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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乙回过头,元燃已经重新进入苏彧的营帐了,合着就是把他从里面赶出来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秋月皎洁,正是赏月的好时节,他又回到苏彧的营帐前,还未出声,便见到元燃一脸防备地从营帐里走出来,瞪着他,让尉迟乙生出了自己是一个登徒子的错觉。
尉迟乙笑着问:“陛下休息了吗?我见月色甚好,本想邀陛下一同月下共饮的。”
元燃微微点头:“陛下已经休息了,将军请回吧。”
尉迟乙走了两步,突然顿住,猛地回头。
元燃全身戒备,守住营帐的入口。
若要真动手,元燃自然不是尉迟乙的对手,当然尉迟乙也不会在皇帝营帐前对元燃动手。
尉迟乙只是突然想起苏彧在他怀里时,他那时闪过的心悸与直觉……
“尉迟将军?”元燃喊了尉迟乙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尉迟乙麦色的脸上似乎有些红晕。
尉迟乙扬了一下手,便转头走了,只是步伐摇晃,似是还未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苏彧在剑南道选了两个地方来建炮台,一门大炮对准逻娑,另一门大炮对准南诏。
虽然凤仪罗在成为南诏女王之后,立刻就呈上了请书,明确表示南诏国愿意重新成为大启的附属国,并承诺忠诚与顺从。
而苏彧也刻意在南诏境内弘扬佛法,巩固大启对南诏的控制与意志瓦解。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知不觉,她已在剑南道待了三个月,也该是启程回京了。
在返回京城之前,苏彧又特意去了东川藩镇的军营视察了一番。
东川藩镇的观察使是苏彧的老熟人,陈述水。
这位年轻的榜眼在藩镇做了两年观察使,平时看上去十分老实,只在军营之中,教兵士一些简单的识字断句,他用来教兵士的启蒙书籍便是当初谢以观亲自编写拿来教观察使的。
苏彧只在东川待了三天,就能看出陈述水在军营之中的威望颇高,中低层的将领他都能使唤,这便达到了当初苏彧设立观察使的目的。
而这一次顾重照带兵前往南诏,也是老老实实地与陈述水一起上疏给苏彧,由苏彧同意,才带兵与萧承汇合。
陈述水见到苏彧也十分激动,挑着重点说了些东川的问题。
苏彧反问他:“那你可有对策?”
陈述水当即拿出早已写好的奏疏,“臣本想岁末回京述职时,托人交给陛下的,如今能亲自呈给陛下当真是太好了。”
苏彧当着他的面,仔仔细细从头看到尾,没有说陈述水说的对不对,却是将他的奏疏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日后要是有奏疏要呈给朕,直接让安全司递给朕就好。”
苏彧离开东川的时候,顾长安死活要跟着她一起回京,顾重照嘴角抽搐了一下,在毒哑他和打晕他之间犹豫了许久。
还是顾大娘来劝顾重照:“就让七弟跟在陛下身旁吧。”
此前,顾重照已经将两个未成年的子女送入京中国子监上学,顾长安是留在家中最小的,又加上武力值高,其实他多少还是有些不舍,“我是担心他在陛下身旁,会丢我们顾家的脸。”
顾大娘安慰顾重照说:“放心,七弟跟在陛下身旁也已经三个月了,该丢的脸早就丢尽了。”
顾重照:“……”
顾大娘又说:“陛下是明君,心胸宽阔,不会同七弟计较的,让他去京城见见世面也好。”
苏彧果然没有嫌弃顾长安,同意他跟自己回京。
回京也要一个月。
来时,军中其他将领总担心皇帝娇生惯养,还有不少建议苏彧坐马车的,而在苏彧一番运筹帷幄又亲手杀了逻娑王之后,军中众将领对皇帝只剩敬佩,见皇帝骑在他们中间,都是兴奋不已。
尉迟乙却是频频回头,扎营休息的时候,从来大大咧咧的他倒是在苏彧营帐前徘徊许久,还是顾长安这个大嗓门见到了,大喊了一声:“尉迟将军是要来见陛下吗?”
