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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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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巷里的网吧停了两天,二十多台机子,大都老龄点,结果硬件配置最好的一号机也在损失之内——这两天过来,就今儿碰上网吧老板站岗,李聪去的时候差点没被撵出去。

    他是熟客,一号机最贵,他能长期霸占,基本不怎么关,很夸张,靳邵有时候觉得把他冬天裹得大棉袄洗一洗放机箱上边儿,活脱脱就是另类烘干机。

    相对比靳邵跟另一个老实上课没跟来的姚望来讲,他名副其实是个网瘾少年。

    姚望被分到理科班后成绩不上不下,家中却寄予厚望,每逢清明全家一起烧香给祖宗念经保佑三辈儿出他一个大学生,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被迫实在,偶尔才能跟他们放飞自我当个流子,这种症状一般等他家里人来一趟就治好了。

    只有李聪是真真正正的一腔热血扑在这,每当被质疑,他都有自己的一套歪理:年少不轻狂算什么年少?!

    很多时候还挺纳闷靳邵那个人,算起来靳邵是他们仨脑子最好使的,但人不使,好也不彻底,坏也不彻底,近两年开启一种新奇状态——对什么都不上瘾,来网吧就看两集动漫,品会儿论坛帖,嗦两桶泡面,打打游戏睡睡觉,发呆的时候说他在思考人生,李聪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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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看似活着其实死了很久的颓感,起初以为是酷哥标配的装X,没想到这哥是真的死颓,巷里头准点围矮楼门前开茶话会的老太太整天念叨那“活着凑日子”五个字儿就为他而生的。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老板对李聪爱恨交加,他在门口跟老板手牵手两眼泪汪汪,嘴巴子叫烂了,靳邵先上了机位,远远看着,甚至感觉他能为“爱”当三。

    脑子里已经yy了个话本开头,他活蹦乱跳进来给靳邵送了瓶饮料,说成功用爱感化了老板,给他配了个还不错的新机,他要重新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

    他真的能为爱当三。靳邵拉开易拉罐跟他碰了下,一副“不理解但尊重”地真心提醒:“下回老板娘来查岗,你避着点。”

    “靠。”李聪抽着烟,边笑边把自己呛死,然后一脚踹上他的椅子腿儿,“你畜牲吧?”

    一般这种没什么人性的玩笑,他贱那么两句就会懒得扯,笑完了,搭着桌把椅子扶正,手伸向李聪,让他帮买了两根塞嘴的糖。

    李聪裤兜里捞给他,喟叹:“黄叔的话比你爸还管用,抽几年了说戒就戒。”

    “也不完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吧。”戒得挺佛系,偶尔见到黄锐还有上去递烟冲动,然后就会被没收掉一整盒。

    靳邵拆开糖纸抵住一边腮,一手拿饮料仰头喝,一手搁键盘上输入一串数字,侧边忽然压近一股热气,李聪的脸挨到咫尺,被他拿手推开,“ 有屁放。”

    李聪头矮下来,商榷的语气:“怎么说,黎也那事儿,简余曼那边什么态度。”

    “不知道。”

    没得到答案,李聪转开脸想了想,认真计划:“我盘算好了,要是动真格,就想想各退一步怎么完。

    靳邵电脑上登进Q.Q,顶上去了几条新消息,姚望发的,慢腾腾点进去,转头看着李聪,斟酌了一下那个措辞:“你对她认真的?”

    李聪笑盈盈扶着他的背椅直起身,伸个腰,“哥对哪个都认真的。”飘飘然一句话,就摆手去了对排末尾的机位。

    靳邵哼笑着摇头,视线收回来,看到聊天屏幕里一串醒目的感叹号——

    【我靠!!炸了!!!】

    【你俩今儿没来真是亏大发!!】

    【聪在干嘛呢?发消息也不回一个!】

    几秒钟前又催来一句:【速回信息!趁现在还有戏!!】

    靳邵咬着糖,喝了口饮料,不急不慌敲动键盘:【什么炸了?】

    【黎也!!】

    顿一下,回:【她炸了?】

    现刻,手机电话震过来,接通,环境聒噪,电话里也吵,密集堆积的声音,姚望在学校,现在大概是课间,可沸腾程度好比操场的整队现场。

    “听不清,搞什么?”他边说边起身,绕开排排机位,向门口去。

    “等我飞到走廊上去,你听广播音!黎也搁那念检讨呢!”

