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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0-3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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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最响的书生的名字和各种丑闻抢先一步散布出去。什么请人代笔什么拿贺道元当枪使,最损的是他不知道从哪里把其中一个书生弄大了某个青楼女子的肚子这消息都挖出来了,现在那女子挺着肚子日日上门讨银。

    他还写了打油诗,让大街小巷的小孩子传唱。

    现在那些书生都不敢出来了, 满京城都是他们的丑闻。

    凌烛原来还十分气愤, 到最后只剩下哭笑不得。

    “你怎么想到这招?真是……”

    姜遗光一摊手:“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凌烛支支吾吾, 他以为姜遗光会做点更……更残忍的事,不过这句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姜遗光微哂,环着手问他:“我倒是挺想知道, 你们眼里的我是多心狠手辣?”

    凌烛干笑两声:“不说这个,走走走,去看看道元兄吧,你不是也念叨着要探望他吗?”只是一直耽误着没去成,拖到了现在。

    他们第一次听贺道元的名字, 也不过大半年前,但这大半年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骤然再听闻,竟觉恍若隔世。

    姜遗光答应下来。

    两人来到贺家。

    贺家外被一众护军牢牢围着, 有不少戴着白帽穿着白衣要进去的书生都被拦了。

    “还好朝廷的人守着, 要不然……”凌烛看着那些和护军们争执的面红耳赤书生,目露嘲讽。

    不料当中有个人似乎认出了他来, 一脸欣喜地快步朝他们走来。

    “凌兄,你也在!”那人十分高兴,又对姜遗光道, “这位是?”

    姜遗光看向凌烛, 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凌烛草草道:“我的一位好友。”他不耐烦和蠢货虚与委蛇,直接反问, “你有何事?”

    那人听出凌烛不高兴,追问道:“你也是来探望贺兄的吧?只可惜这些守卫实在太可恶,不论怎么说都不放人进去。”

    凌烛冷冷道:“放你们进去干什么?打扰他养伤吗?还是要把他拖出来给你们脸上贴金?”

    那人涨红了脸:“你、你胡说什么?白老先生的去世难不成你就没有半点……”他说着仿佛才突然想起来打量凌烛,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机密似的,指着凌烛叫道,“你甚至都不会白老先生服丧!亏你平日还说喜爱白老先生的文章……”

    凌烛却再没理他,带着姜遗光挤过人群径直来到守卫前,没等守卫不耐烦驱赶便拿出一枚令牌来。守卫见着凌烛已是熟悉,但仍旧验过了令牌才抬手放他们过去。

    那人在人群外傻眼了,顶着其他人的眼神缩着脖子溜走。

    二人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苦药味,却又不像是在煎药,这苦味跟浸透了砖石木板似的,从四面八方渗出来。领他们进门的小厮客气行礼,道二位贵客先在茶厅略等等,他进去通报一声。

    姜遗光就和凌烛在茶厅里坐了一会儿。

    “我还以为你又会客客气气和那个人说话,再想办法把他骗走。”姜遗光道。

    凌烛讶然:“为什么这么说?”

    姜遗光道:“不正像你以前吗?你以前可是谁都不得罪。”他模仿凌烛以前的口吻,“实不相瞒,在下家中有急事,今日不过是路过,改日若有机会必定……”

    话没说完便被恼羞成怒的凌烛捂住嘴:“行了行了别说了。”

    “怪不得都说你记仇……”姜遗光识相闭嘴后,他也收手坐回去,嘟囔道。

    他才刚说完姜遗光行事作风和缓许多不像本人,转头就被他小小报复回来,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正这时,刚才引路的小厮跑回来说贺公子醒着,请他们过去。

    进了正厅,贺道元坐在素舆上被下人推着到桌边,他看上去瘦了许多,精神还好,膝盖上搭了一条薄毯,遮住双腿。

    “凌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贺理笑着亲自倒了两杯茶,推放在桌上,目光移在姜遗光身上,“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不知如何称呼?”

