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你想要吻我吗?”昆妲小脸抬起,鼻尖蹭过江饮下巴,她周身湿漉漉的沐浴香气,很好闻。
心湖荡漾,泛起涟漪,在昏昏暗的小房间,她们开始接吻,两片柔软的唇试探着触碰,浅浅分离,又靠近,交换温度。
双手揽住江饮脖颈,昆妲翻身坐进她怀里,十指穿过她湿漉的长发,迷恋嗅闻她身上的潮热香气。
江饮完全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小小软软的,后背皮肤腻滑如绸,鼻尖擦过她小巧的耳垂,江饮启唇叼住,她低低哼吟软倒。
火势蔓延至脖颈,江饮却抬起头,认真看向她。昆妲不满嘟囔,勾着江饮手指往裙子里带,江饮反手握住她手腕。
“妃妃。”江饮敛下神色唤她。
铡刀悬而不落,昆妲着急了,迫切起来,慌乱去寻她唇,不要她说话。
“妃妃。”江饮音量拔高。
她挣脱桎梏,手揪住江饮后领往上扯,要脱她衣服。
“昆妲。”江饮直呼其名,捏住她作乱的手,“我有话要对你说。”
审判开始了,昆妲不再挣扎,身体绷紧几秒,认命地垂下头颅。
“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真的。”尽管这些话已经重复过很多遍,江饮还是要说,这次她打算从头说起。
“我只是很想你,从你离开那天开始,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盼着你回来,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忽而落泪,江饮闭上眼,调整呼吸,继续道:“我等了好久好久,我想过放弃的,但我根本做不到。我试着跟别人交往,可我根本没办法投入,我不能忘记你。”
“从十几岁,我就到你家,做你的小丫鬟小跟班,在你离开之前,我们从未有过一天分离,从未。有些话说来很肉麻,但都是真心……我们同吃、同住、同穿,你就像我身体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我没办法喜欢上另外一个人,我不懂怎么跟人家相处,我不能用对待你的方式去对待别人,我怕你回来,跟我生气。”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很想你。”
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肩窝,眼泪不受控制,江饮小声啜泣,哽咽着:“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你出现在我家门前,我其实高兴疯了,但我那时也有怨。既然要回来,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让我等那么久。”
“我怨你,恨你,只是因为你让我等太久了。你怎么那么狠心,把我一丢那么多年,我们的从前,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
“后来知道你父母不在,我又感觉庆幸,我们还能再见,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其实多么幸运……”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也担心给她造成压力,八年时间积累的依赖和倾诉已堆积成山。
但很多事都毁在犹豫、拖延,江饮不想再等。
她捧起她同样已被泪水浸饱的脸,“你愿意回来找我,我很高兴,我一直在等……所以你有什么苦衷,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竭尽全力帮你,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好吗?”
江饮再次去吻让的唇,咸咸的,湿湿的。
扇动睫毛,眨去泪水,江饮说:“你看着我的眼睛。”
昆妲缓缓抬起头。
面前这张脸一如既往的精致美丽,只是少了些少女时代的意气风发,眉宇间添了许多忧愁和无奈。
江饮吻过她微蹙的眉心,之后是睫毛、鼻梁、脸颊,最后回到嘴唇。
“你既然愿意回来找我,就请相信我,依靠我。你要钱,可以直接开口跟我要,我存了很多钱,很多很多,小时候我就说,我要赚钱给你花,现在也是一样,我的钱都是你的,你想要就尽管拿去。”
“但你不可以再对我有所隐瞒,再欺骗我,抛弃我……”
“好吗?”
