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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还是我太过仁慈了。”
佩罗斯佩罗端起茶杯,闻着浓郁的茶香,有些陶醉地闭上眼睛。
“本来是可怜你终日呆在地下,连半点阳光都见不到,才好意带你出去”他悠悠地叹息,“只可惜哪怕这样,你还是会有离开我的风险这是不对的,蒂丝少尉。”
圆桌对面的高脚椅子上,坐着一只呆若木鸡的巨型糖果兔子,此时那兔子表面的糖浆缓缓融化,露出了里面的女子。
佩罗斯佩罗指尖一转,融化的糖浆便化为紧绷的束缚,将女子死死固定在椅子上,尖锐的棱角几乎刺破女子的皮肤。
“你又想让那条羽蛇放你逃跑,对吧?”
即便没有糖浆封住嘴巴,蒂丝也依旧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为何如此沉默?”佩罗斯佩罗哼笑一声,“难道说,那条蛇拒绝了你的请求,所以你很绝望吗?”
“你的家乡早已灭亡了,蒂丝少尉,我甚至都不记得那个国家的名字了一-你还是那里的公主呢!呵呵呵公主,你的王国、你的国民,已经彻底被托特兰吸纳殆尽,再也没有了哦。”
佩罗斯佩罗的令牌勾起蒂丝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可那双眼睛里却无任何悲伤或是愤怒,甚至连半点波动也没有。
这让佩罗斯佩罗心头再度燃起了熊熊怒火。
“这就是你逃婚的代价!这就是你戏耍托特兰的代价!”他高声道,“你父母的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做出的蠢事!”
“不过,多亏了你选择逃婚。”佩罗斯佩罗语气一转,嘴角讥笑,“要是让我娶了你这种女人,只怕会天天作呕,连下午茶都吃不下去!看吧,就连海军也抛弃你了,他们利用完你,甚至连回收都不愿意进"行啊,蒂丝少尉,你到底也是有个军衔的呢。
蒂丝突然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很和煦。仿佛面前之人并非拼死相杀的仇敌,而是普通的朋友。
佩罗斯佩罗愣了一下,便听见蒂丝喊他:“长子。”
她笑容灿烂:“我在真心的担忧你啊,长子。”
“你几次三番在我手里吃瘪,会不会影响你在家族里的声誉呢?我听说夏洛特家的次子拥有从未失败的名号,可是你呢,身为长子的你不立刻杀死仇敌一雪前耻,反倒是背着所有人将我关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滚动的糖浆瞬间覆盖在蒂丝的口鼻之上,剥夺了她呼吸的权利。眼见蒂丝的脸越憋越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佩罗斯佩罗才打个响指,那些致命的糖浆缓缓从蒂丝的脸上流下。
蒂丝剧烈地咳嗽,胸脯猛烈起伏,大口呼吸,嘴边笑意却不变:“被我说中了吗?”
“这些都与你无关,”佩罗斯佩罗捏住她的脸,“你只要记住,你这一辈子都只会是我的奴仆,你的痛苦,你的丑态,都会给我无尽的愉快。”
这女人本该是最狼狈的模样却为何表现得如此从容?
“你在畏惧我,长子,为什么?”蒂丝眯起眼睛,肯定地说:“让我猜猜你害怕我有一天会杀死你,所以你要我必须时时刻刻呆在你眼皮子底下;可你又不愿彻底杀死我,甚至还要拒绝他人向我伸出的屠刀”
蒂丝笑得畅快:“你既害怕我生,又畏惧我死。我倒是没有想明白,这样一条烂命,居然也能把你逼成这个样子。”
佩罗斯佩罗暴怒地跳起来:“我怎么可能”他双手扼住蒂丝的咽喉,已然用力,却又触电般放开她。
蒂丝半仰着头,脖颈上是一片他留下的红色掌痕,她斜眼望着他:“你在犹豫什么?长子,你实在是太过软弱,竟然连杀人也不会,难道还需要我教你吗?”
佩罗斯佩罗冷笑:“你不过是想激怒我。我告诉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会永远丑陋又痛苦地活下去!”
