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彧手中的弓。
他差点就没有绷住,之前苏彧怕他力气大把弓弄坏,一直没给他碰,现在这么一掂量,怪不得苏彧坚决让他作弊,能赢下这把弓的只能是苏彧的亲信——
要不然真要穿帮。
尉迟乙这边捧着弓还没有回到位置上,李七娘又站起来:“臣女不才,想为陛下献舞一曲。”
李七娘刚站起来,坐在她对面的女郎也跟着起来,那女郎一袭石青色的纱裙,衣袂飘然欲仙,还蒙着半面薄纱,手抱琵琶,显然是有备而来,她朝着苏彧行了一礼,“如此,臣女来为李娘子操之一曲。”
她也不报名号,就将手中的琵琶弹了起来,没在意李七娘脸上消失的笑容。
苏彧靠向崔玄,询问弹琵琶的是什么人。
崔玄出神地盯着苏彧的侧脸,一直等到苏彧不解地转过头来,一双桃花眼之中完完全全只有他,他才回答:“弹琵琶的是乔家五娘,与谢家二娘齐名的京城才女,跳舞的是赵郡李家家主之女,李七娘。”
李七娘是李见行之女,是世家最出挑的贵女,亦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
说完,崔玄一错不错地盯着苏彧,苏彧点点头,崔玄不知道她这个点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她将他前面的那盘肉拿过去,用匕首切成片,再放回他的面前。
崔玄:“……”
她侧过头,笑盈盈地问他:“要朕喂给行简吃吗?”
崔玄紧紧攥住拳头,一直到血水再次渗出,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能继续保持冷静,他才慢慢开口:“不必。”
苏彧的目光转到前方,崔玄的拳头又紧了一下,她又倏地转过头来,眨着眼睛问他:“朕可以提前溜吗?”
崔玄:“……陛下自是可以。”
如果知道皇帝提前溜,是跑过来听顾重照的墙角,崔玄绝对不说可以,堂堂帝王带着他一个宰相深更半夜蹲在营帐下,听里面的动向,这像话吗?
崔玄低下头,见已经蹲下的苏彧仰头看他,明媚的桃花眼闪着点点夜光,他狠狠咬了一下牙,冷着脸就蹲在了苏彧的旁边。
顾重照不知道皇帝就蹲在外面,听到外面时不时传来宴席的歌舞声,心中更是焦急,对顾大娘说:“要不我夺了门口守卫的刀,我们连夜逃回东川,到了东川皇帝也奈何不了我!”
顾大娘朝外看了一眼,连忙压低声音说:“阿耶不要命了!不说这里戒备森严,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单说您若是逃了,那真是坐实了罪名。纵然能回到东川,阿耶背负的是行刺皇帝的罪名,人人得而诛之,若真是西川节度使故意陷害我们,那他便可以借这个理由来打我们。”
顾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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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地踱了几步,听到外面竟传来笑声,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更觉委屈,他本也可以坐在那里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如今却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被困在这一方营帐里。
他越想越觉得:“定是王剑故意陷害我,那日我收到皇帝的信,就觉得他神色不对。他是不是还故意杀了原本的厨子?”
