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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到了。”
周泊云把车停在路边,看向后半程都在发呆的傅时禹,“要我陪你上去吗?”
他这破天荒的示好只会让傅时禹觉得惶恐。
“不用。”傅时禹解开安全带,慌里慌张地跳下车。
“那个——”
“嘭!”
也许周泊云还有话想说,但再多的声响都被重重关在车门里。
直到切实踩上那坚硬的水泥地,傅时禹才终于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他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快步走向住院部大楼。
这个点没有多少人逗留在一楼大厅,他不用担心会在医院里和谁大打出手。
按照反系统生存守则,他不去人多的地方,上楼只走安全通道,不坐电梯。
爬了七层楼后,他终于找到白季礼所在的单人病房。
进去的时候,样貌清秀的少年正靠坐在床上,背对他面朝窗外,不知是在看风景还是在闭目养神。
他走过去,还未来得及开口,视野中的人就先转过头。
听到脚步声,白季礼警惕得像头竖起耳朵的小兽,但等看清来人的样子,倏地一下又亮起眼睛,清朗的少年音里带着几分兴奋。
“哥,你怎么来了?”
他的面貌本就白净,现在伤了元气可以说是更为苍白虚弱。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硬要掀开被子,起身去给傅时禹拿椅子。
“诶你好好休息,别弄了,我来就行。”
傅时禹赶紧把他按回床上,自个儿拎出凳子坐在他身边。
想到他刚有些惊讶,傅时禹便问:“铃兰姐没和你说,今天是我来陪你弄出院的事吗?”
“好像……说过?”白季礼自己也不确定,有些困惑地摸着鼻尖。
“没事儿,费脑子的东西咱就不想了。”
见白季礼这样要动脑,傅时禹立刻摆了摆手。
接着,他又环顾四周,问:“对了,怎么就你一个?护工呢?”
白季礼:“我让他先回去了,坐了一通宵没睡。”
“噢噢,那也好。”
傅时禹挠了挠脸,有些庆幸。
今天上楼的时候,他还惆怅着等会儿怎么和人交流。
万一那男护工不受控制,他一拳把人送到隔壁病房成为主角受的病友,那可怎么办!
幸好主角受已经把人送走,不需要他烦恼什么。
“对了。”傅时禹又看向白季礼,“你身体怎么样?医生查房时有说什么吗?饭吃过了吗?”
“没什么胃口,先打葡萄糖。”
白季礼说着抬起手,向他展示手背上的点滴针管。
“其他该做过的检查也做了,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再加上有点低血糖,所以才会晕过去。不过,休息一晚也没什么事,下午就能上班了。”
“嘿,还上什么班啊。”
傅时禹一听就皱眉,“昨儿铃兰姐都交待了,让你带薪休假几天,误工费啊营养费什么的,全都算在那帮混子头上。”
白季礼那一双桃花眼湿漉漉地望着他,像只委屈小狗,“可是……”
“没什么可是。”
傅时禹打断了白季礼,“低血糖基本就是营养不良,一看你这小身板就知道没好好吃过饭。等你出院后,一定给你大补特补!”
白季礼拗不过他,只能抿着嘴,乖巧地点点头,“好,都听哥的。”
“嗯,那必须的。”
傅时禹大力猛拍了一下大腿,说话间刚好瞥到床头柜上摆了几个苹果,又问:“你想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个?”
“不用。”白季礼往后靠去,“我躺会儿就好。”
“好,那我给你调一下。”
傅时禹一边起身扶住床沿,一边滑动按钮,将折起的病床慢慢放平,直到看见白季礼能舒服地躺下才彻底放手。
白季礼看着视野里距离极近的人影,硬朗的轮廓在白炽灯下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朦胧又梦幻。
他望向傅时禹,声音又轻又软,“哥,你对谁都这样吗?”
听到这句耳熟的话,傅时禹顿时警铃大响。
不可否认,他清楚自己魅力无限大,不经意的举动总会被人误解。
在前面999个世界里,或多或少也出现过一点无法避免的差错,但最后他都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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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踏错过一步。
傅时禹习惯性装傻,“什么这样、那样的?我这不把你当弟弟看嘛。听说你在这里没有亲人,那以后我就当你哥,我罩着你!”
白季礼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嗯。”
傅时禹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
他这话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主角受会这么激动?
难道主角受是兄控,非常渴望有个哥哥?
所以,周云琛那个死混蛋大他十岁,他也能接受?
越想越奇怪,傅时禹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主角受能对他产生好感度就行。
就在他准备回神的时候,白季礼又有一道疑问在他耳边炸响。
“诶哥,你的衣服,好像和昨天一样?”
衣服?
傅时禹皱眉,啊,昨天晚上没回去,衣服没换……靠。
他咂了一下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想把昨晚那些破事给忘了的,但现在这么一提,脑子里又回想起了那张像小豹子一样侵略性极强的脸。
傅时禹打散脑海里瘟神一样的身影,张口就是现编,“昨晚派出所问话问得晚,我出来之后就到旁边的招待所睡了一晚,没回家。”
“啊?”白季礼听到他的话,顿时变得忧心忡忡,“那哥你现在过来会不会太累了?早知道这样的话,不如让你好好回去休息……”
“不会不会,这个年纪少睡几次不要紧。”
傅时禹急忙打住这个话题,在脑海里搜罗了一圈,开起一个新话题。
“对了,过几天你有空吗?铃兰姐之前说的音乐节我抢到了三张票,你有空的话,我们三个一起去怎么样?”