    姜遗光权当自己是哑巴,凌烛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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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绍过后,二人坐下。凌烛才说起近日京中一事,顺便调侃:“现在堵在你门口的人又多了,我差点进不来。”

    贺理笑道:“还不是进来了?早知道该让门口的人把你也赶出去。”

    凌烛大张旗鼓进门来,一定有不少有心人注意到他。到时那些人从他这里撬不开,不就去找凌烛使劲了吗?

    凌烛道:“得了,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他们找事。”他再次提起姜遗光,“今日我也不是专门来找你,也是为了我这位好友。”

    贺理这才更加仔细地看着姜遗光,后者任他打量。

    贺理刚才说眼熟不是客套,他的确似乎见过对方似的,只是没想起来。

    “我有一件事想问,可否请凌兄回避?。”姜遗光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凌烛一顿,显然没想到姜遗光也要把自己支走,不过他很快明白过来对方是要把自己摘出去,连忙起身道别。

    这下,贺道元原来心里的疑惑就更大几分,更是生出些不安来。

    凌烛走时贴心地关上了门,不过他没走远,就在门外不远处,如果里面人声音大些还能清楚地传入耳中。

    里面,姜遗光果然直接问了:“贺兄听说过先帝在位时,也就是圣德年间的一位官员吗?他大名叫做贺韫。”

    贺道元没料到这人上来就问出这样一番话,而听到贺韫这个名字的瞬间,他失手打翻了手边茶盏,很快又恢复过来,一脸平静。

    “抱歉,我失态了。”贺道元微微一笑,“这个名字我的确听家中长辈说过,据说当年卷入一场舞弊案中,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这位小兄台不知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

    姜遗光道:“是吗?我以为你是他的族人。”

    贺道元强笑道:“不过凑巧同姓罢了,天下姓贺的那么多……”

    “姓贺的不多,来自同个地方的更少。”姜遗光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放心好了,我问你的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刚才他们进正厅的时候就把近卫和那个小厮都打晕了,放在隔间。就算他们猜到自己等人可能说了些什么,那又怎样呢?

    “你说看见我觉得眼熟,那你对这些名字耳熟吗?”姜遗光盯着贺道元。

    “谢丹轩、姜怀尧、宋钰……李文泰、孟轩然……”

    后两个,是姜遗光通过姬钺查到的当年同样卷入科举舞弊案的官员。

    每说一个名字,贺道元的手背就绷紧一分。

    最后一个——“南含章。”

    南含章,即是教导他的南夫子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道元声音干涩,“这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姜怀尧和宋钰是我父母的大名,南含章是我夫子,替我开蒙,就像你一直想替贺韫洗刷罪名一样,我也想查出他们的死因。”姜遗光道。

    “按理说,舞弊案会让三代以内不得科考,偏偏你还能以贺家人身份进京赶考。”

    “南夫子卷入舞弊案,却改流放为监禁,还好好地在柳平城待了下来……”

    “这一切,当真只是巧合?”

    贺道元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随后又慢慢扬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这些人我也从来没听过,至于我为什么能参加科举,自然是因为家世清白,在下又侥幸有几分才学……”

    “说谎。”姜遗光道。

    “我能来这里问出你这些问题,想来那位不会不知道。否则我根本没机会见到你,不是吗?”

    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本书,放在桌上:“这是夫子留给我的一本书,你要看看吗?”