他拖着蒂丝,将她关进了糖果岛宫殿最隐蔽的角落里。为了不被妈妈发现,他避开所有的霍米兹,连一日三餐也要亲眼看蒂丝吃下,在他玩腻这个玩具前,她绝对不能死。
那女人在光线黯淡的囚笼里待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不再想着伺机攻击佩罗斯佩罗,甚至对他日复一日的折磨与殴打也无动于衷。
有时候佩罗斯佩罗怀疑那女人已经死了,冲进牢笼里,才发现她只是一动不动地靠着墙根,一双平静的眼睛看得佩罗斯佩罗毛骨悚然。
他打断了她的义肢,让她连正常行走都无法做到。他嘲笑她,辱骂她,却连一点憎恨的视线都无法得到。
她的确丑陋地活着,可面上却始终没有半点痛苦之色。
佩罗斯佩罗认定她是在羞辱他,他也无数次地想过杀死她,可当他将利刃刺入她的身躯,最终又会叫来医生为她治疗。
她还不能死,她还没向我屈服,所以我还不能杀死她。佩罗斯佩罗这样说服自己,夺取人的性命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有折断她的心志才能给他带来愉悦。
可是她怎么还没有向我求饶?
渐渐的,佩罗斯佩罗养成了一种习惯,在他完成任务,回到糖果岛后,必定会第一时间进入那个最隐蔽的房间,检查他囚犯的状态。
如果囚犯依旧和他早上出门前的姿势一样,静静靠在角落里的话,他就会冲进牢笼,狠命地抽打他的囚犯,借以泄气。
可即便如此,他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后来,佩罗斯佩罗故意半个月都不去看她,只将必要的食物从门缝里塞进去,他期待漆黑而孤独的牢笼会令她发疯,可是等到他忍不住去推开门,那女人却依旧和之前毫无区别。
她真的拥有正常人的情绪吗?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佩罗斯佩罗不无厌恶地说。
几年了,那女人终于有了些反应,却又是那种最令他恶心的笑容。
“你知道,秦山对我说过什么吗?”
她的嗓音比几年前要更加嘶哑了。
“她说我绝对杀不掉你。我最开始不以为然,想着哪怕拼上一条命,也绝对要再次切开你的咽喉,切断上次我没能切断的那条气管。”
她笑道:“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完全不需要那样做。我活着,哪怕身处这种地方,就足以令你生不如死。
“很奇怪吧,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创造出这种局面的,分明是你。”
“长子,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佩罗斯佩罗摔门而去
她是有什么毛病吗?!
明明都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不向他屈服,那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简直不能再滑稽了!
他严密地看守着蒂丝,却还是难免有疏漏的时候。
几个蹦蹦跳跳的霍米兹在宫殿里捉迷藏,正巧撞见他从牢房中走出来。
曲奇霍米兹好奇地通过门缝望进去:“佩罗斯佩罗大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霍米兹会告诉母亲。
而母亲绝不会放过这个曾经逃婚、令她面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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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人。母亲一定会杀了她。
等理智重新归位,几个霍米兹的身体七零八落地散在地板上,失去了活力,变回了普通的点心。
佩罗斯佩罗轻轻收回掌心的武器。
这个女人已经对家族无害了,所以即便是母亲,也不能夺走她。
这是他私人所有的东西。
需要长期外出执行任务时,佩罗斯佩罗照旧将她包在糖果兔子里面,令她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左右。
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逃跑,不亲自看守她怎么行?
将家族所需的大量珍惜食材装进船舱,准备下令返航的时候,却遇到了海军。
萨卡斯基,那个风声正盛的新任海军中将,指挥着漫天熔岩攻击过来。
在那瞬间,佩罗斯佩罗甚至怀疑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以为海军主动找上门来,是为了夺走蒂丝。
“名为蒂丝的少尉?”海军正义大衣在身后飘扬,萨卡斯基脸上的憎恶之情并未作假,“那只是个与海贼同流合污的叛徒。”
佩罗斯佩罗顿时心里舒畅了些,果然海军已经将她抛弃了啊,她是一无所有、也无家可归的这样,她就只能是自己的了。
只可惜,恶魔果实能力被克制得太厉害,终究是不敌萨卡斯基,他的熔岩巨拳将佩罗斯佩罗的船只轰成了碎片。
在坠入深海前,佩罗斯佩罗死死地抓住了他的糖果兔子。
沉重的糖果兔子坠着他一路沉进深海,他不会游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意识即将消散之时,他也没放开手。
为什么没有放开手呢?
