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9、
隔日醒来后,我精神恹恹,心口乱跳。
我依稀记得昨晚我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但梦的内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习惯性地取出丝帕,擦了擦额上的凉汗,长舒出一口气,取出兜里带着的一小包药粉,命人煮给我喝。
临出府前,百吉将君药给我开的药,分成小份,用纸包好,让我随身带着。
说来也怪,吃了这药,我的热病当真是再没有发作过了。
10、
两日后,杜听寒姗姗而归,同时,带来了圣上谕旨,原是宣我进宫赴万寿宴。
“皇上将你叫去一趟,当真就只是为了让我赴宴?”
我嘀咕着,“怕是不会那么简单罢,北燕如今动乱,而我是燕王世子,皇上定会对我起疑心,他宣我进宫赴宴,莫不是又要抓我?不过,他若要抓我,直接让你抓了就是,何必又要多此一举?实在奇怪。”
“你可以不去,抗旨就是。”
杜听寒面无表情,“我是你的影卫,不会抓你进宫。”
我惊道,“我的命令比皇命还重?”
杜听寒懒得搭理我了,将圣旨抛给我,“快做决定,去还是不去?”
“去,我去!”
我现在还没有做好脱身的准备,怎敢公然违背皇令?况且乌朔还在世子府呢,若我跑了,乌朔岂不是会被我连累,于是,我对杜听寒道,“万寿节还有几日,我先回府准备一番再进宫。”
可我万没有料到,当我回到世子府后,却竟发现,乌朔已于两日前,不告而别了!
第085章 委重任(三)
11、
乌朔是趁夜悄悄走的。
所以就连百吉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我起先不信乌朔会不告而别,可待我命人寻遍了世子府,都没有找到乌朔,才意识到乌朔是真的离开我了。
“妙公子,这应是他留下来的书信。”
我正呆立于院中,茫然不知措时,百吉唤我回房,指着书桌上的一封信道,“是他的笔迹。”
我赶紧抓起信纸。
确实是乌朔留下的,封面是他写得歪歪扭扭的中原汉字:妙妙宝亲启。
我拆开信封,竟有一朵粉紫色小花飘落下来。
是,是报春花!
这是北狄国国花,当初在山寨时,乌朔曾经对我说过的,待春来开花时,他要摘下最美的一朵赠与我,那是他们北狄的习俗,摘花赠与心上人。
只不过,在报春花花开之前,我就随许桑衡一道离开了他。
可如今…
我猛然想起,乌朔前不久一直在院里捣腾土地,难道就是在为我种报春花,履行那个尚未来得及实现的承诺?
我百感交集,抑住情绪,将乌朔的信纸打开,认真看完。
12、
乌朔确实走了。
但并不是为了离开我,而是为了保护我。
乌朔在信中告诉我,无论是梅若笙,还是容望,都曾问过他一个问题,那便是你能保护好妙妙吗。
乌朔不能。
他只是一个北狄战败将军的后代,连为父母平反的能力都没有,他又如何能护我。
但乌朔不可能一直活在我的庇护之下。
我身份特殊,如今困在这大宣皇城之中,想要全身而退实属不易,乌朔虽然勇猛,但到底只是个寻常的北狄人,容望也好,武德司也罢,若真想抓走我,其实并非难事,他不愿意我承担一点点风险,便宁愿将这风险转嫁到自己身上。
总之,乌朔在信的末尾对我写道,他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能够为我遮挡一方风雨。
我将信纸揉成一团,重重扔下。
这算什么啊!什么叫做离开我便是为了我好啊,定是那梅若笙和容望同乌朔说了什么,乌朔脑子笨,便就傻傻信了,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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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乌朔在一起了,偏他又这般离开了我。
我怒气冲冲地派了护卫去追寻乌朔的下落,可是苦等一天也并无消息,后来,护卫回来向我禀告,说是乌朔两天前就已经骑马离开城门,应是追不回来了。
我不再说话,重新捡起那团被我扔掉的信纸用手捋平,又将那朵他为我摘的花放进信纸,一齐收到匣中。
13、
其实对于乌朔,我谈不上有过心动。
我也不知自己究竟爱不爱他,只是觉得自己在他身边会很安心,依赖有一个人可以陪伴我。
但我十分清楚,乌朔其实喜欢我,他每次同我说话时的神情,眼里的怜惜,统统都做不得假。
而如今,乌朔离开我后,我倒是能重新冷静下来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们之间的爱,原就是并不对等的,若我执意将他留下,其实对他,也并不公平。
他也有自己的一番事业须去成就。
我不能如此自私。
我想明白后,便叫百吉替我备衣,明日进宫赴万寿节宴。
百吉小心翼翼地应着,“妙公子,你当真…不难过了?”
