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醉了吗?”苏彧问。
谢以观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里,不会让自己醉掉。
“那就陪朕走走吧。”苏彧笑着说。
谢以观:“……”
寒风穿梭在王府的雕龙画栋里,天空黑漆漆一片,只有寥寥几星,就算是谢以观这样的文人也实在觉得没什么可逛的,不过既然皇帝开了口,谢以观也不好推辞,只能舍命陪君子,陪着苏彧夜游太原王府。
走了不少路,苏彧才问谢以观:“知微觉得裴将军的妹妹怎么样?”
谢以观手中的灯笼摇曳了一下,呵呵笑着:“陛下艳福不浅。”
苏彧无奈地说:“朕是问正经的。”
谢以观借着灯笼的微光看向苏彧的脸庞,明知帝王无情,偏偏被她这双多情的桃花眼看着,饶是沉稳如他也不免摇晃了一下心境。
他垂下眼眸:“陛下称得上天下第一美男子,裴将军的妹妹非第一美男子不嫁之事,臣亦有所耳闻,裴家这一辈兄弟二十三人,独独出了这一个女郎,家中偏宠得厉害,什么都依着她。陛下若是将裴娘子纳入宫中,裴家人必无二心,由裴骁坐镇河东,中原自是稳若金汤。”
娶裴宝珍,对于苏彧来说,是一步好棋。
他说完,就听到帝王轻嗤了一声,他抬起眼,正正好好就对上了苏彧非常明显的大白眼。
谢以观:“……”怎么说呢,皇帝翻白眼还挺可爱的。
“朕虽然偶尔在外给人做些小圈套,”苏彧坦坦荡荡地说,“但是绝对不骗人姻缘。”
谢以观心想,帝王佳丽三千,纳一个妃子,怎么算是行骗,他便听到苏彧又说:“再说,一个皇帝要是沦落到靠后宫来维系王朝的安稳,那这个皇帝和出去卖身有什么区别?”
谢以观:“?”皇帝这是什么话?
苏彧拍了拍他的肩膀:“总之在朝廷安稳之前,朕是不考虑婚事的,也不会耽误人家良家娘子的!”
谢以观突然就想起了苏彧曾经说过的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定定地看向苏彧,皇帝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只是她对待婚姻却是纯粹到近乎天真,“陛下让臣敬佩。”
也希望陛下能够一直如此纯粹下去……
谢以观忽地将手伸到了苏彧的头上,苏彧不解地抬起头看他,他笑了笑:“有落叶在陛下的发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落叶,苏彧的长发也轻轻缠绕上来,彼此之间靠得很近很近……
“咳咳,陛下……”却有一个声音不合时宜地驱散开了苏彧和谢以观之间的寂静。
谢以观惊地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萧落站在不远处。
貌美的青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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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来,手里也提着灯笼,想要为皇帝带后面的路。
谢以观自然是不肯让的,“一起吧,两盏灯笼更亮一些。”
苏彧站在中间,颇有些左右为难的感觉,她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萧落:“有话直说。”
萧落看了一眼不肯离去的谢以观,又想着自己急于完成的任务,于是心一横,问苏彧:“陛下可还记得出发前对崔阁老承诺了什么?”
