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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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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姜遗光反应过来。

    他们以为渡厄节要活人祭祀。

    还是要恶人。

    他们为何会觉得还需要恶人祭祀?

    是骗自己, 还是他们也不知真相?

    这么想着,姜遗光顺势露出个带些嘲讽的笑:“祭祀?你们怎么会以为是祭祀?”

    “不是祭祀又是什么?”那人问。

    “自然不是祭祀,你们要祭祀又是祭祀什么呢?祭祀獬豸吗?还是这轮黑日?”

    “都不是。”那人把刀贴得更近了些,姜遗光一说话, 上下游动的喉结便会刮着刀刃。

    “现在, 轮到你说了。”

    姜遗光面无表情道:“我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 但绝对不是所谓的祭祀。”

    刀划出了些血丝。

    姜遗光不得不改口:“渡厄节后,城中所有人都会变成同一种人。”

    “此话当真?”这叫他们吓了一跳。

    姜遗光道:“随你们信不信,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手里握刀的人笑道:“是啊, 明天就知道了。所以,今天先将你活祭了吧?”

    姜遗光道:“即便活祭有用,我不是恶人,你杀我也是没用的。”他道,“更何况, 你们辛辛苦苦把我抓来,就是为了杀了泄愤?”

    “渡厄节,獬豸像每感化一万人便会迎来一次渡厄,所以才会没有固定的时间, 也不需做任何祭祀。你们又为什么会以为是恶人活祭?”姜遗光飞快地说出口。

    这个惊人的消息, 让他们彻底安静下来了。

    “谁告诉你的?”

    姜遗光道:“城主。”

    城主是不会作假的,姜遗光所说也不似作伪。

    那几人面面相觑, 一片难言的沉寂。

    姜遗光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对。

    诚然,渡厄是指感化了一万恶人后, 又再度对整个城的百姓进行感化。但真要论起来, 城中恶人数目和善人相较下寥寥无几。獬豸像为什么要感化整个城?而不是只感化那少数的潜藏起来的恶人?

    城主说的感化……和他见到的感化,是同一种吗?死而复生, 就成了善人?城里所有人都要先处死,再复活?

    还有,他今天在室外,察觉到的暖意,似乎和以往晒到的日光不太一样。那轮黑日是否也有变化?

    厚钝的刀刃拿远了,最初那人问他:“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们交换。”

    姜遗光道:“我需要先知道你们活祭什么?为什么活祭?”

    那人道:“自然是祭祀幻境主人。”他笑一声,道,“这善城能有如此多善人。人人衣食富足,人人敬老爱幼,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何等美好的大同世界?”

    “只可惜,它只存在幻境中,谁都知道俗世中没有桃花源。创造这样一个幻境的人,必定眼里容不下沙子,一心向往大同世界。”那人说,“所以,在他眼里,你们这些恶人,一定要被除去。”

    这些恶人是恶人,他们也是恶人。

    城中法令逐渐严苛,要一步步把恶人抓出来。他们再不做些什么,要么被永远困在这城中,要么,就会被幻境的主人杀灭,他们必须先把自己变成善人,才好下一步动作。

    恶人放下屠刀即为善,可他们不知该如何“放下屠刀”。

    像卢素那样被獬豸像处置?不,他们怎么能确定死而复生的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

    恰好,他们当中的一个,从城主口中听来了渡厄节一说。

    “城主也和你说过渡厄节?他又是怎么说的?”姜遗光问。

    那人道:“城主只说,渡厄节后,再不必担心有恶人作乱。”

    另一人说:“城主还告诉我等,他毕生心愿就是城中再无恶人。”

    所以,他们以为所有的恶人都要被处决,干脆先下手为强,先给自己找个善名。

    把所有的恶人都灭了,灭恶人当然是功德一件,自己又摇身一变成了善人。城里再没有一个恶人,是不是这死劫就破解了?

