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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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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百姓之财而已!

    如今汉室疲敝, 外有羌胡侵略之害, 内有贼寇劫掠之疾,上有天灾频发之痛,下有瘟疫横行之苦。我大汉百姓屡遭苦痛,仅有的家财也如同细纱一般轻薄, 稍微碰到一点风吹草动便会碎成齑粉。怎么能再受得了此策的掠夺?

    陛下您以亭候之末继承大宝, 曾亲眼见过百姓生活的艰难, 也亲身经历过百姓日常的艰辛。又何忍再用此策使百姓们的生活难上加难、苦上加苦呢?”

    刘备的话触动了刘宏的心弦,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过的那些清苦日子。他千方百计地想要多筹钱粮、充实府库,一大部分原因固然是为了能放开手脚实施政策, 但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受够了贫苦害怕再回到那样的日子。

    刘宏胸中的火焰逐渐熄灭了。他低头看着跪伏的刘备, 心中不由地柔软了几分。

    在之前, 刘宏就听其他宦官说过刘备这个汉室苗裔家境贫苦,和母亲相依为命, 以织席贩履为生。那时候他就觉得, 这个刘备和自己很相像。

    如今, 又听了刘备的这一番话, 刘宏更加觉得这个刘备与自己在某些地方是一样的。哪怕立场不同,那颗关爱百姓的心是一样的。

    刘宏劝解道:“玄德的顾虑很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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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但正如之前玄德奏对‘洛水之灾’时所说, 只有府库充足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朕用此策, 的确会让百姓受到一时的伤害。但只要百姓们忍上一忍, 过了这短暂的困难日子之后,朕自然会让他们过上安乐的好日子的。”

    听到青年皇帝如此天真的话,阿备不由地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刘宏的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往往很骨感。千年之后的崇祯皇帝在加征剿饷的时候,也是非常真诚地说着“暂累吾民一年”,结果征着征着就成了常态了。

    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只要不解决土地兼并的根本性问题,那么匪寇就不会灭绝。加征税款只会让那些挣扎在生存线上的百姓加速成为匪寇,最终形成恶性循环,变成“越剿越多”的情况。

    阿备很清楚,现在的刘宏解决不了根本性问题,他自己也解决不了。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阻止刘宏打开这个潘多拉的魔盒,让大汉百姓少受一点灾祸。

    “陛下,”阿备叩头于地,“任用此策充实府库,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百姓只有粉身碎骨,才有解脱的那一天,何来安乐?陛下爱民如子,何忍见百姓受此苦楚?愿陛下将此策放进带锁的匣子里,深埋在谁也找不到的地下,永远不要再提及!”

    刘宏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刘备说的道理。但他舍不得放弃这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救命稻草,总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住局面,不会让事情变成最糟糕的情况。

    刘宏还想要再争取一下:“玄德此策前无古人,若是启用,必定能如同桑弘羊那样位列公卿、名留青史。玄德真的愿意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吗?”

    “只要大汉百姓安宁,”阿备再拜,斩钉截铁地道,“臣愿此策永不见天日!”

    话到此处,刘宏知道这件事是再没有转圜余地了的。他固然可以强硬地实行这些计策,但没有刘备这个计策提出者在旁边把控细节,整件事情必然难以控制。到时候生灵涂炭,也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良久,刘宏只能长叹一声,不住道:“玄德仁爱,是百姓之福啊。”

    刘宏又将刘备亲自扶起,握着他的手,郑重地道:“朕答应你,今生绝不将此策用在百姓身上。”

    那个时候,阿备仅仅将刘宏的话当作了一个普通的承诺。

    但当阿备回首往事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多年后,刘宏成了一个厚颜无耻、荒淫无道的昏君,做过很多坏事,耍过很多无赖,但唯独没有违背过对他的这个承诺。

    ……

    卖鸡卵的事情过后,刘宏便撤掉了宫市。不过他依旧时常召刘备进宫,继续他们寓教于乐的奇妙故事小讲堂。

    日子很快就到了熹平五年(175年)。

    正月初一,岁首大祭。

    所有在京的官员都要参加祭祀。

    阿备作为中藏府丞,也在后排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个位置。那个位置离皇帝很远,但离同品秩的曹操挺近。两个许久未见的好友借着位置的便利,悄悄地说了好多话。

    祭祀的盛大庄严自不必说。到了祭祀的末尾,各郡的上记吏们将贡品献上,汉灵帝刘宏照例夸赞了一番,然后按照惯例退回三成,以显示皇帝“体恤民力”。

    就在一片“陛下爱民如子,百姓万福”的颂扬声中,大司农张温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御座前,痛哭起来:“各郡的贡品虽然贵重,但于大汉千万子民而言,却不过杯水车薪。如今,大汉境内灾祸频发、瘟疫横行,每一个大汉子民盼望陛下的恩典就如同在沙漠中盼望清水一样急切、在黑夜里盼望太阳一样焦灼啊!”

