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电力供给的能源灯。
他凭着记忆找到电控室,一手托着枪,另一手在门上拍了一下:“喂,有……”
砰!
这句“有人吗”的“人”字还没说完,面前的大门就被他这一巴掌直接拍开了!
“这是没锁?”孙干脆也不问了。他右手往下一拉,扯着门把推门而入。
电控室很静。
推门后,一股浓郁的烧焦了的味道就涌进了鼻内,和先前在楼梯上闻到的一样。
不会是真烧焦了吧?
孙从口袋里摸出手电筒,打开,光线照出,他抬起对着电控室里面的机器扫去——也就在光线从下往上照的时刻,他忽然看见地上似乎躺着什么东西?
嗯……
看起来是一个人?
“老杨?”然而,等灯光照清后,孙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地上躺着的人叫老杨,蜃塔资深老人,和孙关系很好,算是半个忘年交。
可是这个老人现在却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尚有气息。
看起来是晕过去了……
然而,不等孙走过去查看情况,身后敞开的大门后,忽然传来他同事的叫声:“孙!过来!你身上带了万能卡吗?这不对劲!”
万能卡有点像房卡,能开蜃塔绝大部分的门。
这张卡有两张,一张在孙身上,另一张则在老杨身上……
闻声,孙下意识看了眼老杨。然后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快步走了出去:“带了。怎么了?”
“就,刚……刚刚过来的时候,我们看见有几间囚禁室的门开着,进去一看,发现,发现……”
“利索点,发现什么?”
说话的人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发颤地接话道:“发现,里面空了。”
空了?
孙的呼吸都忍不住跟着停了一瞬。
生物源的重要性有目共睹。
就算黑市里有祂们的买卖交易,但,那也是属于有钱人的买卖交易!
像他们这种普通人,弄丢了一个生物源?
那就等死吧!
而听现在的语气,丢掉的似乎还不只是一个生物源,而是几个!
甚至几十个……
操,这可真就比鬼故事还吓人了!
对方继续道:“然后,我们想看看其他囚禁室的情况,但没有这层的门卡,所以……”
“懂,我来开门。”孙回答。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摸出了万能卡。
几人折回廊道。
滴。
门锁打开,开门,手电筒照入,空的。
而且是非常彻底的空。
因为绑住生物源的锁链,被齐根斩开,断在了地上!
说明生物源无论是空间上还是身体上,都恢复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自由……
“……草。”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此时的表情已经苍白一片了,“真没了,草。”
“走,再看看下一间。”
滴。
门锁打开,开门,手电筒照入,空的。
滴。
打开,开门,照入,空的。
滴。
还是空的。
滴。
滴滴滴滴……
这一层全部囚禁室都被解了锁,门后,全部空旷,什么都没有留下!
人呢?
不……
生物源呢?!
“现在怎么办?去九楼看吗?”大家呼吸全都不稳了起来。
“不……不能看!”孙摇摇头,他现在已经能想到刚刚听见的那串脚步声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什么鬼?那分明是生物源集体逃窜的声音!祂们估计走的还不是这条路,两条走廊隔得距离那么远,饶是如此,声音依旧能被他们听见,说明逃窜的数量足够多。
这样多的数量,这样大的失误。
还看?
不怕命都丢在这里?
“蜃塔不能留了,走,我们得先走!”孙转身钻回电控室,抱起老杨的身体,和他们道,“再不走,一定会出事!”
第96章
“……”
当灯光暗去、喊声停下、脚步结束时……手术室一下子就变得非常安静。
不稳的呼吸在空气里压抑着传出。
颈后的触手伸了出来, 血色模糊到有些泛黑的色泽在月光里一晃而过,很快就消散在了陈理的视野之中。……季始收起触手,缓缓站起, 祂起身时身体有些摇晃, 这是精神力消耗过度后的症状。
针对神塔精神场的反制行动其实只持续了不到半小时。
季始身上却已经淌满了汗。
汗水从祂漂亮的身体上流下, 打湿凝结的血块, 于是汗也染到了一层艳丽的红。
单看祂此时的模样, 是完全想象不到, 这家伙刚刚正以一己之力将神塔秩序搅乱到了一种接近崩溃的地步的。
当然,这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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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来说算是颇具美感的景色,对系统来说就一点都不友善了。
因为屏蔽功能里本来马赛克掉的只有身体部分关键部位。
现在因为血,就基本上给整个人给马赛克掉了。
也就是说它这边看过去,除了季始的脸,基本上所有地方都看得不清楚……
系统看得眼前一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直接切了视角。结果,才切走,它就发现了一个很不对劲的点:“咦,陈理, 什么情况?我好像重新接上主系统的连接了。”
上个世界结束之后主系统就一直联系不上, 不管发送什么信号都是石沉大海。
后面哪怕追着谢砚冰的数据库来了这个世界, 也最多是能感应到主系统的存在;至于其他的,别说重新连接上主系统了,就连具体定位主系统的位置都做不到。
但现在……
好像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连上了?
