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今后王府又不止我一个人,实在不得不精打细算。”
谢柏峥没法参与“关于如何薅皇帝亲哥的羊毛养家”这种话题的经验交流,因为他实在没有这种经验。
霍靖川说着又拿起一对仙鹤纹白玉佩,仔细看过之后又觉得不满意,颇有些遗憾的样子说:“本想着买来送你做个信物,可这玉不够好。白玉还是太普通,回京城再寻一对红玉的。”
实不相瞒,红玉是不是太高调了。
……
直到夕阳西下,两个人就在路边的小摊上吃面。味道虽然一般,浇头也有一些油腻,但是偶尔尝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吃过晚餐,两人又靠在客栈的栏杆上看夜市。看路过嬉闹的孩童,看两情相悦的才子佳人,看街头卖艺的表演打铁花。
在这个祥和的气氛中,霍靖川冷不丁地问:“你似乎格外中意街边小摊,不喜欢在酒楼吃饭?”
谢柏峥一愣,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
霍靖川追问:“是因为望月楼么?”
谢柏峥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看出来了。他扯了扯嘴角,想说些什么掩盖过去,又觉得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没必要再掩饰。
谢柏峥承认地点点头。
霍靖川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心痛地看着他。好一会,谢柏峥才听到他说:“那天的事不是你的错。”
“你不必把这件事归咎于己身。”霍靖川认真地同他说:“这不是一个‘伯仁因我而死’的故事,你不是伯仁,反而差一点我就失去你了。”
“曹随之是个疯子,他连自己都炸,任何人都无法预判疯子的行径。”
谢柏峥听他说完,沉默许久,似乎那一场爆炸的阴影还没有全然散去。良久,他才在霍靖川怀里“嗯”了一声。
夜色渐深。
两人却都没有要分开的意思。直到祝公公差人抬进来一个巨大的浴桶要给他们沐浴用,谢柏峥这才瞠目结舌地慌忙从房中离开。
霍靖川无奈何地看着人离开。
祝禧公公甚至还追出去几步,又茫然地回来:“王爷,谢郎君怎么跑了?”
霍靖川大怒:“……”
看来有些人太机灵过头也不行。
谢柏峥回房间叫了客栈的小二送水,趴在浴桶里想霍靖川那番话。他知道是对的,但仍旧会控制不住地想——
为什么那些人会丧生,而他能活下来。
他疲惫地沉下身体,让浴桶地水彻底没过他。停留几息,他才像没事一样重新坐起来,沐浴结束,换上睡袍。
谢柏峥才从屏风后出来,便看见庆王殿下故技重施,从客栈的窗口跳了进来。一进门,就不由分说地抱住了房中的书生。
带着十二分的霸道和八分和谢柏峥相同的浴油花香说——
“我来劫色。”
刚出浴的书生一整团的香气,整个人都懒懒的,好像任人捏扁搓圆。带着一些鼻音说:“嗯。”
霍靖川笑:“不挣扎一下?”
书生很冷静地回答:“这里都是你的人,我叫破嗓子也只能喊来一个祝公公,还是算了,好麻烦的。”
霍靖川把人抱起来,让书生整个人都环到他身上,然后好好地把人放到床上。庆王殿下虽然看过不少江湖画本,却在风月无边里很正经:“闭眼,我哄你睡。”
谢柏峥不太困,伸手扯松了庆王的侵衣,觉得这样显山露水的男色更值得欣赏。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劫色。
霍靖川被这样盯着看,喉咙有些发紧:“你还伤着呢。”
谢柏峥没所谓地“嗯”了一声,就是这样他才敢随便动手,要不然他怎么这么大胆。不过看着看着,又觉得还好动了手,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霍靖川这样旖旎迷人的样子。
霍靖川再次要求:“明日还要赶路,你该睡了。”
谢柏峥不太满意:“你就是这样哄人的?”
