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脸上的表情十分郑重。
“我叫四月一日,四月一日君寻…可以告诉我,你曾经在哪里见过她吗?”
这个“她”,应该说的是壹原侑子吧。
觉得年轻店主…好吧,现在自己知道他叫四月一日君寻了,白鸟感觉四月一日眼底的那束火苗燃烧得更强烈了一些,像是得到了某种久未补充的燃料。
“我曾经见过壹原侑子小姐一面,在朋友的介绍下…”
觉得自己这样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神秘的女性店主的确是天元介绍给自己,白鸟尽量规避与另一个世界有关的信息,“在很远的地方。”
特级咒灵直视四月一日君寻的眼睛,强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样啊。”
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算不算失望——早在很久以前,一次又一次的无功而返就已经让四月一日君寻学会了心无波澜,只是久违遇见一个真的见到过侑子小姐的存在,心情还是有些涟漪泛起。
是的,存在。
青年店主知道今天这位苍白的客人并不是人类,只是他接待过的非人客人也并不稀少,所以不会为此大惊小怪。
这家店对所有能够走进店里的存在都一视同仁,实现愿望,收取代价。
重新靠在美人榻的椅背上,四月一日将手里的烟斗递到嘴边深吸一口,吐出的烟气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那么这位客人,你有什么愿望呢?”
心神还停留在如果面前的店主非要刨根问底,究竟自己在哪里见过壹原侑子,那么到时应该怎样糊弄,听到对方就这样轻轻放过,白鸟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
按照特级咒灵从面前这人身上感觉到的情绪的味道,应该很执着才对,不知道是自己的味觉退化,还是人类的情感机制太过复杂,总之有关壹原侑子的话题就这样简单地过去,现在对话的主人公又变成了白鸟自己。
“我叫白鸟,我想杀一个人,”如果要说有什么愿望,那特级咒灵的愿望也就只有这一个。
“我想找到一个名叫羂索的诅咒师,在一切发生之前解决他。”
“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这样说着,白鸟的目光坦坦荡荡,无声传达着自己一以贯之的决心。
“不要这样轻易许诺,”像是陷入了某段久远的回忆,四月一日君寻伸出一只手,下意识想要抚摸金色的那边眼睛,却在碰到眼镜上的镜片时又停了下来。
“越是珍贵的东西才越有价值,它作为拥有者的你都不认可它的价值时,别人又怎么会认可这份价值呢?”
“更何况,”推了推眼镜,年轻的店主脸上浮现出仿佛知晓一切的表情。
“就连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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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作为某个承诺还未支付的代价一起许出去了,又怎么能再次成为支付的代价?”
这个人,竟然知道自己和夏油杰的束缚?
因为有了壹原侑子将自己送来另一个世界的参照在先,对于能够成为这家店的店主的人肯定不简单这件事有所概念,但白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就连夏油杰本人都因为束缚的要求而忘记了这个约定,本该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被另一个人轻描淡写地说出,白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觉过的,安全感的匮乏。
…可这位店主只是简单点了一句,并没有使用尖刻的语言,也看不出他和羂索可能是一伙的痕迹,白鸟认为自己的反应也不必太过激。
于是特级咒灵张了张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还有钱,委托的话,付钱也可以吧?”
第44章 愿望
“不是的,我这里并不是接受委托的店。”
四月一日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和白鸟的交流存在一个误区。
虽说是可以实现所有愿望的,一家神奇的店,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里是拿钱接受委托的万事屋。
所谓的【实现所有愿望】,归根到底不过是一种交换。
客人用一些愿意付出的代价去交换自己的愿望,这种愿望遵循着冥冥中的某种规则,付出与收获都被摆放在不可见的天平上,是相等的关系。
而实现愿望所付出的代价,也并不会成为年轻店主的私有品。
曾经在四月一日君寻还只是店里的打工小哥时,美艳的的女性店主时这样描述她的库存。
“只是暂时存放在我这里,等待着真正与它们契合的人。”
所以在白鸟已经将自己作为未支付的代价许诺出去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可以拿来交换的东西…在这里交易所使用的,从来都不是金钱。
更何况,这家店的店主,无论是壹原侑子还是四月一日君寻,他们都不会做出夺取性命的事情。
“而且,我不杀人。”
异瞳的店主表情平静地说,此刻他的神情与记忆中那个回不来的人高度一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成了她。
“夺人性命那种风险又高又沉重的事情,我才不做。”*
“杀人是一件沉重的事情…吗?”
白鸟露出了有些意外,甚至可以被称为错愕的表情。
自己的诞生就是为了杀人——虽然怨恨指向的目标只有羂索一个,但特级咒灵的诞生,总不会是因为那些明亮又轻快的东西,白鸟从来都很明白这一点。
但是换种角度,如果不是因为羂索放出与他订立束缚的超过一千万只的咒灵,又将东京几乎全部变成废墟,那么白鸟也不会诞生…这样看,被羂索杀死的那些人,也绝不是什么轻飘飘没有重量的东西。
不同的认知在特级咒灵的心底掀起巨浪又很快平息——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既然这家店无法满足自己的愿望,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消磨时间。
“这样啊,”白鸟没有要和四月一日君寻辩论究竟谁的观点才是正确的意思,杀人可能的确是一件沉重的事情,可如果羂索不死,就会发生更多更沉重,将更多亲身经历的人都压迫得喘不过气的事情。
给你操控火车方向的权力,你要让它开往只有一人的铁轨,还是满是无辜者的铁轨呢?
