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走。”他声线冷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
乔意瓷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用另一只手去推他:“我不要你管。”
“乔意瓷。”谢违沉声喊她的全名,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但乔意瓷依然不为所动,肃着小脸继续跟谢违的力量抗衡,给他摆脸色。
她以为这样谢违会松开,哪知下一刻,谢违松开她的手,转而弯腰搂住她的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腾空让乔意瓷下意识搂上男人的脖颈,她晃了晃腿试图挣扎:“谢违你干嘛!”
她在他怀里小打小闹似的挣扎着,谢违丝毫不理会,全程面不改色,侧颌紧绷,强硬将她塞进车里。
车门“嘭”的甩上,彻底隔绝了外面嘈杂雨声。
谢违刚才下车时没打伞,抱乔意瓷上车时,乔意瓷自然也不可避免地被淋了雨。
秀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她随意拨开,语气平静:“我要下车。”
“开车。”谢违一声令下,司机直接发动了车辆。
车辆再次平稳行驶起来,公交车站在倒退。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比外面暖和多了,乔意瓷身体逐渐没那么抖。
谢违把抽纸取过来,扔在乔意瓷腿上,声音跟外面的天气一起冷:“擦干净。”
“我不擦,我就要把你的车弄脏。”
乔意瓷抱着双臂,紧紧贴着车门坐着,一副要跟谢违严格保持距离的样子。
谢违恶狠狠道:“那你就等着生病。”
“我生病就生病,我又没碍着你。你凭什么管我?”
谢违忍无可忍,脸色已经冷到不行,声音里也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意:“乔意瓷,你到底在跟我犟什么?”
乔意瓷努力保持声音不崩:“我没跟你犟,是你不该管我。”
谢违冷笑几声:“我不管你?我不管你,你就坐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路过一个坏人看你长得漂亮,起了歹意对你下手,你怎么办?”
乔意瓷面朝车门,留了个倔强的背影给他,谢违看不到她的正脸,只觉现在乔意瓷说的每句话都踩在他生气的点上,让他怒火蹭蹭上涨。
“你太自以为是了谢违,你凭什么每次都想替我做决定?你根本就不问我的意见。”
“我自以为是?你要做什么决定,毫不留情离开我的决定吗?那还确实不需要我的意见。”
“我不离开你,难道要一辈子和你保持那种关系吗?我不要!”乔意瓷情绪激动,声音也连带着高了些。
“两年前你怎么不说你不要,现在厌烦了腻了,你说你不要。”
谢违字字句句都带着狠劲,咬牙切齿。
“谢违,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乔意瓷安静了几秒,忽然平静地问。
谢违眉心一凛,侧眸目不转睛盯着乔意瓷柔美可怜的背影,薄唇紧抿成线,还没出声,就听到乔意瓷自问自答:
“你肯定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你今晚故意设计我的,让你的女伴把香槟泼到我裙子上,然后带我去休息室里等你过去。我都跟你说现在不能出去了,你还把我推出去让别人看见,你就是想让别人误会我和你的关系,让我和你牵扯不清。”
“……”
谢违沉着脸不语,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全都凸显出来,一双凤眸里汹涌着躁涩的情绪。
谢违无法反驳乔意瓷,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他的确从来就没想过放她离开他。
就像之前还没找到她的时候,他不会放弃找她。现在找到她了,他更加不可能让她脱离他的掌控。
“乔意瓷,你就这么讨厌我?”
乔意瓷吸了吸鼻子,居然觉得车窗模糊了,外面稍纵即逝的景象也变得晃动的虚影,是不是车窗该擦了。
她紧咬唇瓣,不肯泄露哭声,稳住声音说:“不是你让我滚吗?你让我开个价,让我卖给你,你对我那么坏,说话那么难听,我为什么不讨厌你?”
