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也不敢动。
[我就说不该让他参加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剧情。谁负责的剧情这块？]
[我。但这不是我的错，我早就告诉过你们这里有问题，并且还没有解决方法，就好像是……]
[天啊他心率下降了，是谁把他身体调这么弱的，稍微碰一下就病倒了。]
[不是我们调的！你们几个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我刚刚说的，哪怕是一个字……告诉你们多少遍了这个世界很怪，并不完全受控制，我们应该换……]
[但我们已经选了这个，不要抱怨了。]
[谁先开始的？]
[我不知道，这问题你该问那家伙。]
[嘿！]
[老天爷，还有人记得我们的初衷吗？我们把他拽出来就死为了让他更好的认清自己啊，让这个世界的他们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当时每个人都同意了，不是吗。]
[是的，但是……]
[哼，我看你就是等不及了吧，之前环球影城剧情的时候也是你搞事，非要抢控制权。看清楚点，博士，他不是你的J。]
[消消气消消气……你也别刺激他了，我们都知道在他的世界他都经历了什么，有点同情心。]
[闭嘴吧你们，吵死了，一个就够烦了，还来一群。]
[我们投票决定吧。]
[等等，他好像……他是不是醒了，哎哎哎哎别让他听到我们刚刚说的，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炸毛！]
虽然看不真切，但莫名的，景彦总觉得身边这几个半透明好像他认识的人。而就在景彦尝试捋清楚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从中寻找线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脑袋一晕，又昏过去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景彦非常努力的让自己记住那些话，虽然他暂时还没搞明白都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非常重要。
他必须记得……什么来着？
等等，要记住什么？
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是梦吗，还是别的什么。
“呃——”
景彦从床上坐起来，他没感觉到头疼或者哪里不舒服，他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哪儿？
发生什么了？
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J你醒啦！”
穆勒的声音把景彦从迷茫中拽了出来，他看过去，就看到自家好友正断了个餐盘从门口进来。
“托马斯，嗨，呃，发生什么了？”景彦拖着脑袋问，“我怎么在这里？”
“你刚刚被撞晕过去了，真不敢相信，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那家伙朝着你就过去了。”穆勒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说，“谁能想到他冲进球场打断比赛不是为了球员而是为了教练呢，你的狂热粉丝和你一样脑回路清奇呢。”
球场，比赛。
景彦从穆勒的话里提取到了关键词，记忆回笼，下一秒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天呐比赛！我想起来了，那家伙跟个山一样差点……我晕多久了，比赛怎么样了？”
“放松，J。”穆勒按住景彦，然后让他跟着他一起放慢呼吸，“别担心，比赛没事，已经结束了，我们回酒店了，没受影响。”
“啊？结、结束了？”
“嗯，对。”穆勒被景彦懵圈的表情逗笑了，上手捏了捏景彦的脸，“我们赢了，3-1，下半场斑比进了个很漂亮的球，就在你被抬走之后，不过那会儿我们防守没做好，你知道吗，丢球后曼努气坏了，他本来有机会拿零封奖的。”
托马斯牌大喇叭又开始了。
不过这对景彦来说是件好事，听着穆勒的叨叨，景彦很快从刚醒过来的局促中放松下来，也接受了现状。
“哦托马斯，要是哪天没了你在旁边唠叨我该怎么办。”景彦调侃道，随后他伸了个懒腰，“有媒体报道这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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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想他们会怎么说我，欧冠赛场上球员没事教练被抬下去了，我还是第一个吧。”
“你当然是第一个。”穆勒拿出手机翻新闻给景彦看，“瞧，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件事，你甚至上了BBC的头条，不过我还是觉得法国媒体把你拍的最好看，BBC的配图很滑稽。”
“哈，BBC本身就很滑稽。”景彦扫了一眼新闻，接着伸手从床头的餐盘上拿了土豆泥来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阿良和米洛他们呢？”
“都在休息。现在快3点，我们4点的飞机回慕尼黑。凯特琳觉得全队改签划不来，所以就让我陪着你，他们先回去，我们坐晚一点的航班。”
“那现在我醒过来了，就不用等下一班飞机了吧。”景彦咬着勺子说，“我手机呢…算了，你去和凯特琳说吧托马斯，不用给我们改签，我们和大家一起回去。”
穆勒没动，“其实，我觉得，那个计划挺好的，没必要再改回去了。”
“哈？”
“就让大部队先回去，我们自己回，自从冬歇结束我们很久都没享受过独处时光了。”穆勒伸手搭上景彦的小臂，轻轻摩擦他的皮肤，“没有了其他人的打扰，到时候在飞机上我们就可以做点有意思的事了，你说呢？”
景彦挑眉。
“首先，我们一直都有在独处，几乎每天晚上我们都是一起睡的；其次，我算是看清楚了，你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啊托马斯。”
“那你同意了吗？”
“我当然是——”景彦吃掉最后一点土豆泥，又把汤和面包条倒进肚子，餐盘上已经没有吃的了，但景彦的胃只被填满了一点点，“看你表现了。”他把空餐盘塞到穆勒手里，“再去给我找点吃的来，不要草料，我要吃肉，明白吗，肉！”
“可是你才晕倒。”
“我是被撞到晕倒又不是病倒，不需要吃病号餐。”景彦撇嘴说，“快点喂饱我，这样或许我会考虑到飞机上也喂饱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穆勒笑嘻嘻的拿着餐盘出去了，但十几秒后他又跑回来。顶着景彦疑惑的眼神，穆勒捏住景彦下巴让他抬头，然后快速俯身在景彦嘴上亲了一口，“谢谢款待，现在我可以去了。”
