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粮,分发给他们这些住客的餐量也减少了。
而且对方显然没打算考虑理论上不知所踪的裴迁,想到他们两个大男人只能靠一盒意面挨到明天中午, 他心里叹气,身体却很诚实地把意面卷在叉子上,忍着口水送到裴迁面前。
本来裴迁都做好了要靠带来的速食度过难关的准备,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悬会把第一口热腾腾的晚餐分给他。
他有些难以置信, “需要我帮你试毒吗?”
“我们的对手应该没蠢到要在食物里下毒的地步,我也没坏到需要牺牲你的地步。”
对他半开玩笑间表现出的不信任,周悬倒是没生气, 只是有些无奈, “我说老裴, 你以前到底生活在什么环境里才会这么没安全感啊。”
他在卧底潜伏期间身边没有任何能相信的人, 那时他也养成了质疑一切的习惯,后来回归社会,他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重新适应来自旁人的善意和温暖。
他觉得裴迁是个在文明社会生活很久的人, 不该有这样的抗拒情绪才对。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怀疑他的目的, 裴迁吃下那口意面,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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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 别当真。”
光线太昏暗,周悬没能看清那人藏在眼底的神情。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他迅速点燃蜡烛,可惜裴迁早就掩饰好了他的脆弱,再也回不到方才那一刻了。
真可惜,周悬还觉得那是他离裴迁最近的一次
“现在林景身体状况很差,应该很难让他本人和程绝离开房间,我们没机会调查他的房间吧。”周悬岔开了话题。
“这个不用担心,林景和程绝本就住在一个房间里,我们要调查的应该是明媛的房间。”
周悬表情扭曲:“什么情况?那两个人刚到村子的时候说什么都不住在一起,怎么现在能接受对方了?”
说着他又给裴迁喂了一口。
他觉得那人的表情怪得很难形容,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在介意他们共用了餐具。
“你能不能别总在意这种细节,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嫌弃的。”
周悬不给裴迁反驳的机会,一口接着一口,把意面都喂给了他,吃完还不忘抽张纸巾擦擦那人的嘴。
“好了,我要出门了,你好好看家。”
“等等,我也……”
“怎么,你也想一起?你受伤了不好到处走动吧。”
“受伤的是手不是腿,我可以走。”
裴迁拿捏住了周悬的弱点,刻意装出一副虚弱又可怜的模样:“你放我一个人在房间,如果凶手再来灭我的口,恐怕我逃不掉的。”
想想裴迁说的也有道理,周悬虽不情愿,但面对一个拿着万能房卡,随时可以出入他们房间的凶手,把受了伤的裴迁独自留下确实不安全。
他带着裴迁抛头露面要是遇上什么人确实不好解释,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权衡一番,他还是带上了裴迁,小心地嘱咐对方:“老实点,不准再有什么小动作了,不然就把你铐在我身上。”
裴迁幽幽道:“这是不符合规定的。”
“你违规的事也没少干,少威胁我。”
两人上到三楼,周悬用总房卡刷开了明媛房间的门。
巧的是他们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黑暗的走廊里一片死寂,想到这座城堡里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还怪瘆人的。
两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周悬拿出手机照明,在房间里四处查看。
裴迁看到门口的地毯上掉落了一些浅色的碎屑,径直走到卧室,用灯光照着床头上方空置的墙壁,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悬凑过来问:“怎么了?”
“我们房间的床上挂着一幅装饰画,陈岳和廖容房间的布置也是一样的,这应该是酒店的标准配置。”
“可能是吧,怎么了?”
“这个房间的画不见了,墙上还留着钉子和日晒的印子,那里原本应该挂着一副画的。”
毕竟自己房间的画也被人动过手脚,联想到二者之间的共同点,周悬也觉得这是个值得关注的细节。
“如果是酒店出于什么原因摘掉了这个房间的画,应该再换一副挂上遮丑才对,将钉子和印痕暴露在外面应该是住客的手笔。”
周悬俯身往床下一看,从下面拉出一幅空置的画框,外框和玻璃板都分离开来,一看就是匆忙间藏起来的,里面的画布也不知所踪。
“画……画?”
周悬的脑子飞快地转动,好像两枚完美契合的碎片只缺一滴粘合剂。
裴迁转身朝客厅的壁炉走去,将手伸进炉内。
房间的壁炉是使用过的,里面还留着一些没烧尽的木炭。
周悬也学着他的样子在里面摸索,“你要找什么?你手上有伤不方便,我来就行了。”
正说着,两人的手碰到了一起,感受到对方指尖微凉的温度,周悬只觉自己的脸像烧起来了似的。
怪事了,青春期摸到女孩子的手他心里都没像现在这样打鼓,这是怎么了?
裴迁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迅速躲开了他的爪子。
“找到了。”
“……啊?”
裴迁从壁炉里扒出了一张还没烧完的画布,铺开来只剩两个巴掌大小的一角,上面的颜料也被熏黑了。
周悬想看看这东西还有没有修复的价值,刚伸手就被裴迁拦住了,“别碰,林景大概是因为吸入了画被火烤加热后散发出的气体才会中毒。”
周悬戴上随身携带的手套,用灯光照着焦黑一片的画布,蹭了蹭上面的乌黑痕迹。
这些污渍很顽固,不用特殊方法很难清理,周悬没那个时间等着结果,干脆剥离了最表层的颜料,露出了下面蓝绿色的一片。
他知道这是什么,立刻放下画布,拉着裴迁退了好远。
“靠!把东西藏在画里,可真有创意啊!”
