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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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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死猪,就翻开了,没多久就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挂着黄铜大锁的箱子。秦镇邪过来用力一拽,便把箱盖拽坏了。几人打开箱子,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君稚瞠目结舌:“乖乖,这得多少钱啊。”

    卞三秋面色难看,扭身就又找起来,最后找出的东西竟堆了满地。卞三秋瞪着这些金光闪闪的财宝,一言不发。

    君稚气得撸袖子,骂道:“光一间屋子就找出这么多,鬼知道这家伙究竟抢了多少东西?这狗官简直是条吸血虫,咱们干脆杀了他,为民除害!”

    卞三秋说:“杀了麻烦就大了,打一顿。”

    “行。”君稚立刻蒙了天命使脑袋,他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大难临头,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梦里,他揽着一众妻妾,脚踩着金山银山,好不快乐。突然,有根绳子套住了他脑袋,接着,那些金元宝都从地上弹了起来,一个个射向他的肚子,天命使痛叫连连,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肚子上,天命使就杀猪似地叫。

    “谁,谁敢打我!”

    “狗日的,我可是天命使——哎呦!”

    “大爷,大爷您别打了,我要死啦!”

    君稚呸道:“你打别人时怎么不管他们要不要死?你记着,以后你要还敢抢人打人,晚上我们就还来找你!”

    天命使哭着求饶道:“知道,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打人了。爷爷您放过我吧。”

    君稚松了手,嫌恶道:“软骨头!你这种人怎么能当官?”

    他正骂着,秦镇邪忽然揪住裹着天命使的衣服,一把将人从床上拖下,直奔桌案,紧接着就把天命使的脑袋撞上去。天命使的惨叫顿时熄火,君稚二人也惊呆了。

    只见秦镇邪面无表情,抓着天命使脑袋无情地、迅猛地、反复地撞上去,卞三秋忙上去拽住他:“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镇邪似乎还要打,他眼睛里突然跳出一抹黄色,那是放在桌上的一顶黄绢帽。他突然就松了手,天命使软趴趴地滑下去,哼哼着,已经没力气叫了。卞三秋赶紧拽了两人离开,他手心里都是汗,给吓的,走远了一扭头,训秦镇邪:“你下手太狠了!”

    秦镇邪沉默着。君稚忙道:“老秦也是为了让那个天命使长教训。”

    “那也没有必要打得那么狠啊!万一那个人死了怎么办?他可是天命使!”

    “他不是没死吗?老秦肯定有分寸。”

    秦镇邪忽然撞开他们,奔前头去了。他一冲进屋里,黑猫便站了起来,冲他喵喵叫着。秦镇邪朝前走了几步,跪倒在地。淡淡的黑气在他瞳孔中翻涌,碧玺坠上的符文急促地闪烁着,他心跳的厉害,脑子里那黄绢帽也一闪一闪,好像一张咧开的嘴。

    他突然对着脑袋打了一拳,黑猫吓得尖叫,秦镇邪却好像冷静了。他爬起来,那帽子没了。他去摸坠子,手还在抖。

    那会儿,他真想杀了那天命使。从看见那天命使的第一眼起他心里就腾起了一股杀意,压下去又不甘心,打劫时那杀意又起来了,跟火苗似的一瞬间就把他脑子烧断了弦。他清醒过来时就看到了黄绢帽,再看看手下的人,心中忽然就冒出一个声音。

    这不是那个人。

    他真吓着了。不是谁?这事越回想越恐怖,秦镇邪记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梦,那些突然袭击的情绪,他突然打了个寒颤,手把坠子攥得更紧了。

    他看向黑猫,那黄澄澄的眼睛里倒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那分明是他,可他却觉得自己如此陌生。

    就好像,那里面是另一个人一样。

    第030章 结拜

    后来, 三人听说那天命使把抢来的东西都还回去了,还听说他提前回京了。君稚十分高兴,约二人到菊园喝酒。

    他是真高兴, 秦镇邪和卞三秋却各有心事。秦镇邪是为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卞三秋则是被吓到了。秦镇邪那晚的模样和平时太不相同, 甚至现在看到他, 他还会想起他砸天命使脑袋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卞三秋心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君稚对二人的异样毫无察觉,他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痛快道:“这天命使在余桐作恶多年,没想到今天居然被咱们仨赶跑了!这一杯敬卞公子和老秦!”

    卞三秋忙举杯相应。

    君稚又问:“卞公子今年贵庚?”

    “二十。”

    君稚意外道:“这么说来, 我竟然是咱们之中最大的?卞公子, 你知道老秦只有十七吗?”

