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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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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客和魇中者是互相杀不死的。”谢临风抬手遮挡霞光,“一个夏家,能让神祇这样大费周章……祂管这么宽?”

    姣子三番两次将他们拉沉进终南海,第一次赠了三言,顺带为他修了镜子。第二次引他们找到婴尸,发现夏清风的阴谋——

    谢临风一骨碌坐起:“我瞧着很不对劲,夏清风从前分明不知晓天水的用途,若他先前便有复生儿子的念头,那么行此起死回生之术,就要靠别的手段。”他一手支着脸,一手在沙地上乱画,“这样一来,就与夏清风同疫鬼之间的交易有干系,那傀儡神婆身体里装的兴许就是这个疫鬼了。”

    不论夏清风是将疫鬼当做孩子在养,该是在神婆跟前以“弟子”自称,都只能说明一件事,夏清风与疫鬼间有交易往来。

    晏病睢垂眸道:“对于夏清风而言,自然是复生儿子。但对于疫鬼来说,也就只有一个目的了。”

    ——百鬼破封!

    “不错。”谢临风在沙地上用手指勾了个尾,“可我们忽略了一件事,这分明是萧拓的魇境,怎么夏清风却时常在里面,他们很亲密吗?”

    “并非亲密就能彼此干扰。你想想,魇境之中前生过往都能瞧见,是很私密的,先前白芍要融合萧拓魇境,也得征得主人同意。若非你我仗着傩仙本领偷渡进来,原本也是无法进入的。”晏病睢捞起袖子,也在地上画了一笔,“你还记得萧家女萧官均吗?”

    “自然记得,她很蹊跷。只是夏清风一人就怪头疼的,还没想到她。”谢临风蓦地吸了口气,勾住对面的指尖,“……你这画的什么,写的什么?”

    晏病睢手指悬空,无辜道:“你不识字?”

    原来地上正正经经地写了个“谢”字,只是这个“谢”字位置刚好,不偏不倚正杵在一张潦草的脸上。

    那脸上五官乱飞,小眼大嘴,丑得不忍直视。

    谢临风正色说:“我不许你画了。”

    晏病睢登时受挫,一屁股坐下,将沙子乱抹一通:“……我从前只是以为夏、萧两家关系好,因此夏清风得病,萧官均赶来探望是理所应当。可转念一想,她身为前线的将军,并不常回镇上,这为数不多的一次回家却是直奔夏府。”

    谢临风反问:“她如何?”

    晏病睢立马意会道:“很孝顺。”

    “这就出问题了。”谢临风聚拢沙子,很有耐心,“萧官均使了木客族的影术来替夏清风补魂,可看她样子,像是从不知晓萧拓是炼魂而死,若是有心,她要做的该是替萧拓补魂,而并非夏清风。这只能说明两种情况。”

    谢临风写了两笔:“其一,萧官均早就尝试过替父亲补魂,但失败了。”

    晏病睢驳斥道:“可这样一来,她定然会发现萧拓的死因。那么她来找夏清风就不是嘘寒问暖,而是寻仇了,但萧官均待夏清风的恭敬不似作伪,是真心的。”

    谢临风长长地“嗯——”了声:“那就只剩最后一种情况了。”他在地上最后连完一个“晏”字,心满意足地看向他,道。

    “夏清风是萧拓,萧拓才是夏清风。”

    他们二人之间换了魂魄!

    谢临风道:“结合萧官均的反应来看,她应当是知晓夏清风这幅皮囊下是自己的父亲。因此你我实际入的是夏清风的魇境,这样一来却令人大跌眼镜,这不成了是萧拓反杀夏清风,将人炼魂至死了吗?一个龌龊的夏清风还不够,难道萧拓私下也是蛇蝎心肠?”

    反杀……

    晏病睢垂落指尖,像是陷入沉思。

    “可若是这样,萧拓是何时成了夏清风的?他若是君子,又为何要将夏清风炼魂?可他若是歹毒之人,又为何要替夏家隐瞒污名,维持夏家生计?”晏病睢描出一个“枫”字,费解道,“你适才说‘反杀’,若是夏清风先有了杀意,那他杀萧拓的理由又是什么?”

    “……非红枫之‘枫’,写错了。”谢临风点了下他的手背,又道,“是为了给疫鬼送吃的?”

    “不像。”晏病睢拨散沙子,“萧拓死在夏清风儿子出生过后,你忘了夏清风原本的目的了吗?”

