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免坐在副驾驶上,椅背调得靠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驾驶座上祁修竹的脸。
后排的原康和小夏可能没察觉,但贺免明显感觉到,这人在生气。
趁着红灯的间隙,祁修竹把车停下,食指点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往旁边看去。
他重复一遍:“嗯?”
贺免咳了一声,真打算开口时,竟还有点心虚:“我本来想去公司接你,结果在楼下遇到打架的,拉了一把。”
情况跟小夏说的差不多,祁修竹又问:“怎么伤的?”
“被踹了一脚。”贺免小声说。
“踹?”祁修竹收回视线启动车身,眉心又簇起来,声音也冷下去,“是刚才那人吗?”
要真如此,那怎么能就这样草草了事?
贺免犹豫道:“是也不是。”
祁修竹冷哼一声没说话,脸上写着“我看你要怎么编”几个大字。
贺免破罐子破摔,把头扭向窗外,一口气说完:“那人牵了两只狗,一只金毛一只阿拉斯加。它们突然开始打架,主人拉不动,我上去帮了一下,被阿拉斯加从背后踹了一脚。”
祁修竹:……
他猛地把车停在路边,回头问小夏:“他说的是真的?”
小夏不停点头:“真的真的,我做证。他当时动不了,我们又抬不动他,只好叫了救护车。吓死我了,免哥还怕你担心,不让我告诉你。”
祁修竹头疼两秒,再看向原康。
原康在医院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这时干笑两声,摊手说:“离谱吧?我也觉得离谱。”
祁修竹重新启动车身,开出几百米远,突然轻笑一声。贺免听得腰间一疼,闭着嘴不敢出声。
丢人,太丢人了。
祁修竹把车开进小区,跟原康一块儿把贺免推进电梯。
“下次注意点啊。”原康拍拍贺免的肩,语重心长道,“腰伤可不是小事,好好养伤。”
到家后,祁修竹把贺免推到客厅,没管他,自己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身后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祁修竹也没回头,自己做自己的事。
“你生气了?”贺免停顿两秒,说,“对不起,下次我会小心的……”
祁修竹背着身抿了下唇,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睡衣。
贺免滑着轮椅过来,仰头看他:“老婆,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呗。”
祁修竹垂眸看他,语气平淡道:“贺免,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贺免抬了下眼睛,“啊”了一声说:“不是因为这个?”
祁修竹把他往外推了推,抱着手站着看他,说:“为什么不让小夏告诉我?”
“怕你担心。”贺免毫不犹豫道,“我躺在担架上的样子,也不想让你看见。”
祁修竹的心因为这个回答软了一块,他面上不显,依旧严肃地引导道:“你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什么吗?”
“男朋友。”贺免说。
“不止。”祁修竹摇了下头,双手撑在轮椅把手上,俯身看过去,“我现在是你的家属。”
贺免的瞳孔一颤,好半晌没说出话。
“我们之间不需要报喜不报忧。”祁修竹撇开遮住贺免右眼的刘海,说,“如果某一天,我也因为不想让你担心而不告诉你,你连我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你会怎么想?”
贺免喉结一滚,立刻遮住他的嘴:“别说这种话……”
祁修竹拿开他的手,坚持把话说完:“你会生气还是后悔?”
“都会。”贺免沉声说,“还有难过。”
“我以前做过类似的事,对不起。”祁修竹直起身,叹了口气说,“这事放在我身上你就知道心疼,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
贺免抱住他的腰,使劲摇了下头:“我知道了,别说对不起。”
祁修竹沉默片刻,摸了把他的脑袋,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说:“上床躺着,这段时间不准下来。”
两人废了老半天劲,才终于让贺免老老实实躺好。
“你少吃点行吗?”祁修竹弄出一身汗,“重死了。”
“我这是肌肉。”贺免小心翼翼翻了个身,指着面前的投影仪说,“这个我能用吗?”