亲完说完他再次离开房间，留下景彦一个人在原地傻笑。
两分钟后景彦的傻笑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一件事，刚刚亲他的托马斯喜欢的不是他，而是这本同人里原来的他，而更糟糕的是，他没办法确认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幻想出来的。
如果是幻想出来的，那么就说明他，景彦，不仅幻想出来一个他和托马斯相爱的同人世界，还幻想出个系统强迫自己攻略托马斯，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他还爱上了这个自己幻想出来的影像。
听着就好可悲啊。
“真见鬼……”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景彦还以为是穆勒端着盘子回来不方便开门，也没多想就走过去开了门。
“让我看看你都拿了什么回……怎么是你？”景彦惊讶的看着门外的内马尔，他身上有点乱，像是只洗了个澡就换上衣服过来的，看上去很匆忙，“Ney你——”
“你晕在我们球场上，我来看看你。”内马尔说，“看见是我你好像不太高兴，J。”
“不不不，没有的事，我只是在，呃，在等…哎呀。”景彦想打个哈哈混过去，但内马尔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手脚不知道放哪儿舌头也有点打结，“别说那么多了，先进来吧。”
【真的吗，彦哥】
【你真的要让他进来吗？】
景彦‘虎躯一震’，下意识伸手撑住门框。
【003！！！】他在心里尖叫，【不要再这么吓我了，我脆弱的心脏支撑不住！】
【我没有吓你】
【我只是平静的提示你一下】
【要是你让内马尔进去，场面可能会失控】
内马尔抬头看他。
“啊哈哈哈！”景彦干巴巴笑了几声，“屋里太乱了，咱就、就在这里说吧。”
内马尔还是看着他。
几秒后。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内马尔垂下头，语气中有种平静的绝望，“我只向来看看你好不好，以朋友的身份，毕竟你当着全世界的面在诺坎普晕过去了。”
绝情哈。
他可不绝情，这锅是原作者的，啊呸，景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以前好歹还能把问题归结于同人文，但现在，现在他不确定了。
【不确定什么？】
系统再次突然出声，景彦又是一抖，【都说了不要再吓我！先给我闭麦，你这个破系统，过会儿我有的是账要跟你算。】
“我挺好的，早都没事了。”他说着原地跳了跳，“so，呃，你见到我了，我也恢复了，那我们，呃，下次见，嗯。”
“……你变了，J。”内马尔说着抬起头，景彦看到他眼眶红了，“先是不肯见我，然后见了我又不让我进屋，现在你要赶我走，托马斯-穆勒都对你做了什么！”
景彦正要吐槽，突然听到穆勒的名字，他愣住。
“关托马斯什么事？”
“都是他的错，他改变了你。”内马尔往前一步，几乎贴在景彦身上，“自从你去了拜仁执教以后，一切都变了，你以前不这样。”
以前……
景彦叹口气，“我以前哪样？”
“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内马尔说着轻轻拽了拽景彦的衣领，“在我发现你利用我制造舆论前，虽然那时候你也没给我任何承诺，但那时我们很快乐，以前的你从不拒绝我。”
“以前……”
“告诉我，J。”内马尔阻止了景彦说话，随后用指尖碰了碰景彦嘴角，“那些亲吻，那些*，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吗？”
景彦：？
景彦：？？？？？
什么玩意啊！
原来他们以前还亲过睡过吗！！
这什么炸裂的剧情！
不，等等！
如果这也是他幻想出来的，那也太奇怪了吧。
见景彦没动，内马尔以为他默认了，抬头把嘴唇凑过去，眼看着就要亲到景彦嘴上，景彦一个激灵向后跳开。
“以前是以前！”
“可是——”
“也许以前我是做了很多让你误会的事，但现在现在我已经确定了我喜欢的是托马斯，不，我不止喜欢他，我爱他。”景彦语速飞快的说，“我很抱歉Ney，我真的，真的只拿你当好朋友看——呃，我想你该走了，bye，回头见，朋友！”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景彦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再面对内马尔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叮——】
【内马尔好感-1，当前好感度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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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
【你真是越来越屑了彦哥】
“喂！搞搞清楚，最开始我想让他进来，是你阻止了我！”景彦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顺便，003，我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问你。”
【什么事？你问】
“我想知道，003。”景彦润了润嗓子，“你是真的吗？”
【嗯？】
“而且不光是你，我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你怎么……】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景彦看向地面，随后他把自己在‘白日梦’里看到的还有他在上半场比赛中的思考全都告诉了系统，“先是病房，然后是穿着什么白大褂的托马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个世界，还有我的任务，到底什么是真的？”
系统沉默了好久。
【涉及到保密条款，我能告诉你的不多】
【但是，彦哥】
【我可以向你保证，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你怎么证明？”
【要不你扇自己一巴掌看看疼不疼】
“……别闹。”
【我说真的】
【你想想，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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