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机关的位置摸了个透,才能早做防备。”
“你……你们何时互通的消息……”韩十娘攥住铁栏杆,跪在地上拼命撕扯着。
“就刚刚调情的时候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他只是在单纯暧昧吧?”
殷灵栖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戏谑笑意:“还有一事,韩夫人不妨看看你手中的瓷坛里装得什么?”
她俯下身,双手撑着两膝与韩十娘平视:“哪有什么骨灰?装得是你驿馆里的面粉呀。”
面粉?
不愧是她。
萧云铮摇着头无声一笑。
韩十娘猛地睁大双眼,仓惶揭开瓷坛盖子,颤抖着手捧出一把乳白粉末。
她手一松,瓷坛“当啷”坠地炸开,散落一地面粉。
“你……你竟然又诈我……”
“兵不厌诈嘛,”殷灵栖云淡风轻地笑着,指了指困在她周身的牢笼:“谁让你也设计了我们呢。”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韩十娘攥着栏杆,双目赤红。
“韩十娘,二十年前你明明前途无限大有作为,却偏偏选择为了一个男人自断前程、深恩负尽,不觉得荒谬吗?”
萧云铮淡淡瞥了一眼那散落一地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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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么?旁观者迷,你们根本不能理解我的心情。”韩十娘恨恨瞪着在场之人。
“您作为当事者倒是体悟最深,可惜只是执迷不悟,而不能大彻大悟。”
殷灵栖走近她:“天策元年,你的夫婿一门心思追随穆王,最后为了成全谋逆者所谓的忠义,退居西郊行宫先杀了你三岁的女儿而后自尽。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么小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简直枉为人父。”
“他只是……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韩十娘兀自强撑着,不肯掉泪。
“这些话骗骗别人便罢了,别真的把自己骗过去了,你心里清楚,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情分。当年他只是看中了你墨家机关术传人的身份,利用你为穆王的幕僚制造器械,不是吗?”
韩十娘声嘶力竭,茫然地摇着头否认,眼帘一低,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我那么爱他,为了他违背师傅遗志,为了他放弃一切,他为何如此狠心,为什么辜负我,为什么连我们的女儿也忍心杀掉……”
殷灵栖继续说道:“你与他们在败退逃亡的路上走散,穆王党羽及麾下全部亲眷于行宫中自戕。战争带去了无尽杀戮,奇怪的是,这么多年你不去怨恨发动战乱的穆王,不去怨恨你那抛妻弃子的丈夫,反倒将憎意寄托在新皇身上,协助残党夺取新朝无辜学子的性命,这么做过分了吧。”
“我没有…我没有和他们狼狈为奸……”韩十娘哽咽,极力去否认。
“你还想隐瞒什么?”萧云铮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来:“穆王之乱后,你隐姓埋名避世不出,却在二十年后的这个时节突然回来,若无旧人相邀,你会出山?”
韩十娘跪坐在牢笼里,浑身都在剧烈颤抖。
“他们只是传信让我回盛京,并没有说要害谁……你们所说的榜上学子,我真的不知情……我回来只是想…只是想完成霍郎的遗愿……”
“继续完成他为祸四方的遗愿吗!”
萧云铮勾唇冷笑:“他之于你是爱人,你之于他不过利用的工具而已,任由背信弃义之人如此践踏,二十载光阴竟仍未醒悟!”
“别说了……我求求你们别再说了……”韩十娘崩溃大哭:“我知道我对不起女儿,可是……可是那是她的父亲为她选的命啊……”
“你何止是对不起你的女儿,”萧云铮目光如炬,“你更对不起你自己。”
“墨家机关术乃传世之宝,你作为这一代仅存的传承者,竟为了一个男人毁掉自己一生,也毁掉了这门奇术,你当真是不可救药。
韩十娘匍匐在地,彻底崩溃。
“天是不是快亮了?”殷灵栖忽然发问。
“已经亮了。”殷珩从怀里摸出一块西洋传来的新鲜玩意,“辰时都过了好一会儿了。”
“完了,过了时辰了……”
殷灵栖神情一紧,将路线图塞到殷珩手里,转身便向外跑:“出口路线留给你们了,我有急事,先回一步!”
