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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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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九卫什么毛病,听起来都不像暗卫了,反倒有些京郊大营里的阵仗。

    林福默默腹诽的时候,耿舒宁笑眯眯叫粗使嬷嬷抬上说好的银子来,做大棒后的萝卜。

    她笑眯眯一个个发过去,语气柔软,“我这里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绝对服从,只要你们做到这一点,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都会护你们周全。”

    “若敢阳奉阴违,我同样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没有第二次机会。”

    虽然她说话跟过去做女官时一样清甜,可莫名地,巧荷打了个哆嗦,竟真真儿有了几分敬畏,像是在皇上跟前一样。

    *

    林福先前不知耿舒宁在折腾什么,到了二月底,他突然就懂了。

    进进出出的九卫,比先前多了些峥嵘气场,庄子里再无消息传递出来。

    林福派人进去打探,还没到门口,就被人射箭警告。

    夜里想偷偷翻墙,手下都被打晕了扔出来。

    他格外震惊,立刻返回去看了一下自己近两个月的记录。

    九卫被分出来的是粘杆处新调教出的暗卫,还有在他们看来不算太厉害的女卫。

    两个月前,他们对上粘杆处暗卫,不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也只能勉强接招,而且巧荷和晴芳都仍听他吩咐。

    但现在,他手底下的轻功好手,轻易就叫人发现了,而巧荷和晴芳也再没接过他的密信。

    他有些不懂,就凭着天天站桩、跑圈、瞎蹦乱跳,那祖宗就叫九卫脱胎换骨了?

    *

    他不懂,胤禛却是懂的,尤其在耿舒宁令巧荷递了折子上来以后。

    里面详细描述了铁律如山和令行禁止的统一训练重要性。

    九卫没有归属感?她替他们找回来,绝对的服从足够他们明白谁才是老板。

    吃里扒外,懈怠不安分?每天吊在他们面前的银子,落后要被所有人嗤笑,还要丢银子的紧迫,足够他们每天都紧着皮子。

    耿舒宁始终做不到将手下当奴隶使,但学着后世集团的军事化管理,再加上她天然的身份优势,足够管好三十个人。

    胤禛眸底熠彩涟涟,只这些突破潜力的训练手段,和令行禁止的调.教,用在军中,足够训练出一支可以跟准噶尔抗衡的精英部队。

    他甚至想迫不及待跑庄子上去,撬开那狐狸的小嘴儿,问问她梦里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

    他更想知道,她既然已经收服九卫,可是……决定留下来了?

    但思忖再三,他还是压下了冲动。

    “将先前动手的人招出的口供送一份给这小祖宗。”胤禛带着骄傲的笑意吩咐苏培盛。

    “快马加鞭将老十四给朕提过来!叫托合齐也来见朕!”

    安排好京郊大营和步兵衙门,他才能放心下江南,到时候有的是功夫撬开那小狐狸的嘴。

    *

    耿舒宁凭着自己送上的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口供。

    不出意外地发现,宫里跟九贝勒允禟里应外合的,是熹嫔和佟思雅。

    这两个人,从她一穿过来,就觉得她好欺负,这印象算是改不了了。

    外头负责在庄子上动手的,竟然不是佟家三爷,而是他老子佟国维,到底还是老狐狸狠,毫不犹豫就能毁掉一个女人的一辈子。

    耿舒宁这阵子在庄子上,天天泡在膳房里,借着研究美食方子孝敬太后的名头,总算某些有趣的化学反应搞了出来。

    三月初一,耿佳德金被押解进京,直接下了天牢,刑部不得过问,罪名压而不发。

    三月初六,胤禛在朝堂上传唤耿佳德金。

    身为河南知府,耿佳德金直接呈上了河南总督、巡抚等人贪污受贿,与隆科多勾结杀害钦差和前任知府的证据。

    皇上当朝立断,判隆科多革去御前侍卫之职,发配皇陵。

    其父佟国维教子无方,革去大学士之名,降为辅国公,闭门思过。

    河南总督和巡抚革去顶戴花翎,抄家问斩,株连两族。

    同时,皇上下旨,令耿佳德金为河南总督,整顿河南官场,推进火耗归公在河南的试行。

    李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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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阁老虽然因为鼻子尖,早早就将自己摘了出来,却也没得着好。

