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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事情从未简单过
“如果只是单纯的认识加情感覆盖式混淆,倒真的会有组织敢用无数无辜生命堆砌起新的‘超越者’。”
纪德摇晃着盛着三分满牛奶的玻璃杯,看起来心思深沉:“尤其是在被继承的异能的作用和劣势都清清楚楚的情况下,会有很多很多里世界组织,甚至官方组织去尝试的。”
“他们会宁愿要一个重症病房插着无数细管的异能载体,也不会选择一个活生生的人。”
海源北斗黑曜石般的眼眸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他一直以来很清楚人类这个物种的劣根性。在太阳无法照射到的地方,黑暗一直都在。
北斗遇到的两个人里,果戈里他是被傲慢自大,蔑视人命的沙皇阶级以更大的利益牺牲了的。而列夫……
列夫他是被更大,更荒唐的存在给放逐的。
黑发的穿越者看着属于俄罗斯方向的蓝天白云,陷入了静默。托尔斯泰的确什么没有说,但是[复活]一度告诉过北斗。
[复活]投影出的回忆一直以来就如同断了网线的雪花屏般压抑,唯独一个人具有色彩。
某个遥远到不可思议的雪夜,穿着花纹复杂的棕色御寒大衣,背着比起孩子来说庞大的黑色狙击步/枪,短金发少年在父亲带他去的狩猎区里,踉踉跄跄地在纯白的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试图走回队伍中。
很快就体力不支的他半蹲在原地,试图休息下,却突然听到背后的山丘传来了些许动静。以为是队伍里的人,天空般的蓝瞳瞬间被欣喜浸满:“我在——”
“砰——”
雪白的大地瞬间就被血液染红,连带着棕大衣一同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海源北斗至今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列夫。正如列夫·托尔斯泰也曾在之后无数次梦回雪夜的时候,艰难地伸出幼小的手,向着记忆中模糊的身影,满含泪水地痛苦询问:“为什么……”
无理由的恶意,单纯只是因为列夫·托尔斯泰当时的穿着很明显是俄罗斯贵族家的少爷才有的服饰,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那个男人开枪的理由就这,仅仅只是这一个。
离开俄罗斯后,一个人慢吞吞游荡的黑发少年,在意识到当时自己梦到了什么后,一瞬间泣不成声。
‘如果真的是特地针对自己而开的枪,那该有多好……’过去,穿着军装的‘俄罗斯的广度’再度回到猎场的时候,在飘飘然落下的鹅毛大雪中低喃。
他一生痛苦的起因是如此的荒唐可笑,如此的简单渺小。
但是只要越发回味,越会觉得冰凉。并让遇到纪德前的海源北斗不断思考着平民和贵族,普通人和异能者真的会有握手言和的那天吗?
不过很快,他还是选择艰难地将此事放下。记忆的主人都已经放下,作为旁观者的海源北斗又能做什么呢?
“纪德,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北斗吐露出自己的心声。正因为知道曾经是如此艰难的局面,才越发觉得现在和平光景的可贵,越发震惊于革命的出现。
即便现在,北斗内心还是怀着深切的不真实感。亲眼所见和听闻,海源北斗更偏向于前者,即便在听闻到的事情也是被认证的真实的前提下。
所以……
海源北斗黑瞳闪过一丝悲痛,所以他才更明白所谓实践绝对不是什么天真烂漫,值得放在饭桌上说的事情。
“嘛……”纪德的赤瞳闪烁着异样的光,他偏了偏头,顿时觉得有些棘手。海源北斗共情能力是真的高,敏锐程度是也真的强,这让他有点后悔把[窄门]给他。
但是到这一步,突然退出,就很容易暴露他的目前状态……
于是白发少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惨吧……”纪德干巴巴地吐露出口,也不管海源北斗脑子里实际上到底想的和实际上有多少差别。
这话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海源北斗敏锐地想,但表面上他还很贴心很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以表示自己知道了。
“德国那边虽然的确在歌德上位前好像的确有那么点惨,但……”纪德思索片刻,内心迟疑:但欧洲各国实际上都差不多……
这么说,为什么感觉更惨了???