    ——起死回生。

    谢临风摩挲着下巴:“可萧拓与夏清风并非血亲,只有个挚友的关系,他要如何利用萧拓救他儿子?世间当真有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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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死人的禁术?”

    晏病睢手一顿,忽然露出点冷然的笑意:“有。非但有,还有两个。其一为招魂……”晏病睢缓缓写完,仍是个“枫”字,“其二,换命。”

    “招魂”倒是个很熟悉的招术,虽是逆天之举,世上之人却大多无视天命。虽是禁术,却广传于世,家中死了个至亲至友的,谁没有过要招魂的想法?

    但“换命”可就不常见了。

    萧氏父女二人皆习过影术,但谢临风独独见识过影补魂,还没听过影换命的。

    谢临风凝思片刻,问:“我们——”

    “轰!”

    他话未说完,头顶一声惊雷震天彻地,紫电瞬息间劈开天幕。此时天色渐晚,一时霹雳过,竟亮如白昼!

    谢临风借着电光一晃眼,却不防吓了一跳,追问:“你怎么这么白?”

    晏病睢踢散沙子:“要下雨了。”

    “雷声也怕,雨水也怕?”谢临风起身,大言不惭,“所幸有我陪着,若是换了别人……”

    晏病睢抬眸:“别人如何?”

    谢临风慢吞吞说完:“……早被你那小白脸吓死了。雨要来了,我拉你。”

    这是座无名岛,不仅小,还荒,只有一小撮林子。二人慌慌张张朝林子跑,还剩一大段距离,又听“轰”地一声炸响,当头被泼了瓢冷雨下来。

    等两人进了林子,不仅早被淋得浑身狼狈,有人还摔了跤。这林子也只是个好看的,里头的老树细如筷,一经受风吹雨淋,便听“嚓嚓”几声,竟瞬息之间被折断不少。

    晏病睢寻了棵稍粗些的树靠着,顶着芭蕉,冷酷地问:“很好笑吗?”

    谢临风又褪了层衣衫,此刻身上只剩件薄薄的里衣。他被晏病睢那双冷眼一盯,那视线冰锥似的,让他立时抬高眼皮,绷起脸来:“这叫欢喜,我还从未和别人一起躲过雨呢,一时很新奇。”

    晏病睢“哦”了声,说:“和人躲个雨就新奇,和人一起摔跤更高兴了吧?”

    “我很高兴吗?”谢临风故作怀疑,“没有吧。”

    晏病睢又冷笑一声。他这个人肤如冰雪,气质清冷,嘴上功夫又厉害,对谢临风而言,很不好招惹——

    可那是摔跤前的晏堂主,他此刻俨然成了泥菩萨,非但整个人灰头土脸的,还顶着芭蕉叶抱腿缩在一块儿,好像很失意,很可怜,很生气。

    谢临风扔了衣裳,往树上一挂,又“噗嗤”笑了出来,这一声笑让他如芒在背。

    谢临风装模作样地活动肩背,坐下就喊:“好疼。”

    晏病睢眸光一愣,忽地侧目:“哪里疼。先前的脸伤不是……”

    他话说一半,眼尾被人用指腹摩挲住了。

    谢临风按着他的眼尾,惊道:“哎呀呀……小公子不笑还好,一笑竟跟朵花儿似的。”

    晏病睢眼尾霎时热了,他视线受挤,漠声说:“放手。”

    谢临风说:“不放。”

    晏病睢盯着谢临风的眸子,从里面看清自己的倒影,冷声道,“好丑……你不如瞎了。”

    谢临风说:“巧不巧,刚瞎过,更巧的是,公子和我都做过瞽目先生。”

    晏病睢道:“瞽目先生何时成双成对了?”

    “所以世上鲜少再有这么般配的了。”他说完又起了坏心眼,手掌一推,将晏病睢的双颊捧了起来,让他仰面看自己,“这位公子,你知道瞎子通常会做些什么吗?”

    晏病睢爱答不理的:“会动手动脚,还会乱摸。”

    谢临风反思道:“是吗?这么风流。”

    晏病睢难得赞同:“不错,的确下流。”

    他说话冷冷的,目光凉凉的,仿佛任凭你千刀万剐,他什么都不在乎。谢临风将他捧得更凶,那弧度致使芭蕉叶无声滑落,但两人却都没接。

    谢临风也赞同:“是这个道理。不过瞎子们通常还有技能傍身,算命懂不懂?”

    晏病睢终于来了兴趣:“神棍这样当?别人是看相,你可以直接上手摸吗?”