    奔跑的过程中缓了一会儿,靳邵拿开来调最大音量,放回耳边,近乎是炸开来的音响,他刺得一皱眉,仔细听,远在呼吼咆哮的层层人浪里,涌出一道模糊女声,娓娓道来又铿锵坚定。

    “……对于本次的打架事件,我在此作出以下几点深刻反省:于情,打架斗殴,的确严重违反学校的规章制度;于理,我只不过是作为受害人,在面对高三某班某位简姓同学的挑头欺辱时,进行了还手、反打等一系列正当防卫措施。”

    “违反校规校纪,我认,但应该痛定思痛、防微杜渐的人,不是我。”字音咬重最后仨字,她慢一拍,语气放缓,比起念稿,更像临场思考输出:“包括但不限于,那些跟在她背后盯着我的老鼠屎。如果个别同学实在愚拙,我也可以为其科普一下校园霸凌所可能触犯的民法、刑法、治安管理处罚法等相关法律规定。”

    大批的学生向广播室奔涌,他们鼓掌,跳脚,高呼,楼道瞬息间挤满,老师们在各个楼层急成无头苍蝇。而姚望脑子是懵的,听到靳邵问了什么,但已经无暇顾及他问了什么。

    到这里还不止,还不够,制止的人在路上,或许已经扒到了广播室的门框,停下的广播音继续了——

    “至于我的错处……”

    他们焦灼地叫喊她的名字,而她仍未停止:“她打不过我,我很抱歉。”

    第15章

    电话摁断的前一秒, 姚望还在百思不得其解地想黎也是哪儿混出来的好汉,刚得如此生猛,那边群情鼎沸, 他说越来越多人都围去广播室, 看到几个老师也晃过去了, 感叹:“好在曼姐停课了, 不然她得当场完蛋!”

    涔涔天际, 雨淅淅飒飒在下, 落进巷道坑洼的青石地里,靳邵揣起手机, 站檐下,雨烟潲湿了前襟, 想到李聪那句“各退一步”,笑了。

    退一步。

    怎么退?

    这姑娘没给自己留退路-

    黎也走出办公室,雨下完一阵,远在绵延山头的地方,碎云里翻起几抹彩色。在外墙边多驻足了一会,听完周六最后一节课的放学铃响,接着,蚁聚蜂屯的人窜进楼道,她在万众瞩目里走下阶梯。

    几分钟前,办公室桌上躺着两份向她对峙的检讨书, 在广播室念出来那份, 对比马淮波亲自审核过那份, 脸从没黑得那么彻底过。

    马淮波被叫去多方问责, 黎也在办公室从上课站到下课,等他回来, 问了她句为什么。

    她别的没说,道声歉,为替他招揽来的麻烦,倒也坦荡,连转班这个选项都给马淮波想好了,“您是个好老师,但如果以后这种事层出不穷,学校无法公平公正地解决,那我也许会是个很麻烦的学生。”

    马淮波气她沉不住气:“你才被通报批评过,怎么就憋不住事儿呢?”

    坐了许久起来,没说要罚,想着这丫头毕竟受过更严谨的教育,待过更公平的环境,从花团锦簇里来的人,不是刚,或者傲,仅仅是谁都不敢争的,她敢。

    最后,他还是语重心长说:“这事儿,我跟你舅妈讲了。”

    照黎也获悉的信息,“她应该不会过来。”毕竟连秦棠这个亲女儿都不怎么管。

    她上前,问马淮波要了纸笔,写下号码。

    “这是……?”

    “我亲妈。”黎也停笔,告诉说:“我犯的事儿,跟她说。”-

    陈兰静接到电话时在搓麻,杂七杂八的声响,就听清了黎也在学校打人,过了晚饭点才回家,那会儿黎也在房间把最后的行李收拾完。

    这孩子默不作声,多出装不下的,也不问人,自己去买了个行李袋,住大半个月,装完也就两手提的事。

    问到学校的事,她没有过多解释,就说打了,罚了,她妈估摸也知道了,陈兰静不好再讲什么。

    吃过饭,黎也进厨房洗碗,秦棠翘腿躺在椅里玩手机,陈兰静去门口打完电话回来,原本说要送她过去,突然改了口:“我打过招呼了,你直接过去就行,他那儿子在店里。”

    冲洗干净洗碗槽,黎也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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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手上水渍转头,陈兰静倚在门边,顿顿,问她记不记得路。

    她听到“他儿子”时凝住,说:“记得。”

    陈兰静又问:“那东西都提得完吧?”