霍靖川一听,确实是他欠妥当。谢柏峥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人已经被压在枕席间,并被大魔头式威胁:“你再不睡,我就亲你了。”
谢柏峥看着他,商量:“那你要小心点,别压到我伤口。”
霍靖川笑着俯身,在谢柏峥的唇角轻轻烙下一个温热的亲吻。他的动作细致又小心,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虔诚。
这一瞬间的温热缓慢地扩散开,直至四肢百骸的体温都骤然升高。
“……同你说那些话,怕你今晚睡不好。”在这个亲昵的动作里,谢柏峥再次听见霍靖川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吸引着他,“本来不该总在夜里扰你,可又怕你思虑过重,伤了我的心肝。”
霍靖川替他盖好被子,让柔软的衾被包裹他。谢柏峥闭上眼,没有见到预料中的那些鬼魅和支离破碎,只有安定稳妥。
“睡吧。”
一直陪着你-
这一路不慌不忙,走过一半陆路又换成水路,总算赶在四月初抵达了京城。庆王府早已接到消息,日日都在码头等着。
一下船,就能换上又大又豪华的亲王车架。
霍靖川正打算顺其自然地将人拐回王府,却不料被人劫了胡。
一位中年男子带着婆子和小厮挤上前来,满脸笑容道:“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咱们国公爷嫡亲的外孙了,老奴是瑛国公府的管家崔朔,奉国公府之命特地来接公子归家的!”
谢柏峥指了指自己:“我吗?”
第65章 不当老婆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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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章
北上的后半程, 顾子俨没继续同他们一起走水路,先一步押送犯人进京,因此长安县的案子早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谢郎君的名声在说书人和戏曲大师的双重加持之下, 智谋堪比诸葛,力气也能与鲁智深比一比高下,总之是个既神机妙算又力拔山兮的盖世形象。
又因为他在乡下小县长大, 传说中还添了一些朴实。
据说一顿要吃八个窝头。
至于为什么要吃窝头,因为华京城的百姓们都觉得乡下人吃不起白面馒头。
在这样的氛围下, 可想而知崔管家对于谢柏峥会是怎样的设想,上限和下限都高得令人惊叹。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看见谢柏峥与庆王一起下船时,崔管家却发现谢柏峥与那些离谱的想象半点也不沾边。
他既不是一个书呆子,也不是一个野小子。
实际上的谢柏峥, 是个还未加冠的少年。因为没加冠, 所以长发用发带束起马尾, 瞧着是个英英玉立、神清气朗的俊逸少年。谢柏峥原本就生得好看, 又在祝禧公公用十辆车的珍宝和八个绣娘的拾掇之下,那就更多添了几分贵气。
比起京城的世家子弟们, 也是绝对不输的。
崔管家当即判断——这位孙少爷,国公爷见了一定喜欢!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大胆地从庆王殿下手里抢人:“庆王殿下安好,这一路多谢王爷对我家公子的关照,瑛国公府的谢礼择日便送到王爷府上。”
霍靖川:“……”
怎么又成他家公子了?
祝禧公公作为庆王的情绪管理大师, 一眼就看出小王爷的不悦。可他眼明心亮, 王爷的算盘会不会落空, 并不在这老管家身上。
祝禧笑呵呵地看向谢柏峥,充满暗示地:“谢郎君, 您看这……”
霍靖川也看向他。
谢柏峥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瑛国公府和管家都没什么兴趣,正要拒绝,却见那位老管家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抢在那之前道:“谢郎君,我家国公爷听说您要来来京城,早半个月就命人将您住的院子收拾齐整了,是咱家大小姐出生前就备下的院子。虽说大小姐随姑爷在地方上任,国公爷与您爷孙不得相见,可到底是血脉亲情,还请郎君成全国公爷的一片慈爱之心,也算是您替大小姐尽孝了。”
大小姐说的是……苏氏?
可在长安县是,苏氏分明说过她并不知道生父是何人。
谢柏峥对这前倨后恭的瑛国公府没什么好感,可若是不走这一趟,又很难搞清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苏氏又何是被养母抚养长大的?
谢柏峥略一思索,与祝禧道:“……那就劳烦祝公公将我的行李搬到这位管家的车架上。崔管家,带路吧。”
霍靖川倏然睁大眼。
那他呢?
