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孙悦白敌人发难的机会。
女主娘也就没有借口为了挖老太太的心肝儿,将自己打发到岭南去。
此外他还要保证孙悦白近期不会出事儿,原书里针对孙悦白的人就像是疯狗,闻到一点腥味儿就扑上去。
孙悦白稍有破绽,就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直至他再也无法翻身。
大概就是这段日子了吧?可惜自己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连一点线索也想不起来,要不也不至于这样被动。
如今他已经算的上是彻底卷入局中,而且似乎和孙悦白绑在一条船上。他只能选择和孙悦白站在一处,让他保持外界高不可攀、坚不可摧的位置。
这样他的敌人才会心有顾忌,不敢死命挖孙悦白的把柄,以至于牵扯到自己。
等时日久些,就是死无对证的事儿。
快速理清思路,安殊亭安心了一些。
安殊亭从原本的剧情中大概知道了捉奸事件的后续,但他不知道的是白晚秋回来的比他想象的更早,也幸好他跑得快。
几乎是孙悦白刚刚套上衣物,准备出门,就和面前推门而入的白晚秋四目相对。
看见孙悦白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房里,白晚秋瞳孔微缩,一瞬间的失声,片刻就反应过来,快步走进房间,示意身后的贴身侍女关上门。
满地狼藉,就连绿色的锦被都有一半掉到地上,还有屋子里来不及散去的气味,白晚秋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孙悦白露出尴尬的神色,低头敛去了眼中的懊恼,他再次检查了一遍衣衫,并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孙家郎君,你这是?”白晚的声音有些哑,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嗓子也像是被堵住一样。
孙悦白迅速调整好表情,抬起头,看着白晚秋扯出一抹苦笑,不经意的理了理对于他来说有些宽松的衣袍。
“抱歉!”
他的声音温润清朗,如玉石之声,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脸上的愧疚更是诚恳。
“这不是你的错,怕还是我连累了你。”白晚秋呼吸一顿,立刻回到,比起孙悦白的坦然,白晚秋神色复杂,心里想了很多,最终只憋出这样一句话。
她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机会细细地打量这个人,却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你近来还好吗?”她纵有万千疑问,可说出来就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此时也只能说一句寡淡的问候。
年少时他们便相识,她长他几岁,豆蔻年华,他已然是周围最优秀的同龄人。
对这样的人动心是最顺利成章的事情了,尽管过去多年,但如今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这人还是难免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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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好,瓜田李下,改日再来拜访夫人。”孙悦白说话间挪了挪步子,避开白晚秋目不转睛的打量。
只是立如松柏的站姿让他身体越发不适,他哪里有心思寒暄,只能耐着性子提醒了一句。
白晚秋扶了扶鬓边的步摇,看着孙悦白心中酸涩不已,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也不知是因为孙悦白此刻的态度,还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嘴上应着,可她的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孙悦白,心中涌起一股执拗。
孙悦白抿了抿唇,抵着拳头轻咳了一声,他不是会因为外物影响自己的人,往常都是不在意的。
但今天白晚秋直白的目光让孙悦白十分不自在的回避了她的视线,他身上穿着的可还是安殊亭的衣裳。
“安夫人。”想到安殊亭竟然是白晚秋的儿子,孙悦白声音沉沉,心情又恶劣了一分。
“我们如今也生疏至此了。”白晚秋只看到孙悦白神色微冷,怔愣了一瞬,微微侧身,她并没有生气,心中的压抑反而疏散了几分。
孙悦白向来温雅雍容,也只有在格外亲近的人面前这人才会显出一两分真实情绪。