    祭祀被突然打断,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整个祭典寂静得可怕。张温的哭泣声混合着冬风的呜咽声,形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声音,令人无端地联想到了闪着寒光的环首刀。

    刘宏铁青着脸,冷声问道:“依大司农所言,朕需要施下何种恩典,才能让百姓安乐?”

    张温朗声道:“请陛下将义马石炭矿归还国库。以矿藏所产充盈府库,百姓自然安乐。”

    刘宏被一下子踩中死穴,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整个祭典的温度都瞬间冷了好几度。

    阿备和百官一样安静地垂着头,脑子里飞快地转了起来。

    义马石炭矿这件事早已经过朝廷公论,有了决断。如今张温旧事重提,只怕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石炭矿,而是是隐藏着更大的目标,比如要将更多原本归属皇帝管辖的资源划归到大司农名下。

    更大的目标意味着更多的利益,更多的利益背后必然有着更大的行动集团。张温在朝廷担任公卿多年,不可能脑子一热就胡乱行动。他会在岁首大祭上突然跳出来,必然是被其背后的利益集团推动的结果。

    也就是说,张温只是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子。

    刘宏也瞬间想到了争夺资源利益的可能性,甚至因为信息差的原因,他比阿备所想的还多了一层。

    张温出身南阳张氏,本身算士族的人。同时,因为他是被大宦官曹腾举荐入仕的,所以又算是宦官的人,或者说算是刘宏的自己人。当初立张温为大司农,算是皇权和士族相互妥协的结果而在之前张温争夺义马石炭矿未果之后,刘宏敏锐地意识到张温不再是“自己人”了,于是暗中另选曹嵩想要换掉他。张温也不是傻子,必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地位不稳,于是转头倒向士族。而一直隐藏在后面的士族们则从义马石炭矿上看到了攫取更多利益的可能性,于是转手将张温给扔了出去,让他继续争夺义马石炭矿的归属权来试探刘宏的态度。

    那么,张温到底投靠了哪一系的士族?又有哪些人在给张温撑腰呢?

    刘宏刀锋一般的目光缓缓地从公卿们看似温顺低垂着的头顶上一一略过,脑海中已经逐渐地浮现了几个名字,比如司徒袁隗、太尉陈耽……

    虽然刘宏在极短的时间内就锁定了几个重点嫌疑人,但那是因为他本身就熟悉朝廷上的人事。如果换成阿备坐在刘宏的那个位置上,他只会想得更快、更全面。

    而阿备仅仅凭借有限的信息,就能快速勾勒出张温背后利益集团的轮廓,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其中展现出来的分析能力,更是出类拔萃。

    大鸿胪曹嵩左右看了一眼,小步并跑地从人群中冲了出去。

    曹嵩对自己的定位一向很清楚。身为大宦官曹腾的儿子,他生是宦官的人,死是宦官的死人。张温这种士族出身的人可以首尾两边倒,可以见势不对回到士族阵营,他却不可以!

    他的阵营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宦官,他的头顶只能有一片天——那就是皇帝!

    如今,张温故意跳出来找茬,皇帝陛下不方便直接对峙。他此时不出来为陛下分忧,更待何时?他此时不出来努力挣表现,更待何时?

    曹嵩大声呵斥道:“义马石炭矿之事,朝廷早有公论,大司农何必再提?今日是岁首大祭,列祖列宗在上。在如此庄严郑重的时刻,你却突然跑出来用一件小事打断祭祀,你是何居心?”

    “臣一心为公、一心为民、一心为我大汉江山!”张温哭喊道,“当年王莽篡汉、山河破碎、百姓飘零,世祖光武皇帝暴霜露、斩荆棘,历经艰辛终于再兴炎汉,定都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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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天下百姓计,世祖将凡山泽陂池的税收归于国库。如今陛下为了一个小小的义马石炭矿,却带头打破世祖的规定,实在不是孝顺子孙的行为啊!