那日收到皇帝邀请信的时候,王剑就在他府上喝酒,见皇帝只邀请他,便脸色不大好,最后起身就把端菜上来的厨子给杀了,事后说自己是发了酒疯。
顾大娘不喜王剑,她不确定这一次是不是王剑故意陷害捣乱,但是王剑每一次来顾府看她的眼神都叫她作恶,若是要在皇帝和王剑之中选一个人,那顾大娘自是选择皇帝。
她想了想,对顾重照说:“陛下只是将我们困在这里,外面宴席依旧,说明陛下对这次刺杀并不在意,也并不把我们当作是主使,抑或这是陛下对我们的试探,若是我们逃了就坐实了主使之名,若是我们不走反而有一线生机。阿耶要沉得住气,若还能回到东川,也绝不能再与西川节度使来往了。”
这段话顾大娘故意说得大声了些,她希望守卫能将话学给苏彧听。
苏彧也确实听到了,她低头笑着说:“这个顾大娘倒是个聪明的,我们走吧。”
崔玄起身,却见苏彧没有动静,他又低下头,皇帝可怜兮兮地仰望他,“脚麻了起不来,行简扶朕一把。”
崔玄:“……”
他无奈地将手伸给苏彧,苏彧也十分体贴地避开他的伤口。
苏彧的脚是真的麻了,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崔玄上前又扶了她一把,她笑着道谢,却听到崔玄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说:“陛下,臣的身体很好。”
第113章
苏彧眨了一下眼睛:“身体好好呀,朕就喜欢身体好的。”
崔玄怔住,忽觉得迎面而来的夜风炙热,连带着心也有些躁动。
苏彧又轻笑了一声:“日后朝堂之事还要崔阁老多费神了。”
崔玄听得有些不真切,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下一刻他感受到苏彧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抽了回去。
他落下眼神,却是看到苏彧朝前一笑,他再抬头,看到的是踱步而来的谢以观。
谢以观对着苏彧扬起笑容,温和地说:“陛下原来在这里。”
他稍稍一顿,又对崔玄笑了一下:“崔阁老也在啊。”
苏彧对崔玄说:“今日多有劳累,行简还有伤在身,快点回去休息吧。”
她这么和他说着,转身却是走到谢以观身边,同谢以观一起走了。
崔玄站在原地,望着苏彧与谢以观几乎并肩的背影,吹来的秋风萧瑟。
谢以观问:“不必叫上崔阁老吗?”
苏彧瞟了他一眼:“不过是去看一下那两拨人的审问结果,不用去那么多人。”
谢以观稍稍回头,看了一眼崔玄,笑着将头转过去。
崔玄:“……”
别看谢以观斯斯文文、尉迟乙大大咧咧,两个人对于审讯却颇有一套,他们两个人分开负责审问顾重照和裴骁的随从,还真问出不少东西。
原来西川节度使王剑还真的想要陷害顾重照一把,王剑早就有除掉顾重照,霸占整个剑南道的想法,在皇帝只邀请顾重照没有邀请他之后,他便暗中派人联系魏博节度使田宏,田宏很快就给王剑回了信,这一次刺杀的主谋是王剑,田宏搭了个边,王剑安排接应的人混入顾重照的随从中,田宏安排人混到裴骁这边。
按照他们的话,能杀掉皇帝就杀掉皇帝,如果杀不掉皇帝就让皇帝猜忌顾重照和裴骁,能借皇帝的手除掉这两个人也是好的。
苏彧轻轻啧了一声,将那份关于王剑的供词拿起来,对谢以观说:“再关顾重照一天,后天再把这份供词拿过去给他看。”
有些情绪是需要发酵的,太早将顾重照放出来,他不一定能记住这次的事,但是时间等得久了,那些焦急与不安一旦发酵开来,顾重照对王剑的怨恨也会放大,当然也不能太过长久,否则顾重照要怨恨她这个关他的人了。
谢以观应下来,将供词放在自己的袖子里。
苏彧又吩咐:“单靠一份供词也未必能让顾重照全信,还得靠知微加把劲。”
“陛下放心。”在谢以观这里顾重照与剑南道不是问题,他犹豫了一下,“那魏博那边……”
河北三镇一直是个大问题,但现在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苏彧的家底还不够厚。
苏彧看了尉迟乙一眼,尉迟乙说:“陛下,只要粮草供给能跟上,臣可带潼关的守军取田宏的首级不是问题。”
她思量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尉迟乙头上的造反倒计时,漫不经心地说:“不着急,等这次秋猎结束以后再说。”
苏彧回营帐时已经是半夜,九月的夜确实已经凉下来,一阵风过,有几许凉意,只是她还没有走到自己的营帐,便在半路的枫树下看到了穿着轻薄纱裙的女郎。
秋枫红叶,萤火扑扇,戴着面纱的少女仰望天空,宛若一幅画,只差一人来题诗。
苏彧却是拉着谢以观、尉迟乙连连倒退了两步,然后蹲到了一旁的草丛中。
她小声问谢以观:“这是那个弹琵琶的乔五娘?”
谢以观点头,给出的资料比崔玄详细:“乔五娘是国子监乔祭酒之女,今年二八,尚未婚配,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出行时爱戴面纱,故而至今无人见过她的全脸。不过,这一层面纱其实戴与不戴没什么区别,她不摘面纱,臣亦可以绘出她的五官来给陛下看。”
苏彧:“……”这也是个懂得自我营销的妹子啊!
