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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那高声恶气的衙役一时都不敢再蛮横阻拦。他正犹豫间, 又从县衙里出来另一个衙役:“外头怎么回事, 推官大人在里头都听见了。”

    那衙役苦着脸:“这刁民带着棺材闹事,恐怕不能善了……不知县丞大人可得闲见一见人?”

    两个衙役背过身互相打了几句商量, 却都不敢擅做决定将人领进衙门。

    这倒不是他二人故意要渎职,其中另有一个缘由, 出在长安县衙之内。长安县如今没有正式的主官,正在等新县令上任,此事说来话长:

    前任县令李荣斌因县试舞弊那一案被免了职, 近日正在家苦哈哈地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去更偏远的小县做典史;

    虽说朝廷临时任命了陵安县县令陈元安兼任, 可陈县令到任第一日就在长安县衙审出了陵安县胥吏上下沆瀣一气、借由朝廷徭役生事受贿一案, 因此县试成绩一张榜,陈县令便灰溜溜地赶回陵安县整顿风纪去了。

    这样一来, 长安县令一职又空了下来。

    原先朝廷直接指派陈元安兼任其实是内阁插手的结果——主要是因为叶小侯爷急等着用人,按照常例,县令补缺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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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通州府上报吏部,再由吏部选派官员上任,这期间多则需要数月。

    长安县近来多事之秋,原本通州府也应当上折子催一催,叫新知县早日上任。可通州黄知府自己身上还有一桩陈年旧案在身,不说有巡府巡按在盯着他,三法司也是虎视眈眈,哪还有闲情去请求吏部派官。

    换句话说,通州府也正乱着呢,无暇理会长安县!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理会,在新县令到任之前,通州府派下一位推官来代为管理政事。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苦差事,可偏偏黄知府就是亲临长安县时被人告了!

    长安县丞冯芳担忧通州府派下的推官大人因此对长安县有成见,特地下达了要求衙役们加强夜间巡逻的通知,千万不要在推官大人面前闹出大事,最好叫乡亲们的鸡都不要丢一只!

    结果推官大人是昨晚到的,县衙门口的棺材是今日上午放的,这是连一天太平日子都没过上!

    两位衙役还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李三刚好在这时过来找人。

    三人刚站到一处,李三正要为李妹儿的事开口向谢柏峥讨个主意,谢柏峥却抬手阻止了他,并且就将他与张挽舟两人使劲往前推,边走边与张挽舟耳语了几句。

    张挽舟听明白之后便拉起李三的手,一边继续往前挤,一边高声道:“乡亲们让一让!我是状师!我也有冤情要诉!平谷村村民李三家人坟墓被人盗挖,丢失一具女尸,请衙门派人将女尸找回来!”

    李三虽然不明白用意,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他们想到办法了!于是,他也跟着张挽舟一起叫嚷起来!

    围观的百姓们更惊了,怎么又来一个?

    两位衙役小哥也终于不再商量了,这事啊还是麻利地报给县丞大人定夺吧!-

    通州府派下的推官名叫黄梁山,是个闷头做事的实干家,否则也不会被派下来接长安县这个烫手山芋。

    他上任之前就已经对长安县略有耳闻,知道这是个是非之地。短短几日之间,已经折进去了一个知府、两个县令,他这个推官也不知道命够不够硬。

    因此当冯县丞恭恭敬敬地请他去开堂审案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不过也好在他是推官,在通州府审案和在长安县审案想来也没有什么区别。

    推官大人开堂审案,堂下泾渭分明地站了两拨人。按着先来后到,依次陈情,第一个便是大善人年富贵,上前为他儿子年显民诉冤。

    其实说起来,真正叫年显民失婚的其实是陵安县令陈元安,是他当庭判决年显民与李妹儿的婚姻无效,这才使得官媒将这一笔记录勾销。

    可年富贵想来也是经状师指点过,知道民不可告官。因此他才将矛头对准了此案的第三人,将责任统统推给印慧,并要求官府还他公道。

    年富贵说完陈辞,黄推官就叫他暂且退到一边。另一边,推官大人再问李三:“你又为何事告官?”