    如今岁首大祭,列祖列宗在上,请陛下将义马石炭矿送归国库,恪守祖制!”

    张温话音一落,以司徒袁隗为首的高级官员们通通站了出来,黑压压地一大片,齐声高喊道:

    “大司农言之有理,请陛下恪守祖制!”

    冷冽的寒风由百官身上吹起,如利剑一般向着上首的汉灵帝刘宏直扑而去,将他的十二旒冕撞得铃铛作响,仿佛昆山玉碎。

    【作者有话说】

    注1:司马迁,《史记》

    注2:没查到汉代是否会退回贡品。退回三成贡品是清朝的惯例,这里借用一下。

    第33章 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天子统御天下万物, 事件的一切都应臣服于他。而现在这公卿进谏、群臣反对的情形,则是对天子权威赤果果的挑战!

    那一瞬间,刘宏胸中的怒火化作了巨龙, 腾挪翻滚;又化作了猛虎,咆哮风生。他扶在腰侧宝剑上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剑柄,只要再多用一分力气便是寒光四射、血溅五步。

    但最后一刻, 刘宏的理智死死地按捺住了他快要抽出宝剑的手, 又牢牢地将那即将失控的怒火限制在了心下的方寸之间。他不断地深呼吸着,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

    但即使刘宏这样努力,他还是感到自己被不可抑制地分成了两半。一半的他将自己的心绪都浸在冰水里,用极限的压抑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另一半的他则掉进了火炉中, 被愤怒又悲伤的火焰炙烤得快要发疯。

    他的目光一个一个略过下首的进谏的官员们, 一颗心仿佛被一把看不见的剃刀一下一下地削成了薄片, 鲜血淋漓。

    这些人,就是引领万民的公卿?这些人,就是大汉的栋梁?可在他看来, 这些人分明就是一群穿着绫罗的豺狼, 啃着百姓骨血的豪猪!口口声声都是天下百姓, 心心念念都是一家一姓!

    刹那之间,刘宏只觉得这祭祀的高台变得很宽很大, 空荡荡地令人心颤。萧瑟的寒风中, 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伫立其中。那一刻, 他终于真正地明白了什么叫“孤家寡人”。

    无尽的悲凉煎熬着刘宏的另一半身心, 他的目光茫然地在肃穆的百官身上飘过。突然,他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并不十分高大魁梧, 此刻却如同一根擎天柱般支撑住了他几乎崩溃的身心。

    刘宏收回目光, 又重新审视了一遍进谏的大司农张温和其他公卿。良久, 刘宏微笑着道:“众卿为天下计,所言的确有理。”

    张温心中一喜,认为这是皇帝认输了,便打算趁热打铁将义马石炭矿的事情彻底定下来,于是想也不想地开口猛夸:“陛下圣明!还请陛下尽快……”

    谁知张温的话音还没落,刘宏突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悲鸣,用宽大的袖口捂住了脸庞,放声大哭起来。张温还没说出口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喉咙里,整个人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愣在原地,像只被扼住了脖颈而突然失声的聒噪大鹅。

    刘宏一边抽泣着,一边动情地道:“朕身为刘氏子孙,侥幸继承大宝,不能使百姓生活富足安定,心中十分悲伤,更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义马石炭矿每年所产虽有千万,但对于千万大汉子民来说却不值一提。

    朕想,不如效仿孝武皇帝旧制,将各郡的盐、铁重新收回国库,归入大司农辖下。以盐铁之利,奉养百姓之众,方可使万民安定。”

    在汉代,盐铁到底是归属中央还是地方、是官营还是私营,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一波三折的演变过程。

    最开始的时候,盐铁都是私人经营。西汉武帝时期,盐铁被收为官营,归为大司农管辖。东汉建国后,光武帝刘秀虽然还是主张盐铁官营,但是将经营权下放给了各郡国,收入自然也从大司农管辖的国库转移到了各郡国的府库。

    到了汉和帝时期,和帝想要将盐铁重新收回中央,结果遭到了百官的强烈反对。和帝于是直接摆烂,“纵民煮铸”,向民间开放盐铁经营权,最终形成了如今官营、私营并列的形式。

    各郡的上计吏们原本在后排默默地吃瓜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结果突然发现自己家的房就要被人给挖了,顿时纷纷跳出来不干了。

    虽然汉和帝开放盐铁私营,分走了各郡国经营盐铁的不少蛋糕,但官营的巨大优势还是保住了绝大部分的利益。盐铁的收益始终是各郡国府库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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