苏彧有些茫然,猛然想起,她好像说要每天都给崔玄寄一封信来着,但是崔玄也说随便她来着,她略微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
第63章
对于京城的管理,崔玄轻车熟路。
苏琰刚驾崩的那会,众臣还没有找到继位的人选,大启一度没有皇帝,那时候是卢崔二家和张修在京城主持局面,维持着整个王朝的运转。
而如今卢崔二家离了心,张修换成了姚非名。
崔玄难得和姚非名有许多政见相合,他也终于明白这个整天把话聊死的文官为何能有这么大的威望。姚非名这人做事十分公正,不管是文官的意见还是世家的意见,只要他觉得是对的或是能将他说服的,他便一概支持。
李王两家世家还在观望,不过之前苏彧留下的局都还在。
因为李昊杀了卢氏女,李家和卢家的隔阂始终难消,至于王家,则是因为王家接上官小娘子回府的事情,卢家的反对让王家家主心里生了疙瘩。
比起卢政翰来,崔玄虽然没有在明面上支持世家女嫁寒门,却也没有言辞激烈地反对,他甚至暗戳戳地促进了王家家主与王若的相见,也给了暗示,若是寒门子弟足够优秀,能成为世家的上门女婿,为世家服务,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家家主对于这个暗示欣然接受,便也与崔家亲密了不少。
虽然卢家比从前要更强势些,但是崔玄如今在明面上是与卢政翰平起平坐的宰相,背后是崔、李、王三家联合,又有姚非名这个文官出身的宰相,时常支持一下崔玄。
崔玄将整个京城打理得井井有条,而皇帝那边的讯息也有萧落会给他传递。
苏彧离京的第一日,萧落就传回消息,皇帝带着尉迟叔侄独自走了商道。
崔玄很快就给萧落回了消息,叫他只关注皇帝的消息,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苏彧离京的第三日,萧落说皇帝只给谢以观传回讯息,具体皇帝到哪里,他全然不知。
崔玄想着,既然皇帝同谢以观说了去向,理当也同自己说一声。
苏彧离京的第五日,侍从说北方又传来讯息了。
崔玄放下换了一半的官袍,却不急着伸手去拿信,只淡淡地问侍从:“是何人传来的?”
侍从如实回答:“是萧二郎。”
不知是不是错觉,侍从在一瞬间竟感到周遭冷了几分,奇怪,明明郎主的屋内已经开始烧炭了,怎么还会冷呢?
苏彧离京的第七日,侍从说接到来自北方的急报。
崔玄放下手中的政务,接过来一看,还是萧落的信。
萧落说,他们已经快到太原府了,皇帝会比他们先到,谢以观动身去接皇帝,让他们在太原城外十里之地等候。
崔玄握紧手中的信,忍了又忍,方问侍从:“可还有其他的信?”
侍从连声说“有有有”,拿出一堆自各地传来的消息,但都不是苏彧的。
崔玄:“……”
侍从心中暗想,郎主屋内的炭火怎地都不够,总让他觉得太冷。
崔玄冷着脸,思量许久,当初是苏彧自己说留他在京城代理政务,而她每日给他汇报行踪,身为天子怎可言而无信?所以他决定让萧落在见到苏彧之后提醒一下她,一是为了让天子信守承诺,二是他这个宰相总要知道皇帝到底在干什么,毕竟是皇帝先要寻他合作的。
苏彧离京的第十日,侍从再次拿来一封信,说是从太原府送来的。
崔玄冷着脸问:“又是萧二郎的?”
“是圣人快马传送而来的。”这一次侍从来传信的时候,特意在里面多加了一件衣衫,却没有想到今日郎主屋内的炭火十分充足,热得他都要出汗了,果然前几日的寒冷是他的错觉。
崔玄依旧冷着一张脸,只是眉间稍稍舒展开来,他快速接过侍从手中的信,然而他才刚开启,一张俊脸又黑了下来,“一国之君的字竟丑成这样?!成何体统。”
侍从稍稍抬头瞄了一眼,确实有些丑不忍睹,“不若仆读给郎主听?”免得丑字污了郎主的眼。
没想到崔玄丹凤眼一挑,气势压得侍从不敢喘气:“圣人给我的密信,你也敢看?”
侍从连说三声“不敢”,急急忙忙退出了房间。
崔玄是皱着眉头将这封信看完的,若是换了别人,这么丑的字他早就扔了,也就是念在苏彧是皇帝的份上,他勉勉强强看完。
苏彧在信中先是关心了他几句,又提及自己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最后才说到重点——
她说,河东节度使裴骁想将妹妹嫁给她,不过她还记得崔玄和她说过现在不能娶妻生子,因此已经拒绝了这门亲事。
崔玄好不容易舒开的眉头又紧锁起来,他的目光落在“裴骁想将他妹妹嫁给朕”这一行字上,久久没有挪开……
而远在太原府的苏彧这几日自是也没有闲着,她将太原的大官都见了个遍,差不多了解了当地的情况,其实太原的情况也不算多复杂,也就是太原府尹辛见水一派,河东节度使裴骁一派,两派面和心不和。
辛见水喜爱敛财,裴骁觉得和辛见水处不到一块去,他对朝中局势有些了解,手中又有兵,想要趁着苏彧这个皇帝还没有彻底崛起向皇帝示好,但又担心没有保障,便想着将自己的妹妹嫁给皇帝。
何况他的妹妹是这世间至臻至宝,理该成为这个天下最最尊贵的女子!