    李三原本乍见这堂上的高官又换了一个人,心中很有一些畏惧,可听了黄推官说话又觉得这位大官人面目和蔼,并不疾言厉色,倒叫他并不心生惧意了。

    李三还没未及知道李妹儿很可能就在县衙门口的棺材里,他开口便是原原本本地将一早上的遭遇都说了个遍。他家中屡遭波折,好不容易替妹妹申冤又好生安葬了,可却不想又遭遇这样的横祸,说到伤心处止不住哽咽,几乎泣不成声。

    张挽舟听得也是心中感慨,少不得替李三告饶几句,求推官大人不要介怀这可怜人的不敬之罪。

    黄大人倒不介意这个,甚至还好言宽慰了李三几句。黄梁山在通州府任的就是推官,审案的本事比前头两位知府高出不少。他虽只是简单看过印慧一案的卷宗,却也很快意识到堂下诉的这两案之间是有联系的,且能料想出几分其中曲折。

    黄推官先问年富贵:“你所说的八字相合的儿媳妇,姓甚名谁,说与本官来听。”

    年富贵的回答甚是巧妙,他先说自家是诚心娶媳,早便在官媒的登记簿上挂了号的。若是县中有未定亲的女子身故,自有他家请的媒人上门请说,若是两厢里都有意,且八字相合,便能成一段天赐的姻缘。

    他家愿意给女方家里送上十两黄金作为聘礼。

    两个月前,媒人终于上门告知,婚事已经说定了平谷县一户姓李的农户家刚去世的幼女,

    男命天干女命地支,是难得的天干地支相生、夫妻相合的八字。

    于是他家按照承诺给了十两黄金,办成了这一桩婚事。

    冥婚虽不比寻常婚事张红挂彩,但也是天地姻缘,怎能随意就出尔反尔?

    女子既已出嫁,哪有说不算了,就不算了的道理?

    年富贵这一番话,是有一些巧词夺理在的,原本是他家花银钱买通印慧和尚为自家早夭的儿子私下配冥婚,并没有问过李家人愿不愿意做这种吃人的勾当,可经他的嘴一说,却成了李家人收了钱却不知足,还要借陈县令的势悔婚!

    李三这个老实人还没听出这一层意思,只听出这人说的是她家李妹儿。李三顿时义愤,恼恨地上前要与人理论,只是今日堂上的衙役警觉,察觉不对就立刻动手将人拉回来,不叫他扰乱公堂。

    黄推官敲了一下惊堂木,还是问年富贵:“你所说的,可是李三之妹李妹儿?”

    年富贵答:“正是。”

    黄推官并不会被他前头那一番巧言令色蛊惑,直截了当地问他:“如此是你私自盗挖李妹儿的坟墓?”

    年富贵虽然被李三的突然状告打个措手不及,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他当即跪下道:“大人容禀,我那幼子八字不好,是个天生短命害财的。他去世的这十五年,我日日忧心他在地下过得不好,只盼他找到契合八字的女子结成冥婚,才了却这一桩心愿。”

    “虽是我自作主张叫他们合葬,却也请推官大人法外容情,怜悯草民对幼子的这一点舐犊情深!”

    年富贵说完,向下俯身,颤抖着说:“请大人法外容情,也成全我那幼年亡故的幼子,最后的这一份孝心!也彰显我通州府的老爷们治下有通,我通州府的子民孝感天下!我愿自掏腰包为本府的孝子贤孙立传建碑,以彰显孝道!”

    可以说年富贵这番话,摆在这个案子里其实是很有水准的,其背后定有诉棍出谋划策。

    其一,这番话很符合庸朝打官司的风气的——不占理的时候,就开始往大道大义上面靠,

    孝道那可是人伦的根本,皇帝尚且都要孝顺太后,何人敢不敬重孝道?

    其二,年富贵主动说要为花钱立碑,这是地方官任上教化百姓的政绩——若是坐在堂上的不是通州府推官,而是本县的县令,恐怕很难不心动了。

    只可惜,年富贵这一番话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黄推官这样的临时主官素来是求平稳的,政绩不政绩的,他是一点也不关心。

    至于孝道这种大事大非的高帽子,难不成就你儿子的孝道是孝道,别人家女儿的孝道就不是孝道了?

    黄推官在通州府时,就见多了这样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之徒,丝毫不为所动道:“立碑就不必了,本官且再问你,你说奉上十两黄金作为聘礼,李家可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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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家可说定了这十两黄金是聘礼?”

    年富贵口干舌燥:“回大人,十两黄金被拿去还了姑娘那去世的父亲借的印子钱,算起来比十两黄金还多五百钱呢!草民原本不想计较这些,只因这银子是他家早年为治病才借下的印子钱,过了这些年也仍未还清。想来,这事大人还不知道吧?”

