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算是幕府都要向天人低头,何况朝廷!
又何况皇居之内,最底层的这些守卫呢?
心志不坚的人就会被妖魔引导出的情绪控制,只要有武器就会变为械斗,只要有一个人或几个人展开了械斗,身边的人就会不可避免地卷进去。
对于不打招呼就进来、正常情况下一被发现肯定要被追到天荒地老的三郎等人,这种混乱反而是在方便他们的行动。反正即使是机动(速度)最低的大太刀付丧神,跑起来也能很快甩掉大部分人。而按照常理发展下的、后续原本应该守卫们互相告知敌人入侵的情况,但也因为内乱导致消息传递十分缓慢——这种对他们的偷偷入侵行为算得上是幸运,可对于这种流血的混乱,又无论如何让人庆幸不起来。
天人以强有力的科技与武器攻破了这个国家。而当他们积极地去采用天人的技术的时候,本土的那些魑魅魍魉又反扑过来——哪怕完全没有比较的需要,这个发展也实在是可怜可笑,几乎让人满心茫然,不知该选何种道路才好。
哪怕三郎就在身边,德川茂茂也只是沉默地思考着。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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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道。
“您是想阻止这样的事吧?如果接下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对我说。”
他用指尖悄悄捻了捻袖子上那一点擦拭过的红痕,虽然仍然是习惯性地面无表情,但眉眼有些耷拉下来,便显出了一点深藏的无奈与难过。
很快,次郎太刀停了下来。
二之丸的城墙近在眼前。但比起他们最开始轻易翻越过去的外墙,这堵城墙显然要高大和结实得多,四周的树木也栽种得远了些,没有可供借力的地方,已经是他们凭自己不一定能翻越过去的地方。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对于皇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里面居住的人,因此越到里面就越会严密防护。二之丸对外的通道早就落锁,城门厚重,显然也不会因为将军到来就贸然开启。
但是没有关系——
因为妖魔也一样停了下来。
最外层的结界脆弱易碎,但越接近二之丸、和还在二之丸更内的本丸,那些偶尔会浮现的结界壁障就变得越来越光亮与坚实。可以想象得到,即使已经用上了天人的便利手段,那些只有少部分怀有灵力的人才能掌握的技术也尚且没有在这数年间被完全淘汰取代,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阻拦在妖魔面前的结界比之前更加强劲,如同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倒扣在地上。妖魔只是一碰就被震得向外一弹,自然不可能像是之前一样毫不停滞地将之破坏。
而后,这些密密麻麻挤压在一起的妖魔围绕着这一个巨大的罩子,垂头向下看来。
那些不断乱转、犹如活物的眼珠之中,还夹着为数不少刻着眼睛图案的面具。原本相比之下,呆滞的面具很不起眼,但它们四周蠕动狂眨的眼珠实在太多,并且随着那些污秽一点点析出,眼珠如同被人捏破了一样爆开,那些面具就越发显得邪恶不详。黑色的雨水淅淅沥沥地从那一片漂浮的妖魔身上滴落下来,在大部分眼珠消失后,它看上去更像是一片乌云了。
如果不是滴下来的并非水滴,而是几乎凝成液态的污秽的话。
结界仿佛被水滴入的热锅一样,倏而就发出了接连不断的嗤嗤声。在他们身后,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段路惊动的守卫,以及难得没有受妖魔影响、从头追到尾的心智坚毅之辈。这些人对比起付丧神来说也算是人数众多了,但是在那片乌云下却又显得如此渺小。
德川茂茂仍然没有看见那个只出现了一瞬的、不详的世界。但他听到三郎若有所思的声音:“本来还想抢跑在前面的——这样也行吧。那接下来就是把这些消灭喔,次郎、物吉还有龟甲!”
三郎笃定道:“派出了这么大的东西来,幕后的人肯定会过来看看——我还是觉得就是那个藤原(藤崎)啦。”
于是德川茂茂在这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这就是自己可以发挥作用的时机。
他从次郎太刀的肩膀上滑下。虽然稍微被顶得有点胃疼,但平静严肃的表情乍看之下还是没什么变化的。在灯下,他的样貌被照得清清楚楚,更遑论身上的衣服也是整齐贵重、家纹显眼。
“请退下吧。”
他绷着脸说道。
“为何深夜到此,我会向陛下解释——现在,请你们先在这里等待和观赏……”
“信长公的家臣,为我们舞剑吧。”
第83章 在江户的第七十九天
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次郎太刀, 也很从未见过这样庞大、这样众多的妖魔。
……毕竟人家在战国时代的时候是专门对待时间溯行军的嘛!