“昭懿,你急什么?担心皇兄知道今夜之事?”殷珩追上去。
“不是担心父皇知道,而是担心慈姑发现我不在府内会做什么。”
殷灵栖自通天阁出来,一刻也不敢耽误。
“慈姑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是皇嫂的陪嫁侍女吗?”殷珩疑惑不解。
“不,三言两语同你说不清楚。”殷灵栖摇着头,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她有事情藏着我,我也有秘密瞒着她,别枝姑娘拦不住她的,谁也拦不住,我若不及时回府,她可能真的会有事。”
第33章 面具之下是谁
天寒霜重,快马穿林而过,枝叶间凝着的寒霜簌簌扑落殷灵栖满身。
自京郊入城,再至公主府,殷灵栖一息不敢耽搁,及至望见府邸那块熟悉的匾额,她勒紧缰绳。
看到别枝寒早已站在府前等着她,殷灵栖心底一咯噔,知道出事了。
“夜间遇到意外,被耽误了时间,我回来迟了。”
她匆匆解下斗篷,问:“府上现如今如何?”
别枝寒摇了摇头:“没拦住,慈姑发觉公主不在,已经出府去寻了。”
“出府?她去哪里寻我?”殷灵栖解开颈下系带,目光一滞。
“这便不知了。”别枝寒道。
“慈姑一个人走的?她没禀报父皇吗?”
“没有,一个时辰前牵了一匹马独自出府,至今未归。”
“牵马……”殷灵栖微微一怔,“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她也会骑马。偌大的盛京城,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人,她会去何处找我,我又该如何找到她?”
“公主不必心忧,”别枝寒摊开掌心的荷包,给她看其间装着的褐色粉末:“方才借故同慈姑说话时,我在马蹄上留了印迹,公主派人循着马蹄踪迹找起来便容易多了。”
殷灵栖眼底一亮:“多谢姐姐,我这便去寻。”
“公主一宿未眠,不先歇息一会吗?兴许慈姑找不见公主,待会儿便会自己回来了。”别枝寒握住她的手臂。
“不,慈姑对我与常人不同,”殷灵栖轻轻一叹,“自小到大,她待我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执着,若寻不见我,只怕她也不会回府,近些时日京城不甚太平,若是遭遇不测便不好了。”
殷灵栖取下令牌,交给跑腿的小厮:“拿我的令信去给禁军传个话,让他们调些人手过来,稍后跟随我的留下的记号去寻人。”
别枝寒用的粉末痕迹很淡,不易引起路人察觉,殷灵栖追踪马蹄印迹,本以为慈姑会去玩乐热闹的地方去寻她,出乎意料的是,慈姑的踪迹直指皇宫。
难道是想上报皇帝?不对,若真如此,慈姑决计不必要亲自走一程,她只需遣人入宫便可。
殷灵栖皱起了眉,她突然发觉慈姑此行的目的或许不是前朝,更像是后宫。
马蹄印在皇宫北门之外意外消失。
“今早可曾见过本宫府上的人入宫?”殷灵栖问宫门守将。
“回禀公主,不曾有过。”
“奇怪,人到了宫城外,不进宫又会去哪里?”
