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避着谢以观,直接说:“昨日陛下从大慈寺带走的和尚里有卢家的人。”
苏彧看向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崔玄垂下眼眸,“正月里不能杀人,但是陛下放心,卢家绝对救不了人。”
“这件事不必崔阁老操心,被慧空所杀之人的儿子如今是四门学的学生,四门学千名学生一同写了请命书,要求严惩凶手。”谢以观笑着说。
大启官方办的学校主要是国子监下辖的六学: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律学。
国子学和太学只收达官显贵家的子弟,书学、算学、律学招的人数少,又专攻于单一学识,四门学就不一样。四门学招五百七品以上官员家的子弟,招八百人庶人子弟,当然能进四门学的庶人子弟都是佼佼者。
被害者的儿子十分争气,就在去年考进了四门学,也是被害者的妻子坚持,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为丈夫报仇,被谢以观注意到。
在苏彧前往同州的那日,谢以观就去找了姚非名,借着姚非名与他在文人之中的影响力,叫四门学的学生都在严惩慧空的请命书上签了名,在请命书上签名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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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四门学的学生,还有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
就皇帝除夕那日盯着大慈寺看的眼馋样子,还有初一那天,他把小册子递给皇帝,她笑得像只吃鱼的狸奴一样,谢以观就觉得自己该好好准备起来。
何况对付世家,本就是寒门子弟该做的事,就不劳崔玄这个世家家主来掺和了。
“单单一份千人请命书怕是难以牵制住现在的卢家。”崔玄显然也是早已打定主意,“臣这里已经联络好李家和王家。”
两个人一个冷着脸,一个笑着脸,却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
苏彧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打算将战场让给他们,两个人却是敏锐得很,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
她无辜地眨了一下眼,“双管齐下,效果更佳。”
何必一定要选择呢,全都要不就好了?
崔玄和谢以观看着她的目光微暗,好在这个时候,尉迟乙在外面喊了一句:“陛下,臣将福字都贴好了,快来看啊!”
苏彧看了看左边的崔玄,又看了看右边的谢以观,笑盈盈地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顺便一起吃个火锅热闹热闹。”
崔玄和谢以观能说什么,皇帝都已经往外面走了,他们也只能跟着出来。
苏彧绕着宫殿走了一圈,处处张贴着喜气洋洋的福字,她十分满意。
途经御花园,见到枝头还挂着雪的桂树时,她心血来潮,笑着说:“桂树桂树,富贵之树,今日朕便将这银子种在桂树之下,希望来年金银富贵。”
说完,她还真的叫宫人拿了把锄头过来,她在桂树下挖了个坑,放了一小块银子进去,然后又埋上。
放下锄头,苏彧站在桂树下双目闭上,双手合十,显得十分虔诚。
崔玄:“……”皇帝莫不是在对他暗示什么,他送皇帝的南珠还不够值钱?
谢以观:“……”皇帝这是暗示他今年得多干活、多赚钱啊。
唯有尉迟乙笑呵呵地看着苏彧,待到苏彧睁眼,他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问但大家都能得到:“陛下今年想要打劫谁?”
苏彧轻咳了一声:“仲云说的什么话,你一个正经将军,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打劫。”
尉迟乙笑着道歉:“是臣乱讲话,陛下不要与臣这等粗人计较。”
寒冷的冬天吃火锅,对于苏彧来说是一种享受,除夕那天她就很想吃火锅了,今天她本就打算拉着尉迟乙和谢以观一起吃火锅的,就是没有想到崔玄也来了。
等坐到用餐的条几前时,苏彧看了一眼崔玄,十分贴心地问他:“行简若是吃不习惯,朕还单独给你备了一份吃食。”
崔玄紧了紧拳头,冷眼扫过一圈,淡淡地说:“不必,陛下吃什么,臣便吃什么。”
崔玄确实不喜欢五熟釜一类会叫人出汗的吃食,便连汤面,他也是要放凉了才吃,只是一想起那日苏彧和谢以观两个人吃得欢乐,他只能在旁边看着,他就满心不是滋味。
今天他决定破例一次,绝不叫谢以观这个佞臣得意!