孙悦白待她总是有些不同,白晚秋心中多了一分安宁,她也知道刚刚的举动不应该,可她心里的遗憾总无法宣之于口。
哪怕多年过去,他的风采更胜曾经。但这个男人依旧孑然一身,如天边的云彩,清净纯粹,让白晚秋在生活不顺时偶尔地也有了些许其他的意味。
可今天因为自己的缘故,向来洁身自好的人竟也和别的人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哪怕是被人算计的。
白晚秋甚至有一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玷污的失落和复杂。
“还请夫人派人引我出去,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给夫人一个交待。”孙悦白不想去看白晚秋怅然的神情,再次开口提醒。打断她的思绪。
这么多年了,白晚秋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一眼就看的明明白白。
孙悦白低头看着她。
脑子里从头到尾理了理整个事件,突然觉得这件事情未必就像是安夫人所说的那样,只是妇人家的恩怨。
更有可能是一箭双雕。
“绿桐。”到了此刻,白晚秋也生了一分恼意。
再加上她有些心虚,便转身对着丫鬟吩咐到。“你送郎君出去,不用避人。”
“背后之人没有一击必中,想必还会静静观望,到了此时遮掩也没什么用,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白晚秋看着孙悦白勉强敛去了所有心思,耐心解释到。
虽难过他冷硬的态度,她却也明白此时的确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多谢。”孙悦白颔首,这样狼狈的境地,他依旧矜贵风雅,抬脚跟走在丫鬟前面。
白晚秋愣了愣,却只看到孙悦白的背影,她以为孙悦白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只是对方却毫不留恋的离开。
名叫绿桐的侍女低着头,忙跟过去,走到孙悦白身前领路。
第055章 3.05
孙悦白的身影消失在角门, 白晚秋怔怔的望着那个方向,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虚脱的坐在了桌子旁。
此刻她再没了刚刚的温和,沉了脸色, 抿着的嘴唇微微泛白, 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手上的帕子。
“她这是想要我死。”白晚秋咬牙切齿,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猛地站起来,哗啦一声扫过桌上的茶杯, 碎渣崩裂,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
她猜到是谁了。
但对着孙悦白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孙悦白多么清傲的一个人, 她真怕这人会因此责怪自己。
“夫人,您消消气, 总有机会收拾她的,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跟在一边的绿漪连忙上前扶着白晚秋坐下。
她跟了夫人二十年, 当年的事情她都知道,夫人猜到了, 她也瞬间明白。
“那位夫人就是生活不顺心,这才处处找您麻烦, 您犯不着和她生气。”
绿漪连忙劝慰,她知道夫人的恨意和心结, 当年夫人和老爷在一起并不容易,经历了很多波折, 这才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使坏,有阻挠的, 但那些人最终都没落得个好下场,也算是恶有恶报。
但也有几条漏网之鱼,其中能做到,也有那个条件做到这个局的也只有当年的许家小姐了。
“我怎么可能消气,她从来就和我不对付,当年那些恶毒的手段没少用。”
“如今孩子都有了,都要做祖母的人,那些不知羞耻的心思竟然还没有消散。”
白晚秋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保养得宜的玉白手指立刻泛起了红色,可见主人用力之大。
原本姣好婉约的面容上带了几分怒色,瞬间便有了海棠般艳色风情,一点也看不出这几乎是一位将要四十岁的妇人了。
绿漪不再吭声,她知道夫人也只是想发泄,这些年齐夫人,也就是那位曾经的许若诗小姐明里暗里给夫人找了不少事儿。
动作不大,就是恶心人。
她们虽不待见,但谁都没有在意,毕竟那位娘家厉害,嫁的也是老爷的同僚,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却不想那位夫人还真是记仇,一上手就是釜底抽薪,要知道这可是在安府,谁能想到对方竟然能在这里安排那么一个局。
若不是夫人警惕,避开了,真被众人和那位谢家公子捉奸在床,可真是说不清楚。