纪德瞬间觉得话题进行不下去了。他眼瞳无神地道:“你真的别想太多。如果硬要说的话,这场大战就没有胜利方可言。”
历史的尘埃落在每一个人头上都是一座大山。异能急遽的发展带来的不是合理和有序,而是更加的弱肉强食和无序。
所有组织和人,在当时就如同迷雾密布的黑森林里拿着猎/枪的猎人,明知道开枪是错误的,却仍会在看到除自己以外的生命的第一时间开枪。
“好吧。等我们把异能继承为什么是现在这样子后,再继续聊历史,好吧?”纪德用放弃了的语气一连说了两个‘好吧’。他自暴自弃地捂脸说道,“这个话题已经从昨天晚上耽搁到现在了,我得防止下你想太多。”
已经被纪德说过不止一次类似‘容易想太多了’的海源北斗眨了眨眼,露出局促不安的笑。
对不起,我好像是真的容易想太多……
他在内心尴尬的同时理解到:原来不先讲历史,是这个原因……
“推理小说家那边应该和你比较合拍。”白发少年看出眼前人的不安,无奈地笑了:“我也经常跟不上他们的思绪。”
纪德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水:“他们这群聪明人说话,内容跳脱很快,语句也很片段,但就是可以互相理解。让我老是觉得推理圈是不是有个约定俗成的密语。”
比如说,医生龙飞凤舞的字吗?
海源北斗顿时忍俊不禁,内心深感自己可能也理解不了他们的话语内容。
“你逻辑和反推能力很强,而这会让你在自己异能运用的自主扩展方面很有优势。”他轻轻抿了一口水,打从内心道:“虽然前期真的会让我很烦躁,但是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个劣势,反而是你的优势。”
“异能大多数都不能一眼就看出怎么用。”
这话让海源北斗梦回中学被老师私下鼓励的场景。好有既视感……
纪德惆怅地用赤瞳注视着北斗。黑发少年的身影在他的眼瞳越发清晰,但很快他低下头思索,就像是在思考着怎么继续陈述上个话题。
“因为我所在的圈子是超越者,预备超越者、一些和超越者接触的普通人和异能者构成的,所以我的话可能会有很多漏洞的。”
“普通异能者到超越者,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异能继承,普通异能者好像目前为止,的确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危害,但超越者这边问题可严重了。”
纪德右手摇晃着水杯,左手无奈托腮。他老是喜欢手里做点事情来转移下注意力。
“认知、情感上的覆盖式混淆,以及——”白发少年轻轻说道,“他的满足条件。也是祂被判断为‘无价值’的原因。”
“一,祂要求继承者也必须具有成为超越者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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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祂要求继承者和被继承者的灵魂特质必须高度契合。”
北斗下意识地想要说话,但被纪德用手阻止了:“和他的高要求,相反的是得到异能会失去本来的模样,也就是强度衰减。”
“就打个比分来说,即便[死魂灵]被其他人继承下来,极大概率失去祂本身的广域破坏能力或者空间架构能力。但你要知道,[死魂灵]被评价为超越者级别,理由就是以上的特性。”
“而失去其中之一特性的[死魂灵]真的可以说是超越者级别的异能吗?”
海源北斗沉默,难怪是无价值的技术……
让一个可能成为新的超越者的人去继承哪怕继承到也极大概率会是普通异能的异能吗?这真的是毫无价值的事情。
“所以果戈里先生没有说错。超越者级别异能的作用的确永远不会有完全相同的可能。并且拥有[死魂灵]的超越者只会是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纪德摇晃着玻璃杯,低头思考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话题。
他有点烦了。
“可是那为什么这个毫无价值的技术会被很多人知道?”北斗的声音出奇冷静,联想到之前纪德说的‘德国人玩的很开’,加上他下意识反应就是‘异能继承’,黑发穿越者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安德烈·纪德轻笑,鲜红的眼瞳露出了然的神采。他自然是知道海源北斗会迅速抓住自己话的漏洞。
“任何一个技术从来都没有真正没有价值过。即便祂的价值只是为了其他事物的价值得以体现。”
虽然纪德知道的时候,也一度惊叹过到底是怎么想出这操作的。他在痛苦挣扎的时候,隔壁德国已经把这个技术玩嗨天了。
“北斗你要知道,既然除果戈里外的人继承到的[死魂灵]都不会再是超越者级别的异能了,那么反推一下?”
