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棋局移到了院中的枯树,说:“叫王家家主回去吧。”
王睿在崔玄这里吃了闭门羹,心中的不安迸发出了不满,而这一腔的不满全都转到了崔玄的身上,他早该知道,崔玄最先站到皇帝那边,以此换得宰相之位,就不会再顾念着从前的情分。
他又去找了李家家主李见行。
御史大夫刚出事没多久,李见行十分警惕,自然也不愿意为了王家的事蹚浑水,推脱说,因为御史大夫的事他如今在皇帝面前不敢轻易开口,他又给王睿出了主意,让王睿去寻上官绎。
上官绎也没有见王睿,而是让他的夫人王若出来招待王睿。
王睿沉下脸来问:“上官绎不见我?”
王若不疾不徐地回答:“是我叫他在非常时候避着父亲的。”
王睿气得当即站起来。
王若跟着站起身,“父亲,此次大哥行事已经触及圣人逆鳞,无人能救他,您若壮士断腕,尚能保住王家和八弟。”
王睿正在气头上,听了王若的话,愈发生气,“莫要打着为我王家好的旗号,如今你是上官妇,只管着上官绎的平步青云,哪管王家死活?当初你不顾王家,偏要嫁给上官绎,我便该看出你的无情无义。”
“随父亲怎么说,我还是这句话,你眼下该保的是王家和八弟。”王睿的这番话也没有让王若生气,她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
王睿冷冷一笑,“笑话,我王家百年世家,莫说我儿子只是伪造了几张纸头,便是……”
“父亲慎言,”王若极快地打断了王睿的话,“百年世家可不止王家一家,圣人也不是先帝。”
王睿冷冷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等到王睿走了,上官绎才从屋内走出来,忧心忡忡地扶住王若,“娘子……”
王若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又极认真地提醒上官绎,“王家的事你莫管,你要知道,当初圣人重用你,看中的便是你的两头不着。”
王睿还想着再找人,只是苏彧没给他时间。
在钱塘刺史被抓入京中的第三天,在朝堂之上,苏彧便让程赫元将这一次参与伪造银票之事的官员名单公布于众。
王堃的名字醒目地在名单首页。
崔玄主动站出来说:“伪造银票之罪便是盗取国库之罪,按我大启律法,轻则杖责八十,重则死罪。”
那天在御书房,他的态度很明确,从重处置直接判死刑。
如今他再在苏彧面前提出,苏彧当着众官员的面说:“那朕便依崔阁老所言,罢黜王堃一切官职,拉出去杖责八十。”
崔玄倏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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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望向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帝王。
王堃被拉到含元殿前的广场上,被众官员看着挨了八十杖,送回王家的时候只剩一口气,没有等到郎中过来,那口气就散了。
而这边王家灵堂才刚刚摆开,吏部要将王墨外调到岭南的文书便送过来了,王睿只觉得崔玄欺人太甚,有那么一瞬间想着,皇帝他是没法对付,但是大不了他王家可以与崔家同归于尽!
还是王若上门来劝:“我知道父亲如今悲痛欲绝,可如今您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还要让我其他的兄弟给大哥陪葬吗?”
“道仙被调到岭南,与死了有什么区别!”王睿愤怒地说。
王若沉静地看着王睿,“自是有区别,他不是流放岭南而是去岭南做官,那便说明圣人还想给王家一个机会,至于是生是死选择权在父亲的手里。”
王睿看了她一眼,到底冷静了下来,看向外面挂着的白布,咬牙切齿地说:“既是死罪,也该给我儿一个体面,崔玄他亦是世家出身,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如今他却让我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活活打死,连最后的体面也不给,与崔家的这个仇我记下了!他崔玄最好祈祷,日后不要落到我王家手里!”