昆妲酿足了泪的一双眼在灯下格外晶亮,定定看着眼前人,直到她变成模糊闪烁的光斑。
往事遗迹幕幕划过,面对江饮句句剖心之言,昆妲却只是垂下眼帘回避。
为什么不骂她。
不如骂她一顿,骂她小人、犯贱、烂泥糊不上墙,也别对着她流眼泪。
“我对不起你们。”她低头认错,为隐瞒和欺骗,为险些误入歧途。
“没关系啊。”江饮捡起还挂在肩膀的毛巾,轻轻为她拭泪,“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一直打听,但你要答应我,别再丢下我了,有困难我们一起面对,这次我肯定能帮上忙,我不会拖累你。”
“好吗?”江饮低声哀喋,“算我求你了,我求求你。”
第 86 章 “以身抵债也说不一定。”
话说了好多,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爱”、“坦白”和“纵容”。
视线细细描摹着面前人,指腹沿她眉骨和鼻梁精致流畅的曲线游走, 昆妲双手捧起她的脸, 回吻她湿润而滚烫的唇。
“你好笨。”
“我就是笨啊。”江饮捉来她手,吻过她潮热的掌心,“你不要我, 我只能给外面人骗, 连卖水果的小贩都欺负我, 给我装坏掉的水果。”
昆妲破涕为笑,周身卸了力道, 踏踏实实坐在她怀里,“你就会说好话哄我。”
江饮双臂手得更紧,她真瘦, 身体在怀抱里小小的一只, 热度透过皮肤传递,指腹触碰到薄薄一层皮肉下形状清晰的骨骼, 感觉真像捧了只淋雨的幼猫。
“你要多吃饭, 你太瘦了,我现在贼有钱, 我的钱都是你的……”说到这里, 江饮竖起根手指, “我想到了!”
她欲起身, 又舍不得怀里的人, 索性将她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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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 床上打个滚翻到另一侧。
昆妲惊呼出声,本能抱紧她, 江饮撑在上方,去拉另一边床头柜的手僵在半空,定定看着眼前人。
她柔软的腮,饱满的唇,一双被泪洗过格外晶亮的眼睛,凌乱四散的黑发,还有各处深深浅浅被情绪浸染的粉……
视线迷离,江饮收回手,忍不住埋首去吻。
“你好漂亮。”细碎呓语溢出齿关,江饮加深这个吻,动作竟有些生涩的不适,昆妲被咬疼,低低“嗯”了声,江饮霎时抬起上身,手背掩唇。
“对不起。”江饮脸都红到脖子,小幅度欠身,鞠躬致歉。
昆妲再次被她逗笑,手臂把她勾来抱住,轻轻拍背哄,“没关系。”心口相贴,江饮在她耳边说话,“那我还可以亲你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乖乖听话吗?”昆妲逗她。
江饮思索几秒,“你应该不会的。”说完继续埋将火种从耳垂和脖颈一路播撒至心口。
她头发还半湿,凉凉的发尾扫来扫去,昆妲揪住她肩头睡衣面料,被小牙叼住的某处感觉十分陌生,不由慌张躲避。
江饮察觉到,支起脑袋看她,判断出她并不十分受用,立即撤离。
“你不喜欢,我不弄了。”江饮像条坐地上晃尾巴的狗。
“不是的……”昆妲不敢看她,偏过脸躲开她淳朴的视线,眼睛眨巴眨巴,“只是从来没试过这样。”
分离的时间太久,她们这方面仍是欠缺经验,青春期的尝试太过遥远,也是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不足以作为参考,所以现在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熟悉彼此。
“你也一直没有交往过别人吗?”江饮趁机套话,打听她没参加的那几年。
“我……”昆妲诧异望向她,“你就这么想我?”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就像江饮之前说的,她们十几岁就在一起了,那些回忆都是无法复制和超越的。
江饮或许并不是最好,但没有人比她更匹配。
她们像两块玉佩组成的阴阳珏,可以独自存在,但只有合二为一时,才是真正的价值连城。
“你质疑我?”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昆妲越想越气,脾气也是说来就来,一把将她推开,“刚才你还掏心掏肺跟我说,你没办法喜欢上别人,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跟你不是一样?你凭什么否定我?!”