“不难过了。”
我长舒一口气,“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不能自私地将他绑在我身边。”
我也好趁着他离开的机会,好好厘清我同他之间的感情。
我推开房门,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气息。
天已入春,墙角边的几株报春花正抽芽绽放,花的颜色虽柔美,花骨却铮铮有力,蕊团紧簇,倒是像极了乌朔,有一派生机勃勃之像。
14、
万寿节乃是国宴,自然隆重得很,因这万寿节是皇帝生辰,本就取自于普天同庆,万寿庆典之意,加之皇帝容峯这次病重时久,满朝上下皆以为今年万寿节宴是开不成的了,现在如期举行,颇有些振奋人心之意,我刚进宫,就瞧见这宫里处处洋溢着的喜乐氛围。
阖宫上下俱是张灯结彩,身着锦衣华服的朝臣皇亲受邀赴宴。
今夜的宴席设在宫中的明月楼中。
我跟在人后,想着皇帝召我不知所谓何事,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为好,便自坐去了下首。
开宴前,东宫那边倒是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太子殿下召我。
我自然不去理会。
容望现在身为太子,也不敢在万寿节宴上肆意妄为,所以那人来了两三次,见我都不肯去,便也只好放弃了。
待群臣陆续入席完毕,万寿节宴便正式开始。
容峯举杯庆贺,众人亦举杯相迎,只虽然容峯尽力做出了一派威严之相,但眉目间仍有病容,酒过几巡后,便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在宫人的伺候下,坐着休息。
容望则姗姗来迟,陪侍到容峯左右,他的眼神扫到我时,滞了一滞,随后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忙低下脑袋,拨弄着眼前的杯盏,只默默在心里盼望容望今日不要惹是生非才好。
可我的期望很快就落空了。
宴席进行到半场时,容峯下令宣人进殿献歌舞,伴随乐音响起,大臣们也不似先前那般拘束,纷纷推杯换盏,交谈阔论,期间,也有大臣向我问询套话,我一概支吾少言,索性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刚要饮下。
酒杯忽被人按住。
容望不知何时竟走来下首,他拿过我的酒杯,俯身看我。
他尚年轻,可如今却也因有恙而显得面目憔悴。
席间其实也有人在不停地议论容望,说他如今虽贵为太子,却看着比自己的老子还要命短,说是这大宣朝的未来还不知会是何样。
当然,此等大逆不道之话是不会传到他耳中的。
我亦不欲多嘴,只恭顺克制地道了句太子殿下。
容望握杯的手轻轻一颤,他拿过我的杯盏,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搁下杯盏,抬起赤着泛红的眼,定定问我,“妙妙,你当真要与我生分至此?”
“我听不懂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我今日派人请你,你为何不肯见我?”
容望不依不饶。
“现在殿下不是见到了么?我们本就是君臣,殿下何必…”
“许清妙!”
容望忽然打断我,“你知不知道,父皇今日为何要邀你赴宴?”
我愣了愣,刚要说话,就听坐于上首的容峯屏退了歌舞,骤然发话道,“今日,朕能同众卿一道过这个生辰,本是倍感欢心,只可惜,北燕未平,祸害不除,这件事始终都是朕的一块心病,是大宣的一块顽疾!既然众卿都在,朕便想问问大家,北燕之害究竟该如何平定为好?”
群臣哗然一片。
这时,有个面生的臣子率先起身,拱手对容峯道,“臣以为,北燕之患应由北燕世子平定!”
“北燕世子?那个许清妙?”
“没错啊,这也可以鉴定许清妙对陛下的一派忠心!若许清妙忠于大宣,必会大义灭亲,剿灭其父,若许清妙不忠,便索性将他和那老燕王一网打尽,以除后患!”
“臣附议!”
“臣等也附议!”
“陛下!”
这个时候,大将军孔天川竟也上前,“末将愿同许清妙一道入北燕平乱!”
瞬间,所有的矛头便统统指向了我。
我头皮发麻,暗道不好。
这孔天川哪里是想帮我,分明是想借此机会给我安一个通敌的罪名,好除掉我!这应当是容峯的示意,因孔天川此话一出,容峯竟也连连点头,好像并无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不可以!”
正当容峯将要下令之时,我身边的容望却替我出声。
“许清妙,不可以去北燕平患。”
15、
大殿一派沉寂。
容峯在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向我同容望投来犀锐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望儿,为何?”
“因为许清妙天生文弱,不擅领兵作战,许章驰既有心要反,自不会顾及其子生死,父皇此举,等于是让他前去战场赴死。”
“儿臣不愿答应。”
孔天川闻言,冷笑一声道,“末将自会辅佐世子大人,殿下如此担心他,该不会是对他余情未了罢?”
容望当年喜我之事,并非什么秘密,满朝上下皆是知道一些的,而孔天川偏又是容望岳丈,他的这番话,分明是不顾及皇家的颜面了,简直是要将容望同我逼至绝境。
果然,容峯面色愈加难看,“此事朕心意已决,太子无须多言。”
容峯将视线移向我,“许清妙,你可有异议?”
容望冲我摇头。
他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妙妙,不要答应!孔天川那边我去对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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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千万不要去北燕,许章驰如今已一路打至牧秋关口,战火不长眼,当真是危险。”
他见我不答,竟用哀求的语气对我道,“不要去送死!”
我看了眼容望,又看了眼咄咄逼人的容峯和孔天川,以及那些向我投来幸灾乐祸眼神的大臣们,撩摆下跪,沉声道。
“臣遵旨。”
第086章 委重任(四)
16、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我尚不清楚容峯待我究竟是何态度,明明最初他待我是很好的,于我而言像是一位慈和的长辈,但自从发现容望痴迷于我之后,容峯便就想除掉我。
如今,虽因梅若笙之胁他封我做了那燕王世子,但他心中必有芥蒂,否则也不会将我强留上京。
时逢北燕王造反,这正是一个可以除掉我的绝佳机会。
他今日不除我,明日还是会想方设法除掉我。
我倒不如顺他之意,想好脱身之策。
17、
但同我的平静截然相反,容望竟然率先开始失控。
他起先指责孔天川教女无方,太子妃数次失德,被他亲眼瞧见过同御林护卫私有相会,求请圣上明查,他要休妃。
孔天川自不承认,反指责容望荒yin无度,留恋男宠,成婚数月都不曾碰过其妻,如今还想栽赃陷害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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