王若默了默,虽然她觉得王睿这是迁怒于崔玄,但是恨崔玄总比恨皇帝来得安全,她便也不再多劝,再劝王睿也听不进去。
王墨在王堃的头七过后,前往岭南赴任,昔日他有王家嫡子与吏部郎中的身份,捧着他的人不少,可如今他被调往岭南,来送他的人寥寥无几。
谢以观是其中之一。
谢以观对王墨说:“我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送送道仙兄的。陛下也是为了护着你,还望你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
王墨眼角湿润地点点头:“我知道,多谢知微兄,也请知微兄代我向陛下谢恩。”
他兄长犯下死罪,他即便留下来继续做京官,只怕也会被他人盯着,处处寻错,唯有离开京城,他还有再起来的机会,皇帝的这份恩情他记住了!
谢以观送走王墨之后,又顺路去了一趟崔府。
崔家下人引他上了观风楼,他便看到崔玄坐在棋局前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坐了许久。
谢以观上前,仔细看了那棋局许久,一直到崔玄问他:“谢尚书可有解法?”
他摇了摇头,“是死局。”
崔玄听到他的话之后,依旧执起黑子,将最后一子落下,把黑子所有的气彻底被堵死。
两人沉默许久,崔玄将棋子收起,才问:“谢尚书可是有什么事?”
谢以观看了一眼他留在棋盘上的一颗黑子与白子,坐到他的对面,拿起那枚白子,“我来向崔阁老讨教。”
崔玄没有拒绝。
两人下棋的风格有些不一样,崔玄行棋锐意进取,谢以观反比他保守,步步为营,只是走到最后,两人却是平局。
崔玄看了一眼结局,再看了一眼天色,下了逐客令:“既无法分输赢,谢尚书早些回去吧。”
谢以观:“……”算了,他来,本就不是为了赢崔玄。
等他站起身,向崔玄行礼告别,往外走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崔玄极轻地说了一声:“是陛下让你来的吧。”
他连忙回过身去,却听到崔玄不轻不重地对着下人说:“将这一套棋与对面的坐垫都拿去清洗,不干净了。”
谢以观:“……”告辞!
崔玄在看不到谢以观以后,才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彧做好了崔玄降她好感度的准备的,一直到她将钱塘刺史斩首示众,其他的官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都没有等到崔玄的好感度下降。
不过她还是将崔玄召进宫来,对崔玄说:“行简来陪朕下棋,若是赢了朕,朕的这根蹀躞带便送给你了,若是朕赢了,你的蹀躞带归朕。”
苏彧拿出来的却不是围棋,而是象棋。
大启倒是有象棋,只是下的人不多。
苏彧本来是想仗着崔玄不熟悉象棋赢他一局,只是从崔玄走第一步开始,苏彧就发现,崔玄象棋下得也很溜。
她只能在崔玄走完一步,就悔一次棋。
只是她一个不留神,崔玄还是将了她的军。
苏彧眨了眨眼睛,满是无辜地问:“朕还能悔棋吗?”
崔玄幽幽地看着她,解下自己的蹀躞带,“陛下想要臣的蹀躞带,直说便是。”
苏彧握着虚拳咳嗽了一声,解下她的蹀躞带递给崔玄,“朕就是开个玩笑,朕愿赌服输。”
没了蹀躞带的束缚,衣袍在她的身上有些宽大,反倒衬得她有几分飘逸,她笑着说:“行简是聪明人,有些事能自己想通,不过朕还是要同行简说,朕与你就如同这象棋里的将与相,很多时候还得你护着朕。”
崔玄将她的蹀躞带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再低头看向棋盘上的棋子,弯了一下唇:“陛下,是臣输了。”
第174章
假银票之事被无声无息地发现,最后的结局却是闹得轰轰烈烈。
也再一次提醒京城的各家,当今皇帝从来都不是好惹的,她或许没有那么爱杀人,但是她对杀人也并无忌惮。
而王家嫡子王堃的死,不仅使崔王二家结下梁子,也使得王李二家从此疏离。
王睿记恨崔玄让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廷杖王堃,叫王堃死得不体面,但是李家呢?王堃被廷杖、王墨被外放,李家也未曾出来为王家说话,只在事后送了盘缠给王墨,只是他们王家可不缺这点盘缠。
所谓几大世家共进退,真到了生死之刻,却也只是自扫门前雪,从前他们对郑家如此,如今李家对王家也是如此。
三大世家离了心,底下的其他世家也看出来了,都不必苏彧再使什么计,这些世家就主动站队分了派系,彼此之间斗来斗去,叫苏彧趁机捡了不少好处。
假银票事情过去之后,苏彧特意让谢以观将伪造银票的罪责加到大启律法当中,以明法告诉天下百姓这是杀头的大罪。
除了处罚之外,她还在朝堂上奖赏了三个人,分别是程赫元、元燃和谢以欣。
