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阿姨,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江怡拿着卡去交了钱,看着沈司芸被推进去做手术,她和钟彦伶女士一起坐在手术室外焦虑等着。
其实这个手术并不算大,退了烧之后沈司芸也不会死,但却极有可能永久性失明。这对普通人来讲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可对追求完美追求优秀的沈司芸来讲,却极有可能生不如死。
像她们这些天之骄子,怎么能容忍自己有残疾的地方。
沈司云让她一直淋冷水,发烧不给治,要么就是想眼睁睁看着妹妹烧成傻子,要么就像现在看着她失明残疾。
毁掉一个人不是让她死去,而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从优秀完美,渐渐变成残疾卑微,身上的闪光点一点点熄灭,总有一天,沈司芸和钟女士都会彻底疯掉。
这一刻,就连江怡都感觉背后泛起一股寒意。
好在手术成功,沈司芸转危为安,江怡不敢逗留太久。
驱车回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家里灯火微暗,留了一盏灯给她。
江怡安慰自己沈司云应该还没知道,简单洗漱后在隔壁一间房睡下。
她和沈司芸订婚前就分开睡,原本打算订婚后住一起,现在沈司云把她的卧室改成了自己的。
算了,她没要求自己过去陪她睡已经够给面子了。
第二天一早,江怡刚起床就看到家里来了人,看样子好像是装修工人。
她难道要装修什么么?
江怡疑惑看向客厅里闭眸养神坐着的女人,又看向装修工人装修的房间,是二楼一间不怎么起眼的房。
这样一直相安无事了两三天,江怡觉得老是呆在沈家不行,出去找宋娆聚会,谁知宋娆没空,来的是辛文月。
“小侄女,我有件事想问你。”
辛文月一坐下就脸色重重,“你在沈家还好吧?”
江怡差点呛到,“怎么了?”
她觉得好像也还行,沈司云像是在修身养性似的,偶尔还能看到她在书房练字,只是性格更孤僻了。
公务倒没怎么处理。
辛文月:“嘉誉现在是闹翻天了,股东们一个个叫嚣着要她妹妹出来。”
江怡:“为什么?”
辛文月:“因为她签了一个赔钱合同,每加工一桶油漆,就要给对方支付10倍的利润。”
江怡:“这不是送钱吗?”
辛文月耸肩:“可不是,所以那些股东都快气死了。”
江怡眯了眯眸,想到前几天的事,“如果无力支付呢?会有什么后果?”
“被告,公司申请破产,最后锒铛入狱。”
辛文月话音刚落,便听到对面咖啡杯里传来刺耳的刮瓷声,她诧异问,“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按下这份疑惑,又问,“对了,我还想问一下你知道沈司云去了哪里吗?不是和你订婚那个。”
她和江怡的关系其实有些尴尬,她是向着好友沈司云的,在钟女士说出真相后,她替沈司云感到难过,但是从那天后她也不让自己帮她查什么了。
整个人像是消失了那般。
之后便是江怡和沈司芸订婚,她于情于理都应该避一避,但宋娆又偏偏是她闺蜜,宋妈妈又热情喊她过去参加,她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你订婚那天,宋娆不是喊我去沈家看看情况么,我当时没有进去,在路上遇到了她车,我有种感觉,当时车上的人不是你未婚妻,而是沈司云。”
辛文月搅了搅咖啡,情绪有些低落,“她爸死的那天,她估计怀疑我站在你和你未婚妻这边,当时帮她查温昭芸花了太多时间,导致她错过救她爸的最佳时间。”
她估计对她也有埋怨,现在都不怎么找她了。
“她现在在沈家。”江怡心绪复杂万分,“原来这就是她们下台的原因。”
怪不得,沈司芸突然怕坐牢。
十年八年后,早就变了天了。
“她在沈家?”辛文月顿了下,“她怎么会在沈家?”
江怡把最近的事陈述了一遍,“她应该是看开了吧。”
对沈司芸和钟彦伶女士罚也罚了,她们的爪牙也被沈司云一一削去,只能在沈家活动。
看起来毫无威胁,从此只能仰仗沈司云过活了。
“这看起来确实像她的做法。”辛文月感叹道,“尤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一招,简直一比一复刻了当时她爸去世那一幕。”
“她为什么那么在意……一个在外面养小三养别人孩子的父亲?”江怡一直觉得不解,所有人都说沈磊窝囊,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知道靠女人。
沈司云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还会为他报仇。
辛文月陷入沉思,“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她爸教她读书念书,如果你看过她的字,就知道她和她爸的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沈伯父当年据说是一流高等学府的高材生,高考文科满分状元,当然他的人品我不做评论。我承认钟女士经商这方面能力没得说,但她在生下司云后,其实并没有怎么教过她,在她十岁之前家长会都是沈伯父去的。现在你也看到了,她还有个妹妹,能被瞒得那么好,想想就知道钟女士当年教育的精力都给了妹妹。”
辛文月还提到一件事,“有一次沈司云说她无缘无故被钟女士撒了火气,但是她那段日子成绩优秀,连她爷爷都赞不绝口,唯独是钟女士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撒在了她身上。”
“那……钟女士在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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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坏人吧?”江怡讷讷问,这句话不知道是问辛文月还是问自己。
“那当然,不仅钟女士,还有你未婚妻,你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那如果……我帮了坏人的话,沈司云会手下留情吗?”江怡心头突然慌了一下,这么多天的风平浪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辛文月愣了一下,“你帮了她们?”
江怡艰难点头,“就给她们交了点钱治病。”
毕竟沈司芸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辛文月好一阵沉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她还喜欢你?”