她又转头看向谢以观。
谢以观:“……陛下何意?”
“她穿这么少怪冷的。”苏彧说。
谢以观扯了一下嘴角:“陛下想怜香惜玉?”
苏彧弯下眼眸,“表妹不是也跟过来了吗?你去拉上表妹,送她回去,她的名节没事,你的名声也没有问题。”
她拍了拍谢以观的肩膀:“这事交给你了。”
尉迟乙还适时补了一刀:“谢舍人快去快回。”
谢以观:“……”
谢以观认命地从草丛里走出去,所幸谢以欣的营帐离这里并不远,他叫来谢以欣,自己没上前,只叫谢以欣送乔五娘回去。
乔五娘回头看向站在一丈远之外的谢以观,身躯微微颤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朝着谢以观行了一礼,“代五娘向陛下道一声谢。”
谢以观:“……”总觉得乔五娘好像更喜欢皇帝了。
他转身回到草丛,就见到皇帝居然毫无形象地和尉迟乙并排躺着一起数星星。
谢以观终于没忍住,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陛下与尉迟将军好生惬意。”
尉迟乙哈哈一笑,轻松地一跃而起,顺手便将苏彧拉了起来。
苏彧站着,再次仰望天空,指向这旷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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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漫天星辰,“你们看这天上的紫微星璀璨明亮,朕是注定要干一番大事的!”
谢以观和尉迟乙跟着她的手指望向天空,最终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她的眼眸上,这满天星河亦未曾压过她眼中的光……
“走,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干大事!”苏彧志气慢慢地带着她的文武心腹朝前走。
走了两步,她又顿住了,拉着他们倒退了两步,躲在树后面小声说:“怎么又来了一个?”
李七娘就在前面堵着,还拉着她母亲王夫人一起。
好在这边刚好有另外一条岔路,她当即说:“没事,换条路,我们绕开她们。”
谢以观、尉迟乙:“……”陛下,您刚才的气吞山河呢?
接下来两日的猎场依旧十分热闹,只是这份热闹却不属于顾重照父女俩。
他们熬了两夜未眠,心力交瘁、疲惫不堪,顾重照在心里想着,如果今日他再等不到一个答案,也管不得其他了,只能先逃出去再说。
就在顾重照这么想着的时候,谢以观来了。
谢以观没有说太多的话,而是直接拿出了那份王剑要借机陷害顾重照的供词,本就两夜没睡很是暴躁的顾重照在看到这份供词之后,更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现在就回剑南杀了王剑。
谢以观也不着急开口,等到顾重照把王剑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他才慢悠悠地开口:“顾节度使与王节度使到底是多年至交,此人的话也未必可信,不如再试一试。”
顾重照发泄许久,还没冷静下来细想,就听到谢以观这么说,他反问:“要怎么试一试?”
谢以观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生死见真情,顾节度使可以命人将假消息传到西川,就说圣人遇刺之事牵扯到顾节度使,你已被圣人秘密押送回京城。如果王节度使愿意前往京城搭救,那定然是有人想要离间你们,但如果他袖手旁观或是趁火打劫……”
谢以观顿了一下,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顾重照却是听明白了,他觉得谢以观说得十分有道理,“那就依着谢舍人的法子去办,那我……”
顾重照为难地看向谢以观,既然要传假消息,他显然就不适合再在同官这边待下去了。
谢以观说:“我去禀告陛下,准备快马,让顾节度使回东川。”
谢以观站起身,立刻到苏彧那里将自己对顾重照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他又对苏彧说:“陛下,臣想跟着顾节度使一同去剑南道。”
苏彧顿了一下,就算顾重照现在对王剑只有五分怀疑,凭谢以观的能力,也能叫这五分变成十分怀疑,他能跟过去自然是最好的,只是……“知微跟过去多少有些危险。”
“陛下布的局,就算再危险,臣总也是要让它成局的。”谢以观轻笑了一声。
他望向苏彧,苏彧久久地注视着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流露出迟疑,仿若盛满了对他的担忧,他的心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却依旧坚定地望着她。
苏彧忽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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