    “十七?”卞三秋果然有些惊讶。

    君稚得意道:“看不出来吧?不过老秦虽然年纪小, 却很有胆识。卞公子你知道平安村的事不?”

    “不知道。”

    君稚顿时起劲了,他绘声绘色地将叶福儿的事讲了一遍,末了感慨:“要不是老秦, 恐怕叶姑娘的冤屈一辈子也无人知晓了。”

    想不到眼前这人竟然愿让恶鬼上身,卞三秋不禁心生敬佩,对秦镇邪的忌惮也消退了几分。君稚又说:“老秦虽然看着冷漠, 心里却有侠肝义胆。你救了我, 又救了我师傅, 今天我必须敬你一杯!”说着就站起来。

    卞三秋见状, 心想这人虽然对卞家有大恩,却从未要求过什么,可见本性是不坏的。他要是因前几天的事跟他生了嫌隙, 实在是因小失大。想到这,他不再纠结, 举杯道:“我也要敬你一杯,多谢秦少侠救回我姐!”说完,一口饮尽。

    “卞公子多礼了。”秦镇邪淡淡道,面上看着似乎并不高兴。

    卞三秋怕是自己得罪了他,便有点慌。他怀疑自己是否太小肚鸡肠了?却见君稚说:“今天少庄主在这,正好做个见证。老秦,你愿不愿意跟我结拜?”

    秦镇邪一愣,终于回神:“结拜?”

    “不错!”君稚爽朗道,“我敬佩你的为人,要跟你结拜兄弟!”

    卞三秋见状倒急了,竟也跟着说:“我也想跟秦公子结拜。”

    君稚傻眼道:“你要跟老秦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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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岂不是就成了我师叔?那我咋办?”

    卞三秋道:“那不如我们三人私底下结拜,如兄弟相处,若在他人面前,该讲辈分,仍照辈分。”

    君稚喜道:“这样好!正好今夜月圆,良辰好景,结拜最佳。我三人不如就请明月为证,今夜结拜。”

    三人便将肉分作三堆作为祭品,对着明月起誓,末了割指滴血入酒,各喝一口,余数倒入地中,对天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今有明月为证,清风听誓,我卞三秋、君稚、秦镇邪三人,虽非同根生,却有同根情,今日愿结为兄弟。”

    秦镇邪结拜时恍恍惚惚,他不敢置信自己竟有兄弟了?这实在是从前想不敢想的美事。另一边,卞三秋则终于松了口气,觉得这样算是弥补了过失。结束后君稚迫不及待地喊了声秦老弟,勾着他肩膀哈哈大笑,闹着要他喊大哥。卞三秋叫他不用拘谨,随意称呼就是。秦镇邪却还是认认真真地叫了君兄卞兄。

    他心里高兴,一时间忘却了心中的郁结,甚至有些飘飘然了。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吧。他觉得心情很好,身体很轻,看着月亮也觉得格外圆,哪怕是中秋的月亮也没有这样圆。

    三人喝到起兴,划拳猜谜,畅谈趣事,笑声不绝,直至深夜。扶醉归去,白雪忽然霏霏,三人冒雪而行,君稚高声吼唱:“雪夜为兄弟,白头同归去,老天也要咱们做一辈子兄弟呢!”卞三秋也忘了礼节,喊道:“雪夜——为兄弟——白头——同归去喽!”秦镇邪也跟着唱了起来,辽阔的歌声响彻天际,在大雪中传出很远,很远。

    与此同时,向南千里之外,十万大山之间,赫然卧着一处天坑。天坑底部,林立着几十座残缺的神像,宝剑上红缨如血。在神像群的中央,躺着一口高大的樯木黑棺,前后刻着“福”、“寿”二字,棺身上描着鲜红的团花百鸟,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突然,飞鸟惊起,棺内传来了“咯咯”的震动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棺材震动得也越来越剧烈,沉重的棺盖竟抖跳起来。终于,那棺盖被猛然推开,“哐当”砸落在地。一个凤冠披霞的少女从棺材中站起,雪白脸庞上裂纹未消,殷红眼珠中杀意翻涌。

    她转首,冰冷的视线锁定了北方。

    次年二月,春风拂冻,冰雪消融,光秃秃的桃花枝上冒出了一个个小巧的蓓蕾,绿油油的小草从泥土中探出了头,卞家山庄贴着新符的大门旁停着一辆崭新的马车,家丁们一件件往上面搬行李。

    今天,秦镇邪终于要出发了,卞三秋和君稚同他一起。

    卞家人都出来送行,连拄着双拐的卞逆慈和抱着大肚子的瞿依依也出来了。卞逆慈劝卞三秋:“有守真去就行了,你该留下来陪依依。”卞三秋道:“玉家人认得我,我去好办事些。”瞿依依也道:“姑姐你别拦他,我还要他去给你找治腿的药呢。”

    卞逆慈笑了笑,说:“我腿就算好了,也不能像以前那般飞檐走壁了。”

    “这可不一定。”卞三秋严肃地说,“玉家有一神药,叫生筋接骨丹,听说就算骨头成了粉末,这药也能救回来。姐,你放心,你的腿肯定能治好!”

