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赘婿去了啊!嗨呀,这么重要的事,楼大都没跟你说吗?这真是不把你们这舅舅舅母放在眼里啊。”村里消息最灵通的妇人嘁嘘着出声道。
“真的假的?吴老赖胡说的吧,那家伙天天胡咧咧的,楼大那小子现在有房有田,赶着做倒插门是作甚,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一个汉子出声道。
“怕是做不得假,不然你说楼大怎么这段时间从来没在村里出现过?他田地房子都在,哪来的钱去县城里住房啊?怕不是真去吃软饭了!”孙大花震惊了一会儿,思忖片刻后道。
“这人是越活越回去,那日猎了个野猪,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害呀,这转头就悄悄吃软饭去了,真是悄默声发大财呢!”几个人阴阳怪气道。
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楼谪贬低到了泥里。
“嗬!你们快看!有马车!”
车轮在坑坑洼洼的土地上滚动,这一路给颠得晕头转向,柳绵整个人都被楼谪半抱在怀里才好了些,楼谪心疼得紧,就出声说:“要不你别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等我们搬新家了,我在后山在撒苗种地给你看?”
柳绵紧紧地抓着楼谪的衣襟,凶道:“不行,不许丢下我,你是不是嫌我麻烦?”
看着柳绵难受得苍白的脸色,楼谪哪敢说话,忙摇头,柳绵难受得把头埋进楼谪温暖的怀中,呼吸着楼谪身上暖暖的木质香,才勉强与头晕目眩平衡。
柳绵低低地闷声道:“如果你觉得我丢人的话,那你就把我放下吧,我知道的,村中人都看不上哥儿。”
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自厌,楼谪心脏都要骤停了。
“祖宗,你真是我祖宗,别胡说八道了,我就是担心山路好不走,怕你难受,给我扣这么大个帽子干嘛,别胡思乱想了,我抱着你,小祖宗你睡会儿,一会儿就到了。”
楼谪抱着柳绵拍了拍,不敢再说一点让柳绵先回去的话,努力调整姿势,让柳绵可以舒服点,另一只手轻轻地给柳绵按揉有些翻江倒海胃部。
没一会儿,柳绵就抓着楼谪的衣襟,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抓着楼谪衣服的手慢慢松开松开,垂落了下去,楼谪下意识接住,把柳绵的手握在手中,就这样一路到了光林村。
“好气派的马车!你看那赶车的小厮身上穿的都是柔软的华贵绸缎,这是哪家的人啊,好富裕。”
村口的人停下了七嘴八舌的闲聊,不约而同地看向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马车,眼里尽是艳羡之意。
“这车子真好,等我们家天儿过了县试,成了童生我也要给他买辆马车,方便他上下学。”孙大花羡慕道。
“县试,那快了吧,天崽儿现在学业如何?”同乡人问道。
可算有人问到点子上了,孙大花一下笑得合不拢嘴,“这次送天崽儿去上学,夫子说肯定没问题,咱们天崽儿是宰相根苗!”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道贺,“那咱们村岂不是也要出个举人老爷了?真不容易,光宗耀祖啊这是。”
孙大花享受着被大家捧着问七问八,攀言关系的时候,大手一挥,“等天崽发达了肯定不会忘记乡亲们的,哪能像那楼大,连块肉都舍不得给大家分,白养这么多年,现在还反咬一口。”
众人纷纷道是。
马夫绳一扯,将马勒住,众人纷纷围了过去,“嘿,还真是来我们村的,这是来找谁的啊,不会是哪家发达了的亲戚吧?”
安禾掀开门帘,快要到时就提前跟楼谪说了,柳绵早就被喊醒了,强撑着补了点胭脂,看不出任何苍白虚弱之色。
楼谪先下了马车,没理会外界纷纷扰扰的声音,回身将柳绵扶了下来。
楼谪看着都快挤到他跟前的汉子,压了压眉心,小心护着柳绵,依靠楼大的记忆认出此人:“王叔,麻烦让开一点。”
王叔愣了,抹了抹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楼谪,
“楼大?楼大?!你是楼大!”
“我滴个乖乖,你怎么大变样了?!”
