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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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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揭。”

    晏在舒突然出?声,打断了这满弦一样的紧张气氛,然后?朝他?弯弯手掌,孟揭脸上那?股要让对方真?正“以牙还牙”的架势凝住几秒,还是转头握住她手。

    边上的男生女生看?她,肇事者也气喘吁吁看?她,而她平静地回视过去:“你跟谁道歉?”

    肇事者明显愣住:“我他?妈……”

    晏在舒直视那?人,语调平缓,左手还握在受伤的右手掌心下,“事发已经十分钟,被你撞飞二十米的是我,接受医疗队检查的也是我,你没有向我道一声歉,还在逞凶斗勇,觉得自己很能揽事,觉得自己很享受这场面是不是?”

    “我说了……”肇事者终于反应过来。

    “不是跟我说的,”晏在舒一字一句,“你撞了我,我让你道歉,过不过分?”

    肇事者看?晏在舒,又看?孟揭,跟着再回头看?身后?大气不吭的同伴们,半晌才梗着脖子说:“……对不起。”

    “好,我接受,”晏在舒笑?了下,话锋突然一转,盯住他?滑雪服上褪了色的标志,“你是……雪场教练是吧,有执教证书吗?”

    肇事者皱眉头,两秒后?反应过来:“关你屁事,又不是带你。”

    晏在舒接着说:“雪场教练可以带初级道学员上山,可以在雪道中?停留,帮学员拍照,”她回头看?跟场医生,“雪场的规定?是这么写的吗?”

    当然不是。医生摇头。

    肇事者是没想到她提这茬儿,三两秒回不上话,脸涨得通红,“我不道歉了吗,你也撞回来了,我还赔你医药费,现在是想怎样啊?没完没了了?”

    “这位……”晏在舒看?了眼手机,“张先生,房号1709是吧,检查费用和精神损失后?续会委托酒店送到你房门口,该给的赔偿该道的歉,我都要,一个都落不下。”

    说完,又打量人群里另一个男生,“至于你,你刚刚也想撞我是吧,虽然是未遂,但从滑铲轨迹和角度来看?,总跑不脱一个恶意伤人的意思。”

    那?男生胆儿小,被点了名立刻怂了,一半是怕被牵连上,一半想甩锅:“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是脑子一时糊涂了。”

    “……你有病吧?”肇事者冲晏在舒嚷出?声,又回头瞪那?男生一眼。

    雪场撞了人不是没有,要么不了了之,要么嘴上让两句走人,顶了天就是赔个千把块,肇事者就没遇过三两句话就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跟他?大爷的安排后?事一样。

    晏在舒拍了拍孟揭手臂,看?肇事者:“针对你刚刚那?句辱骂,我个人还需要一份道歉声明,能做到吗?”

    肇事者还没回,孟揭就捡起晏在舒的雪板,往地上一竖:“做不到也没关系,量力而行。”

    最后?这句话搅得那?肇事者心里七上八下,明摆着一个要大事化小,一个要小事放大,偏偏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

    检查完后?回酒店,右手小拇指确实是挫伤,医生当场开?了喷剂和药油,顺带提了一嘴她右腿半月板损伤,在进行滑雪这种高强度运动,需要定?时定?期检查。

    “什么时候伤的?”

    天已经全黑了,晏在舒洗完澡,裹着浴巾盘腿坐在沙发上,捏着一颗草莓慢慢咬着吃,孟揭在给她吹头发。

    “嗯……两年前。”晏在舒吃草莓的速度慢下来,是想到件事儿,笑?了笑?。

    孟揭问她笑?什么,她不提,转而说:“你刚刚没有一条道走到黑,留余地让我自己解决这事儿,我挺喜欢的。”

    “你自己解决得了,没必要。”

    晏在舒捏一颗草莓,抬高手,孟揭低头咬住,听到她又说。

    “这雪场里的野生教练多了,都是一些纨绔,喜欢滑雪泡妞出?风头,考了证,雪场一开?就找关系进来,带着一群人乌泱泱地各个雪场蹿,说到底就是地头蛇,跟他?们杠上不值当。”

    “不主?动惹事,不被动挨打”这道理是打小刻在她行事准则里的,做事要合规矩,不能过火,更?不能闹上新闻,所以晏在舒气吗,气啊,撞飞二十多米,得亏是有头盔有防具,不然少说得落个脑震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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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这样,她也没法随心所欲地把人揍一顿,得用雪场规定?,得用法律制度,得把个人情绪排在规章制度后?边,把事儿办得敞敞亮亮。