裴迁却若有所思,“我好像见过那幅……”
“你当然见过,那上面蓝不蓝绿不绿的颜色就是我们正在找的东西啊。”
“不,我是指那幅画本身,你见过梵高的《盛开的杏花》吗?”
周悬挤眉弄眼,“我是个糙人,不怎么懂艺术,说到梵高我也就知道什么星空啊,向日葵啊这种特别有名的。”
裴迁提醒:“拿上东西,先撤。”
周悬把烧焦的画布一叠,拉着裴迁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这时,门锁却发出了“叮”的一声解锁音。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一时也不知该藏哪,只能把裴迁一起推进卧室。
裴迁关了灯光,以免被外面的人看到,但他们自己失去了光源也开始晕头转向,比起手忙脚乱找到衣柜的位置,两人再别别扭扭地挤进去,周悬的求生本能更先一步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他抓住裴迁,不由分说把人拽到床边,一把将人塞进床底,紧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裴迁:“……”
今天在床底熬了大半天,裴迁还有些PTSD,周悬的做法难免让他紧张。
“放心,这次有我在,管他是谁都伤不到你。”
话音未落,周悬就被迫住了口,他听到了进门的脚步声。
起初那脚步缓慢又犹豫,像是在观察房间里有没有人,灯光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这人便着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这鬼鬼祟祟的架势可不像是房间的主人。
听着对方在客厅里活动的声音,周悬意识到如果不阻止他,对方迟早会发现他们的。
而现在,裴迁正与他肩抵着肩紧贴在一起,他甚至能听到那人因为紧张而加快,还夹杂一丝微颤的呼吸声。
他想做个噤声的动作,暗示对方不要干涉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想起这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索性摸索着捏住裴迁的下巴,让他把脸转向自己,将手指贴在了他的唇上。
裴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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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悬看不到他的反应,全当他默认了,悄悄从床底下摸到了个类似罐子的物件,朝卧室外扔了过去。
东西砸在厚实的地毯上,不至于摔破,还发出了一声闷响。
果然还在东翻西找的人受了惊,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连门都忘了锁。
吓退了一个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威胁是好事,周悬却有些遗憾于没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然这次目击或许会成为他们抓出凶手的关键契机。
他伸手把还在床底的裴迁拉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就被人捂住了。
他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不爽才想小小的报复一下,还在心里觉得幼稚,但裴迁却将他拉到卧室虚掩的门边,侧耳去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阿景房间的钥匙?”
是程绝,这质问的口气应该是发现了潜入者。
短暂的沉默后,那人开了口,声音暴露了她的身份:“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条密道,一路走下来就到了这个房间,抱歉打扰了。”
目前唯一一位还活着的女性,也就只有尤琼了。
程绝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双手抱胸歪着身子靠在墙边,没有就此放过尤琼的意思。
尤琼被抓了个正着,周悬顿觉不妙,这样下去她搞不好会供出房间里有其他人的事来转移重点,那他和裴迁想不暴露都难。
裴迁按下惴惴不安的他,示意他不要着急。
就在程绝和尤琼僵持不下时,走廊的另一端又亮起了摇曳的暖光。
詹临端着烛台上楼,恰好看到这一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绝心里对尤琼有怀疑,但他也清楚在这里光凭目击证词很难坐实尤琼做过什么,况且如果她真的是杀过人的凶手,刺激到她反而对自己不利。
他是个聪明人,清楚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对他们所有人都好,于是对詹临道:“没什么,你呢?”
“我想找戚孝聊聊,客房断了电,内线电话用不了,我只能上来找人了。”
“好吧,如果你们都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程绝锁上了明媛房间的门,扭头走了。
其余两人的话音被房门阻隔,没说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周悬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至少这可以说明尤琼的确有一张总房卡吧。”
裴迁托着受伤的手臂,俯身踉跄了一步,贴着房门听着外面的动静,估摸着没人了才将门悄悄推开一条缝隙,趁机跟周悬一起回了房。
两人回房第一件事就是点起蜡烛,仔细观察那张没有烧尽的残破画布。
裴迁简单用清洁液调了种溶剂,用棉签沾着清理画布表面的焦痕。
周悬觉得这东西能恢复的希望渺茫,没想到还真让裴迁清理出了一大片损坏不是很严重的部分。
那人从房间的柜架上取下一本画册,翻了几页递给他。
这会儿后者正因为怕他加重伤势而主动帮他清理画布的其他位置,被他看到了显得有些尴尬,别别扭扭道:“你弄得太慢了,还是我来吧。”
“这部分足够了,你看看这个。”
周悬接过画册,展开的书页上印着一幅蓝绿底色,画风小清新的花树局部。
他手里这张残破的画布颜色被破坏的很严重,却能隐约看出花瓣和树枝的轮廓,刚好能和完整的画作左上角重合。
“这就是梵高创作的《盛开的杏花》,你手里的那幅是仿品,而且仿造技术高超,是能以假乱真的程度,这幅画的作者一定画功了得。”
周悬思考着,觉得裴迁绝对不是无缘无故抛出这个线索的。
“你是想说,明媛?”
裴迁坐下来整理思绪,说出了他的推测:“这件事可能要从第一件命案开始说起。”
第043章 43
“你是指方澜吗?死者的特征跟方澜一致, 姑且就认为他是方澜吧。”周悬说道。
“鸦寂村的彩钢房被人动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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