“我让你滚你就滚,我让你跟那个男人分手,你怎么不听我的?”谢违没好气地回讥。
眼泪夺眶而出,乔意瓷抬手随意拭了拭,哽咽了一下。
她的动作很小,抬的又是靠着车门的那只手,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她擦眼泪的小动作。
但谢违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自己被她的话气得不行,也紧紧盯着她的人。
察觉到乔意瓷的不对,谢违心猛地一沉,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启唇:“乔意瓷,转过来。”
乔意瓷又开始装听不见,谢违扣住她的手腕,想让她转过来让他看看。
乔意瓷怒然甩开他的手,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哭腔:“别碰我。”
谢违喉咙一阵干涩,舔了舔唇角,冷峭的眉眼上浮出局促。被乔意瓷甩开的手落在坐垫上,他的手紧握又松开,紧握又松开,如同他内心此刻的挣扎。
乔意瓷的肩膀在小幅度颤抖,似乎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拼命强忍着。
车内陷入无尽的沉默。
耳边是乔意瓷如同小兽般呜咽的声音,谢违的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疼难忍,躁涩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遵从内心再次朝乔意瓷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直接不容抗拒地将人扯进怀里。
他的双臂迅速在她腰后合拢,将她用力拥在身前,这才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以及坐进车里这么久,她身上竟然还是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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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绯与恋色》 20-30(第9/26页)
乔意瓷泪水糊了一脸,她刚要推他的腰腹,身后环着自己的那两条手臂就瞬间收紧。
她听到头顶响起谢违沙哑艰涩的声音:“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乔意瓷抗拒的动作连同哽咽一齐顿住了。
谢违见她停止反抗,继续收紧臂弯,将她严丝合缝抱在怀里,肌肤相贴,彼此感应,嗓音又哑又沉,像是下定了决心:
“是我不好,我那天晚上在酒店里不该说那样的话,今天晚上也不该设计你,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乔意瓷窝在他身前,甚至能感受到谢违说这话时胸腔引起的共鸣。
她咬着唇瓣,僵在谢违怀里,腰间横亘着的手臂勒得特别紧,让她感到有点疼。
可她没有让他松开,而是脑子里不断重复播放谢违刚才那句道歉的话。
谢违天之骄子这么多年,骄傲的头颅从来就不肯低,也从不跟人服软。
可现在竟然抱着她嘴里说出道歉的话。
谢违握着她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眉眼下压,凝着乔意瓷泪水纵横的小脸。
她绯红的眼角滑落出一串泪珠,正泪眼盈盈地望着咫尺之间的谢违。谢违脸色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冷肃,但下手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谢违见她眼泪还在不断流出,眉拧得更紧了,他板着脸,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有几分手足无措和陌生,用指腹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直勾勾盯着她湿润的水眸:
“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别哭了。”
第24章 恶犬
24/
乔意瓷目不转睛望着身前的男人,眼泪仍然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因为他的道歉就不哭。
谢违虽冷着脸,但紧蹙的眉眼流露出对她的心疼和懊恼。
四目相对。
乔意瓷一瞬不瞬盯着他狭长的凤眸,谢违则是一错不错注意着她流下来的眼泪。
以前乔意瓷也不是没有在他面前哭过,而且她还很会利用眼泪让他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乔意瓷就没在他面前像这样委屈地哭过。
车外是大雨肆虐的世界,车内是妥协与低头的世界。
谢违不忍心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再次将她按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微湿的发顶,嗓音暗哑:“我跟你道歉,别哭了。”
他一只手臂圈在她的腰后,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紧紧贴着他,任何反应都不能逃过他的感知。
乔意瓷脸贴在他的衬衣上,眼泪很快洇湿了一片,哽咽的哭声在车内尤为清晰,听得谢违的心完全揪在一起。
男人的劣根性有其一就是,只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哭,在其他地方就不想看到她哭。
乔意瓷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衬衣下摆,把眼泪全都抹在他衣服上。
车窗上倒映着两人依靠在一起的画面,男人低垂着眸子,侧脸轮廓冷硬,女人体型和男人相差得大,几乎被整个拥住,显得愈发娇小委屈。
隔绝在喧嚣城市之外,封闭的车厢就是另外的小世界。嘈杂的雨点拍打在车窗上,顺着车窗流淌,真的模糊了外面的一切景象。
哭声渐止,车内只剩下乔意瓷抽噎的声音。
哭出来之后,她的情绪也释放了不少,也觉得在谢违面前这样哭有点丢脸。
乔意瓷慢慢退出他的怀抱,别过脸不肯看他,哽咽着说:“你别以为你跟我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了。”
谢违一噎,抿了抿唇,没急着反驳她的话,又抽了几张面纸给她。
乔意瓷接过纸,吸了吸鼻子,呼吸还没调整好,就开始断断续续地讨伐谢违:
“你说你是不是大渣男?你不是都要订婚了……还缠着我做什么?我可不会做做做你婚姻里的第三者。”
谢违浓眉拧得很深,面色不虞:“谁跟你说我要订婚了?”