    这点她和孟揭是不一样的,甚至和唐甘、裴庭都不一样。

    后?者是情绪主?导,万事都得自个儿顺心,否则疯起来谁也别想好过,而孟揭是打蛇七寸,一击毙命的,她想不到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就照着他?睚眦必报那?劲儿,吊销执照、列进雪场黑名单、拉出?保险来让他?赔个底儿掉,顺带查查人家?案底和当地名声,扯出?要害来一打一个准。

    算了。

    何必呢。

    他?事业在上升期,物理界新星跟地痞流氓纠缠不休,讲出?去多难听。

    她是这么为孟揭考虑,孟揭也知道,所以当下只是安安分分吹头发,点了个头,就算安她心了。

    遇事的是晏在舒,这事在当下解不解决,要以什么方式解决,都得她说得算,别人再怎么插手都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对她的处理能力也是种变相质疑,所以孟揭捏住了这个度,把当场的主?控权都给她,至于后?续,至于他?要怎么处理,那?都是之后?的事儿,也没必要让晏在舒知道。

    晏在舒这个想法也在当夜得到了二次证明。

    ***

    手伤了,后?两天的行程是没有雪场的,他?俩这三天来规律且禁欲的生活可以告一段落,因此?,吹完头发涂好药,晏在舒就勾着他?衣摆,说要带他?去个好地方。

    讲真?的,在那?几秒钟里,孟揭脑子里想的全是“晏在舒对我开?黄腔”,“晏在舒竟然会开?黄腔”,以及“晏在舒开?起黄腔竟然还那?么可爱”。

    这几条思绪在脑子里来回撞,脑子还在反应,手已经捞住了她后?腰,往沙发里一压,听到她在耳边漏出?一道湿热的喘音,又听到她咬着他?耳朵,又轻又慢地问:“我说的是出?门,你是想去哪儿?”

    孟揭就僵住了。

    进浴室里冲了十分钟凉,出?来时看?不出?半点儿狼狈,晏在舒就晃着脚,坐在沙发扶手上,手边捏着一颗咬了一半的草莓,笑?:“挺快啊。”

    孟揭懒得应这调侃,也就是看?在伤号的份上忍一手,后?来开?车下山,一路也不太搭理她。

    晏在舒说:“这雪场挺好的,我跟唐甘来那?么多次,没赶上人少的时候。”

    他?不理。

    晏在舒又问:“你上回说,什么时候去滑野雪?”

    他?还是不理。

    晏在舒就慢悠悠叹口气:“手好冷。”

    孟揭才应一声:“这招用过了。”

    “招不在老,管用就行,你就说现在还管不管用吧?”

    当然管,这段路平缓,红灯密,孟揭把她的手捂在掌心里暖了会儿,转过道弯,从商圈的辅道拐进去,就到了地儿。

    商场背后?的小街里,路灯都没一盏,左右都是拉着卷帘门的物流公司,尽头处支着一块灯牌,上边积着一层雪,微弱的光线在蓬松的雪絮里挤出?来。

    “这店是不是要倒了?”

    晏在舒把车门一关:“少来,这是管煜的店。”

    外边看?着冷清荒芜,里边人不少,他?俩进了吧台里侧的位置,那?调酒师正在调酒,看?着年纪不大,眉清目秀,压着一顶冷帽,手腕有个喷水龟纹身,晏在舒不喝酒的,照旧要了一杯冰苏打,搁片柠檬,插把小纸伞,看?那?小哥在孟揭跟前摆了一排麦卡伦,跃跃欲试地介绍。

    晏在舒搅了搅冰块,翻出?手机。

    社?交软件流行的是小范围区域化社?交,她常用的就两个圈子,一个是A大高校圈,一个是有奥新工作账号才能进的圈子,前者安安静静,几个特别关注的账号也没动静,切到后?者,画风就瞬间?变得严肃又深奥。

    她习惯性先点进西北研究中?心的新闻界面,没看?到更?新内容,这才又退出?来,刚要锁屏,又看?到好友圈的数十条消息,下意识点进去,也是一连串的转发,转发内容为某物理杂志发表的文章,上边的措辞是一贯的夸张,对超弦理论的一项研究成果作出?了高度评价,声称“有望改变理论物理僵滞数年的瓶颈期”,并表示“对提出?该项理论的研究者表示敬佩”,还要“呼吁理论研究者都要有这般醉心学术的恒心与耐心”。