整个金陵谁都知道谢公子钟情她家夫人,且一直守身如玉,不近女色,这两人平日都要避嫌,真牵扯到一起,就算是被人陷害大概也不会有人信了。
“对了,你去查一查之前谁进了这里,处置了。”白晚秋毕竟不是年轻气性大的时候,一通发泄,满腔的怒火消散了许多,那句处置了说得格外平静。
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屋子,她最喜爱的莲花纹青釉梅瓶,早已落在地上成了碎片,那还是当年和老爷未成婚时他送的,瓶中新采摘的芍药也折了枝,花瓣零碎破败。
绿漪低声应是,顺着夫人的视线,知道她在意这个东西,便蹲下身,一片一片的将瓶子碎片捡起来,心中涌起一阵寒气,知道夫人是恨毒了那个玷污了谢公子的女人。
她只道夫人对老爷十分看重,从前府里想要勾引老爷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想对谢公子竟也这般看重。
想着那个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犹如神仙公子般的谢家郎君,绿漪满心平静。
这样的处置倒也不为过,卑贱的女子都是配不上那位公子。
“公子,您今日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安殊亭的贴身小厮平安在外面轻轻的敲门,拧着眉头不赞同的看着一边的小豆子。
小豆子摇了摇头,那位小爷的脾气,他哪里敢多说一句。
“公子今日又为什么心情不好。”平安昨日被公子派出去搜罗新奇玩意儿,要求雅致新奇,他就猜测公子应该是为了送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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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特地花了大心思去打听,终于打听到有人发现了一种奇花,颜色像雪一样洁白,芳香独特,更奇异的是这种花一生只在晚上开放一次。
听到这些,他就知道公子一定会喜欢,便连夜出了城,就怕被人捷足先登。
结果一回来就听见别人说公子已经有一日不出门,他耳朵贴着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转头小声问一边的小豆子。
“听说是和白家的公子争吵了几句,两人不欢而散。”小豆子看着平安严肃的神色,低头看着鞋面,到底还是没敢完全说实话。
就公子昨日那副浪荡模样,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别说公子屁股能不能保住,他们这些下人也讨不了好,所以他还是闭嘴吧。
“吵什么?”
平安还要再问,门突然打开。
安殊亭从里面出来就看见自己的贴身小厮嘴咧得打开,“公子,你可算出来了,您看我找到了什么?”
平安举起了手里的花盆,安殊亭眯眼,手摸了摸还带着水珠,苍翠欲滴的枝叶,“昙花?”
“您可真有见识,我听说这玩意儿难得,还是一位富商从南诏国带回来的,说是还叫什么琼花。”
安殊亭见平安一副献宝的模样,知道这东西放在如今确实是珍奇,平安倒是个有能力能办事的,也就是他昨日不在,若是在的话大概也不会发生那些事。
“行了,给你记一功。”他拍了拍平安的肩膀,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安殊亭也不吝于夸赞。
“那咱们现在是去老夫人那里,还是送花。”嘴里这么问,但平安抱着花盆一副就要跟上的模样,心中已经笃定安殊亭应该会去找那位小姐。
“对了,先生怎么样?”安殊亭状似随口问道。
这个小豆子知道,他立马凑过来,“公子,你不知道,大公子、二公子一个个都跑到先生那里献殷勤。”
府里来了尊贵客人,这些下人们心里门清,也知道大公子、二公子跑得那么勤快,说是为了请教功课,实际上还不是想试试能不能入先生的眼。
安殊亭闻言一顿,看来孙悦白身体没什么大碍,“你日后不要这般,小心祸从口出。”
小豆子原本有些气愤,听见安殊亭的话,神色诧异了一瞬,连忙点头。
“我与大公子、二公子是亲兄弟,便是随口抱怨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你们,若是被人听到难免责罚。”安殊亭也知道原主平日里对两位兄长颇有怨怼所以影响到了下人的态度,所以出言点了一二。
“行了,我们去给祖母请安。”安殊亭说着,抬脚就走。
平安刚刚听安殊亭说不让对其他两位公子有怨怼就十分诧异,等听他连花都不去送,反而要先给祖母请安,这儿都快傻了。
倒也不是安殊亭不孝敬祖母,而是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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