苏彧听到顾长安的声音,就宣尉迟乙进来了。
她随手拿出地图,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进行完善,却半天没有听到尉迟乙开口。
苏彧抬头看向他,就见到高大的武将一脸羞涩地站在那里,亏得他肤色深,看不出他脸红。
她索性放下笔,站起身,走到尉迟乙面前,果然尉迟乙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仲云是有什么事要说吗?”苏彧笑眯眯地问。
尉迟乙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唇边的梨涡,他的脸不禁又红了一下,暗暗在心底骂自己,明明第一眼见苏彧的时候,他便觉得她容貌稠丽得不似凡人,怎么就一直没有想到她是女扮男装呢?
如果不是庆功宴那晚,元燃太过反常,他还不会将所有的疑点联系起来,而也正是将所有疑点联系起来之后,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苏彧是女儿身,那时候他还想着,要是苏彧是女儿身,他就用逻娑王的头骨给她酿女儿红……
尉迟乙又看了苏彧一眼,从怀中掏出药瓶递给苏彧,说:“臣是怕一路颠簸,陛下骑马不舒服,这个药陛下备着吧。”
苏彧接过药,道了一声谢,又说:“朕如今已经习惯骑马了。”
她笑盈盈地指了指自己案几上的地图:“仲云帮朕看看,有没有画得不对的地方?”
尉迟乙盯着她的笑容怔了片刻,一直到苏彧再次叫他:“仲云最近是怎么了,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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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乙回过神来,顺着她的手指望向那副他看了许多遍的地图,如今苏彧实地去了一趟剑南道和南诏,又把它变得更加完善。
尉迟乙突然豁达地笑开,回答苏彧:“陛下画得都是对的。”
他这几天当真是魔怔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苏彧便一直是这个样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是他要陪着一路走下去的帝王。
苏彧眨了一下眼睛,看尉迟乙神情已经变得坦然,他倒是想明白得很快。
十一月的京城连着下了一个月的秋雨,月末的时候入了冬,也终于迎来了晴空万里。
而这一天,京城的城门大开,迎接御驾亲征的帝王回归。
苏彧回到京城之后,又在麟德殿摆了一次庆功宴,论功行赏。
顾长安虽然有些傻,不过在这次征伐南诏和逻娑军中,确实也立了不少功,苏彧升了他的职,做了禁军中的参军。
许是喝醉了,顾长安傻乎乎地向苏彧比划着步枪的样子:“那日陛下用来杀逻娑王的武器是什么?”
苏彧轻笑了一下:“是神器。”
顾长安又说:“要是我军中人人都有这武器,是不是就所向披靡了?”
苏彧的笑容淡了下来。
谢以观连忙说:“既是神器只有天之子可驾驭,我等凡人自然不可碰触。”
顾长安还没来得及再开口,苏彧就说:“顾家七郎到底还是少了些历练,不如去左金吾卫做城门守卫吧。”
顾长安猛地战栗了一下,酒醒了,而他还没有捂热的参军一职也就这么没了。
不过好在,有了顾长安这个范本在这里,整个庆功宴上再也没有人提及苏彧手中“神器”的事情。
苏彧淡定地喝着酒,她不是不想在军中普及火器,而是现在还太早了,百姓的生产力还跟不上,其余的科技还没有跟上,贸然普及枪/支对于大启来说,只会百害无一利,所以这些枪她仅仅是留着自用,是自保也是对众臣的威慑。
庆功宴过后,尉迟乙提出要去一趟原州,祭拜他死去的亲人以及那些死在边境的将士。
苏彧没有犹豫,直接说:“朕同你一起去。”
刚御驾亲征回来的皇帝再一次声势浩大地前往原州,在那里祭拜了所有过往为大启战死的英魂,这其中既有尉迟乙的亲人,也有元灵、元燃的亲人,更有无数边境百姓的亲人。
当天子朝天祭拜,为那些英灵上香的时候,军中多少铮铮铁骨都哭出了声。
再次回到京中的时候,尉迟乙将手中的兵符交到了苏彧的手上,他说:“臣早些年在边境学了酿酒,这次想回去给陛下酿一坛酒。”
苏彧看着手中的兵符,眼波流转,没有还给尉迟乙的意思,笑着说:“先说好,如果是用逻娑王头骨酿酒,朕可不要。”
尉迟乙爽朗笑开:“陛下放心,那头骨臣留在原州了。”
待他走后,站在苏彧身旁的元燃轻声问:“尉迟将军这是何意?”