    抛开?宏观托举的官方调性不谈,大多人都在边骂这杂志傻*边疯狂转发这条消息,不吝夸奖,不惜称赞,晏在舒点进那?篇文章,看?到受邀采访者:【孟揭。】

    愣了一下。

    目光挪到下方,看?到接受采访的时间?是他?出?差那?两周。

    采访视频里孟揭穿一件米白色毛衣,手指交握着,跟一位女士对答这篇论文的核心内容,她看?了眼,嗯,是她的毛衣没错了。

    目光离开?屏幕里意气风发的物理新星,放到昏暗光线中?的孟揭身上。

    玻璃窗外风吼不绝,酒馆里放着一首爵士乐,旧电视里正在放一版黑白旧影片,那?酒液的折光打在孟揭侧脸,像一只只快要热融化的茶色蝴蝶,而他?低头取冰球的手势悠哉,接酒的动作也很撩,在小哥倒酒时,慢条斯理地捻了捻手指沾上的水渍,从这角度,晏在舒能看?到他?脖颈的一颗小痣,看?到他?正吞咽酒液的喉结。

    这会儿,晏在舒才对她“睡到了孟揭”这件事情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原来他?在盘算着怎么把她弄高兴之前,脑子里搁的是这样深奥的课题,原来他?在给她擦药油时,用的是那?双写下一串串公式的手,原来他?在酒店停车场“逮到”她之前,是参加了这样正经严肃的座谈会。

    蛮带劲的。

    然而,或许是距离拉近了,这种微妙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另一种想法压过——这有什么,他?还“睡到了晏在舒”呢,这更?了不得。

    孟揭坐过来,打眼看?到她得意洋洋的神情,啧一声:“你就说吧,又有什么坏心思了,是要分手了,还是要断关系了,我们俩现在讲好听了地下恋情,讲难听了是俩自由人,已经断无可断了你知道吧。”

    晏在舒愣了一下,笑?出?声:“你什么脑回路。”

    “被你逼出?来的脑回路,”孟揭摸了一下她那?杯的温度,“杯弓蛇影的脑回路。”

    晏在舒看?他?半晌,忽然朝他?挨近了点儿:“被‘分手’的时候,你是不是挺生气的?”

    “你说呢。”

    “那?是‘被在一起’的时候生气,还是‘被分手’的时候更?生气?”

    “程度大差不差,但捅刀子的人不同,所以后?者杀伤力翻倍。”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跟采访视频里意气风发的模样不同,跟暑假那?会儿眼高于顶的毒舌样也不同,明明站在离“真?理”最近的山巅,仍旧相信爱情不只是激素波动产生的一场假象,甚至愿意把在这世界上的锚点拴在晏在舒身上。

    晏在舒慢慢地回身,看?着杯子里残缺不全的冰块,猛不丁地转了个话题。

    “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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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你问我笑?什么,你现在想听吗?”

    “听。”

    晏在舒收回眼神,专注地搅动杯里的冰块,一枚枚气泡在水面上破裂,她说:“那?时,我是想起两年前在雪场见过你一回,你带着个女孩儿,教她转刃,你很有耐心,那?会儿我在心里边骂你,说你要对我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好脸色,咱俩也不至于吵十几年都合不来。”

    怪不得。

    怪不得两人初初住在一起时,她会问,“你有女朋友吗?”

    怪不得俩人初夜时,她会问,“你做过吗?”随后?又说,“我不信,你那?么会亲。”

    孟揭把酒移开?,当时那?女孩儿是三叔养在外面的女儿,不敢让家?里知道,当时是碰巧在雪场遇上了教两手,但他?不急解释,给了足够的耐心,让她把话说完。

    她眼睑下也有酒液的折光,“那?时候我没想过,吵了十几年的架会以这种方式收尾,但一想,也挺合理的,咱俩还是一个严谨变态,一个散漫随意,谁也不低头,谁也不服输……你少这种眼神,你那?不是低头,心里压根儿不服气呢,就是面上让让我而已。”

    “那?你换个词,”孟揭说,“我不变态。”

    “你还挑剔上了?不听算了。”

    “听。”孟揭秒答。

    晏在舒喝了一口冰苏打,却没再继续了:“今天下山之前,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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