    “你眼睛看不见了,想必也没有看到善城里的卷宗。”一个人告诉他,“我便实话告诉你,那卷宗里记录了渡厄节,也记录道,渡厄节后,一切如新。”

    姜遗光不能看卷宗,可他以城主为饵,让莫单和周齐帮忙看,那两人却没有和他说这事。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人说道:“那些卷宗早就被我们藏起来了,其他人看不到。”

    “如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那你说,这一切如新,是何意?”

    真要和他们设想的那样,一切如新,所有城民不论善恶皆被杀死,再复活?自此一切如新?

    他们怎么敢赌?不如自己先除去恶人。

    本以为万无一失,却跑出姜遗光这个奇怪的人。

    不是善人,不是恶人。

    放过他,不甘心。杀了他,好似也无用,恐怕又更“恶”几分。

    他凭什么超脱这善恶之外?

    恶意渐浓。

    被判定为恶人后,心中恶念愈发浓厚,轻易便会涌起作恶念头,更不用说,他们本就厌恶又忌惮眼前这人。

    姜遗光察觉到了杀意,却也无法脱身,他道:“为什么不等明天?等明天,一切真相都知道了。”

    “你不是恶人,你当然能等。”有人嘲他,“非善非恶,明面上看,最不受拘束,但实际上,随时可能被两方同时对付。或许,这幻境的主人,是被你收入镜的?所以他才故意针对你。”

    姜遗光面不改色,不回答。

    他要是辩解,别人不会信。这副模样,反而叫他们怀疑了几分。

    这时,角落里坐着的人终于起身。

    “他问不出什么了,先放在这儿吧,等明天。”那是个女子,声音沉稳冰冷,看向姜遗光的目光也冷得像把刀子。

    “别想跑,你叫也没用,周围没人能救你。”问讯的那帮人终于退开。

    有人往他耳朵上左右两边各套了个棉花做的罩子,牢牢罩住,这下,他的耳朵也听不清了。他又被抓着手腕拉起来走,走到了另一个房间,放坐在小塌上,让他睡在上面。

    这就是让他等明天的意思了。

    姜遗光看不见,听不清,反正也做不了什么,索性闭上眼休息。

    他闻到了一些血腥味和隐约的尸臭,不知从何处传来。

    他没能看见,窄小的塌下,躺了个人。

    周齐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双眼凸起,直勾勾地注视着躺在他上方的人。

    ……

    白大儒身体算不得很好,却也不弱,他本就是南方人,在北方住了几十年,愈发怀念南方的冬日,便在冬日前回了南方老家。

    若非今年陛下开恩科,他也不会慢慢往北走,准备一路游玩回京。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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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游玩的路上也能受惊吓,便加快了行程。

    白大儒到了下个小县城,早就接到消息的县令亲自带了人在县官道口等候,替这位大儒接风洗尘。

    听说他打算回京,这县令听到些消息,劝他,禹杭前些日子有反贼作乱,虽然朝廷派了人镇压,可听说那反贼头子逃了,也不知往什么地方去。朝廷发下令来,说反贼往北走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往南方去。

    南方多山,随便找个山头往里一钻,占山为王,朝廷也难发现。

    至于二皇子失踪一事却被瞒得死死的,寻常百姓不知道,官员们也不敢说,不让这消息传出京城。因而这县令也不清楚,只含蓄暗示白大儒,路途危险,不如就留在本地,等风波过了再走,期间还可教化一二本地学子。

    白大儒装着不懂暗示,用过饭后,拒绝了县令的邀请,带人去县中客栈住下。

    他本想今夜不眠,看看到底是谁送来的信。可他白日乘马车太久,舟车劳顿下,即便不断提醒自个儿不能睡,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打更人从窗外过,敲着锣和梆子,一慢三快三声后,扯了嗓子喊出悠长一声:“丑时四更天,天寒地冻——”

    竟四更了么?

    白大儒惊坐起,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枕边。

    他再次看到了信。

    依旧满纸胡言乱语,依旧疯癫,只要比前几日的好些。

    而信上日期,也更早了一日——六月廿六。

    很古怪,很莫名其妙。哪有人反着日子寄信的?