虽然时间溯行军也是身携秽气、恍若妖魔,但它们本质的核心同样是刀剑——如果击败了溯行军而核心刀剑没有损坏,拾掇拾掇还能待会拿去给审神者召唤新付丧神, 现场为己方增加战力呢。如今这些妖魔无疑比取巧的时间溯行军更加纯粹, 能将秽气浓缩到如同黑雨的手段也是前所未闻。即使相隔甚远,次郎太刀也能从隐约飘来的腐臭气息里感觉到,这次的妖魔也不能与他们前几次战斗过的那些相提并论。
但他只是扶住了自己的本体刀刃,缓缓露出一个艳光四射的笑容。
不光是他,龟甲贞宗也好,物吉贞宗也好……既然是刀剑付丧神,不管性格如何、态度如何,都绝不会在战场是退缩!百锻成刚、久经磨砺, 他们在尚且只是普通的刀剑时,就是为了斩杀什么而存在的!
这同样是本性。
德川茂茂的借口可以说是找得稀烂, 但是他站在那里的时候也颇有大将之风, 而朝廷中天皇对他的态度尚且不能被这些普通的守卫所知晓。因此这些追兵一个个面面相觑,最终都碍于将军的身份停在了原地。
但即使德川茂茂不说欣赏之类的话, 实际上他们也很难把注意力从付丧神们身上移开。
在月下的付丧神们缓缓抽刀, 刀身寒光湛湛,仿佛有什么微冷的气息从刀面上吹拂而来, 连头脑都被惊的一清。以付丧神出众的容貌, 原本是很难让人将注意力从他们的外表上移开的——但是此时此刻, 他们就仿佛与手中的刀成为了一个整体,那种外貌上的优势与刀锋上的冷光联系在了一起,就像是放在架子上的刀, 几乎只能以欣赏艺术品的心情去看待。
无形无色的灵力悄无声息地驱散了原本也会波及到这里的秽气,在晕黄的灯光下, 他们几乎同时起手——
如风乍起。
在空无一物的空地里,刀光竟然能如此激烈、如此凌乱。明明没有敌人,这份杀气竟然能如此尖锐、如此纯粹。灯光的暖色调完全无法改变刀剑本身给人的感受,那微暖的黄色在几次翻转刀刃唯有刃口一点还能看出灯光的颜色,仿佛是将全部精华凝结在了上面,细窄如同一弯温柔的新月。
那些飞扬起来的宽袖、披风甚至衣角,早已因为过于迅猛与流畅的动作甩的啪啪作响,一如这独角戏般的舞刀,暗藏锋芒。但此时此刻,到底是被甩动还是被风吹起来的都无关紧要——他们不是直面这份刀光的人,无从感觉那些杀意与敌意,但光是这些舞动的刃光,便足以令人目眩神迷。
……如此美丽的。
刀。
即便是德川茂茂也不由得为之一震。他知道刀剑男士并不只是在平白挥舞刀刃,但从他们的动作里,根本无从判断战况如何。但即使是有心想问,他的目光也难以从那些付丧神身上移开,原本只是情急之下找出来的借口,此时因为付丧神们的表现变成了真实,连紧绷下来忘却的呼吸,都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而是沉浸在了那些绵延不绝的挥刀之下。
而秽气仍然庞大迷乱,点点黑雨还在持续。
二之丸的结界已经越发黯淡。可想而知,即使在内的本丸结界会更加强劲,也不一定能够敌得过这种自毁般的袭击。久久未能进入目的地,数量庞大的妖魔已经失去了耐心,彼此身体间的缝隙渐渐模糊消失,最终融为一体。它的躯壳仍朝着四周不住延伸,仿佛变形虫一样要将这个巨大的罩子包裹在内,静静消化。尽管以它的体型,要扩大成城池大小也太过吃力,即便漆黑的身体几乎被拉成一张薄膜也尚显不够,不得不放弃一部分,但仍然有些许身体浮在付丧神和人类们的上空,朦朦胧胧地隔住了月色、让皎白的月光都罩上蒙蒙的灰。
地面与天空的距离实在太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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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了。
那些秽气的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相比原本专注于结界部分,这一次更像是在覆盖范围内持续下着,雨滴也细如牛毛。它们因秽气而生,即使这些黑雨落入地面也能重新融合吸纳,只要能持续挑拨人类的情感、汲取负面部分就能反哺自身……不详的黑雨持续而落,比起落入人体的转瞬消失,滴落在付丧神们玉白的脸上时,如同墨痕滑落,更有种白璧微瑕的惊心动魄。
然而龟甲贞宗笑了起来。
墨痕在瞬息间蒸发,只有秽气刺伤神明躯壳、留下一道浅浅的、鞭打似的红痕。作为经常做出不能细思的发言的类型,他此刻的神情却完全不见兴奋,那种纯粹的、刀剑意义上的好斗铺满了他整个面容,高洁高雅的气质摇摇欲坠,连目光都落满了战意。
无尽的灵力还在从他身上、本体刀刃上散发出来,将周围的秽气一扫而空。即使那些原本是追兵的守卫身上落下了秽气的雨滴,浑浊的深思也被冲刷得清明,简直像是另类的折磨、亦或是恶趣味。比起他来,次郎太刀的挥刀大开大合,连空气都在大太刀的刀刃下被搅弄狂乱,神社大太刀的灵力更是清澈冷冽,几乎每次挥舞都要在前方扫出一片空地,肆意又可靠打造出不被影响的桃源之地,连被原本专注于攻破结界的妖魔注意到也无畏无惧。
然而妖魔停滞了一会后,变形融化的身躯却仍然是选择朝着龟甲贞宗而来!