张口呆愣几秒,江饮尝试着解释,“我没有……我、我其实并不介意你有过别的感情经历,只要你能过得好,我都发自内心祝福,我……”
“我并不需要!”昆妲高声打断她,“你搞清楚重点,问题的关键是你误解我,跟我是不是有别的感情经历没有关系,OK?!”
“萨瓦迪卡!”江饮不再解释,直接跪床上给她磕头,“共泰呢瓜啦咪沟仔——”
小时候她们吵架从来是江饮先认输,耍宝打岔,逗她开心。现在也是。
她扑上来撒娇,昆妲拿她没办法,拳头攥紧举高,砸落时却轻飘飘没什么力道。
江饮狗里狗气,“不生气嗷,不生气——”
昆妲高高噘起嘴巴。
刚才折腾那番,昆妲衣裳还乱着,吊带睡裙垮在肩膀,丰傲本钱若隐若现,房中突然安静下来,才注意到这些细节,江饮伸出两根手指,揪住她肩带往上提,掩好。
昆妲低头看了眼,再抬起头,两人对视,各自反手捂唇偏脸笑开。
连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你讨厌!”昆妲轻轻打她两下。
“你真大。”江饮诚实。
世上真有这样的人,身上每一块肉都能长在它该长的地方,没有一处是累赘,也没有一处是多余。
江饮叹息,两手捏捏自己,“我能长这么大就好了,也把你迷个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傻狗!”昆妲抬脚踹。
嘻嘻哈哈耍闹一通,昆妲说回前话,“你刚才要翻抽屉,是有东西要给我吗?”
江饮想起来了,朝前一扑,去够抽屉。
半分钟后,一只白色小羊图案的卡包被江饮双手捧至昆妲面前。
很旧的卡包,四个边角都被磨钝,开线的地方重新缝补过,手工勉强说得过去,只是忘了搭配颜色相近的棉线。
是江饮的手法和风格,细致又马虎。
如果昆妲没记错的话,这只卡包是江饮办第一张银行卡的时候,她在精品店购入送给她的。
掰着手指头粗略算算,卡包年纪跟江饮刚到家那年的岁数差不多。
“老古董了。”昆妲评价。
“重点不是卡包。”江饮双手往前递了递,“是里面的卡。”
一周前,江饮把各种理财项目里的钱全部提现,凑够七位数巨款,现在她把自己全部身家交出来。
“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假如有一天,我要赶你走,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我答应你,不放弃,但我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所以我把银行卡和身份证交给你锁在床头柜抽屉。”
尽管之后不久,她惨遭遗弃。
她们之间有过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分别时场面闹得有点难看。
江饮面上浮现一丝心痛,话断在这里,深吸气调整呼吸,抬头朝她笑笑,“没事。”
没事,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也还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江饮捉住她手腕,把卡包搁在她手里,手指一根根捏回去,摁紧。
“除了我的爱,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也可以算作我爱你的证明。”
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我愿意把我一切都交付予你。
江饮节俭成痴,请朋友吃饭都是在火锅店,自己坚决不花一分钱,没考驾照当然不必买车,加之穷苦出身,对珠宝和皮包也不感兴趣,平日里花费极少,衣裤鞋袜只在过季时打折批量购入。
她并不觉得委屈,这就是她的生活习惯。
为这一天,江饮等了好久,她终于能再次践行诺言。
“请求你收下。”江饮双手举高,头埋下,姿态虔诚,如供奉神明。
两人僵持不动,秒针滴答滴答——
许久,昆妲终于抬手接过。
她指腹细细摩挲着卡包上日积月累磨损出的粗糙毛边,把身份证和社保卡抽出还给江饮,攥紧了卡包,“难道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
是试探,也是提醒。
江饮容色平静,似对此并不意外,“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才过去不到半小时,你应该还没有忘记。”
她说了什么?昆妲歪头思索。
江饮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提醒她:“我说,你不能再隐瞒我,欺骗我,不能再丢下我,伤害我。你答应,我的钱都是你的,你可以任意支配。”
她目光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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