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一怔，下意识低头，对上顾涯深邃的目光。
似乎每次和苏凝一起组队，顾涯都是倒霉的那一个。
顾涯闭上眼：“你别问我，我心好累。”
顾涯就是奖品。兑完奖后会被领奖处回收，顾涯会死……可是不兑奖的话，手机下落扑朔离迷，哥哥真的能有活过来的那一天吗？
似乎不管怎么选，他都会后悔呢。
……
“你想好了吗？”领奖处问。
苏凝抬眼：“既然这样的话——”
“你帮我选吧。”
领奖处惊了惊：“什么？”
“既然怎么选择都会痛苦，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不会那么难过？”
“来，你告诉我吧：正确的选择是？”
选朋友还是选哥哥？这是一道送命题，因为不管选谁，事后一定会很痛苦。
领奖处陷入凌乱。
最终，领奖处告诉他：“这个问题不行，换一个。”
领奖处回答不出来，也就是说无法有两全的选择。
既然这样的话——
“那算了。”苏凝干脆利落地摊了摊手。
领奖处：“你真的要放弃我这个捷径吗？”
“与其说是我放弃，不如说是你希望我放弃吧？”苏凝抱着手，靠在立方体上：“你难道没注意到，自己刚才是什么表情吗？”
领奖处：“(。ì _ í。)什么表情？”
苏凝：“……对，就是这个表情，很不希望我问出来的表情。”
领奖处争辩：“怎么可能，我……”
“对于你们这些苏苏的周边，我也接触的算是比较多了。”
苏凝看着他：“我兑完奖后，你的使命就彻底完成了。到时候你会怎么样？被回收？还是消失？”
“领奖处你，其实不想消失吧？”
作者有话要说： 饿……希望明天零食到齐了好去拿_(:з」∠)_
第225章 PHEMA
“……”领奖处沉默了。
“虽然不是很肯定, 但是你们和苏苏列车上的列车员、苏苏产业的工作人员, 电影里的NPC们，应该是一个物种吧？”
和苏苏产业的老板们接触的时候，苏凝就有这种感觉了：他们不像是自然诞生的生物, 更像是一种被创造出来的……一种纯粹的, 经商者。
“你们，都是被苏苏编写出来的吧？”
“……”领奖处默认了。
“你也一样啊。”苏雷吐槽。
苏凝：“闭嘴，这种时候不要吐槽！很出戏的！”
苏雷：“哦。”
“和你们接触久了，我对你们也有了一点了解。”苏凝淡淡道, “因为一万点数就会被我贿赂的列车员, 有了一千万点数就可以举报我的快递小哥，努力想活下去的NPC……”
“我在你们身上，发现了一件共通的东西……”
“人性。”玛朵喃喃道。
“苏苏在创造你们的时候, 一定赋予了你们共通的人性。”苏凝快速眨了几下眼睛，“也许是因为赋予人性更能让你们接近我们，也许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但是, 领奖处你, 确实是有人性的。”
“人天性向往生, 畏惧死, 领奖处你也一样的，对吗？”
“……”
“你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哦。”
领奖处终于开口：“你忘了一点：我是个领奖处，天性就是引诱持奖人兑奖。”
“只要看见你，我就会不惜一切手段, 让你兑奖。”
苏凝转过脸：“我明白。”
“你以后不会再看见我了。”
领奖处：“嗯。”
“另外，领奖处，也许你不记得了，那个……”
“你……救过我。”
“谢谢。”
领奖处：“也谢谢你。”
“……嗯呢。”
玛朵高兴地合上手掌：“真是太好了！大家能够互相理解包容！涯涯不会被回收！林林也不用消失了！”
苏凝有些惊讶：“诶？你知道？”顾涯是奖品这件事，应该只有他和领奖处知道啊？
“上次林林和涯涯玩牌的时候说漏了嘴……”
苏凝：“……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玩得很嗨啊。”
“嘻嘻嘻。”
这么想来：领奖处不想消失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舍不得这群朋友吧？
“说真的，没想到二仓会选择涯涯。”玛朵歪头笑道，“如果二仓和涯涯的立场互换，涯涯未必会选择好基友呢……说不定还会问林林一些类似于女生胖次颜色之类的奇怪问题？”
苏凝不假思索：“我是不会，他就未必了。”
顾涯蹭地抬起了头。
苏凝低头：“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屁股？”
顾涯立刻偏头：“玛朵，你说话不会看场合的吗？场合！”
“啊？”
“……你的哥哥怎么办？”顾涯不自然地抬头望着苏凝的屁股问。
苏凝耸耸肩：“只能慢慢找了呗。”
顾涯：“你好像接受得很快？”
“不然呢？大吼一声‘不——！！！’然后爆发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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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之力毁天灭地吗？”
顾涯：“请开始你的表演。”
“……得了吧。”苏凝抱着膝盖望天，“我受过痛苦耐击训练，训练中就有接受重要的人逝去这一条。”
“哦？那你在训练中怎么样了？”
“大吼一声‘不——！！！’然后爆发洪荒之力毁灭了训练室。”
顾涯：“……噗。”
苏凝：“喂！！”
“噗！”玛朵捂住嘴，“对不起！”
