,别偷偷看信,此信中内容但有泄出,我与大帅皆有性命之忧,你切莫私自拆开,明白么?”

    武景同被凌湙严肃慎重的表情吓住了,竟一时不敢伸手接信,好半晌才道,“我、我保证,我保证不看,小五,你信我,我不会拿你和父亲的命开玩笑的,你信我。”

    凌湙点头,“我信你。”

    当夜,武景同重新在伤处上了一层药后,包扎紧实,穿了一身黑衣箭袖,敷上了凌湙早年送他的敷面,装扮成草莽汉子,与番云一起消失在了营内。

    酉一望着凌湙驻足的背影,前方是消失了许久的人踪,已经恢复平静的草场,不解道,“主子为何不与他说一说朝局和战势?”

    武大帅一动,联牵的陛下的眼神都移了过来,本来是江州和凉州的博弈,且凌湙还是隐藏方,现在优势在缩小,万一陛下不顾大局,往此战中插手,结局简直胜负难料。

    凌湙默然半晌,终于转身往帐内走,边走边道,“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多一个人跟着焦虑而已,大帅现在肯定在有意隐瞒病情,陛下极有可能会先派人去探望,等他得到详实消息,后手肯定会安排监军入帅帐,左右大帅都不可能违抗他了,他拖延的这些时间,够我用了。”

    朝廷的监军自韩泰勇犯事后,就被大帅找借口轰出了北境,十年都未能再入驻进来,这最后一次权力博弈,武大帅会让筹于陛下,让他把监军插进征荆营。

    他需要让监军的眼睛,看到他临终前的忠心耿耿,侍君以诚。

    凌湙望向京畿方向,口中喃喃,“监军?”

    一封信飞驰向京中阚府,只寥寥数字:推凌誉出京。

    十八岁的状元郎,该要有些胆量往战火纷飞处走一走了。

    203. 第二百零三章 救该救的,杀该杀的…………

    荆北地属辽阔, 是整个荆川线内地域最大的版块,荆南和保川像两只猫耳般, 只占了其三分之一地界的疆土,南川府更可怜了,夹在东陵江边的一个小角落,局势平稳时,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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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无人问津的小港湾,局势艰难时,它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江州战船若要登陆,南川府就是现成的中转桥梁,背靠荆北,面朝江州, 水道能达荆南线, 旱道直通荆西部,陛下早前的养马场, 就设在荆西线, 可惜马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养越劣, 西线整一片草甸子,也供不上朝廷所需战马, 还得通过北境进贡的种马配种, 而北境的种马, 自然都来自凉羌。

    武大帅早年每到秋季,都会趁着凉羌铁骑来打草谷时,亲自领兵去捉他们将军的坐骑,数百回里,总能逮到来自王族部的马王, 后来武景同长成,这项任务便交了他,整个前锋营每年秋季打草谷期,都承担着为陛下捉种马的重任。

    便是这极不被信任的十年,武大帅也未停止过向陛下纳马贡。

    当今将荆西线草场划出去后,马场被迁移至荆东,两边为显诚意,竟在东西处的一座小镇里,开了马市,西线的凉羌部会将战事淘汰下来的劣马,当作上等马高价卖给荆东马场,用他们的话说,马种的优劣不在马龄,尤其配种的马,不要看形态,得看血脉。

    朝廷设在荆东的御马监,就这么的,每年花出巨额金银,养出只够御麟卫分配的坐骑,京畿营和西云线上的马匹所需,全要另外消耗银钱,去与凉羌王族购买,就这,竟被他们鼓吹成了两族友好的象征。

    武大帅常心痛于陛下被奸佞,蒙蔽了双眼,不知道那些人以次充好,拿着朝廷的钱财,向凉羌部施以经济资助的事实。

    可真相在所有朝臣的眼里,都懂得皇帝未必不清楚这中间的猫腻,只是不想追究,想就这样粉饰太平,维持好他治下的“盛世”。

    一点钱而已,若能抚得凉羌铁骑歇战,不也算是他治国有方的手段?至少在他的统治期,让百姓免于战火了呀!

    北境?关外之城,本就是祖宗们为了面子夺来的,守好是武大帅的职责,守不好,那也是武大帅愧对天下人,届时杀剐更有理。

    谁也叫不醒一个装聋作哑的庸碌之君!

    凌湙经过小十年的观望期,早揣摩透了当今的心理,觉得他就跟那顾头不顾腚的什么似的,有种生前哪管生后事的嚣张,只要敌骑不骑到他脸上来,他都可以当无事发生。

    这次的战事是怎么发生的呢?