在阳光灿烂的沙滩上醒来时,他吐出胸腔内的海水,剧烈咳嗽,怀疑自己已经到了来世。
正按压他胸膛、为他作心肺复苏的女子见状便推开他,坐在一旁,清理着身上融化掉一半的糖浆。
佩罗斯佩罗扭头望她,她手腕上的海楼石镣铐依旧在。
他们大难不死,被海浪冲到了附近的岛屿,只是不知道船上的成员都怎么样了。
“真是晦气。”蒂丝轻轻说,“这样都死不了你不该拉着我的。”“闭嘴。”佩罗斯佩罗摇摇晃晃爬起来,翻找着身上的联络电话虫,“我还没有允许,你怎么敢死?即便要死,也只能由我来亲手杀死你。”
家里留有他的生命纸,但家人们寻过来也需要时间当务之急是要在这个荒岛上存活下来。
佩罗斯佩罗一想到自己还要替这个只会坐在地上发呆的瘸腿女人找食物,就忍不住磨后槽牙。
天色渐晚,他找到个遮风避雨的山洞,将女人扶进去。又升起火来烘烤衣物,他将捉到的鱼串在树枝上,插在篝火旁烤熟。
虽然女人的动作很轻微,但他还是注意到她在浑身打寒战,到了后半夜,她便发起了高烧.
麻烦的女人,直接掐死她算了。
佩罗斯佩罗抠了抠脖子上横向泛白的疤,视线落到女人起皮开裂的嘴唇上,她嘴角也有一处明显的疤,是与自己脖子上这道一同产生的。
他直到现在,还会对那个咬着刀片、满嘴是血的女人心生畏惧。
他将烧开又放凉的淡水抵在女人嘴角的疤痕处,她却扭开脸。
嗓音里一半带着虚弱的气息:“别管我。”
他心头火涌上来,抬起女人的头颅,便将淡水灌进她嘴里:“我要你死,你才能死,现在,你必须活。”
女人被呛到,咳嗽起来,不慎打翻了盛水的糖果杯子。她嘴角的疤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分明,让佩罗斯佩罗再次想起当天的情形。
他咬着牙,将女人的头颅扳过来,恶狠狠地吻在那处疤上。因为发烧,女子的肌肤格外滚烫,让他一触即分,瞬间抬起头
来。对上女子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突然心底充满了恶毒的快意。自己是为了羞辱她,一定是。
他忍不住又将吻落下去,左右缠绵,控制住女子的一切反抗,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女子低声讽刺道:“你真恶心。”
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没去看她的脸。
火光摇曳中,他剥下彼此还未干透的衣物,俯下身去,他并不对自己当前的欲望感到意外。征服欲往往伴随着情欲,恨意也常常会化作冲动,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女子浑身滚烫,见反抗不得,便也放弃了。他沉醉地搂住她的身躯,感受她的体温,却被一个冰冷而坚硬的东西硌到。
他支起头来,是她的海楼石手铐。
他不由得愣了一愣,连周身的温度也褪去了一些。
身下的女子,是他的囚犯,一个仍在高烧的囚犯,一个瘸腿的、无法自行走路的囚犯。
他捏住了她那条断肢,断口处的肌肉和皮肤像是纠缠的藤蔓般拧成丑陋的肉团,青色的血管在那畸形的皮肉下慢慢地跳动
自己居然在强迫这样的她。
他猛然放开她,手忙脚乱地用衣物盖住她的身体,冲出了山洞。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回去。
女子睡在山洞的角落里,他将手掌覆盖在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他心里甚至松了口气。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关心她,佩罗斯佩罗浑身僵硬,急忙离开了。
却没注意到他离开后,女子眼帘掀开,眸子间神色晦暗不明。
没过几天,家族的船便抵达此地,是康珀特。他提前将蒂丝封在糖果兔子里,踏上了甲板。
“哥哥辛苦了,有没有受伤?”话是这么说,康珀特的视线却始终落在糖果兔子上。
终于她问出口:“那里面是谁?”
“不关你的事,我的好妹妹。”佩罗斯佩罗笑着推糖果兔子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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