白鸟的选择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会再改变了。
“抱歉打扰了,”特级咒灵垂下眼睛,有一种已经做出决定的绝决感沉默而稳定地从他身上逸散出来。
“看来我无法在这里实现我的愿望。”
摆放在四月一日面前的那盆水,水面上的涟漪仍在波动着。
“对我很重要的人曾说过,这世界上没有偶然,一切都是必然。”
年轻的店主似乎从涟漪中捕捉到了什么,眼睛飞快地亮了起来,“你会走进这家店也是。”
“你能为我带一封信吗?”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四月一日君寻已经站起身,从松松垮垮拢在身上的女士和服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瓶,里边卷着几张覆盖着密密麻麻字迹的信纸。
“你不是说,我没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的东西吗?”
犹豫着没有接过玻璃瓶,白鸟为年轻店主态度的不明变化而皱起了眉头,“而且你无法为我实现杀死羂索的愿望,我为你带信,又能获得什么呢?”
在好友禅院甚尔的影响下,白鸟已经记住了为人做事要得到报酬的规律——而且刚才对方那样笃定地说自己不能付出代价,特级咒灵有些细微的不爽。
“只有你可以送到这封信,因为这也是必然,”似乎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进行详细说明的意思,四月一日君寻的态度很笃定,金色和蓝色的瞳孔透过镜片定格在特级咒灵灰白色的脸上。
“我不能为你想要杀死那个人提供什么帮助,但是我可以为你实现一个其他的愿望——无论它是否与送信这件事等价。”
白鸟不知道的是,四月一日本不该说出这句话。
虽然总是因为心软或是其他种种原因,几乎不会离开店内的店主向客人收取的价值并不完全等价,他需要自己来补上不足的那部分,以伤口或是别的什么。
但四月一日并不会将这件事宣之于口,更不会用这种话来诱惑客人达成交易。
在面对与壹原侑子相关的可能性时,已经独自走过漫长时间,早就可以独当一面撑起整个店运转的青年店主,像是又回到了被坑进店里帮工的那段日子,不知轻重地将自己放在危险的位置上,放任某种自毁的天性发酵。
如果此刻他面对的是一位知道这家店究竟能做到多少事情的,贪婪的客人,那么四月一日君寻要自己补上的部分可能会无比惨烈。
可白鸟不知道,而且他也并不在意这位表情笃定的店主都能做到什么,特级咒灵只是觉得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那自己帮忙带信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没保证一定会带到。
至于自己的愿望…
穿着神父装束的,灰白色的特级咒灵思考着,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怎么需要这个愿望。
除了与羂索相关的事情之外,白鸟对于其他事情的欲望的兴趣都很低。
食物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到,而在食物以外,自己与世界的几乎就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亲人和朋友。
咒胎九相图的哥哥们和天元一起待在薨星宫里,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危险也没什么需要其他力量才能实现的愿望。
禅院甚尔刚刚与山野葵结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此刻的术师杀手几乎可以宽容地原谅过去一切令他痛苦的东西。
五条悟向往自由,可他想要的东西随着成长自己就可以获得,白鸟认为白毛猫猫会更喜欢自己取得那些战利品。
家入硝子和天内理子都是很能自洽的人,即使一个是因为过分的早慧而另一个是因为寄托的信仰,但两个小姑娘对现状都没什么不满到需要立刻改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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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反转术式的持有者有想要改变的东西,可她还在谨慎地观察着——观察自己能不能获得可靠的同盟和力量,因为她想要改变的是千百年来已经定型的糟粕,而这不是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虽说即使什么都不做,家入硝子也能在现状里找到自己安稳容身的地方,可要是能够自由呼吸的话,应该没人会想把脖子塞进套索里。
思考了一圈,白鸟这个可支配的愿望的落点,就只剩下了已经扎起丸子头的少年身上。
夏油杰其实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都是让他人放心的气质,无论是对自己术式的探索,还是对体术的严格练习,甚至是学校里与普通孩子们一样的课业,他都一丝不苟不打折扣地完成了。
一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起来都是毫无疑问的优等生的少年,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一个愿望来改变的东西。
可白鸟突然想起了自己与咒灵操使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形容咒灵的味道像是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却仍然一脸痛苦地逼迫自己吞下那个和他拳头一般大小的咒灵玉的样子………好像从那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见到杰是什么时候将收集的咒灵玉吞进肚子里了。
在这个瞬间,特级咒灵突然意识到了那个永远都让人放心的孩子的某些固执。
所以就把这个愿望留给杰吧。
“我的愿望是,我希望夏油杰不用再尝到咒灵的味道。”
同样瘦削的手指搭在装有信纸的细长玻璃瓶的另一端,白鸟直视着四月一日君寻的眼睛,直到年轻的店主松开手,扶住嘴边的烟斗点了点头。
“好的,等这封信送到之后,这个愿望就会实现。”
四月一日君寻转过身,重新回到了那张房间尽头的美人榻上,飘散的烟气掩盖了他眼底压抑不住泄露出的期待。
他期待着这封信被送到那个人手上的那一天,尽管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所以这封信要送给谁?”
细长的瓶身毫无阻碍地被塞进特级咒灵的眼眶里,确认自己已经把东西藏好,白鸟抿了抿嘴,询问起似乎是对方忘了告诉自己的信息。
“等你见到她,你就会知道,”仍然保持着神秘主义的作风,四月一日模糊地笑了一声,“那一天会到来的,你可以回去了。”——
“啊?那个地方真的有这么奇怪的店吗?”
对于白鸟说起的据说可以实现愿望的店,五条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我路过过那里,明明只有一片荒地而已。”
在后来的某节体术课后,白鸟无意间提起了自己的奇妙遭遇,“嗯,那家店就在那里。”
苍白指尖下意识覆上用于【记载】的那边眼睛,特级咒灵没有说的是,自从那天以后,装在玻璃瓶里的信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自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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