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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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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含在喉中那句“抱歉”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在他纠结措辞的时候,裴迁睁开眼,用沙哑虚弱的嗓音说:“谢谢,如果不是你的话,现在我可能已经摔在谷底了。”

    “别这么说,我不知道你生过病,害你平白遭罪……对不起。”

    “我也没跟你说过这事,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那个……听你们的意思,你这病恢复了三个月,按说不该复发的,突然严重起来会不会跟……呃,跟我们睡过的那晚有关?”

    周悬越说越虚,毕竟是他酒后失态,压着对方睡了一夜,要是让裴迁的伤势加重,那他可就是大罪人。

    “不是,准确地说,我的病没有复发,只是一直没有完全好。”

    裴迁这个“只是”太轻描淡写,敷衍不了清楚严重性的周悬。

    两人都在说服自己为对方开脱,也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才是做错的人。

    裴迁的目光移向窗外,注视着苍茫一片的天地,喃喃自语:“我应该更坦诚些的……”

    “应该很严重吧。”

    周悬低着头,像只自知做错了事的狼狗,裴迁头一次见他这么乖。

    “很久以前,带我的老师在下班回家的途中意外发现有正在进行交易的毒贩,在追捕毒贩的过程中和对方扭打在一起,被推向了疾驰来的大货车,撞成了重伤,他就是因为血气胸引发失血性休克,没救回来……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肺部的伤病痛苦又要命。”

    周悬俯下头去,将脸埋在被子里,“裴哥,是我不好……”

    裴迁清醒地知道,周悬心疼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位英勇牺牲的老师,由着一点相似之处怜惜自己。

    爱屋及乌。

    似乎很多人都对他抱有类似的情感,遗憾的是这些人中没有任何一个是真心对他怀有感情,都只是将对别人的遗憾投射在自己身上,包括周悬。

    他轻描淡写道:“不是大事,我自己都不疼了,你也别在意了。”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安慰被愧疚折磨的周悬,他们不是会相互关心的关系,他也不愿深究太多。

    沉默很煎熬,两人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开口,又被这沉寂拨弄着紧绷的心弦。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开了,萧始拿着一盘三明治走了进来,“赶路应该饿了吧,先吃点垫垫肚子。我说周哥,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坐缆车上来?明明缆车十分钟就可以到山顶,你们怎么跑去坐雪橇了?”

    他一不注意留了个门缝,让三只阿拉斯加钻了进来。

    这三只大家伙一进房间就在地上撒欢打滚,亏了这房间足够大,不然它们乱飞的毛都得贴上周悬的脸。

    周悬一脸疲惫:“我觉得死者可能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从山顶进入村子的,所以亲自试验了一下这条路大概要走多久。如果死者真的是坐雪橇走了这条路,实际使用的时间应该比我们更短才对,因为他的雪橇上可能只有自己,而且又是下山。”

    萧始拿了三明治里夹的火腿逗着三只狗狗,“想吃吗?想吃啊,可惜你们不能吃啊。对了,裴哥现在也不能吃啊,你还在观察期呢,实在饿的话等下我让酒店经理给你准备点流食。”

    裴迁叹气:“你能不在说狗的时候突然想起我吗……”

    萧始笑着说了声抱歉,“看来我们两边有差不多一样的进展啊,到了这里之后,我也怀疑死者是从这里出发去村子的,而不是从县城来的那条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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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悬接过他递来的三明治问:“怎么说?”

    “我们昨天到酒店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左右,那个时候酒店里已经有两个人了。”

    “酒店经理?还有一个是谁?”

    “经理是照顾我们生活起居,帮我们打理衣食住行的人,他提前来酒店做准备工作还挺合理的,但另一个人就有些奇怪了,他的职业是标本制作师。”

    “标本?”周悬一头雾水。

    “刚刚裴哥病发得急,你们可能还没来得及注意,这座城堡里到处都有动植物和昆虫的标本,据说买下这座烂尾建筑并把它改造成酒店的老板是个痴迷生与死的神秘学爱好者,他坚信尸体中蕴含巨大的能量,所以会用标本来装饰这座城堡。”

    周悬光是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靠,怪变态的,这里不会还有木乃伊吧?”