苏彧特意拿着公筷给他涮了一片羊肉,放在他碗里。
谢以观笑了一声:“陛下待崔阁老真是好。”
苏彧又涮了一片肉,放在谢以观的碗里。
尉迟乙却是绕到苏彧的身旁,给她斟了一盏酒,“陛下,吃肉得喝酒,臣敬陛下一盏。”
苏彧笑着端起酒盏,便是一饮而尽。
崔玄晦涩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她刚刚放下的公筷,涮肉放在她的碗里,“空腹喝酒伤身,先吃些。”
谢以观笑了笑,“臣今日还要在陛下这里通宵达旦,便不陪陛下饮酒了,免得糊涂。”
崔玄的手顿了一下,丹凤眼不苟同地看向苏彧:“陛下要留谢舍人在宫中过夜?”
苏彧侧过头,一双桃花眼正对着他,崔玄在她的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倒影,心中忽地生出了一丝莫名的触动,他迅速地低下头去,忍了又忍,才淡然说道:“臣知道陛下留谢舍人在宫中是为了正事,不过陛下亦知道宫中人多,还是要谨慎些。”
“嗯,朕知道。”苏彧朝着他弯了弯眉眼,是一副将他的话听进去的模样,乖巧得有些可爱。
崔玄想,他定是中邪了才会觉得皇帝乖巧!自皇帝进京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苏彧不是一个乖巧的人,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摆布。
苏彧和尉迟乙拼了十几盏酒之后,谢以观虽说着不喝,到底也小酌了两盏。
唯有崔玄正襟危坐,就是吃火锅也吃得十分优雅,未见半滴汗落下,手旁的酒盏始终是空的。
只是他悄悄打量了苏彧好几次,握着筷子的手也紧了好几次。
等到崔玄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苏彧却是没有形象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陛下!”崔玄硬声喊了一声。
苏彧却是更加放肆,几乎将半个身子都倚在他身上,拿起一旁的酒坛,为崔玄倒了三分之一盏,“除夕那日,朕是担心行简在众人面前醉酒,所以帮行简喝了,今日这里没有外人,行简喝一点也是不要紧的。”
崔玄看着只是浅浅铺了一层的酒盏,皇帝都说这里没有外人了,他能怎么样?只得无奈端起酒盏。
苏彧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碰了一下他手中的酒盏,仰头便将酒坛中的酒喝完,是说不出的肆意与不羁。
崔玄不自觉跟着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便捂着嘴重重咳嗽了一声。
苏彧一边大笑着,一边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
崔玄的脸红了大半,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苏彧。
他着实是不善饮酒,即便只是这么一点酒,站起身时都有些昏昏沉沉,他不知道是谁扶了他一把,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半卧在苏彧的那张龙床上。
崔玄猛地起身,便见到不远处苏彧和谢以观并肩而坐,两人同看一本账本,脑袋都快碰到一块去了。
听到动静,苏彧和谢以观齐齐看过来,两个脑袋挨得更近了一些。
崔玄的脸色不大好看:“陛下怎能让臣躺在龙床上?”
苏彧不在意地挥挥手:“无妨,行简不必拘泥。”
崔玄的脸色更加难看:“臣身上这件衣衫是脏的,如今陛下这一床被褥也只能换新的了。”
苏彧:“……”差点忘记崔玄的洁癖了。
她看了一眼崔玄,他满脸都写着坚持,她便也由着他去:“不过朕这寝殿轻易不放人进来,行简要换就自个换。”
苏彧没再看崔玄,继续和谢以观对账本,等她对累了,稍稍抬起头,便见崔玄只着内里的中衣站在她床前,还真给她换了一床新被褥。
崔玄换好被褥之后,又十分淡定地将外袍穿回去。
他走到苏彧面前,“陛下可要休息,臣也能帮着对账。”
当初户部对账,崔玄也在。
苏彧点点头,起身往床榻走去,她还没有碰到床,就听到崔玄喊了她一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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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猛地回头,就对上崔玄那双幽暗的丹凤眼,她一下子就懂了,这是嫌弃她衣服脏,不能直接躺被子!