谢柏峥表情无辜,他一个没名没分的读书人,哪怕不去住瑛国公府,也不可能去住王府啊。而且现在就开始同居,进展不会太快了吗?
他还没有准备好。
众目睽睽之下,霍靖川也不能强留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旁一空。祝禧公公的警戒值瞬间拉高,生怕他一个生气跑去国公府抢人。
虽然抢得过,但也有点丢人。
霍靖川其实也晓得分寸,明面上的涵养十分拿得出手,他状若意外道:“不想谢郎君与国公府竟还有这样的渊源,本王府上也不缺国公府那一份礼,只是谢郎君身子没好全,那几车珍补药材与谢郎君这一路惯用的器具摆件都一并带去国公府吧,省得在国公府住不惯。”
——好霸道的皇家子弟的富贵作风。
谢柏峥心下觉得好笑,霍靖川这是怕他孤身一人在国公府被欺负,所以故意给他撑腰么?他无奈地:“那多谢王爷了。”
“不必客气。”小王爷气顺了一些,又补了一句:“若有什么缺的,只管找祝禧就是。”
祝公公热情一笑。
国公府的崔管家整个人都备受冲击,原本以为是流落在民间的小少爷,怎么这架势听起来住国公府还是委屈了呢!
崔管家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物,这时候绝对不能让国公府输!他当即表示,国公府虽然比不上王府,但也是高门大户,绝对不会让自家公子受委屈!
霍靖川闻言淡淡一瞥,那眼神仿佛在说——国公府算什么,崔管家一口气提到嗓子眼,他怎么仗势欺人!
……
总之崔管家费了好大劲,可算是把谢柏峥接回了国公府。
——身后还跟着十辆车的家当,据说都是他家公子在路上用惯的。虽然崔管家很不理解,为何这短短一路连绣娘厨子和打手都各有八个。
——虽然在大家友好协商之下,这二十四人最后只留了四个,但仍旧浩浩荡荡的。
祝禧公公出京前备下的这份礼,是一点也没有浪费,只是不知道国公府能不能让他塞下这么多人。
谢柏峥拗不过霍靖川,只能私下说:“崔管家辛苦了,这些人的月例开销都是走王府的账,您给安排个住的地方就成。”
崔管家一脸苍老地点点头,他在国公府呆得太久了,实在很少遇见比国公府更财大气粗的人家,他需要缓一缓。
谢柏峥:“……”
他真的挺过意不去的。
在这种情境之下,进国公府时,老管家看见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没有夸耀的心思。他只会在心里默默比较,发现没有庆王府威武霸气。
崔管家强撑着带人进门,这才想起与谢柏峥介绍:“小公子这是第一次回家,恐对府中还不熟悉。如今家中仍是咱们国公爷当家,夫人姓王,对待小辈是极慈爱的。您有两位舅父,都在国公府住着,并未分府别居。”
“大爷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如今在兵马司领了差事,现下正在当差,并不在府中,得晚间下了值才回来;大房与您同辈的有两位公子、一位小姐,如今都在家中的书塾念书,国公爷吩咐了,若小公子愿意同去,也可与堂兄弟、姐妹们一同亲近亲近。”
“二爷是国公府的次子,身子骨不大硬朗,终日汤药不断,因此不常出来见人。若小公子要去拜见,恐怕得多等些时候。二房只有一位小姐与您同辈,也同在书塾念书。”
“咱们公国府上除了您母亲,还有一位姑奶奶,早年嫁去了宁远侯府。同在京中,也常有来往。”
“小公子,这便到了。”这一段话说完,二人便已到了会客的前厅,崔管家同他道:“国公爷知道您来,正在里头等着您呢。”
谢柏峥点头,崔管家领着他进门。
才一露面,便有丫鬟小厮们迎上来。一位年长的仆妇迎上前来,打量一番,口中道:“小公子真是风光霁月一样的人,国公爷与太太刚才还问起呢。”
她说着便带着好些丫鬟围了上来,要一起引着人进去。
谢柏峥下意识觉得不大对劲,这一份过度的热情,倒像是有人不欢迎他。谢柏峥神情冷静地看向崔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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