    这年富贵果真是有备而来,孝道这一面旗子扯不起来了,竟还开始污蔑了!李三见他如此颠倒黑白,实在觉得好生荒唐:“你胡说,我家何时借过印子钱?我娘治病的钱,那都是跟族中乡亲们借的。当时借了十六两二钱,如今已还了十二两,每一分钱都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印子钱!”

    “这位小兄弟,你娘病时,你还年幼,家中的情形恐怕不是全都晓得吧?”年富贵那眼神像极了笑面虎:“你说没有借印子钱,那十二两银子又是如何还上的?”

    李三心中怒恨至极,他父亲为给娘亲治病才将家中仅有的五亩地抵给了地主老爷钱六,此事村里许多人都知道,拿到公堂上问是什么意思?李三喘着粗气,没好气道:“卖地还的!”

    “既是族人亲眷借的钱,怎么有卖地的道理?族中父老们见你家困难自然会宽宥一二。”年富贵端着一脸奸猾皮相,逼问道:“若不是借了印子钱还不出那九出十二归的利息,又如何论沦落到去卖田地,成了佃农?你父亲去世后,你不是还去寺里做了长工么?”

    “我没有!”李三下意识反驳:“我……我是说没有借印子钱!”

    “大人自可派人去查问,李家欠的钱已经还清,用的正是那十两黄金!”年富贵从怀中掏出一张凭据:“大人请看,这便是李家小子的父亲李四欠下印子钱的证据!”

    黄推官高坐堂上:“呈上我看。”

    年富贵呈上的,的确是印子钱的凭据,上头还有李四按下的手印。可李四半年前便死了,是不是他的,总不能开馆验尸比对!

    年富贵说是,即便李四的家人亲眷也难证明不是。

    李三急得慌了神,他在乡间见太多因印子钱家破人亡的例子,他娘更是在重病时都再三叮嘱不许家人碰印子钱,他爹怎么可能瞒着家人去做这要命的事!

    堂下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的确如果不是借了印子钱,哪里需要十两黄金还债!那可是十两黄金啊!

    谢柏峥也在堂下的百姓之中,看到这里也微微蹙眉。一旁,霍靖川道:“这套路,怎地有几分眼熟?”

    谢柏峥点点头,他自然也想到了。

    这一出无中生有的套路,与当初地下钱庄借给原主的一千两银有何区别?都不是为了逼着谁还钱,只是为了泼一盆脏水。

    于原主,是县试舞弊。

    于李三,则是为了还债将自家妹子卖了个好价钱!

    真是好歹毒的计策!

    谢柏峥抬眼看向坐在堂上的黄推官,见他面沉如水,似也是有些为难。只因年富贵打的这是一个舆论战,他巧舌如簧地叫所有人都在将十两黄金和印子钱的存在划了等号。因他又是县中富户,没人会觉得他拿不出这一笔钱。

    可事实上,这并不是本案的重点,黄推官问的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即便这十两黄金存在,但是两家是否说定了这十两黄金是聘礼?

    谢柏峥思索一番,从人群中退出去,找了一位县衙中眼熟的书手借了纸笔,快速地写下几句话,再将这纸揉成团丢到了张挽舟脚边。

    张挽舟本就心里着急,频频向外张望,当即便发现了这个纸团。

    他捡起来一看,上前道:“推官大人,学生恳请传证人上堂!”

    黄推官道:“哦,是何人?”

    张挽舟答:“回大人,正是年员外所说的媒人!大人也曾问过,两家是否将十两黄金说定为聘礼,此事自然要问媒人这个中间人!自古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妹儿父母双亡则长兄如父,媒人没道理不认得李三这个李妹儿唯一的兄长。”

    “故而请大人传媒人上堂,另外再请大人在堂外的百姓中请来十位与李三年纪相仿之人,再请那媒人辨认。若辨认得出,媒人的话才可信!”

    年富贵听他这样讲,当即阻止道:“公堂之上,岂能有你们胡闹!”

    黄推官却他们不觉得胡闹,他放下了手中那一张烫手的凭据,惊堂木一敲便允准了!

    只是……

    他允准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谢柏峥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靖川也似有察觉,笑道:“这通州府的推官眼力倒是不错,公堂之上替人打小抄被发现了,怕不怕?”

    谢柏峥:“……”

    他是在吓唬八岁小孩吗?

    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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