    那当然是,敌骑骑上他脖子了。

    不然,你当真以为,他是为了那民义乱起之地,受灾百姓被掳劫去荆西之事?

    因为同被掳劫走的,还有他在荆东马场里的马,民义一起,首冲的便是各地官署,那设在荆东郊野的马场,自然不可能例外,匪患集结,伙同凉羌趁势的混水摸鱼,一举端了他养在那边的万余御马,整个御马监的官,一个没跑出来,尽数死在了万马奔腾里。

    这才引得了当今雷霆般的怒火,以及一纸剿匪令,将荆东马场的劫难,全归了暴民和义军,至于凉羌部,只字未提,连给武大帅的旨意里,都没有明确说要顺带着将荆西线的凉羌部,驱出大徵。

    他根本不敢下两国开战的旨意,单方面维持着和平的假像。

    天下皆知荆北灾祸的由来,咱们的皇帝陛下却仍在掩耳盗铃般的,维护着他那点可怜的“明君”体面。

    凌湙与武大帅说过,陛下不敢查,连监察司都不敢往下派,为何?因为经不起查。

    民为何乱?

    因为他的问天阁。

    太子苛政,加开税课,导致本就穷困潦倒的荆北,撑不住横征暴敛的官员逼迫,活不起,死不掉,日日苦捱,捱到捱不下去,自然有孤勇者跳出来反抗。

    杀官、夺钱夺米粮,民义一起,自有胆识过人者越众而出,往更大范围里掠夺,荆东马场很难逃过波及。

    万余匹马,凉羌部趁乱夺一半,余数皆被义民军团抢夺。

    凌湙望着探马传来的信报,“整个民义军号称十万人,而真正有战斗实力的,分三个民义团,约有五万众,余者皆老弱妇孺,他们的马队合数约一万,除了从马场中劫来的御马,后期有民义团的首领,与凉羌部交易,用抢夺来的金银,买了不少凉羌次下等马,拼拼凑凑,合万数之多,且仍有继续交易马匹的行为,荆南与荆东两处的富户豪族,没逃出去的,基本全族俱灭,家中金银被抢,粮食被缴,成为民义团现在的供给支撑,两地百姓极为拥护,非常抗拒朝廷来兵,对武大帅奉旨平民义,剿匪之事,非常愤怒,认为武大帅彻底失了自己的节气,成了狗皇帝的帮凶,如今三个民义团联合,正在商讨对抗武大帅军队的办法,武大帅声名,一夕之间,在荆南荆东两地,降至冰点。”

    由于武大帅长年镇守北境,阻挡了数次国破危机,整个大徵的百姓,对他都有种英雄滤镜,后来皇帝对他的猜忌逐年加深,欲除之而快的心世人皆知,这令受苦受难的百姓感同身受般的,认为武大帅该是知晓民间不受王族维护的苦楚,将他当作自己人般敬爱推崇。

    可以说,整个大徵的勋贵官员,在大徵百姓们心中的威望,就属武大帅最深入人心。

    武大帅接旨剿匪抚民,无疑跟叛徒一样的,形象在老百姓们心中,一夜崩塌。

    凌湙将信报递给酉一,酉一捧着转了一圈,给集结在大帐中的将领们看,幺鸡、韩崝、陈图、季二以及接替武景同位置的钱奉,纷纷看后沉默了许久。

    探马信未来时,他们都以为此趟是救民于水火的,可探马的信一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尤其上面的“两地百姓极为拥护”,刺人眼般的刺进了他们的心里。

    若朝廷真正爱民,谁会以为匪乱祸事是好事?又何来的拥护之说?

    武大帅在民间的威望一直甚高,就因为朝廷不仁,官甚如匪患般可怕,就要搭上他一辈子的名誉,为这样的朝廷收拾残局,枪指被官逼至活路全无的百姓。

    这是何道理?