而且在酒席上,皇帝也没有拒绝他,还说要将他妹妹带回京城,这不就是给他一个信号吗?
裴骁第二日酒醒,将宴席上的事说给了他的妹妹裴宝珍听,却没有想到裴宝珍当场就骂了他:“七哥糊涂!”
当日裴宝珍就以裴家的名义给皇帝递了帖,只是她来得不凑巧,苏彧这会儿正带着人去石炭的开采地,实地勘探。
大启的采煤技术还处于较原始的状态,属于现挖现采,采完之后还十分环保地把坑填上,等到下次来挖的时候再把坑挖开。
这样的开采方式可以满足少部分贵族的需求,但满足不了苏彧想要使用煤矿进行大规模冶金的需求,幸好,她这次出来特地带了人过来。
谢以观这次选出来的人是工科科举的状元李见长。
李见长是李家人,和李见章还是同辈的,不同的是,他是现任李家家主的幼弟,从小父亲不管,母亲溺爱,没有家业要继承他便跟着木匠学艺,等到李家长辈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跟着师父到处盖房子了,气得上任李家家主提刀到作坊前将人捉回来。
如今上任李家家主去世,换了他的长兄做李家家主,皇帝又开了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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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他便觉得自己又能重见天日了。
李家家主倒是不拦李见长,只是不许他在外自称为李家人。
所以李见长见了苏彧的第一句话便是:“陛下,在下李见长,不是赵郡李家的那个李。”
苏彧:“……”好的,她知道他是哪个李了。
李见长比尉迟乙大一岁,今年二十有四,比苏彧稍矮,白白净净的,就是性子有几分古怪,不会因为苏彧是皇帝而对她说话客气,除了木工和盖房子其他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他对石炭开采没什么兴趣,只是苏彧拉着他在实地逛了一圈以后,现场捡了块煤就在地上画了个大致的框架,“朕想建一个这样的作坊,你觉得怎么样?”
李见长本来还兴致缺缺的,只是见到苏彧画的设计图,他只觉得眼前一亮,又对几处提了疑问。
苏彧觉得地上不好画,正想回去拿纸,李见长却是从自己白长衫上扯下一大块,“陛下画这里!”
反正扯的不是她的衣服,苏彧也不在意,就继续用煤块在布料上画细节图。
两个人蹲在地上,全然看不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世家贵公子。
苏彧画完之后,李见长拿起来看了又看,惊喜地喊着:“妙啊!陛下当皇帝真是可惜了!”
谢以观:“……”这是什么话?
还好苏彧也不和他计较。
李见长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当场就拿出墨斗测量,没一会儿就给出了需要的材料和人手来。
苏彧像是早就想好了,说:“韦之明和他那十几个卫兵不是闲着没事干吗?让他们过来先干起来,剩下的人再在当地征集。”
“……”谢以观忍不住提醒了苏彧一句,“陛下,他是同州防御使。”
“可是谢舍人也说了他冒犯天子,不是死就是流放,朕现在让他在这里劳改,是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苏彧理直气壮地说。
谢以观稍稍愣了一下,“恕臣愚昧,劳改二字是何意?”
“劳动改造。”苏彧说,“多劳动有益身心健康。”
谢以观:“……”和皇帝在一起说话,一时不知道是谁更没有文化,皇帝嘴里的话分开来的字他都识得,就是连起来理解就颇费劲了。
韦炅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全然没有想到皇帝抓他竟是要他做苦力!
他自是说什么都不干,士可杀不可辱!
苏彧呵呵一笑:“既然你是武将,那么我们便以比武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朕给你每三日一次挑战仲云的机会,只要你打赢他就能离开,但是输了你就给朕乖乖干活,当然你自认打不过仲云,让韦家的人付些赎金将你赎回去也不是不行,朕不当你是武将就是。”
韦炅被苏彧一激,直接就上手攻向尉迟乙,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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