粉发白衣的付丧神气息微乱,注视着庞大而畸形的、凹凸不平的触须朝着自己裹卷下来。灯光微闪,他的眼镜上的反光也跟着时有时无,偶尔露出眼睛的那几个瞬间,那双含情的灰色眼眸中的期待简直难以错认。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套与衣袖之间含蓄地露出一点纤细的腕骨,连本体刀刃都自如地向下一垂,刃尖虚虚点地。但因为他的气质仍然是如此从容高雅,衣衫也还是干净整齐,就好像完全不知危险到来——
直至鼓出不少瘤状物的触须近在眼前,他才推了推眼镜,横起刀刃。
刀尖就如一道闪电般刁钻向前,快到让人难以反应!最前方的触须表面已经是正在蠕动的平滑切口,但还远远不够——从横刀变为直刀,从切割变为直刺,龟甲贞宗简直像是逆流而上的行人,朝着触须的尽头不断逼近!平直沉稳、高雅美丽的刀刃刃口还结着那一道残月般的流光,却如野兽獠牙一般撕扯着向前,无数秽气从伤口的切面、从刃尖突破的地方铺天盖地地溢出来,浓浓黑烟几乎完全盖住了付丧神的身形!
被生生从中截成两半的触须抽痛般地微微颤抖,试图弥合伤口、直接化一为二,要死死把龟甲贞宗重新缠绕其中。粉色短发的打刀付丧神恍若未觉,仍然不断向前,比起什么决心、信念,这种向前的势头简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冰冷与疯狂。秽气不停地从他身边掠过,在神明与妖魔天然敌对的立场里,这些秽气就如同无数细小的刀刃一样从他身边穿过!
西装破碎,披风撕裂,领口大开。
龟甲贞宗抬手拂过自己额头的刘海,粉色的发丝从他手掌的缝隙里探出,那双灰色的眼睛越发显得危险好战。在淅淅沥沥的黑雨里,他的脖颈修长,上面缠绕的红绳鲜艳夺目,即使被秽气的触须团团包围,也如开在淤泥中的一点艳色。
明月当空。
妖魔早已沉沉伏下,身体边缘几乎贴近地面。次郎太刀狂乱地挥舞是在扫出安全区,龟甲贞宗的逆流而行是在吸引注意力。而在场三位付丧神,还剩下一位胁差少年——原本只是在最初认真地挥刀清除秽气,此时却不知所踪的,白衣白肤的付丧神。
妖魔实在是太庞大了,如今的样子如同一滩烂泥也根本看不出头到底在哪。在这个几乎要将整个城池吞入口中的妖魔之上,蓦然浮现一点白色——物吉贞宗如同一颗流星,从城墙上高高跃起落下。他身后明月皎洁,在背对光芒的情况下,他手中刀剑只有刃尖还闪着一点没有来的及归还的、从月色借来的微光——
随即含着这点冷芒,重重插入妖魔的核心。
第84章 在江户的第八十天
秽气四散, 嵌入妖魔身上的无数面具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被物吉贞宗刺入的核心还在不断扭动,试图重新分散开来。它的前身是无数个不同的妖魔,融合在一起之后这个庞大的变形虫身体也看不出哪里能算是要害, 但或许是因为它们原本就在同一个人的控制下, 因此融合后自然地将思维汇聚在一起,甚至还能聪明地避开攻击范围更广、更难对付的次郎太刀,选择露出疲态的龟甲贞宗。
这是乍看上去没有问题的选择。
不同的个体越多,意见就越不可能完全一致。不管幕后操纵者是人是鬼,如此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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