“可以。”祁修竹把投影仪打开,“家里的东西你随便用,不用问我。你自己待会儿,我去定个餐。”
祁修竹在客厅里翻找了一会儿,连一张酒店的名片都没找到。
最后只好给孟羽任发消息,让他随便给个电话过来。订好餐,他又翻了翻冰箱,找到几个医用冰袋。
卧室里,贺免正趴在床上看电影,投影仪上放的是祁修竹的成名作《阴雨季》。
祁修竹轻手轻脚地进屋,见贺免那样无声笑了一下。趁人不注意,他撩开贺免的衣摆——
“嘶。”贺免差点蹦起来,反手摸到腰上的冰袋,大喊一声,“祁修竹,你谋杀亲夫!”
“闭嘴。”祁修竹把他的脑袋摁回去,“老实点,少废话。”
屏幕上,电影刚好播到祁修竹去监狱里看望亲生父亲。
光线昏暗,一个顶光落在两人中间,只照亮他们的面中。
一个致郁又恰到好处的氛围,祁修竹盯着面前的男人,缓缓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当年他就是凭这一个片段,拿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奖。
贺免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看见这一幕,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画里画外重叠,贺免突兀地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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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开玩笑说:“这不会是你的本色出演吧?”
“是啊。”祁修竹说着移了移冰袋,把贺免冰得又“嘶”了一声,“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怕吗?”
“我怕……”贺免说着一顿,闭了下眼睛后侧头看来,颇为懊悔地说,“晚上!”
“晚上怎么了?”
“我们本来说好,晚上等你回来再说。”
祁修竹乐了一声:“那没办法了,谁让你白天被狗踹了。”
贺免:……
“没事。”贺免挠了下头,说,“医生都说了,我身体好康复得快,一个星期后咱们走着瞧。”
“哦。”祁修竹想了想,说,“其实有一个办法……”
“嗯?”贺免郁闷地把下巴埋在枕头里,问,“什么?”
祁修竹看了眼贺免的后脑勺,弯了弯唇,拽着他的后衣领把他的头抬起来一些。
他弯腰凑到贺免耳边,轻声说:“你躺着,我自己来。”
第76章 第76章
祁修竹的动作很迅速, 跟原康开诚布公地聊过之后,在七天内拟定了工作室的初步方案。
原康已经入行二十多年,眼光毒辣人脉也广。他很快拿了一叠资料给祁修竹, 让他这个准老板先挑一挑。
“余枫, 二十三岁, 参演过……”后面是一个直白又有些俗气的短剧名字,贺免没好意思念出来, “康哥到底是从哪弄来的这些人?”
与之相似的简历,贺免这两天已经看了二十多份,祁修竹手里还有一半没看。
这些人都是娱乐圈里叫不出名字的,别说有没有参演过热门电影电视剧, 甚至连资源都少之又少。
祁修竹拿过那份简历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打开投影仪播放了一段影片。
一分钟后,贺免难以置信道:“这是余枫?演技这么好。”
“是啊。”祁修竹按下暂停键,又说,“这段原片就是你说的……那个短剧。”
其实原康帮他初筛的这些人,演技都是出色的。
可惜要么是他们的公司不做人, 要么就压根没签正经公司, 说白了就是一小作坊。
祁修竹有意想挖掘些有潜力的演员, 这点原康和他不谋而合。
“余枫还不错。”祁修竹拿过那张简历, 在背后做了个记号, “我明天拿给原康看看。”
他把东西放在一边, 跟贺免说:“你趴了快一个小时了, 翻个身。”
贺免听话地翻了个面, 右手垂到床边,碰到了祁修竹的膝盖, 说:“明天是圣诞节,要不我们出去约会?”
“不行。”祁修竹想都没想便拒绝说,“你腰还没好,约什么会?”
