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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2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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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正屋大门打开,里面是一间很平常的房间,正中一张八仙桌,两旁放高椅,灰尘从里面飘出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到访了。

    那天晚上,谢锦他们进了正屋吗?还是只到了外面天井就因为背上的“孩子”落下就死了?

    如果没有进正屋,那个东西进去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姜遗光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一直盯着那团东西看。

    它的脸似乎长不齐了,嘴巴没有长出来,它只能不断扭动身体,像蛇蜕皮那样从一层厚厚的鲜红的肉膜里挣出。

    已经扯出了小半个身子,露出一半胸膛。

    姜遗光透过它,继续看屋内。

    即便它看起来像个活物,姜遗光也不能杀了它,更何况,他也未必杀得了。

    屋里什么也没有。

    刚才那种令他遍体生寒的危机感,已经不见了。

    又观望一阵,姜遗光才小心地从集水坑中出来,往里走去。

    站在门槛后,那个东西就在他脚边,仰着过长的脖子,不论他走到什么地方都死死地瞪着他。

    也只有来到门边,姜遗光才看清了屋内全貌。

    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墙上一左一右贴着两幅画像,因年代久远,画像被虫蚀了不少,画卷发黄,仍旧能看出来分别画着一男一女的坐像。

    脸已经模糊了,看不清面容。

    这两个人,会是谁?

    姜遗光看一眼还在门槛边的那团东西,把它往外拖了一小段,让它刚好卡在门边,一半在里,一半在外,以免房门突然关闭他出不去。

    而后,他才小心地踏进去。

    无事发生。

    他顺利地来到那两张画像前。

    画像上,有两行小字落款,盖了印章。落款已经糊得看不清了,鲜红的印章还能看出些东西来。

    是穆云的章。

    这应当是他画的两幅画像。

    难道……这两人就是穆云的父母?

    看着看着,两幅脸都已经模糊的画像透出着诡异来。姜遗光收回视线,继续往其他方向看去。

    大堂两侧巧妙地做了隔断,隔断后,又是一左一右两条回廊,通往后院。正大堂两边也衔接着小耳房,耳房门紧闭,同样蛛网密布。

    姜遗光沿着长廊向后院走去。

    鼻间尽是灰尘和发霉的味道,入目死气沉沉,从回廊走出来,一眼就看见摆在院中一人多高的石刻功德碑。

    为什么会把功德碑放在家中?如果希望让人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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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放在镇上么?

    姜遗光凑近了看文字,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功德碑上褒扬的名字并非是穆云,而是穆云的爹娘,穆槐和赵氏,碑文刻得清楚,感念他们养育出好儿子,光耀穆家门楣。

    碑文似乎还没刻完,空着几行字。

    第223章

    同一时刻。

    黎恪站在原地, 犹豫了好一会儿。

    放以往,他一定会过去提醒那个姑娘及时离开,就算她不愿意走,也会悄悄用山海镜帮她摆脱这个厉鬼。可现在……他却犹豫了。

    世间厉鬼不计其数, 被鬼所害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便他能救这一个, 那下一个呢, 他又能救多少?

    更何况……救人的代价,是要把自己搭进去。

    黎恪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还是唤她一句:“这位姑娘, 天要黑了,早些回去吧。”

    在闽省这么多日,他也会说些闽南语了。

    义地坟外,松柏林立,天确实暗了, 几分风也变得阴凉,他站在松树下,穿着素衣,声音嘶哑, 无端让人感觉有些发毛。

    起码那位云姑娘的其中一个丫鬟就吓了一跳, 回过头来冲他行一礼,道:“多谢公子提醒, 我这就劝小姐回去。”

    那位云姑娘仍旧发出哀戚的哭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但黎恪知道, 那个黑影听见了。

    黝黑的只有一条瘦长的影子, 弯腰俯视着坟前哭泣的几人,顺着黎恪的话转头看向他, 那张脸也是模糊的,看不清它的五官。

    黎恪觉得自己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盯上了,浑身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打上了某种标记似的。

