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等干完这件事，我就会去自首，放心，我会认真的赎罪，就像是你想要的那样。”
“这么轻而易举的杀掉他真的好吗？”鸣上悠没有收回人格面具，他的态度也很坚决。
“明智，他活着才能证明你只是被他利用控制的从犯，他一旦死了你就没有证据，甚至会被当做所有事件的主犯。”
“我就是！”明智吾郎身上的怪盗服开始粉碎，那些黑色的外衣再次包裹住他的身体。
明智吾郎说：“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就是没有在最开始干脆了当的杀了他，再把支持他的党羽挨个杀干净！”
鸣上悠沉默。
明智吾郎放低声音，他甚至可以说是在祈求，“我错误的根源就是他，不拔除这个根源我死不瞑目，更不可能去自首。”
“只要悔改就可以，不需要付出代价？天底下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的事情？！”
鸣上悠是难过的，浅灰色的眸子里含着如水般的悲伤，他看着明智吾郎，仿佛看到了去年在菜菜子病房里的自己。
犯人得不到惩罚，无辜者却要承担着失去的痛苦。
他当时也差一点将生田目太郎塞入电视中，展开难以回头的报复。
“冷静一点。”鸣上悠说着和去年一样的话，“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搞清楚。”
“你曾经和我说过：私刑不能凌驾到法律上，那样的话世界都会乱套。”
但明智吾郎不是他曾经的队友，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平息下来的人，他的新朋友固执又疯狂，是个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的坏人。
“这不是我想要的正义！”
明智吾郎喊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死也会去！”
“明智吾郎！”鸣上悠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冷静下来！不要一牵扯到他的事情就发疯！”
“这里面一定还有问题，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明智吾郎和鸣上悠对视在一起，他气喘吁吁，眼神里满是扭曲。
“哪里奇怪？”
“回到东京的第一天我就觉得奇怪。”
鸣上悠道：“戾气、恶意、歧视无处不在。这里可是东京，是日本的大城市，是最包容最不应该出现这种范围性社会状况的地方，但所有人都像是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一样，变成了可恶的恶人，甚至需要怪盗团去改心！”
“这不对，起码不是我离开前的东京。”
明智吾郎愣了一下，他微微皱了下眉，在此刻真正的冷静下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一直生活在东京，因出身处在糟糕的环境，他接触到的恶意也和正常人不同，又觉醒了Person，所以很难察觉这种细微的变化，但他不是傻子，只要鸣上悠提出异议，他立刻变成发现其中的改变。
而最能表现出社会现状的就是犯罪率，以及司法机关的腐败。
这恰恰就是明智吾郎作为侦探能接触到的区域。
除精神失控案外，今年一整年的犯罪率比去年要提高三成以上，警察办事不利致使结案率也低于往年，上层人士大多带有歧视态度，仿佛整个社会从头到脚慢慢的在腐朽。
这不像是单个人的问题，更像是所有人的问题。
明智吾郎沉默了一会儿，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印象空间，黑漆漆的空间里红色的管道闪烁着奇怪的诡异的光芒，那些管道如同血管一样往深处输送着什么。
印象空间，普罗大众的欲望宫殿集合体，形成如此庞大的深入地底的建筑。
只有这里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整个社会上的人产生难以发现的变化。
“除了狮童之外还有其他东西？”
明智吾郎小声低喃，“那它会是什么？”
“难道是神明吗？”