    萧始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起身走到床边,轻轻一拨弄挂在窗沿上的风铃。

    风铃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仔细一看,那竟是一堆白骨制成的风铃,周悬顿时觉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这是用乌鸦的骨头做的,鸟骨是空心的,所以会发出这么脆的响声,被风吹动的时候还会发出类似哨响的声音。”

    又是乌鸦。

    合眼休息的裴迁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风铃每个房间都有,都是那标本师的杰作,他还把标本装饰在这城堡的每个角落,突然看到可能会吓人一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作为关系户的他才能提早来到城堡,不用像我们一样在村子里住上好几天。”

    周悬认真打量起这间客房,布局类似总统套房,卫浴分离,里外有卧室和客厅两个房间,面积差不多有60平,整个房间都被装修成了巴洛克风格,墙上贴着印有暗纹的壁纸,天花板上的吊灯也挂满了水晶装饰,油亮的地板上铺着厚实的手工印花地毯,好不奢华。

    房间里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双人床,再就是客厅里的沙发,两个人住绰绰有余,但并不适合他跟裴迁这样尴尬的关系……

    更尴尬的是,暂且不提门票只有一张,经理会不会给他们开两间房这件事,恐怕就算可以,他也住不起这样豪华的房间。

    来参加拍卖会的都是家财万贯挥金如土的人,而他只是个刚攒够首付的普通公务员。

    人与人的差距就在这时候体现出来了。

    他小声问萧始:“在这里吃住要花钱吗?大概几位数?”

    “呃,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等下可以问问经理。”

    萧始一听他这么问也紧张起来,交头接耳地追问:“上面不给报销的吗?我可是吃软饭的,要把我扣在这里就只能给人洗盘子了。”

    周悬嫌弃地眯眼看着他,“那你最好在这里洗上三十年,一辈子都别回去了!”

    “啊?这么恶毒,我洗盘子你也跑不了吧!”

    闹归闹,正事总还是要做的。

    昨天到了酒店之后,他们一行人又冷又累,回房后直到今天才出来,连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彼此之间也就没什么交流。

    萧始觉得是时候去打探一下情况了,便打算借午餐时间增进一下对其他游客的了解。

    周悬顾自琢磨:“他一个法医,哪来的动力啊,该不会江倦那小子许给他什么好处了吧……”

    裴迁突然一声咳,惊得他赶忙凑过去询问情况,生怕那人有哪里不适。

    裴迁捂着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对他的感情跟别人不太一样。”

    “我对萧始?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就像是既想让女儿自由恋爱,脱离包办婚姻的封建社会,又觉得他把眼睛踩在脚底,找了个不中用老公的老父亲,恨铁不成钢又使不上劲。”

    “做父亲的也可以阻止女儿吧?”

    “但是……”周悬龇牙咧嘴,难以启齿,“但是跟女儿谈心,帮他矫正错误思想的应该是老母亲吧?女儿一到了青春期就开始叛逆,各种嫌弃当爹的,老父亲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逐渐就失去话语权了。”

    他越说越离谱,裴迁把眼镜推到额上,捏着隐隐作痛的鼻梁,“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你说的女儿是指江倦吗?萧始是那个不中用的老公还能理解,老母亲又是谁?”

    这下周悬不吱声了。

    觉得对方沉默太久,气氛似乎变了,裴迁抬眼看向他,却见他正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目光望着窗外苍茫的天地。

    一瞬间,裴迁恍然大悟,所谓的“老母亲”应该是周悬心中不能轻易被人提起的存在。

    白月光啊……

    这个人与江倦有关,与老石匠院子里那座哭泣的雕像有关,也与周悬心底不能被触犯的禁区有关,不是他这样的陌生人可以擅自了解的。

    周悬背对着他站在窗边,他看不到那人的神情,也后悔搭了这茬。

    好在有人适时敲门,打破了沉寂和尴尬。

    是酒店经理帮他们送来了午餐:“萧先生让我准备些清淡的流食,我做了些蛋粥,需要加热或加菜随时可以打内线电话给前台,电话本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周悬仔细打量这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的经理。

    这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行为举止很优雅,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虽然表现出了礼貌和热心,但他举手投足间却透着冷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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