自始至终站在那的尉迟佑不以为然:“陛下肯定知道。”
苏彧回头看了一眼元燃,又看了一眼尉迟佑,笑着说:“其实啊,阿佑才是最聪明的。”
第196章
柳无时在腊月的时候又回到京城。
入秋时,他曾回过京城,却与他的陛下擦肩而过,就在他回京前一天,苏彧御驾亲征去了剑南道。柳无时没有见到苏彧,又去了江南。
江南纺织作坊太过蓬勃,以至于江南的各行各业都不甘落后,钱庄更是生意兴隆。
柳无时重回江南,连开了数家钱庄,一直听说皇帝旗开得胜回京,他才匆匆回京,只可惜等到他回京时,皇帝又去了原州。
陛下与他似乎总在错过,柳无时得知消息的时候怔了许久,那呆愣的模样都叫郭来东生了几分担心,想要寻些词安慰他。
柳无时倒是恢复得很快,回过神后便说:“陛下回京时应是岁末了,我们正好一起过除夕,我要给陛下准备些礼物。”
好在这一次苏彧去原州没几天就回来了,柳无时正准备进宫汇报江南的情况,郭来东却来劝他:“郎君还是迟些再进宫吧,听说尉迟将军交了兵权。”
郭来东跟着柳无时多年,多少有些敏锐度,虽然当初尉迟乙打劫他,他也记恨了许久,可皇帝一向重用尉迟乙,尤其是这一次去原州,皇帝还特意祭拜了尉迟老将军,结果一回到京,就收了尉迟乙的兵权,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也叫人满心不安。
柳无时皱了一下眉头,京城里只怕会有一场大风暴,只是他如今就在官场之中,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何况这场风暴的中心就是苏彧,他更无法置身事外。
“就现在进宫。”柳无时十分坚定地说。
柳无时来时,苏彧正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虽然一些不要紧的和紧急的会由三个宰相先解决掉,但那些重要又不急于一时的事情就都等着她回来处理。
所以她这几天忙得很,好不容易奏折消了一些下去,她一抬头就看到柳无时手中拿着一封厚厚的奏折。
苏彧揉了揉鼻梁,伸手对柳无时说:“给朕吧。”
柳无时亲手将奏折递在苏彧手上,就见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他忽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苏彧将其他奏折往旁边挪了一下,先把他的奏折给看了,看完之后,她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看来不已在江南收获不小。”
尽管柳无时的奏折已经写得十分详细,但是柳无时依旧忍不住同苏彧说了一些江南现在的状况,就依着柳无时粗略计算,明年江南的商税起码得翻上四、五番,一个江南的收入抵得上其余地方的总和。
苏彧的手指在奏折上敲着,等柳无时说完,才问:“江南现在石炭的价格涨了多少?”
柳无时立刻回答:“已经是原本的十倍。江南附近没有产石炭之地,需得从原州、太原之地走陆路运往江南。”
苏彧点头,大笔一挥,说:“钱塘要石炭,太原有石炭,那就将钱塘刺史和太原府尹对调一下,让他们换个位置解决问题。”
柳无时稍稍顿了一下。
苏彧直截了当地问:“不已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钱塘刺史在钱塘多年……”柳无时斟酌着用词,望向苏彧。
苏彧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就是因为钱塘刺史在钱塘的时间太长,所以才要将他换到太原去,“没关系,他可以在心里不满,但要是在面上不满,那辛见水就是他的下场。”
江南之地发展迅猛,但江南是大启的江南,不能只是几个人的聚宝盆。
柳无时听了点点头,也不再有下文。
苏彧又埋头开始批阅奏折,一边批一边说:“不已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年底也该算钱庄的账了吧?”
“钱庄的账本已经开始盘点,臣不累。”柳无时说,“不必休息。”
皇帝都没有休息,他当然也不休息。
柳无时临走时,看了苏彧好几眼,其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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