“神明？”鸣上悠突然愣了一下，“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关于神明。”
他和雨宫莲最开始碰面的时候，是不是在天鹅绒房间赶走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现在会没有印象了？
第46章 恐惧状态？
“神明这么奇怪的事情你竟然能忘记？”
明智吾郎用神奇的眼神看着鸣上悠。
鸣上悠更奇怪, “你都觉醒了Person，还发现了一个正常人不知道的异世界，竟然不相信世界上有神明？”
明智吾郎：……
是的, 无神论者就是这么霸道, 怎么了？！
但总之，鸣上悠找出自己的手机给雨宫莲拨出一个电话，明智吾郎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电话就这么正常的打了出去，不是，凭什么啊？怎么就他可以在异世界打电话？
另一边，现实里, 雨宫莲看了一眼来电人转身走向人数少的台阶, 暂时避开吵闹的人群。
“悠？”雨宫莲一步步迈上台阶, “拦下明智了吗？”
“这个不重要, 莲,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鸣上悠连忙道：“我们第一次进天鹅绒房间的时候，是不是从里面赶走了什么东西？”
明智吾郎听着这个奇怪的名字, 天鹅绒房间？
那是什么地方？这两个混蛋还背对着他找了一个私密空间约会？
“你忘记了吗？”雨宫莲顿住脚步微微皱了下眉，“天鹅绒房间被伪神控制, 它还伪装成了伊戈尔先生, 在第一次进天鹅绒房间的时候，你赶走了它，也是那时候拉雯妲才真正出现。”
鸣上悠愣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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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发生过这种事情吗？”
“看来你被他影响了认知。”雨宫莲回答：“它是认知的神明, 是印象空间诞生的愿望集合体，也算是许愿圣杯吧, 在本质上它可以操控认知本身，你又是这场事件中最大的bug, 没办法抹除你，也就只能影响你的记忆了。”
“现在这种情况，大部分都是它操控的结果，它不肯让怪盗团赢。”
明智吾郎皱眉，“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因为我也是刚刚从拉雯妲口中知道的这件事。”雨宫莲站在台阶的最顶端，他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眼神平静，“拉雯妲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
对不起拉雯妲，只能暂时让你背一下锅了。
鸣上悠转头看向漆黑的印象空间，“它在印象空间？”
“应该就在最深处。”
鸣上悠和明智吾郎对视一眼，他们同时收起Person，朝着印象空间最深处走去。
“拉雯妲告诉我：它是人类印象塑造的恶神，在明智你觉醒之前，它便侵蚀了天鹅绒房间，并玩了一个棋盘游戏，挑选两个对立的棋子，并赐予异世界导航，来确定哪一边会赢。”
“奇术师是我，对立者是你。”
明智吾郎啧了一声，“我是它的棋子？”
“我也是棋子。”雨宫莲随意的回应这句话，“但是，在悠无意识加入这场游戏后，游戏就失衡了，不只你不再成为对立者，怪盗团的胜算也大大增加，所以恶神难以容忍他。”
“实际上，它能忍到现在都有点让人意外。”
明智吾郎凶狠的将挡在面前的暗影枪决，脸色非常难看。
又往里走了一段，他们就看到了走廊两边无限远的牢笼，牢笼中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有的他们认识，有的他们不认识，明智吾郎还看到了狮童正义的身影，于是他趁着鸣上悠没注意迅速开枪，但子弹却被无形的东西挡了下来。
鸣上悠望着他，浅灰色的眸子里带着不赞同。
于是明智吾郎啧了一声，淡定的收起枪。
“所以明智你是杀不死狮童的暗影的，在被关进恶神的监狱后，他就失去了判断力，全部思想都被支配，包括生死。”
雨宫莲也听到了枪声，他微微勾起嘴角，非常坏心眼的故意嘲笑他。
“再说风凉话小心我自首时把你供出来，有通缉令的怪盗团团长，到时候就委屈你陪我一起坐牢了。”