“噗。”白小柔捂住嘴，惊慌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噗哈哈。”
玛朵：“这次笑的又是谁？噗！”
苏雷拉下嘴角，轻咳道：“咳……然后呢？”
“然后我这科就不及格了。”苏凝捂住心口，“重修了三次才过。”
“所以，你已经习惯了？”
“……也不是说习惯了，只是能更好的控制住寄几了叭。”苏凝站起身，抬眼直视前方：“来了！”
“咯吱——”
一道两米高的小门凭空出现又被推开，外面很亮，白眼镜在逆光中踏着优雅闲适的步子走了进来——
走了两步，他又退了回去。
“部长，肿么了？”视频中出现的翻译小姐姐连忙抱着文件夹凑上前。
“太暗，开灯。”
“是、是！”
“啪嗒。”
“翁——”
立方体空间大亮，苏凝清楚地看到这里关了无数他认识的人——
魔术师和钢琴家在一个立方体里打牌。
菲利克斯换上了小鹿连体睡衣在打ACG，见白眼镜来了，抽空抬手道：“白天羽，你这里网速不是特别好哟，回头安排一下！”
琳娜靠着立方体睡着了，快靠到苏二仓身上的时候，被苏二仓用尾巴无情撑住。
还有北岸……他竟然还活着！？
北岸抬头，看着苏凝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张了张嘴，离得太远，苏凝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但是……活着就好！
活着，就有希望。
……
除了北岸，最让苏凝吃鲸的是：安全部居然把主人寒也抓来了！？
白眼镜顺着苏凝的目光落到主人寒身上，主人寒此时在立方体里，正惬意地枕着双手睡觉，唇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微微皱了皱眉头，白眼镜眼中露出一丝困惑，他很快隐去，抬眼看着苏凝，说：“苏二仓，小泥鳅，我们又见面了。”
苏凝看着他，冷笑道：“白眼镜……不对，你脸上带的是墨镜，应该叫你黑眼镜了。黑眼镜，你把我们都抓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和以往不同的是：白天羽换下了以往的那副白框眼镜，戴上了一副黑色的墨镜。
“都？不不，还有两条泥鳅，顺着下水道跑了。”白天羽声音轻柔，眼睛藏在墨镜后面，高深莫测。
苏凝知道他说的是谁：鸿羽和贝利亚，没有在这些立方体中。
“没关系，我会捉到他们的。”白眼镜在苏凝的立方体前站定，“现在，我要问你拿一样东西……”
苏凝升起和你们同样的想法：“不会是我想的那件东西吧？”
白眼镜缓缓从立方体中升起：“……你想的是什么？”
“哎呀，吐艳，不要在这里啦～”
白眼镜：“……住脑，不是那件东西！”
“咦？难道你是想……”
白眼镜身影一晃，突然穿过了他！
苏凝感jio身上有哪里不一样了——
“诶？”苏凝跺跺jio，“什么嘛，你到底拿走了什……啊！”
透过晶莹的立方体，苏凝发现左边的眼睛！一直以来都是红色的左眼，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白天羽摘下墨镜，睁开双眼，苏凝看到他两只眼睛都是红色的——
“咦？你得红眼病啦？”
白天羽：“……你才有病呢。”
苏凝低头感jio了一下，抬头：“我的洪荒之力没有了，是不是你拿走的？”
白天羽：“是我。”
苏凝：“哦，你为什么要拿走啊？”
“因为我想做主人。”
“让人找不出毛病的理由呢……”苏凝眯起眼睛，蓦地期身上前——
“那么！”
结果被白天羽一把就抓住了——
“……就让我来试试是不是真的。”
白天羽逼近苏凝，气息压下来：“试出来了么？”
“真的。”苏凝看着他血红的双眼，“原来，洪荒之力，是一对美瞳啊。”
白天羽科普道：“不是美瞳。这是一种能够零触感贴在人眼球上改变眼球色彩以及增加明亮度的超轻纳米级PHEMA。”
苏凝：“额……那不就是美瞳吗？”
“你见过美瞳上面还能戴美瞳吗？所以这不是美瞳。”
“可是……”
“这不是美瞳。”
“这就是美瞳。”
“不是。”
“就是美瞳。”
“不是。”
……苏凝懒得和他争辩了：“这么说来，主人寒的美瞳也被你扒下来了？”
白天羽：“我已经获得了完整的恐怖之源，现在，我就是恐怖世界的主人，同时身兼安全部的部长。”
苏凝干巴巴地鼓掌：“哦，那你好棒棒哦。”
“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白天羽血红的双眸危险地盯着苏凝，“一件……我成为主人后，你为我做的第一件事。”
苏凝向后退，白天羽放开他的手：“过来，打我。”
苏凝在惯性作用下退后了两布，闻言惊奇道：“你说啥？”
“过来，打我。”
苏凝活动了一下手腕，扭了扭脖子：“这可是你说的！”
“求之不得呢！”
……
“果然……”苏凝瘫在地上，弱小可怜自闭又无助：“打不过呢。”
“我听说你很喜欢哇。”白天羽甩了甩手腕，“尤其是在你打架输了的时候……现在，怎么不哇了？”
“哼！你算哪块小饼干？我凭什么要哇给你听啊！”苏凝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只对喜欢的人哇吗？”白天羽淡淡道出真相，“明白了。”
“……哼！”
白天羽突然宣布：“姓名苏二仓，挑战失败，按照《恐怖世界失败者管理条例》，将送往总部实施《失败者安排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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