“孙大花,你快来看!这是楼大!”王木扯着嗓子惊喜地喊道。
楼谪维持着不失风度的微笑,用双手捂住了柳绵的耳朵,本来是准备直接让马车开进村里的,但村里的路太窄,众人又围在此处,只得先行下车。
跑慢一步,被落在外层的孙大花听了此话边扒拉着人群往里挤,边嘟囔着:“王木疯了,这么豪华气派的人怎么可能是楼大啊。”
孙大花走近了些,直接看直了眼。
“天老爷!真是楼大!”一旁的妇人直接把她内心的惊讶喊了出来。
楼谪尴尬地点了点头,“舅母好。”
这实在是太高调了,楼谪有些无从适应。
“乖啊,你看看,楼崽儿这摇身一变就成了人上人啊,这身上,嗬,这玉佩,这金簪,姨都快认不出来了!你刚出生那会儿,姨以前抱过你你还记得不。”一个妇人出声。
众人一下就活络起来,各种攀谈声起。
楼谪有点想回马车里躲躲了,实在是尴尬,早知道这个点这么多人,他就晚点再回了。
“这个哥儿好生漂亮,是楼大的夫郎吧!”之前说楼大已经入赘的妇人眼尖看见被楼大护在怀里的人,连忙夸赞道:“好俊俏的哥儿,楼大好福气。”
柳绵甜甜一笑,“谢谢婶婶。”
乡中人都是颇会见风使舵之人,见楼谪当了赘婿如此风光,自然能知道面前这个顶好看的哥儿身价不菲,一时夸赞声此起彼伏。
意思就是楼大确实成亲了,孙大花现在思绪一片糟乱。
模模糊糊地抓住了点东西,看着楼谪言辞锐利道: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入赘炮灰哥儿后》 50-60(第9/14页)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没经过长辈同意就擅自入赘了!哎呀,我真是对不住姐姐,你当入赘是什么好事吗?你就为了这点钱财,上赶着倒插门?姐姐在时,可是出了名的不为五斗米折腰!”
周围人看向孙大花的眼神一下就变了,这挺精明的人,怎么今天就气糊涂了呢。
不管他们家和楼谪以前有什么恩怨,心里有多看不上倒插门,但现在楼谪眼看着就跟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有关系不上赶着攀一下,还拿起乔来了?
楼谪抬了下手,孙大花一下就想起来了之前火辣辣的痛感,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楼谪笑道:“孙大花,我还叫你声舅母是看在我娘的份上,实际上从你占着我家田地房屋时,你就不配当我舅母了,上次我们也在各位村民的见证下断绝往来了,你这幅嘴角是要如何呢?上赶着找打吗?”
第57章
孙大花有些难堪, 气红了脸,向四周张望,却没有人帮衬着她, 甚至不约而同地退远了些。
“你!你!你这给祖宗丢脸的家伙,等我家天崽考上童生, 定要你好看!”
看着微笑着给众人发喜糖的柳绵, 更是恶毒道:
“楼大这小子连亲舅舅亲舅母都敢打, 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儿到时候不得被打得苦不堪言, 敢招这种汉子当夫婿, 也真是饿得没边了, 长这幅样子,指不定私下多乱套呢, 这么有钱的漂亮哥儿, 没点病哪沦落得到招村里的懒汉,你们还敢接这糖, 指不定给你们都染上病了。”
孙大花走开了些距离,扯着嗓子喊道。
本来一脸喜色的众人此时看着手上包装精致的蜜饯们僵住了, 蜜饯在村里也是稀罕物, 他们刚刚都大把大把抢着拿, 听了孙大花这话,看着柳绵的眼神都变了。
纷纷把蜜饯扔回柳绵从马车上拿下来的竹篮中,有些离得远的, 直接将蜜饯嫌恶地扔到了地上。
柳绵长得好, 身段也好,孙大花说的什么病不言而喻, 那种脏病染上在村中可是没救的,大伙儿避之不及。
柳绵失落地捡起地上用红油纸包裹, 还写了一个喜字的蜜饯,楼谪也弯身帮忙捡,将满满一手蜜饯放回竹篮中,楼谪拆了一个喂进柳绵嘴里,
“昨日都说了,这些人根本不配吃你的糖,一群听风就是雨的人……”
楼谪拆了颗蜜饯,扔进自己嘴里,揉了揉柳绵的脑袋,看向不远处的孙大花,冷声道:“二狗,阿武,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准备来迎接楼谪,但被挤在人群中的二人立刻得令,一人一边,直接将孙大花按住。
孙大花发出尖锐的叫声,“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要杀人了!”
楼谪并不理会孙大花的喊叫,冷漠道:“按律例,造谣生事者掌嘴二十,二狗,打吧。”
孙大花惊诧地睁大了眼:“楼大!你放狗屁!嘴长在我自己身上,凭什么不能说…啊!”