    皇上以朝廷贪污受贿,京外互相勾结屡禁不止为训,取消内阁批红的权利,下令在南书房设立小内阁。

    六部满汉共计十二位尚书和三位大学士入小内阁,共商军、政急务,由皇上暗中钦点的大臣以密折形式最终确认,共同递交御前,以辅佐皇上处理朝政。

    在朝廷动荡,胤禛雷厉风行将皇权收入掌心的时候,耿舒宁带着自己新苏出来的美食方子,凭慈宁宫腰牌进宫给太后请安。

    *

    三月十五,供奉着佟家两位皇后的奉先殿内,孝康章皇后和孝懿皇后的牌位突然出现血字——

    「血脉孽缘」

    守着奉先殿的太监直接吓尿了。

    血字是夜里出现的,几个小太监尖叫着屁滚尿流跑出去,惊动了当值的内侍。

    不待宫里将此事压下去,潭柘寺在月中皇亲国戚们争相点第一炷香的时候,为皇家佟氏两位皇后点着的长明灯座下,也突然出现了血字。

    「功德有亏」

    若说宫里消息没那么快传出来,潭柘寺这血字被太多人看到了,根本瞒不住。

    接着,新换了辅国公牌子的佟家大门上,也在午后太阳最烈的时候,出现了血字。

    「不忠不孝」

    满京城哗然,宫里的消息也瞒不住了,这血字出现得诡异,消失得也诡异。

    原本佟家国公之位被贬,病了一阵子的太上皇还想管,这下子也哑了。

    他在清源书屋大发雷霆:“仔细给朕查!胆敢装神弄鬼,折辱皇家之辈,查出来给朕诛了他的九族!”

    可查了数日,宫里,潭柘寺,乃至佟家每天进出的人太多了,毫无线索。

    钦天监、萨满和佛寺的大师们分别查看过,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像是……老天爷将佟家的罪过算在了两位皇后头上。

    一旦牵扯到鬼神之事,在这个信佛信道的世道,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不敢轻视。

    皇上下旨,佟氏全族三年内不得入宫,斋戒祈福,为做下的恶事恕罪。

    太上皇也不得不下旨,佟思雅送入皇家庵堂,一直护着佟思雅的佟贵太妃送入佛堂,三年内不许出。

    *

    三月二十七,皇上下江南,下令由太子监国,诚郡王允祉、起贝勒允祐、九贝勒允禟和敦郡王允俄随行。

    耿舒宁着了一身太监袍子,低眉顺眼跟在赵松身边,和那位小成子一起给赵松打下手。

    实则是小成子和赵松伺候着耿舒宁,踏上了龙舟,进了皇上的寝殿。

    耿舒宁一进门,就看到一大桌子她喜欢吃的菜,还有两壶泛着清香的酒。

    胤禛坐在一旁下棋,听到有人进门,抬起头来,笑了。

    “朕都不知道,你梦里还学了怎么做神婆,倒是替朕省了不少工夫。”

    耿舒宁也笑,笑得比较谦虚,“当不得万岁爷的夸赞,只不过是些雕虫小技,若是没有您帮衬,我也报不了佟家掳我的仇。”

    熹嫔因为有三阿哥,她暂时不能动,佟家再三害她,这仇她忍不了。

    苹果表皮提炼出花青素,用树液浸泡,无色有少许植物清香,加热会变成血红色。

    燃着香火的大殿里,无毒的清香味儿谁也不会在意,佟家影壁前也栽种着植物,还在室外,就更察觉不出来。

    难的是将字涂抹到合适的地方,掐准了时间加热,若是液体暴露在空气中时间太久,氧化后就不会变色了。

    两个人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也没有沟通过,只让巧荷和林福负责。

    东西是耿舒宁跟美食方子一起送进宫的,差事是林福带人办的,两人默契地在京城里装神弄鬼了一回,连太上皇和太后都给唬住了。

    胤禛起身拉着耿舒宁坐在圆桌前,给她斟了杯酒,调侃——

    “朕离京前,额娘住到了大佛堂里去抄经,你不心疼了?”