    黎恪最后劝了一句,这树林里不安全,几位姑娘早些回去。而后,他转身离开,没有再管。

    即便那些人被恶鬼盯上,那也是他们命不好,他已经劝过了。

    脚踩在断裂的树枝上,不断发出声响。除却这脚步声外,林中一片死寂,好似只有他一个人。

    连那女子的哭声也听不见了。

    可黎恪却在自己的脚步之外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比他慢一些,却牢牢地跟在他身后,紧紧相随。

    黎恪顿住了,停下脚步。

    那脚步声慢一些,也跟着停住。

    这下,本就安静的树林中彻底没了声音。黎恪慢慢回过头去,手里握紧了不知是谁的镜子。

    他还没试过用别人的镜收鬼,想来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什么也没看见。

    他身后什么也没有。

    但……刚才那三个女子已经不见了。

    难不成,她们也是鬼?变成了活人的模样来骗人么?

    黎恪心里嗤笑自己的烂好心,转过身去,从他前方猛地倒坠下来三具血淋淋尸体,血肉模糊的脸正正好对上黎恪的脸,漆黑的长发一直垂到地面,随着倒吊的姿势轻晃。

    正是方才来上坟的云姑娘和她的婢女们。

    在那一瞬间黎恪的心跳都停了一拍,噔噔噔后退几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没有人。

    什么也没有。

    他狠狠心,绕过三具女尸,拔腿就跑。

    可那东西却并没有放过他,跑着跑着,他的前方再度从树上直直坠落下三具倒挂的女尸,黎恪躲闪不及差点撞上去。

    他不得不一边跑,一边用铜镜照向四周。

    不知是不是因为山海镜起了作用。他竟然真的跑出了这片树林,回到大路上。见到路上行走的活人那一刻,黎恪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接连几日,黎恪都在做鬼压床的噩梦。

    梦到了什么已记不清了,只知道,在他入睡后,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动弹不得,喘不上气,叫也叫不出声,无法入睡,也无法醒来。

    只是,一旦天亮,鸡鸣响起,那压着他的东西就瞬间消失了,浑身上下为之一松。

    黎恪睁开眼,发觉自己的手再一次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拿开后,对着房内普通的铜镜一照,还能看见脖子上的掐痕。

    再看过去,镜中自己的脸刹那间就变成了一张惨白腐烂的狰狞鬼脸。

    黎恪一把将铜镜扣下,起身出门洗漱。

    已经好几天了。

    鬼杀不了他,却不会让他好过。这几日,黎恪根本没睡好,出门后,又听见了茶馆中其他人闲聊,说本地一个有名的青楼中的花魁娘子不知怎的失踪了,又过几日,有人在郊外义地处发现了那位花魁娘子连同其婢女的尸首。

    这桩案子闹得很大,不少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说着说着,便论起了那位花魁娘子的帐中事。

    黎恪只听了一耳朵,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当他正要离开时,却听见了一个自己耳熟的称呼。

    云姑娘?

    电光石火间,黎恪想起了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位女子。

    死在义地……云姑娘……连同她的婢女……

    就是她?

    心中升起小小的愧疚感。那位云姑娘虽不是他所害,可如果他当时坚定地把人叫走,或许那三位姑娘不会死。可这愧疚也只升腾了一会儿,便烟消云散。

    黎恪向讨论的那两人走去,先是行礼道声好,又问起云姑娘葬在何处,可有办丧礼,道自己想要去祭拜。

    谈论的那两人都是本地闲汉,看这位书生眉眼生得端正,谁知道心里也想着青楼妓子,当即兴奋起来,指点他。

    “云姑娘的丧礼早就办过了,也葬在义地。”

    “老鸨报了官,现在义地那块儿有官兵巡逻哩……”

    “也不妨事儿,有不少公子哥都往他墓地上去了,我听说还有些书生也过去了,要给云姑娘作赋什么的……”

    “现在那云姑娘的妈妈在卖云姑娘生前用的事物,我可听说有位公子哥花大价钱买了云姑娘的妆奁、手帕什么的,说什么要……睹物思人!”