雨宫莲：……
“所以莲你是故意的？”鸣上悠突然开口，“故意在知道明智会来杀狮童的情况下不告诉他真相，就是为了让他杀狮童失败从而气急败坏？”
雨宫莲：……
“多恶劣的人，鸣上悠你确定真的喜欢他？”明智吾郎阴阳怪气，明明是笑着却像是在恶狠狠的捅刀子，“小心他什么时候也这么对你！”
“当然不会。”雨宫莲淡定回答：“又不是所有人都够格有你这样的待遇。”
穿过那一片牢狱，他们终于看到了最后一扇门，门后就是由密密麻麻血管一般连接着的圣杯……
还没等鸣上悠和明智吾郎上前，轰的一声，周围发出剧烈的声响，他们愣了一下，整个印象空间都在地动，剧烈的晃动让他们根本无法站稳，甚至差点摔倒在地。
无数血红色的管道和怪异的墙壁层层拔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怎么回事？！”明智吾郎喊道。
雨宫莲听到了那边的声音，他皱了下眉，“怎么了？”
对面还没有回答，雨宫莲便感觉到了振动，他下意识蹲下稳住身体，下一刻眼睁睁的看着无数黑色的奇怪建筑拔地而起，黑红色的管道一点点扭曲，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血色。
雨宫莲微微睁大眼睛。
“发生了地动，建筑都在扭曲。”鸣上悠一边扶着墙壁一边试图和雨宫莲解释，“圣杯不见了！”
“我知道。”雨宫莲道：“它出现在了现实里。”
“什么？！”
“总之我和大家先去看看，你们两个小心点，尽快离开印象空间！”
说完雨宫莲便挂断了电话，他迅速跑向同伴们的位置。
上一辈子，他们在试图击败圣杯失败后、恶神抹除了怪盗团的认知，于是所有人都说怪盗团是假的，不是真实存在，最后他们全部消失，也是在那时候雨宫莲在天鹅绒房间揭露出伪神的真相。
没想到这一辈子因为鸣上悠的突然加入，他们并未消失，反而是伪神比上辈子更早出现。
果然，在已知剧情改变后，未来也会改变，他不能完全以上一辈子为基准来判断未来。
但是，他依旧很感谢鸣上悠的出现。
/
鸣上悠和明智吾郎从倒塌的印象空间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满天的血雨。
到处都是只在印象空间才存在的建筑，明智吾郎身上的怪盗服并没有消失，但所有人都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在现实里行走着。
整个世界都显得诡异又荒诞。
“什么东西？”明智吾郎恶心的看着周围，“雨宫他们呢？”
“应该在上面。”鸣上悠看着不远处蜿蜒而上的道路，“我看到天鹅绒房间的门了。”
“哈？”明智吾郎奇怪的看着前面，“我怎么没看到？”
鸣上悠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只是很轻的笑了一下，“是只有我和莲能看到的蓝色门呢。”
明智吾郎：……
“这么主角的设定怎么被你俩摊上了？这个什么天鹅绒房间还真倒霉。”
但总之，明智吾郎跟上鸣上悠，他们迅速奔跑上了那条蜿蜒的如同怪物脊骨一样的道路，越往上明智吾郎越确定鸣上悠是对的，因为这条道路上并没有暗影，一看就是被清理过一遍。
也是因此他们没有被阻拦，就这么径直登上最高层。
用力推开门，鸣上悠立刻听到了佐仓双叶的呼喊声。
“你终于来了！”佐仓双叶一边分析一边对着鸣上悠喊：“joker陷入了恐惧状态！你有没有办法？！”
“恐惧？”鸣上悠看向旁边坐着的雨宫莲。
身穿怪盗服的他坐在石柱前，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是手臂在轻微的发着抖。
怪盗团的大家正在努力抗衡天空中巨大的恶神，没有一个人能分出心来给雨宫莲扔一个解除恐惧的药，就在他们准备派一个人的时候鸣上悠来了，那么交给鸣上悠就是最好的办法。
鸣上悠没有推辞，他迅速走到雨宫莲面前单膝跪地，眼神里带着担忧。
“马上就帮你解除异常状态。”
身为不羁的能力者，鸣上悠拥有复数的不同Person，当然包括拥有解除异常状态的治愈系。
但就在鸣上悠将要召唤出Person的时候，雨宫莲突然抬起头来和鸣上悠对视在一起。
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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