    耿舒宁好久没喝过酒了,眯着眼小口啜饮着,轻哼,“一看您这就是不了解太后,她老人家去大佛堂,是怕偷笑被人看到不好。”

    胤禛喝酒的动作顿了下,失笑,还真有可能。

    额娘一直很讨厌佟家人,当年他被孝懿皇后抢过去这事儿,也是额娘心头的一根刺。

    佟家倒霉,额娘估摸着夜里做梦都会笑醒。

    他其实对孝懿皇额娘也没有太多印象了,比起那位冷淡的皇额娘来,生母对他都算亲近的。

    只是胤禛看不过耿舒宁这样得意,见她喝完了杯中酒,突然抓住了耿舒宁拿酒壶的手,将她拽到了怀里。

    他亲亲她的唇,“不走了?”

    先前他一直不放心,是因为耿舒宁像是只孤兽,万事不萦于心,也走不进她心底。

    他总怕她像是一阵风,随时都会被吹进那庄周梦里,再也不见踪迹,才会一直逼她。

    但从耿舒宁对九卫的动作,还有明目张胆利用粘杆处的行为,不用再说什么,就让胤禛感觉出了她的不同。

    比起过去,她整个人安宁了许多,这让他生出了许多欢喜。

    耿舒宁非常自然地回吻过去,“我答应过留下,不会骗你。”

    本来也没必要非得走,这男人她也喜欢,还有的调.教。

    她也不是只要自由过苦日子也无妨的女人,她贪心着呢。

    *

    虽然分开了大半年时间,两人之间的默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只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念想。

    胤禛眸子倏然暗下去,卡着她的脖颈儿气势汹汹撬开了她的唇,直将耿舒宁亲得喘不过气推他,才稍稍分开些。

    只是额头仍然抵着耿舒宁的,手也从绣着祥云纹的太监袍子衣摆往上,碰到柔软的系带,手指勾着轻轻往外拉。

    胤禛声音带着酒后的嘶哑:“朕自去岁二月里素到现在,这笔账得好好算一算吧?”

    耿舒宁翻了个白眼,小手不老实在龙袍上画着圈,轻笑。

    “说一笔勾销的是万岁爷,时刻不忘算账的也是万岁爷。”

    游鱼一般的柔荑轻巧灵活往下,不甘示弱探入龙袍。

    她娇软惫懒反问:“您说,我到底是上了龙舟,还是贼船啊?”

    胤禛:“……”

    他深吸了口气,孽源被威胁着,倒是不敢放狠话了。

    只抱着耿舒宁起身往里头去,“那朕来伺候你这个小贼!”

    耿舒宁梗着脖子反驳:“我怎么就是贼了?”

    她被扔进泛着清香的明黄色被褥里,紧跟着昂藏身影压下来的是一句灼热又切齿的低语。

    “偷入了朕的心肠,叫朕夜夜惦着你,脏了多少回寝衣,还不算贼?”

    耿舒宁轻哼着打了个寒战,老天,四大爷还能再土/涩一点吗?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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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舒宁从小汤山赶路,自静海县杨柳青登上的龙舟。

    八十多公里的路程,一早出发,到达龙舟上已是夜里。

    月转星移,叫掌了灯的船舱内有些昏暗。

    耿舒宁饭没吃多少,酒也没喝几口,就被扔到龙床上,亲了会儿喘不过来气,多少有些头晕目眩。

    还是早春的冷风透过窗缝吹进来,打在露出的锁骨上,带起阵阵凉意,才叫她清醒了些。

    感觉到上方的狗东西燃起欲念,耿舒宁却没多少欲望,反倒想笑。

    她轻笑了出来,一个用力翻转,将胤禛反推到了一旁。

    胤禛挑眉:“不要朕伺候你了?”

    耿舒宁趴在他身侧,指尖抚着他高挺的鼻梁,散漫笑问,“爷确定不跟我算账了?”

    胤禛抚着她后背,调侃回去,“就你那半点不吃亏的性子,朕跟你算账,亏的怕是朕自个儿。”

    耿舒宁抬起细长的腿,高高在上跨过龙袍的蹀躞带,垂眸笑看他。

    “那舒宁倒想跟您算算账。”

    胤禛感觉出不对,箍住她腰肢要夺回主动权,被耿舒宁倏然俯身的动作唬住,迟了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耿舒宁抢先亲在他唇角,舌尖温热触碰在他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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