    卞高也说:“你放心,这事我交给你弟弟的任务。”

    卞三秋笑道:“保证完成。”

    沈紫蝶叮嘱道:“山北路途艰险,你们要多加小心。”

    卞三秋笑道:“娘您放心吧,有君少侠、秦少侠和直之保护我呢。”君稚赶紧道:“夫人您不用担心,我保证少庄主一根头发丝都伤不着。”

    卞逆慈道:“你路上也要小心,别冒冒失失的,遇事先跟三秋、秦少侠商量。秦少侠,我弟弟跟守真就多拜托你了。”说完,她叫人拿来了一个木匣,里面是一对指虎,齿尖锋利,泛着银白冷光,一看便不是凡品。卞逆慈道:“我看你喜欢练拳,就请名家定做了这对指虎,还望秦少侠不要嫌弃。”

    秦镇邪很是感动,郑重地接过指虎。几人同众人一一告别,便下山了。卞三秋望着渐行渐远的小月山,怅然道:“这还是我头一次离家这么远。”

    君稚打趣道:“卞公子这是大姑娘出阁——头一次?”

    卞三秋警告:“我可是你师叔。”

    “现在没别人,你该叫我君兄。”

    卞三秋哼了一声,没再搭理君稚。秦镇邪问:“咱们大约多久能到横山?”

    君稚道:“要是快的话,一个月便到了。我也是第一次去山北,到了娄京,我要找位铸剑大师修好师傅的剑。”

    卞三秋惊讶道:“你把不平剑带来了?”

    君稚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嘿嘿笑道:“我后来去野道沟偷偷捡回来的。不平剑是我师傅本命剑,陪了她十几年,我一定得把它修好。”

    卞三秋惭愧道:“还是你考虑周全,我竟完全没想到这事。不过,若论铸剑,还是申国的工匠最好。”

    秦镇邪问:“申国?那是什么国家?”

    “申国在连国之西,北杈子山东边。它地处荒原白草之间,人情民俗亦与连国迥异。那的人性情粗野,平民百姓王公贵族都尊崇玄鸟,有辱玄鸟者人皆可杀之。不过,那里的工匠确实是天下一流。”卞三秋道,“连国本不与申国接壤,但衡武帝灭了赤、朱、宣威这三个国家后,连国便和申国接壤了。”

    君稚道:“若连国灭了西边申国,南边参丛,天下就是彻底一统了。这可是几千年来都没有的事。”

    秦镇邪又问:“原先天下是怎样的?”

    “战乱不休,生灵涂炭。”卞三秋感慨道,“诛魔之战后,仙门衰落,人主伸张,诸国遂怀私欲,彼此征战,天下没有一处安宁的地方。诸国混战了五百多年,天下依旧分崩离析。那时候的连国不过现在的一郡大小,甚至险些被仙鹤王灭国,隆恩帝临危受命,自此连国迎来三位明主,百年之间冠绝山北,建昌帝西张败北,后来衡武帝卧薪尝胆,一举歼灭西方三国,山北俯首,山南长明、仙鹤诸国结盟,以横山为城,与之相抗四十八年,然而仙鹤背盟,借道连国,长明遂灭,仙鹤亦旋踵而亡,不久连国一统横山南北,至今已有两百年了。五百年前,仙鹤王征讨连国时,哪能想到这会成为连国崛起的机会呢?”

    君稚插嘴道:“十年前,国师攻灭了东边瀛水,这几年跟参丛也摩擦不断,我看迟早要再打仗。”

    卞三秋叹道:“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咱们拥有的土地已经够多了吧。”

    君稚道:“一统天下,海内皆宗,哪个皇帝不想做到?再说,国师也想用战功讨好皇帝,升官发财呢。”

    他跟卞三秋又聊起了申国的风土人情,秦镇邪颇感兴趣,专注地听着。黑猫打了个哈欠,低下头睡着了。马车平缓地行驶着,不知不觉余桐的城墙变成了原野上一条模糊的灰线,沉没在地平线下。马车驶入一片树林,树枝不时拂过车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只红雀飞离枝头,跟上了行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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