    谢临风说:“不可以吗?”说完还朝他脸上揉了两把。

    岂料他这几下轻揉,不仅揉红了晏病睢的脸,还揉红了晏病睢的耳。谢临风毫无察觉,他盯着对面的眼睛,笑得很坏:“怎么不问我算了什么?”

    晏病睢就问:“算了什么?”

    谢临风说:“雨停了。”

    雨水正冲刷在二人方寸间的空隙里,晏病睢说:“算错了。”

    谢临风说:“我故意的。”

    这话一出,晏病睢终于笑了。他眼角弯得很淡,带着被人蹂躏后的余红,颇凄楚似的。

    他笑道:“怎么不从一开始就招摇撞骗呢?”

    “那我再算一卦,怎么样?”谢临风却没笑,推高他的脸,让他再仰起头看自己:“我是被你招魂来的吗?”

    第36章 化鹤

    天色愈发幽暗, 雨势渐小。谢临风的声音其实很轻,融进雨里,却令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的对峙。

    雨水落满晏病睢的颊面, 须臾后, 他道:“不是说算命吗?怎么反过来问我。”

    “嗯外行人不懂,这就是我的算命风格。”谢临风指腹摩挲,揩去他眼下的雨水,“怎么样, 我算的准吗?”

    晏病睢用鼻音发出一个“嗯”, 说不上是信了还是没信:“一般般吧, 不值得我花这么多钱。”

    谢临风露出副深有所感的神情:“初遇时看堂主如此节俭,没想到这么舍得?”

    晏病睢微微垂眸:“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很多。”

    谢临风神色恹恹:“的确, 我孤陋寡闻的。就好比现在,我看不明白你的眼泪,好烫。”

    两个人在这无边的雨夜当中, 没有半分暖意。晏病睢满面冷雨, 那几滴热泪欲盖弥彰似的混入其中, 却遭罹阻隔。晏病睢人冷,皮肤也冷, 谢临风鲜少挨着他温热的部分,因此这泪水不仅让他新奇, 还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晏病睢“啊”了声, 忽然变得很坦然:“想起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 叫你这么伤心?”谢临风终于舍得撒手, 仿佛为这滴泪变得惴惴不安, 他捡起唯一的芭蕉叶替他遮挡上,一语双关:“要打伞吗?”

    谢临风追问:“落雨会有关系吗?”

    晏病睢听出弦外之音, 打的不是“伞”,是他遮掩过往的那层纱,落的也不是“雨”,而是他的眼泪。谢临风心思灵巧,顾及他的面子,只好一再试探,因此说的是——“这些眼泪,那些苦因果,会愿意倾诉吗?”

    晏病睢踌躇片刻,须臾后他拨开谢临风的手,让芭蕉落到地上。他眸光随之低垂,神色怃然,看着那溅在绿叶芭蕉上生花的泥点,像是想起了化鹤山上的枫花。

    化鹤山是座幽邈隐世的僧山,这里常年烟翠葱茏,生长着奇草仙藤。山上有座观庙,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可因这条小道是法术变的,只通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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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通外来者,游客迈进山林就会受清雾迷惑,久而久之,世上便传闻这观庙里供的不是神,而是吃人的精怪,这神祇之下养的也不是道人,而是妖僧蛇虺。

    因此以讹传讹,就成了世人口中的“妖仙山。”

    可为什么还有一个“仙”字呢?是因为从前有一名迷路的小僮,在这里遇上了个救命的僧人。僧人也不奇怪,出奇的是这名僧人既不是秃头,也不穿素净的僧衣,他甚至都不好好穿衣服。

    更古怪的是,这名僧人不住庙宇,而是住在一方黑黢黢的石窟里。

    小僮从小对妖仙山的传闻耳濡目染,只知道有座寺庙,根本没听说过这里有个黑洞。因此他吓得掉头就走,没走两步,跟前又是那个黑洞,如此反复多次,小僮终于信邪了。

    他立马从背上掏出把木剑,握在身前,气势汹汹:“狂妄妖洞,三……三番两次戏弄本王。有本事就出来和我打一架!”

    可小僮只有半人高,剑当然也只有一人的小臂长,虽剑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但却要挟不了对面,还把自己吓得小脸惨白。

    小僮汗流浃背地对峙片刻,发现这洞窟依旧死气沉沉,并不多怪。他顿然松了口气,卸了剑,仰面躺倒在地上。

    正当他以为这洞窟没什么威胁时,洞窟却忽然说话了。先是一串铃,再是一阵笑,接着听见“它”说:“你要杀我?”\/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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