“嗯,肯定有空。”白季礼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到时候我把链接发你。”
傅时禹心里的小算盘也是打得挺响。
反正主角受要去音乐节,谁邀请都一样,还不如让他来,刚好能搏点好感度-
之后,等上午住院部医生面诊结束,傅时禹办好出院手续后就送主角受回家。
不过,直到送至家门口的时候,他才得知原来主角受的家就在拳馆楼上。
“因为我没地方去,豹哥他们便把楼上的仓库收拾出来给我。”见傅时禹全程都在打量周围,白季礼便解释道。
“嗯。”
傅时禹跟着他走进这间说不上是「家」的地方。
目光可及之处皆堆满杂物,有架子有纸箱,到处都很拥挤,只有角落里稍微空旷一些,放了一张简易的折叠床。
“平时吃饭洗澡那些呢?怎么弄?”傅时禹环顾一周后问道。
“外面一排都是餐馆,这里物价不贵。洗澡的话,出去左拐走几步就有公厕,天气不冷,凑合一下还行。”
白季礼边说着,边走到床边坐下。
因为头上受的伤还没彻底恢复,他站一会儿就需要找个地方坐下,稍微喘口气。
“马上就要到冬天了,这么凑合哪成啊。”傅时禹把装着换洗衣物的包放在床脚,面上的忧虑一览无余。
白季礼轻轻摇了摇头,“哥,这不关你事,你不用操心。”
“怎么不关我事?”
“我不说了当你是我弟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得操心。”
说着,傅时禹又去搬开堵在床边的几个箱子,想让白季礼能活动得稍微宽敞点。
他边搬箱子,声音边往后飘去,“行了,你先在这住两天,我等会儿就去给你找房子。”
“找房子?”白季礼诧异地瞪圆眼睛,“哥,没必要。我在这住得挺好的,只要能睡能躺就行……”
“嘭!”
傅时禹扔下手里沉重的纸箱,靠那一瞬间弹起的白灰和闷响打断了他。
“你都喊我哥了,我哪能放你睡这啊。”
傅时禹说着抬手靠上纸箱,吊儿郎当地瞥眼看他,“乖,听话。你哥我手里有点闲钱花不出去,就当给你改善生活了。你不是还想长得高点、练得壮点吗?不好好睡觉怎么行。”
“哥,真不用。我现在……”白季礼低下头,语气里有些窘迫,“我现在手头紧,没法支撑租房的钱,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你。”
傅时禹摆摆手,“没事,又不用你现在就还我。慢慢来,不急。”
“不,禹哥,我不喜欢欠人。”白季礼态度强硬,“这是我的原则,”
“哎呀,都这时候了,还谈什么原则。你也不用太有负担。其实吧……”傅时禹摸着下巴,思索道,“我也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听他这么说,白季礼下意识抓紧被角,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两个男人挤在狭小的仓库里,旁若无人的,好像什么都会发生。
他们俩体型悬殊,白季礼也见识过他的身手,自知是打不过他的。
曾经经历过的场景好像又在这一瞬间再次重演。
那个杂种也是这样威逼利诱他去做难堪之事。
白季礼往后缩去,尽量离门近一点。
“不行,禹哥,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第25章 不喜欢你
“啊?什么事?”
看白季礼忽然有点应激反应,傅时禹也是摸不着头脑。
但所幸很快,他想起白季礼过去的经历,终于是意识到什么。
“不不不,你误会了。”傅时禹连忙摇头摆手,“我不是那种人,我可不喜欢男的,纯纯异性恋!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
白季礼抿唇不语,望向他的脸上布满警惕,原本坐着身子也慢慢站了起来,随时准备找机会夺门而出。
“等等!你听我说。”
傅时禹见形势不对,急忙往前跨上一步,和白季礼直接面对面快贴到一起去。
他刚干过重活,身上的燥热未退,冲过来时带着热浪,肆意涌动在两人身前狭窄的空隙间,一下就让气氛变得怪异。
白季礼抬头看他,鼻尖离他的下巴也就几公分的距离,轻而易举就能将他脸上所有细节都描摹清楚。
忽的,白季礼觉得这世界又吵又安静。
周围一片沉寂,而心脏在胸腔中急速鼓动,不断发出嘈杂的轰鸣。
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他的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彼此交杂的呼吸声和心跳的嗡鸣。
身为一个直男,傅时禹当然没有往那方面想,也不觉得这么近距离会有什么不妥。
他抬起手,硬是靠一身蛮力,将已经失神的白季礼又重新按回床上坐着。
“那个。”傅时禹又是习惯性地摸着颈侧,“其实我昨天听到那些人的话,也基本是猜到一点。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人钱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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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礼点点头,但忽而想想也不对,怕傅时禹误会,又赶紧晃起脑袋,“不是我个人欠的,是我家里借钱补店里的窟窿,越补越大……”
他说着,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
硬邦邦的胸骨下,心跳得很快,心脏的鸣响一直绕在耳际,密闭的仓库也满是尘雾,有些闷得他喘不上气。
见他按着胸口,傅时禹怕他出事,急忙凑上前问:“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
“……没事。”
白季礼深呼吸了几次,随后身体往边上倾斜,不是很想和傅时禹靠得那么近。
男人只要一过来,总会带着一阵热浪。
温暖的气流裹挟一股淡淡的木香,像是坠入缱绻缠绵的温柔乡,让他一度忘却那些快感本应是痛苦的。
“没事就好,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见白季礼这样抵触,傅时禹也不再贸然上前,往后退了两步。
他之前就有所察觉,应该是周云琛那个死混蛋给这孩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让他分外害怕同性的触碰。
“所以你想说什么?拿我欠债的事作把柄吗?”白季礼撇过头,喘上两口气后,延续之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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