二狗不记得有没有这条律例,但很清楚他现在是楼谪的手下,跟阿武对视一眼后,将按着的胳膊交给阿武,抡起手,便是狠狠一掌。
听得人牙酸嘴栗,众人看傻了眼。
陈永河终于被人喊来了,还来不及看衣锦还乡的楼谪,一上来便是如此大的冲击。
陈永河两眼一黑,勉强用拐杖撑住,震怒地杵了杵地。
“胡闹!楼谪!你怎么带着外村人欺负上门了!孙大花可是你的舅母啊!”
“快让那汉子住手!”陈永河喝道。
跟着一起来的李成上前试图扯开二狗,二狗灵活一躲,李成圆润的身子实实地坐在地上,正欲发狠之事,二狗拿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大胆,我看谁敢阻止衙门办公。”
赫然是安陵县府的令牌,陈永河踉跄了一下,快步上前,看向楼谪,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认识衙门捕快?”
“楼先生是衙门里林县令亲点的谋士,这妇人刚刚凭白污蔑先生的夫郎,理应受逞,若全天下都像这妇人一般胡乱造谣,这世道不就乱套了!”
二狗义正言辞道。
说完就不管一脸震惊的村民们,回身继续扇那剩下的十几巴掌。
最后孙大花是肿着脸晕过去被人抬走的。
楼谪也两三句和陈永河解释了自己身为谋士之事。
陈永河满目惊讶,看着楼谪身边一左一右高壮的捕快,终是不敢插手此事,等孙大花晕过去后,试图打断,然而二狗根本不给插嘴的机会,每一巴掌都没有因为孙大花晕了而轻上一分一毫,声音清脆到令人牙疼。
巴掌都打完了,楼谪也占理,陈永河杵了杵拐杖,终是选择了和稀泥,“确实,空口造谣之事要不得,大家引以为戒,咱们村里出了个谋士,也是相当了不得,咱们摆个席庆祝一下吧。”
“这就是楼大的夫郎了吧,很俊俏,真般配,这是送给我们喜糖吗?实在是太感谢了。”陈永河笑眯眯地伸出了手。
柳绵抿唇,将蜜饯放在了陈永河的手心。
陈永河直接就拆开吃了一颗,“喔,好甜的喜糖,祝二位百年好合,你们今日这也算是回门,楼崽儿这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没什么坏心眼,直脾气,老实,等会儿带着夫郎来陈伯家吃顿饭?热闹热闹?”
“这么多喜糖,大伙儿愣着干嘛,楼崽儿专门带回来让我们沾沾喜气的。”陈永河显然看到了之前村民们见风使舵丢糖之事,立刻招呼着村民们吃糖,来消解楼谪的怒气。
众人们反应过来了,立刻说着吉祥话,手就想往柳绵怀中的竹篮伸,柳绵将竹篮盖住,往回避了避,面无表情道:“礼不二送,抱歉了诸位。”
刚刚这一副画面,也是让柳绵切身体会到楼谪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生活环境中,楼谪没长歪真是老天开眼,精心包了一晚上的蜜饯,柳绵是想让没有恩怨的普通村民们沾沾喜气的,但现在看来,确实是像楼谪说的一般,完全没必要。
有这功夫还不如送给那些流浪孤苦的小孩们。
陈永河搭了个台阶,想让双方缓和关系,但很显然,柳绵没有领情,反倒让陈永河下不来台了,话题一转:“楼崽儿家里也没人做饭,来我们家凑合一顿吧,带夫郎回来,总得热闹一下吧。”
陈永河看向楼谪,楼谪语气淡淡道:“不用,我等会儿和夫郎上趟田地,我们吃食直接在山上解决,多谢陈伯好意。”
等几人走远,陈永河脸色有些难看了,冷哼了一声,“不就是个谋士吗?装什么装,不过就是名头好听了些的一介白衣罢了!还没有我的品阶高!”
跟在后面的人听见,不由得奇怪道:“那村长怎么不管一下楼大啊?他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陈永河一哽,能是他不想管吗?自从那日被赌坊人打了一顿后,楼谪仿佛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受任何拿捏,整个人和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如今虽然是一介白衣,那也是靠着县令的白衣啊!陈永河纵然心有不满,但活了这么多年,毕竟多吃了这么多米,他向来会权衡利弊,冷哼了一声,挽尊道:
“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