想到实际情况到底有多惊到人下巴,白发少年笑出了声,语气充满恶趣味地反问:“果戈里继承果戈里的[死魂灵]的前提下,你觉得[死魂灵]会是超越者级别的吗?事态会发生什么改变?”
海源北斗:?!!
“卧槽,怎么还有这操作?!!”
第62章 忒修斯之船
“我知道这个操作的时候,表情和你差不多。”纪德欣赏着北斗呆若木鸡的空白表情,幽幽地来了句。
“德国人真会玩……”海源北斗简直是意想不到会有这个展开。
“他们的确会玩。这种情况比起‘继承’,更像是‘革新’。会舍弃掉异能本来有的特性,得到新的特性。”纪德从木椅上站了起来。老是坐着,他很是无聊。
看着呆坐着的北斗,纪德恶作剧般走到他身边,摸了摸北斗柔软的黑发。质感不错,他暗自思考,紧接着卷了卷自己柔顺的白发,满意地想:还是自己头发质感更好。
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纪德内心欢呼,再怎么说,靠脸吃饭的我也不会堕落到比不过区区普通人!
安德烈·纪德已经无聊到在内心打量北斗的外表了。
“我觉得我是个傻子。”海源北斗低声喃喃。他抬头,正好从纪德罂粟红般鲜艳的赤瞳中清晰地看的到某个人的身影。
穿着黑风衣,留着及肩黑发的病弱青年在血一般的画面中,用双手支撑着下颚,弯起深邃的黑瞳,对着自己浅浅微笑。他轻轻地开口,试图要说什么。
“呐,纪德?”海源北斗轻声道。
纪德眨了眨眼睛,将脸凑近北斗,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我……”开口的一瞬间,北斗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穿着米白色休闲毛衣,留着中长黑发的少年内心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中。
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般,开口问眼前的人:“你认为怎么才能算是一个人?”
真是意料之外且捉摸不透的问题。纪德顿时感觉话题要偏了,但是他还是回答:“这要看你到底问的是什么了。”
忒修斯之船悖论也一直反复出现在记忆领域。即,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后,去往陌生的环境以崭新的名字生活,那么在他以崭新的名字生活后的几年,原先的他和现在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纪德长叹一口气,轻轻抚摸着北斗的头,温柔的话语自他口中叹息般道出:“有这个烦恼很正常的,被突然带到陌生地方,被告知自己失忆了,我想想就明白你当时内心有多恐慌。”
海源北斗乖巧地被摸头,眼瞳泛起点雾气,顿时觉得鼻子一酸。
他当时自然很慌张,很害怕,但是看着那时年幼外貌的列夫,就莫名有种勇气,想着自己是个大人了,列夫已经过的够糟糕了,他自己的迷茫和痛苦和列夫比起来,简直都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小瓢水,根本不值得一说。
到后面一直暗示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结果还是现在还是出问题了。
海源北斗越想越气,气自己怎么现在还在胡思乱想,气到已经开始擦拭着泪水了。“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就觉得感觉自己要变成两个人了……”
“一个在很冷静地跟进任务进展,很努力地完成任务,一个现在却在哭个没完,呜……”
那些之前被主人单方面压抑的迷茫和慌张,此时全部化作了压抑的哽咽,断线了的泪珠,和浸湿了的袖口。
安德烈·纪德顿时觉得棘手。从来没有安慰过人,内心惊慌失措的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干什么。
良久,他终于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白发少年小心翼翼地将手边的纸巾递给了这位突然情绪崩溃的任务者,耐心等待着他恢复平静。
纪德说不出什么安慰话,他也拒绝被人安慰。
白发超越者暗自沉默:北斗他实际上和我很像。我们都是知道他人的伤痛,但没有他人同意的情况下,绝不会主动在他人独自包扎伤口时主动靠近的类型。
将自己的苦难和痛苦全部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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