不然她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江怡还能好好站在这。
人身自由,钱财自由。
太不可思议了。
江怡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沈司云不可能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她那天喊自己过去墓园陪她,不是简单的陪伴,而是警醒自己,提醒自己奶奶是谁害死的。
她和害死沈磊的钟彦伶沈司芸一样,都是坏人。
如果她当时识相的话,就该好好忏悔,不要去插手沈司芸的事。
然而那天回去之后她非但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反而还去了医院给她们交钱治病。
江怡心神不宁地坐在车上,她想到了那个吴管家,当时吴管家是跟着一起去了医院,可她接到钟彦伶女士电话过去后,就没看到他人了。
现在回想,估计吴管家早就告诉沈司云了,而自己能那么顺利给沈司芸交钱治病,恐怕沈司云早就准备好了手段等着自己。
回到沈家,沈司芸和钟女士都回来了,沈司芸气色不太好,病怏怏的感觉,显然还在恢复期。
江怡一回到沈家就被喊去前几天装修的房间里,说是沈司云在等她。
沈司云在等她……
这话一听就大事不妙。
但是她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该来的躲不掉。
深吸了口气,江怡推开那间房。
很普通的一间房,就是有点空,而且床还放在中央。有沙发有茶几,还有昂贵不凡的巴宝莉地毯。
而沈司云坐在沙发上正在倒茶。
“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第66章 跟她提出结婚
沈司云请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江怡想坐她对面。
“坐这边。”
江怡瞥向她旁边的位置,抿唇走过去,轻轻坐下,秀气葱白手指端起她面前的紫砂陶瓷茶杯。
茶香飘了出来,沁人心脾,可更让她注意的是沈司云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沉香,巨大落地窗外是清透的阳光,薄薄渡在她身上,有股修身养性后沉淀出的雅静和淡然。
她去医院给沈司芸交钱治病时,医生说沈司芸脖子上有条红印,看着像人为掐上的。
她几乎是下意识就猜到了是谁,沈司芸惜命不可能会自己掐自己,那就只有她姐姐沈司云动的手。
在她印象里,沈司云虽然性格上有些执拗好强,但从不会那么失态地想要掐死一个人。
订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她如此失态不可自控。
而如今这段日子,这女人戒骄戒躁戒欲,想来应该是在弥补自己性格上突然出现的缺陷。
江怡慢慢品着茶,思绪不由得放远,这两姐妹不得不说真的相似,除了容貌和名字字音相似外,性格在某方面上也极为相似。
都把自身看作自己的作品,不容许出现瑕疵和缺陷,沈司芸无法接受自己坐牢,失明变残疾,而沈司云则是哪里跌倒哪里站起来,性格上出现为大众所不能忍的缺陷,她就自我修复,养神定性。
她喝完了一杯茶,刚放下杯子,就又被人倒上。
沈司云给她倒茶时露出一截肌骨匀亭的皓腕,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雕刻而成。江怡再一次感叹上天给了她们太多宠爱。
“最近有在做什么吗?”沈司云在她喝第二杯茶时终于开口,波澜不惊的语调加上这么一副氛围,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在和朋友煮酒论茶的感觉。
在咖啡厅感受到的毛骨悚然寒意完全消失,江怡敛眸,应该是她想太多了吧,沈司云修身养性中应该不会对自己太过分。
思至此,江怡便稍稍放下心中的戒备,打算和沈司云坦白,兴许能坦诚布公能得到她网开一面。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江怡放下杯子,神情认真而真挚凝望女人的侧脸。
沈司云转过头来,“什么事。”
“前几天我给你妹妹交了一点钱治病,她发烧烧得眼睛快要失明,钟阿姨来找我借钱,我就给她们了。”
江怡说完,一瞬不瞬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偏过头看过来那一瞬她的脸掩在背光的阴影里,她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这一刻她提心吊胆到了嗓子眼。
“我知道了。”
半晌之后,平平淡淡的几个字从她薄唇溢出,没什么火气和恼意,江怡松了口气。
沈司云又在捣鼓茶具,娴熟的动作,看样子是要重新泡一壶茶。
“我以前没见过你泡茶喝。”江怡神经放松后,手肘抵着膝盖,掌心撑着下巴看她熟练摆弄。
“你这泡茶的手法是最近学的吗?”
江怡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她家里的事,包括以前恋爱的时候,从没带自己回过沈家,她也就从没见过她家人,更无从了解沈司云的过去。
“我爷爷以前教过我。”
“原来如此。”
江怡又把目光落到这间房的摆设上,“这两天看你在装修,是打算改造做什么吗?”
“打算做茶室。”
“茶室也挺好的。”江怡点了点头,她们这位置能看到外面院子,正对东面。
“但是茶室为什么会有一张床?”江怡把目光落到那张床上,意式真皮,还是放在中央,好奇怪的摆放。
江怡把目光放远一点,她看到有面墙是深色实木格栅,那里看样子才是放床的位置。
沈司云的手顿了一下,语调沉缓,“方便累了可以休息。”
江怡不疑有他,眼神看向深色实木格栅,说道,“那里才是放床的位置吧。”
“嗯。”
“总感觉你这个房子有些空。”江怡对这间茶室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潘多拉的魔盒,隐约有什么东西吸引她,但又觉得打开后会是很可怖的东西。
“博古架还在制作中,过几天才送过来。”
江怡收回视线,觉得她们两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天真是不容易,“话说,为什么要选这个房子改做茶室?”
她记得好像沈老爷子就有一间茶室了。
沈司云回她,“这里风水好。”
江怡点了点头,沈司云又给她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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