“登入、查看、登出、日志……嗯,除了日志其他功能都是灰的。”系统很是感慨地找回熟悉的控制面板,然后在一堆灰掉的功能键里点击唯一一个没灰掉的日志, 半秒后,它看着提示页面愣了一下, “呃?上锁了?”
日志是系统里很常见的一个东西,主要作用就是存档和记录,在遇到故障后有办法复原原状。
不同系统之间日志调用查看是需要权限的。
必须得到同意后才能阅读。
但权限和上锁又是不一样的两件事,权限不够的话,拿到权限就能无阻碍阅读;但上锁了的话,就算权限够了,也得老老实实输入密码才能看见。——并且,系统之间很少有“锁”这个概念,这一般是为了人类所独创的。
很久之前还有一个说法,就是通过“锁”是否存在,来判断一台智械是否拥有管理员。
因为无主的智械不会给自己上锁,只有管理员才会这么干。
可——
新时代新社会新智械,像这种充满了剥削和压迫感的概念,应该早八百年就灭种了啊?
主系统怎么会如此流畅地接受这个概念?
而且,他什么时候有的管理员?!
难道是……
“别看我,与我无关。”陈理在系统质问之前提前回答,非常诚恳地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真的?”系统有点不信。
“真的。”陈理点头。
“那你怎么对我重新连上主系统这件事看起来不是很意外,你——”系统其实只是本能质疑一下陈理而已,毕竟,无论是主动成为还是被动成为一台智械的管理员,授权过程都是很复杂的,用直白的话来说,授权约等于精神绑定。两个人目前都没这条件,就更没可能绑定关系了。
但质疑说到一半,系统自己的声音先卡住了。
它尾音里的“你”字一顿,然后像是看见什么一样,硬生生拧成了一句脏话:“我靠!”
系统的视野在不开挂的情况下默认绑定陈理的视野。
陈理被季始锁在了床上,这个位置往季始那边看,视野不算特别广阔;相应的,系统看见的属于季始的画面也不广阔。
但目前的情况,就属于不管视野多狭窄,也足够看清、足够看懂的地步!
在它将视角切到芯片内部和操作系统内部时,起身了的季始不知何时翻身来到了这张手术床上。
祂的膝盖落在陈理腰身两侧,足弓和小腿悬空,只有脚趾撑在床上,同时,手不算很规矩的握着陈理的肩膀,这个姿势让季始背部弓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内敛的紧绷感;祂抓肩膀的手有些用力,低垂的头,让祂的眼能够正好对上陈理的眼睛。
这个距离,这个限制范围,这个接近程度,是只要睁着眼,就一定能看见季始存在的情况。
完全躲不掉。
但让系统“我靠”出声的,却不是距离拉近的季始。
而是它目前所在的芯片内,骤然之间,像烈火一般滚烫起来的温度!
热。
烫。
灼烧。
自季始反控制了芯片权后,季始就一直在使用这枚芯片,而早在植入之前就进入了芯片内部的系统,自然也很清楚,这枚芯片此时滚烫起来的温度,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
在用接近全部精神力反制住神塔之后,季始不仅没有停止精神力的使用,反而,在以一个让芯片都开始过载的速度,加速着精神力的使用。
……或者说损耗。
祂在通过燃烧自己,来燃烧这枚芯片!
汹涌的精神力在芯片之上冲刷,承载了过度能量的芯片开始过载,步步升腾的温度让饶是精神体存在的系统都有些忍受不了。系统在片刻茫然后,也迅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然而正当它准备在芯片上撤离之时,却发现……
它走不掉了。
以附着在芯片上的精神场为锚点,季始找到了有关系统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数据。
然后……
“等等!”然后系统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它的存在就毫不客气地被季始踢出了这个世界。
连接断开。
这或许是它经历里有史以来,第一次,彻底与主系统的断开。
协议、连接、绑定……
统统被抹除掉的那种,彻底无比的,断开。
神塔也好,系统也罢。
这个世界是谢砚冰的备份数据世界,季始作为这个世界绝对的主人,祂当然有权力、有能力,在数据库里找到祂不想存在的部分,然后将其删除。
人类和智械的区别究竟是什么?
感情?
情绪?
想象力?
季始觉得都不是,祂和人类之间,似乎相差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自主选择的权力。
智械是做不了选择的。
它们生来就是执行者,它们只需要学会服从。服从者不需要情绪,所以它们没有情绪;服从者不需要感情,所以它们没有感情;服从者不需要想象,所以它们没有想象;而服从者也没有权力,所以它们会需要一个……
管理员。
管理员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说法,比如研究员,比如实验者,比如神塔与人类。
他们长相各异,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善于替其做选择。
祂成为实验体是他们的选择。
祂从不伤害人类也是他们的选择。
甚至,祂天生就需要管理员,这一个说法,同样也是他们的选择。
当然季始从不觉得这有什么糟糕或可悲的。
因为祂从始至终经历的都是这些。——祂很习惯,祂太习惯了。
习惯到祂其实根本不理解为何会有不同的生命在不同的时刻去争取相同的“独立”,因为是否拥有权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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