殷灵栖回到马蹄印最后消失的地方,一抬头,望见眼前连绵起伏的山峦。
隆冬时节不比春日,天寒地冻,宴饮游玩的人少之又少,山水也步入了短暂的冬眠。
她束紧斗篷御寒,上马准备离开,行了几步路,忽然转身回来。
地上亦不见她留下的记号,似乎所有痕迹到了这里都会消失。
***
人迹罕至的山野中,两道身影正在缠斗。
“照影阁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想见前辈一面真是不容易。”
蒙面男子冷嗤一声,手底不留任何情面,亮出掌中薄如蝉翼的短刺迅疾向对面袭去。
对方徒手格挡,避开要害,兵戎交错间推掌将其震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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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好内力,不愧是照影阁曾经排行第一的杀手。”
蒙面男子稳住脚步,横生一道陈旧刀疤的眼角浮现出狰狞底色。
“只是年纪大了,未免也开始力不从心了。”
他突然甩出几道暗器,朝对面之人发起更为狠戾的攻势。
寒光直取慈姑咽喉,她闪身回避间,蒙面男子已手握短刺逼近她身侧。
“若是能杀了照影阁曾经排行第一的杀手,这份战绩足够让我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了。”
对方毕竟实力雄厚,不容小觑,再缠斗下去只怕胜算不多。蒙面男子后退几步,找准最佳位置预备快刀斩乱麻将其一击毙命。
他得意一笑——
“唔!”
后心猝不及防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扯回他的思绪。
他愣愣回过神,下意识想要旋身击杀身后偷袭之人。
殷灵栖手握匕首,猛地又往更深处推入几寸。
锋利的刀刃残忍切断他的心脉。
蒙面男子转身的动作遽然一僵,痛得嘴角不自觉抽搐着呕出一口血。
“你……你……”
手脚一软,他踉跄倒地。
慈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公主……”
刺客的身躯倒下,露出遮在身后的小公主。
慈姑脸色倏地一白,浑身开始颤抖。
殷灵栖恍若未看见她方才的打斗,只是一把扯下男子蒙面的乌巾,平静问道:“姑姑认得这张脸吗?”
慈姑木讷地点点头:“认得。”
“公主,老奴不是有意隐瞒公主的……”她似有难言之隐,迫切想要陈情。
殷灵栖一抬手,制止了她的辩驳。
慈姑被打断了话,一瞬不瞬盯着小公主,一时不知所措。
“公主是奴婢看着长大的,无论如何,奴婢不会害公主……”
殷灵栖突然搬起石块,重重砸向那名刺客的脸骨。
慈姑愕然失色,全然不曾料到小公主会有这般动作。
殷灵栖冷静极了,面上风轻云淡,镇定得似在完成一件无足轻重的画作。
若是忽略她手底溅开的血花的话……
石块一次又一次落下,她发泄情绪般,一次比一次用力,直至刺客血肉模糊,再辨不出本来面目。
她忽然站起身,将那具僵冷的身体沿着斜坡,直截了当推落山崖。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殷灵栖唇角抿出一丝淡淡笑意:“姑姑,他死了,就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了。”
慈姑面色降至惨白,看向小公主的眼底尽是震惊。
“你……原来公主早已知道……”
她身躯猛地一颤,忍不住老泪纵横。
“老奴有愧皇后嘱托,没有照顾好公主……”
殷灵栖下颌轻轻枕在她肩上,问她:“姑姑会害我吗?”
“不会,不会!老奴便是死,也不会背叛公主。”慈姑连连摇头。
“我信姑姑。”殷灵栖淡淡道,“所以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从未见过。”
慈姑取出帕子,仔细给她擦去手上沾着的血。听见她的话,双手颤抖得越发厉害,自责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慈姑突然将殷灵栖紧紧抱进怀里。
“老奴有罪,未能保护好公主,致使公主过早被牵涉入是非之中……”
殷灵栖越是冷静,慈姑的愧疚感便越重。
正是姑娘家无忧无虑的年纪,同龄人正秋千架上春衫薄,享受快乐安逸的生活,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却早早沾上鲜血涉身风波。
懂事得让人心疼。
“姑姑,我不是小孩子了。”
殷灵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眼泪:“我的出身决定了我这一生绝不会在平静中度过。地位高算什么,别人愿意捧着我,只是因为我是皇帝的女儿,他们敬的是昭懿公主这个身份,不是殷灵栖这个人。”
她看着慈姑的眼睛,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只有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实权才是最牢靠的。比起被人保护,我更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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