贺免望天长叹一声,为自己争取几句:“一个多星期了,我差不多快好了。”
祁修竹刻意冷着脸不接这茬,贺免悄悄用余光看他,故作失望道:“老婆,我在家躺得都快长霉了,就算是只狗,天天这样待着都会被憋疯的。”
祁修竹的嘴角动了动,看他确实可怜巴巴的,松口道:“再过两天,我带你出去遛遛。”
贺免疯狂点头,安静几秒后问:“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祁修竹起身说:“可能是我订的餐,你别动。”
开始两天,祁修竹尝试过自己下厨,后来干脆算了。
他怕贺免腰伤还没好,就先被他给毒死了。
祁修竹打开门,下意识说了声“谢谢”。最后一个尾音还没说完,外头的人大喊。
“surprise!”
为首的人是喻昭,他身后跟着同样兴奋不已的烛之逸,以及一脸不情愿的孟羽任。
“你们怎么来了?”祁修竹说着从鞋柜里拿出几双拖鞋。
喻昭他们也没客气,跟在自己家似的就进来了。
“今天是平安夜啊。”烛之逸笑着说,“我们来找你过节,顺便探望一下病人。”
孟羽任最后一个进屋,手里拎着个食品袋,说:“刚好遇到送餐员,帮你拿上来了。”
喻昭在前头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做饭,喏,我们还带了点。”
几人在外面说话,贺免孤零零躺在床上,听见动静扯着嗓子问:“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死活?”
烛之逸哈哈大笑,推开门进去。他看见贺免的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
贺免板着脸看他,语气不善道:“你怎么来了?”
“不愧是小情侣,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烛之逸扬了下眉毛说,“不过我怎么总感觉,其中某个人不欢迎我呢?”
“废话。”贺免笑骂道,“今天是平安夜,我一个有老婆的人能欢迎你吗?”
烛之逸假装没听懂,跟祁修竹一起把他扶到客厅,让他在躺椅上坐好。
孟羽任和喻昭在桌上摆好碗筷,拆开带来的食盒,祁修竹则起身打开了电视。
家里顿时热闹起来,加上喻昭那张闲不下来的嘴,五个人的客厅,硬生生被弄出种一大家人的错觉。
祁修竹把自己订的餐摆在贺免跟前,十分清淡,最红的恐怕是点缀用的红萝卜丝。
“你们会不会太残忍了点。”贺免看着桌上那一盆小龙虾说,“这大冬天的,从哪弄来的?”
喻昭乐得直笑:“你不懂,这是哥的人脉。”
孟羽任想起什么,找到另一个还没拆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两份同样清淡的小炒。
贺免的心彻底是死了,老老实实说了声“谢谢”。
祁修竹也憋着笑,用干净的筷子蘸了一点汤汁,象征性地点在贺免的米饭上:“这样总行了吧?快吃。”
贺免对祁修竹这种逗小孩儿的把戏表示不屑,一见他不容置疑的眼神,动了动嘴皮子最终怂下去,安安心心吃起自己的病号餐。
“你投资的那个综艺好像还不错。”祁修竹看了眼孟羽任说。
“嗯。”孟羽任没吃虾,闻言抬眼说,“明年可能会录制第二季。”
“孟总,第二季能邀请我吗?”烛之逸一边剥壳一边说,“那节目我一期不落地看完了,感觉特别好玩。”
“可以。”孟羽任其实跟他不熟,但很好说话地答应了,“到时候我叫人联系你经纪人。”
几人聊天的同时,祁修竹瞥到吃得一脸麻木的贺免。他想了想,找了个瓷碗装上清水,剥了几只虾放进去。
贺免吃着吃着,看见祁修竹递过来一只碗。
“哥。”贺免感动得不行,“还是你对我好。”
祁修竹还没接话,烛之逸打趣说:“我对你不好?我刚才还扶你出来呢。”
“行行行。”他们平常就这个相处模式,贺免没和他客气,说,“谢谢你,你太好了。”
吃完饭,几人坐在电视机前打算看个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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