她看了看谢以观和崔玄,再看了看新被褥,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两人旁边。
算了,她不想当着谢以观的面脱衣服,这家伙心太细容易发现端倪,她也不能当着崔玄的面和衣睡觉,被他这样盯着她也睡不着——
这个皇帝真是当得太难了!
苏彧只能认命地和他们一起对账。
三人一起干活,倒是意外高效,天微微亮时所有的账本就全对好了。
苏彧让崔玄、谢以观回去休息,自己却是没有回去睡觉,抱着账本,带着尉迟乙,先找了李见长,又拐了个弯,居然硬是将卢政翰给捎上了,然后就去了大慈寺。
虚云身体还没大好,见到她脸色白了白,“陛下今日来大慈寺,又是为了何事?”
苏彧将那一摞账本摆到虚云的面前,“账本上面说大慈寺名下的田产是一百零三亩,这个没有错吧?”
虚云犹豫了一下,“陛下说是便是。”
苏彧呵呵一笑:“老禅师这话说的,这账本是你们大慈寺的账本吧?还是说,你们另有真的,这个是拿来骗朕的?”
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就算是僧人犯了,那也是死罪。
虚云连忙摇摇头,“账本自然是真的。”
大慈寺一贯做假账,一是为了藏起好物件,二是为了向户部申请拨款,而大慈寺的僧人被户部养着却不是官员,所以户部每年对账也不会对到大慈寺的头上。
虚云暗想着,就算他现在承认,皇帝还能现场对账不成?
苏彧笑眯眯地说:“那便好,未免老禅师说朕欺负你,朕特意找了卢阁老来做个见证。”
卢政翰:“?”
苏彧直接拿起账本,翻到对应田产的那一页:“卢阁老也看到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田产一百零三亩吧。”
卢政翰还有些在状态外,被迫点了点头。
“好,现在就请虚云禅师和卢阁老一起随朕去山下。”苏彧又抱着账本,拉着这两人到山下。
地里的雪才刚刚开始融化,裹着水汽的冬风最是冷冽,冻得两位老者鼻子通红,但皇帝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还得看看皇帝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苏彧用指头点了点,李见长拿出测量的工具,几个兵士一起帮忙,才量到五分之一处,就听到李见长高喊到:“陛下,从您那里到臣这里,就已经是一百亩了。”
苏彧大方地将手一挥,“再量三亩出来。”
然后她一边扬着手中的账本,一边对虚云和卢政翰说:“这账本所记的大慈寺田产一百零三亩,两位都清楚了?”
虚云并不想回应,苏彧却说:“虚云禅师连这都答不上,想来你说的话都是虚的,没有实的。”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虚云,包括那些跟着一起过来的僧人,虚云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苏彧灿烂一笑:“那么这一百零三亩是大慈寺的,这附近也没有人家,剩下的那一片应该就是无主之地,既是无主之地那便都是朕的田地,这个没问题吧?”
虚云、卢政翰:“……”问题大了,大家都知道那是大慈寺的地!
可是如果现在虚云开口承认那是大慈寺的地,那便是欺君之罪,不承认那些地就归皇帝了。
虚云磨了磨嘴唇,最终开口也只是问了苏彧一句:“既然没有问题,老衲先回大慈寺了。”
“不急,朕可是一宿未睡就为了把大慈寺的资产都列出来,现在我们就按着清单和账本,回大慈寺一样一样对下来。”苏彧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长长的清单来,顺势叫上卢政翰,“卢阁老也别走,继续作见证人。”
虚云:“……”谁家好皇帝这样查皇家寺庙的账!
卢政翰:“……”大过年的,皇帝也不叫人省心,那一边慧空的事他还没找皇帝呢,皇帝倒是先找他麻烦了。
苏彧虽然一夜未眠,但是对着真金白银,她对起来还是耳聪目明,严格按着大慈寺的假账本来核对,凡是账本上没有的那一概都是她的东西,叫尉迟乙给搬走。
尉迟乙:“……”皇帝昨天说什么来着?他一个正经将军不打劫,那她这个正经皇帝倒是打劫打上瘾了。
他看了一眼虚云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却是喊着底下的兵士快些将那些“不属于”大慈寺的财物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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