    这是他从南夫子的棺材里取出来的书,一直被他随身藏着。

    第366章

    姜遗光手边放着一本旧书,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贺道元,即便方才说出那么多惊人之语,他也平静得好像不过说了句今日天气不错这样的客套话。

    反而贺道元……他注视着那册书的目光再也隐藏不住,那是混合着恐惧、担忧、后怕, 却又被某种巨大期待裹挟着不得不逼着自己往前走的紧迫。

    姜遗光更确定, 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夫子留给他的书……这话当然是假的。

    他从夫子墓中取出的那本书早就藏在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这一本不过是他凭着记忆仿造出来的, 就连字迹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以及……京城中的流言,是他散布的。

    当然,他也没做什么, 他只是在发觉京中态势隐隐动乱时,通过赵瑛试探了朝阳公主那边口风。

    而后,他通过姬钺的人手和与凌烛交谈中,知道了京中目前哪些书生最为激进且很要做出一番事业来。他乔装打扮后,装作同样入京的学子出现在那几人面前, 三言两语就挑拨他们动了心。

    这件事中最想出头的不是那些去年恩科中考中的书生,相反,名落孙山者才希望找其他方法替自己扬名。只要能和白大儒、和陛下扯上一丁点关系,他们都能立刻青史留名。即便不在京中, 这笔履历回到家乡也能说上数年, 这让他们怎么不动心?

    为了名……这些人可以不顾一切。

    况且,他也不过是在和那些人交谈时提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恐怕就算现在让那些人回想, 他们为了名,也只会拼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如果按照普通入镜人的方法,他恐怕也要再等好几年、再渡过数重死劫才能“顺理成章”地出现在皇室人眼中。

    如果不制造出契机, 他也不能有这样的理由来探望贺道元。

    贺道元跟被定身了一样坐在那里不动, 姜遗光就自己翻开了书,像闲聊一样轻声和他说起话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 夫子就去世了,他和我提过贺韫……”

    “我那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卷入舞弊案中,我很相信以夫子的才华和傲骨,他根本不屑做这些事,但世上最让人害怕的罪就是牵连和莫须有。”

    “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以为夫子恨着他。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无可奈何和执念……”

    贺道元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和你说了什么?”

    姜遗光把书推过去,扬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贺道元迟疑许久,咬咬牙,还是拿起了书。

    书中内容,和他从族中得知的又有些不同,可就像一只花瓶的两面,一幅画的正反那般,看过后,许多疑惑之处慢慢都在脑海中穿成了线,隐约拼凑出模糊的当年真相。

    “其实……我也不清楚他是我什么人,可能是我大伯,或是祖父,或者舅舅……”

    他从小没有父母,是个早慧大孩子,从小他就觉得自己家中和别人比起来有些奇怪。等他懂事后,自小喊娘长大的女人就告诉他,自己不是他亲娘,他的亲爹也不是出远门了,他们都死了,只有自己努力读书上进,才能让贺家重新光耀门楣。

    那个女人自称是贺家婢女,在外都让人称呼她贺夫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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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哪家的婢女能有她那样的气度?只不过她不说,贺道元就不打听,不想伤她的心。

    当年不光是科举舞弊,也不光是徽省水灾……

    当初太子(也就是如今陛下)一系的东宫官赴徽省协同管理水患赈灾一事,不知为什么东宫官都死了,只剩贺韫一个还染上了时疫。他被一个小官的女儿救下悉心照顾,那小官的女儿送出一盘棋,才酿成后来那桩受贿舞弊案。

    但更深一层真相却比揭露出的更神秘诡异。

    太子一系的东宫官在洪水来临之时仓皇跑上了一座山头,在那座山上,他们碰见了一个小官,众人一起避难。

    洪水,暴风骤雨,电闪雷鸣,又引发了山火,塌方……一片近乎末日的情形中,他们见到了此生都无法理解的狞厉可怖的场面。

    那也是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生前最后见到的画面。

    只有贺韫一个人命大,活了下来,却也几如活尸一般濒临死亡,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了山顶。

    那小官的女儿一直藏在山顶的宅子里没有离开,她什么也没看见,一无所知。所以她也活了下来。

    贺韫只说那些人都被洪水冲走了,包括带他们上山的小官,小官的女儿哭了一场,看他病重,就没自己下山,而是留在山上照顾他。

    当初对外传出贺韫因救命之恩求娶那小官的女儿,可只有熟知之人才知这并非真相。事发时贺韫不过弱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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