乔意瓷只当他不承认,冷笑一声,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你不是要和于梦灵订婚了,还一起去我们公司的婚纱馆里挑婚纱。”
“于梦灵?”谢违不知道有他什么事。
乔意瓷低着头不说话,眼泪簌簌地落下。
谢违垂眸紧盯她湿漉漉的睫毛,逐渐反应过来,沉声解释:“我要是跟于梦灵订婚,徐暮束不得过来把我杀了。”
“徐暮束?关他什么事。”乔意瓷哽咽一顿。
谢违斜睨着她茫然的水眸,懒声慢悠:“他是于梦灵的未婚夫,你说关他什么事。”
他的话说到这份上,乔意瓷顿时恍然大悟自己弄错了。
即将要订婚的人不是谢违和于梦灵,而是徐暮束和于梦灵。
谢违凝眸注视着她失神的侧脸,短促轻哂:“乔意瓷,蠢不蠢?”
“我才不蠢,还不是你以前和于梦灵传绯闻,还和她相亲。”
“我什么时候和她相亲了?”谢违脸色不太好,感觉头上被乔意瓷扣的帽子又多了一顶。
乔意瓷扭头望向窗外,不想说的意思很明显,但谢违直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又转回来。
“说啊,什么时候?”
“以前干妈发给我看你那些预备相亲对象的照片,我在里面看到于梦灵了,你还和她一起单独吃饭。”
“以前是多久以前?”
“……我回安市的第一天。”
谢违解释:“我和她吃饭是在谈集团合作的事,只有一次是单独吃饭。”
乔意瓷已经知道这是个乌龙,没必要再开口。
双双缄默片刻,只有乔意瓷偶尔的抽噎声。
雨天车辆开得并不快,约莫行驶了一刻钟,乔意瓷猛地想起她还没问谢违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刚要开口问,就听到谢违毫无波澜的声音:“还跟不跟我闹了?”
乔意瓷语气淡定:“我没有跟你闹。”
谢违凤眸半敛,翻涌着妒意:“你还要和那个姓唐的在一起?”
“不是,”乔意瓷缓缓摇头,冷静地把事情摊开来说,“我当初选择离开你,不是想跟你置气,也不是闹着玩。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谢违下颌绷紧,只觉刚降下去的火逐渐又蹭蹭涌上来,他语气不善:“那你说说看,你深思了什么,熟虑了什么?”
“我们不合适。”
“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他的反应在乔意瓷意料之中,她轻笑了几声,继续说:“你看,你总是这么霸道,因为我说的话是你不喜欢听的,和你想法相悖,你就不让我说。”
谢违阴着脸,眸子泛冷,尾音也带上凛冽的寒意:“你深思熟虑就得出这个?”
“当然不是。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平等地位,你也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没有把你当回事?我没把你当回事,去年冬天你发烧,意识模糊的时候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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