    但如果按照他收到的信上日期排序,从前往后看,就能看出来——写信人一日日变得疯癫。

    白大儒已有些恐慌了。

    他确信,自己一定是被那些所谓的江湖高手盯上了。

    一天一封,特地找了人仿写他的字体,在夜间送来放在枕边,就是为了逼疯他。

    而信封上的日期也有蹊跷,五月廿八晚收到六月廿八的信,廿九又收到廿七信,三十这天则是廿六。

    明天六月初一,就该收到廿五的信了吧?

    这么算下去,他收到的最后一封信,该在六月十三日。

    白大儒无比确信,信封日子和实际日期对上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他必须尽快回京去,只有回到京城,得到陛下手中那批近卫的保护才行。那批近卫中不乏武功高手,有他们在,定能抓住那歹人。

    只是……为什么要盯上自己?

    白大儒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鸡刚打鸣,他就起来了,催促小厮侍从们洗漱后,吃过早饭连道别也来不及,开始赶路。

    “路上有城也不必进去休息,到晚上再说,尽快回京。”白大儒如此嘱咐。

    白大儒脸色有些发白,略显病态。身边有个跟他多年的侍从劝他:“要不就先在这城中养好病再走?路途辛苦,要是病倒了可怎么办?”

    白大儒脾气向来好,这回却罕见地发了脾气:“我自有分寸!不用你们多说,只要赶路就好。”

    他再次吩咐:“越快越好!”

    当晚,他们便是在野外度过的。

    白大儒睡在马车里,其他护卫、侍从席地而睡,好在这时节夜晚不算太冷,就是蚊虫有些多,第二日起来后,每个人身上都叮出些包,还没怎么休息,吃过干粮,白大儒就再次催促着,一定要快些回京。

    他在马车里睡了一晚,周围人全都守着他。可那信又来了!

    六月廿五。

    今日是六月初一。

    他的时间不多了,幕后那个人……估计在背后看他仓皇的样子取笑吧?

    白大儒知道已经有人心生怨言了,几十个侍从,不可能人人骑马,有马车坐,他们必须轮换着来,一部分人在后面跑,跑了一段后,上车,换另一批人下去跑。

    反正护卫不了自己,要这么多人也是无用。

    白大儒当即点出十来人,给了银子让他们带一部分行囊,叫他们自个儿慢慢上京去。

    剩下的人,则对他们许以重诺,道回京后一人一块金饼,绝不食言。

    舍了一部分人和行李,让他们的速度更快了些。不过一个白天就跑出近百里。

    只是,不光是人,马也要累坏了,这段时间没什么好的草料吃,又要拼命赶路,没个休息。

    所有人的脸色都和白大儒一样,变得惨白虚弱,眼里泛着红血丝,头发、衣裳都乱糟糟、皱巴巴,无从打理。

    更糟糕的是,他们碰见了山匪。

    白大儒坐在马车里,不敢往外看。

    他这段时日受到的惊吓够多了,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山匪,更是让他整个人呆坐在原地,陷入一种混沌又麻木的状态。

    外头厮杀喊叫声一阵盖过一阵,白大儒抱着包裹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忽地,车厢门帘一动,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扔过来砸在门帘上。

    留下一滩血迹。

    “扔太轻了,没扔进去!”外头有人笑。

    下一个就扔得更重。

    一颗血淋淋人头从门外砸进来,滚落在他脚下。

    白冠文一颤,对上那双涣散的眼,浑身打起抖来,嘴唇颤抖。

    那是跟随他二十多年的侍从,对他再忠心不过。

    “走吧,老先生。”一个抗刀的山匪拉开门帘,大笑道,“还是个读书人,正好给山上娃娃们教书。”

    他拿手在脖子前划了一下,威胁:“教得好,有肉吃,教得不好,你就和他们一样!”

    白冠文看到了这批人身后的旗。

    黑底,红月。

    是赤月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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