    “嗯。”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舅妈。”

    “好。”

    也不是真的关心她,东西清点出门口,黎也把门拉上,往下几层的楼梯她自个儿慢慢磨蹭,冷天,磨了一脖子汗,咸腻刺激到没处理的伤口,抬手抹了几次。

    一个箱子,一个布袋,单肩背包,布袋架箱子上,到平地的路好走,还能腾出只手消遣时间,结束两局休闲游戏就去翻信息翻通话,她妈从得知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到的时间快七点,阴天,半暗,店里没开灯,站门口就听到前台飘来的游戏音效,人陷在椅里,翘腿,手机光幽幽映亮一张脸,听声音已经挂了挺多次,他没懆,冷淡平静地操作,还能分神往门口看一眼,嘲句:“之前的娇气劲儿哪去了?”

    黎也两手并用拖着行李停在柜台边,笔筒旁离着两罐汽水,开了一罐,他捏着喝,放下腿来看她。

    没理他放的屁话,黎也简捷了当:“你爸跟你说了我住哪吗?”

    “你想住哪儿?”

    “我还有的挑?”

    “也没有。”

    “那你问我?”

    他笑一下,“逗你。”

    站起来,另一罐推向她,“陈兰静没送你过来?”食指抵在拉环上,一抠,哧声,飘一缕冰气。

    “没有。”

    他一斜额,指她带来的两份大件行李,“走过来的?”

    沉默。

    她抬头,迫视他眼睛,两个都僵着劲儿不说话,半天,他先憋不住:“跟你说话。”

    “陈兰静是知道你在所以没来,她不仅讨厌你,她还怕你。”在观察到他没太变化的脸色,她抿唇,好奇再问:“这是为什么?”

    “想知道?”他无所容心地笑笑,凑近,光线暗,衬他面廓阴沉,挑起眉棱,从顶而下的压迫,一字一字地咬:“因为和她一样的人,都被我打死了。”

    雨后湿漉漉的潮意溢满鼻尖,静到听见每一次张翕的气力,黎也只是冷静,佁然地承受他压根不想细说,却硬要安的坏心眼儿。

    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什么也没等到,咧嘴笑着,侧身走去墙边捺亮灯泡了。

    黎也捏起汽水,贴在脖子边冷敷,目光向外,所见店铺都亮起了招牌灯,“你们这儿怎么没有?晚上不打灯都看不着。”

    靳邵走回来,她在看外边,他在看她被汽水罐遮住的脖子,接话:“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挣不了几个钱。”

    她顺口:“那你爸还挺不容易。”

    他没声了,她转过头,手拿下来,他盯着她脖子的眼自然移开,看外面,“出门左拐,一直走到对街,沿途找个麻将房。”捉到她灯下炯亮的眼,笑:“先劝他别赌了再说。”

    黎也一征,没半点正常人预想的应该的理解,同情,悲戚,也笑:“那你活到现在,挺不容易。”

    “这是句好话嘛。”

    他脱下外套,露出T恤袖口下两截紧实小臂,黎也看见两块比他肤色更深几度的创可贴。

    靳邵接了她半个行李,她提布袋跟在他后边上楼,两阶之后,问他:“我前两天给你的,你现在还没摘下来?”

    他回头,从她过来的视线里看出她说的是创可贴,张口,还没半个字,她停下来,难以理解一句:“连澡都不洗?”

    靳邵:“……”

    上完一小层,行李箱拎起放下,震起浮灰,暂停休息,她又往墙角去张望,吐槽蛛网太多,把上个话题置之脑后了,他腿一伸当她前边,悠悠瞧她,“前两天忘了贴,才翻口袋翻出来的。”抓起行李,又继续走。

    她快些才跟上,“你再晚点,伤口就愈合了。”

    “不贴不就浪费你一片圣母心了。”

    “浪费什么?”她敛眉,率真说:“留给你下回挂彩,那种机会应该很多。”

    靳邵喉哽得啧她一声,“你他妈怎么连骂带咒的?”

    黎也往边上靠着走,仰头喝饮料,到楼道窗口,极微弱的光溜进来,亮起她眼尾漾开几丝笑,他脸转开,大步跨完余剩台阶。

    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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