    谁也没心情说话,望着凌湙等他开口。

    凌湙点着桌面,轻抚茶盖沿盏边抹一圈,撇去浮沫,留下黄澄澄茶汤,也不喝,就这么转着圈的来回撇沫,直过了半刻左右,方道,“人畏苦而趋甜,常言利害之争,无非益字当先,而这个益,谓之利,义民团守益,便须先夺利,利从何处寻?富甲、豪绅,宰之民高呼,大家分利得益,尔后聚,根基呢?对之从天降的大利,百姓谓之解气,遵义首为党朋,推其为首领,四处掠夺,侵他人之财,喜不劳而获,渐忘于悲苦前因……”

    此次跟随凌湙出兵的是薛维,他进了边城后,一直辅佐殷子霁处理垂拱堂事务,与凌湙只每旬汇报会上见面,私底下交往也中规中举,做事尽责,少活泛之举,是个较为古板的中年人。

    临行前,殷子霁与他交待,多听少言,只负责将帐内事务记录在册,包括凌湙的言行,至于属于幕僚的职责,跟在凌湙身边,当学会查漏补缺,而非自主意见或谏言,可以补充,却无需横插一杠。

    他当时还颇为疑惑,作为幕僚,他有替主上出谋划策的义务,若发现主上行事有不妥,当也有匡扶其行差之义,没有放任主上随性而为的权利,且通过之前的行事观察,凌湙并非听不进人言之辈,殷子霁的交待,听上去怎么只让他负责笔墨贴士行当,半点没有身为幕僚的自觉。

    可当凌湙一开口后,他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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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冷观人心之态,在所有人陷入纠结、郁闷,以及愤愤之情的形势下,他却能一言点中要害,如击蛇之七寸般,起底出了根结。

    谓酷冷之言,凿实壁之姿。

    薛维伏案奋笔,一字不差的将帐中众人神态,以及凌湙之言行记录在案,以备返回边城时,让殷子霁录入垂拱堂历年册。

    凌湙余光见薛维顿笔,字字工整,行书有序,才又继续道,“两地百姓先苦于苛政,后又纵于民暴,悲喜对冲之下,老弱妇孺可询声?十万众里包不包括他们的人头?人头数里有无人亲眼见、附耳聆声?百姓拥戴,百姓是谁?是现在汇聚那两地的义民?可能成义民者,必先有胆识,后有体魄,妇孺有,那混乱之中,有多少妇孺能得保自身安危?老弱呢?一地哀嚎声里,必属老弱最悲痛,地无人耕,粮无人种,义民以掠夺为生,饱腹之后,荒灾必临,届时,那真正的弱民会怎样?”

    帐中无人说话,一双双眼睛俱都盯向居中而坐的凌湙,只见少年端坐如松,面显凌厉,目光坚韧深远,声音不急不徐,却教人震浓发聩,“真正的百姓是不受□□者蛊惑的,他们朴实、勤恳,平生所愿大概就是缸里有粮,身上有衣,家小安愈,便是一开始被裹挟着做了抗官的帮凶,事后如何生存,是归家,还是逃难,都会有所抉择,定不会在危机解除后,仍聚众而居,行实如叛朝之举,他们将皇权顶在头上,非一朝夕可扭改,便是有振臂高呼者,可真正的追随者,又能有多少?老百姓才是垫基的大头,他们或许会盲从,却绝不愚蠢,民义起至匪患生,不过区区三月,民到匪之间,必然已经经过一轮筛杀,那东南两地还有多少至纯百姓尚未可知,此时传出武大帅名声受损,失了百姓拥戴之言,可信否?”

    舆情战而已,用来杀武大帅声威的小伎俩。

    凌湙捻着手指,不屑道,“从他们勾结着凉羌部,用抢夺来的金银购买战马起,这一场民义的性质就变了,东郊马场养有重兵,荆南民义起时,按理是不可能那样快的袭过去,万余马匹,别说凉羌觊觎,我也觊觎。”

    或者一开始,挑起民义的首领,只是想引狼驱虎,可他太低估引来的狼群了,不止一口助他吞了荆南府,还顺道吞了荆东马场,他占着当时的地利,望着送到眼前的局势,真很难不想着最后搏一把大的。

    百姓苦,可武大帅硬要拖着病体出兵,最后一点希翼便是尽自己的余力,保下这些可怜的百姓。

    探马的调查里,富甲豪绅族里的女眷,挑颜色好的全被暗送给了凉羌部,三大义民团及有建功的属下,则人人左拥右抱,挑的全是小家壁玉,身世清白人家的姑娘,强纳为妻妾,真正想要安心过日子,欲回家耕田种地的老实人,则被当做不受调教者,送给了凉羌部为奴。

    这就是凉羌铁骑趁乱掳民而走的真相。

    狼狈为奸!

    早与一开始的为民请命,背道而驰,让人想替他们求恩典,都不知道如何找由头。

    凌湙一把将信纸弹给酉一,“连同薛先生记述的笔墨,一起送给武景同,让他呈至大帅,多少也能宽解一番他的心绪,万不能受舆论影响,反着了那些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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