苏彧虽然没有升程赫元的官,但是御史大夫之位一直空着,那么程赫元这个御史中丞便是御史台实际的长官,同时苏彧还将原本已经废弃的御史台狱重新启动,她当众给了程赫元令牌,一旦程赫元发现官员有问题,可以拿着这个令牌调动金吾卫直接上门抓人——
这是让御史台监察百官的权力落到了实处。
百官听了这道圣旨,暗自心惊,却不敢提出异议来,这个时候谁提异议就是谁有问题。
苏彧将元燃提到了正四品内侍的位置上,百官也没有异议,内侍省和他们不在一个赛道上,苏彧就是直接封元燃为三品的内侍监,他们都没有异议。
但是苏彧想将谢以欣提拔到度支司做女官。
百官就站出来激烈地反对了。
他们说,大启虽然有女官,但那都是局限在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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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彧提了高岚。
他们便说,高岚是个例外,而且高岚有军功傍身,拳头是真的硬,能叫底下的兵士服她。
他们又说,一个男子要是没有参加过科举直接空降到户部为官,都难以服众,何况一个女子?
苏彧居然赞同地点头:“说得对,那就让谢二娘今年参加科考吧。”
百官跟着点头,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女子怎么可以参加科举!
苏彧指了指刚刚反对最激烈的官员:“他说的,谢家二娘没有参加科举,不能当官。”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女子怎么可以参加科考?”
苏彧反驳:“怎么就变成女子都能参加科考了呢?明明是让谢家二娘参加科考,谢家二娘又不代表所有女子,还是你们觉得她不需要参加科考,就能直接做官?”
“那当然不行,没有参加科考怎么能做官!”
“所以就让谢家二娘参加科考,若是她没考中进士,这个赏赐就作罢。”
虽然众官员依旧觉得怪怪的,但是好歹皇帝做了让步,没有直接封谢以欣做度支司的官,而且就她一个女子参加科考而已,想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绕到最后,谢以欣参加科考之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身为谢以欣的哥哥,谢以观在朝堂上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苏彧几眼。
谢以观人缘好,散朝之后,还有不少官员找他吐槽:“知微兄,你说陛下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居然让一个女郎参加科考,女子嘛,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谢以观笑了笑,说:“若不是你们反对,自是没有我家二娘参加科考这件事,这事不都是你们提出来的吗?”
吐槽的官员:“……”说得好像有道理,还是觉得怪怪的。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谢以欣是谢以观的亲妹妹!而他刚刚还在谢以观的面前说这件事……
他安慰自己,谢以观刚刚是笑着回答的,而且谢以观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自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记恨的。
只是谢以观回去之后,便让书局将这个官员的事一五一十都调查了个遍,连他瞒着发妻在外养外室,又包庇外室的弟弟在温水镇抢占农户良田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谢以观没有将这份调查交给如今的御史中丞程赫元,而是去宫中见了苏彧。
他将这份调查呈现在苏彧面前,“陛下,这些是书局掌柜递给臣的。”
既然苏彧已经知晓那些书局和胭脂铺都是谢家用来打探消息的,谢以观便大大方方地摆在苏彧的面前。
苏彧盯着那个官员的名字看了半天,“刘子成?”
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但是不多,刘子成是国子博士,刚好正五品,需要每日上早朝,只是他只负责在国子监中教学,平时也不是多说话的人,大多时候只是符合别人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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