    黎恪打听清楚后,冲那两人拱手道谢,起身离开,经过柜台时,顺便帮那两人结过账,那两人瞧见了,更是高兴。

    黎恪去了一趟云姑娘所在的软烟楼。

    即便是白日,软烟楼中,依旧人流如织,穿着艳丽的女子们从窗边探出头来,目光矜持又直白地勾着来近处的公子哥儿们。偏生近前又是丝竹绵绵、吹拉弹唱无一不有。

    也有人盯上了黎恪,笑着望他,又矜持地站在窗边不下来,只用眼神欲说还休地注视着他,怯生生的,想邀请,又不敢邀请似的。

    黎恪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进门后,微一皱眉。

    他发觉这里头迎来送往的女子们面上都带着笑,没有人流露出难过。即便是那位据说伤心欲绝的老鸨,也头戴艳红芍药花,笑容满面。

    不论是真的还是做戏,都叫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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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恪在心里又嘲笑了自己一句,环视一圈后,多看了一位蓝衣男人一眼。

    那个男人就坐在大厅中,怀中正抱着另一位粉衫女子说着他对云姑娘的思念,以及他把云姑娘的遗物通通都买下了云云,说着说着,眼中落下泪来,身旁一众女子不免为他的痴情所动,纷纷给他敬酒。

    大约是他盯着的时间长了些,老鸨看他脸色不好,小心地问他,是不是看上了那位粉裳女子,那位姑娘现在有客,可以给他安排其他的。

    黎恪摇摇头,道:“那位公子是什么人?”

    老鸨以为他来生事,已经使了眼色给小厮,让他时刻准备叫打手上来,没料到他竟然问的不是楼里姑娘,而是来楼里作乐的客人,更是为难。

    黎恪没工夫听她扯其他的话,冷声道:“告诉我的人是谁就行,其他的,不用你多管。”

    在死人堆中打滚久了,黎恪身上也带着寻常人没有的肃杀气,看着文弱寻常人还真不敢进犯。

    老鸨被他这么冷冷一瞥,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连忙小声道:“那是本地一位富户的小公子,姓刘,家中做船运生意的……”老鸨把能说的都说了,那公子点点头,留下几两银,起身离开。

    黎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事儿本和他没什么关系才是,他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出门前,又看了一眼那位怀抱着姑娘,却还说着自己思念云姑娘的姓刘的男人。

    收回视线。

    眼角余光看见了什么,又猛地回过头。

    大厅角落里,从房梁上倒垂下三具血淋淋女尸,长发垂落,飘在刘公子上方,遮住了他伤心的面庞。

    黎恪快步离开。

    他知道,这位刘公子也不会有好下场了。

    果不其然,又经过一夜鬼压床后,第二日,黎恪出门,听手下人和他说起本地一户姓刘的富商人家,一夜间被灭了门,据说死相格外凄惨,发现的下人们连同去收尸的衙役几乎都要吓疯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认为是那位云姑娘的冤魂作祟,还有人以为是杀了云姑娘的凶手,又去害了刘家人。

    “……这几天大家都在去寺庙进香呢,实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和他禀报的那位下人话多些,他又害怕,不免多说了两句。

    “确实可怕。”黎恪道。

    下人好似得了鼓励一般,继续滔滔不绝说起来。

    “……现在也有人说是云姑娘招惹上了晦气才会死在义地,那刘公子又把云姑娘的遗物带回家,可不就是把晦气也带回去了?……”

    “小的听说官府要把刘家给烧了,好让那些沾了晦气的东西都烧干净……只是刘家人来了不少,不肯呢……”

    义地本就是葬穷苦人和外来人的坟地,云姑娘平白去那儿,说不定沾上了什么。

    晦气……

    黎恪在屋里来回走两步,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眉头皱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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