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好!”
一阵叫好声蓦地打破寂静。
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端坐明堂上首的天策帝拍案而起,朗声大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1】。昭懿小小年纪,便能得此神韵,实属难得。想必为了完成今日这场舞,背后定然付出许多。”
血珠凝聚起一股细流,顺着抵在小可汗颈上的剑刃流淌而下。
殷灵栖面不改色,淡淡道:“父皇过誉了,女儿不敢居功自傲。”
“不,你做得很好。”天策帝颇为欣慰。
大辽太子既已挑衅至这个地步,无论由谁开口将这一篇章就此轻轻揭过,于万国使节眼中,都是大晟有意在息事宁人。避让了这一回,便会有人变本加厉不断挑战底线,有损一国威严。
可若正面同大辽起冲突,又有落人话柄的嫌疑,大辽若借题发挥将水搅混,亦无法预料后果。
唯有小公主借着献舞的名义,既满足邀约堵住了特穆尔的嘴,又对大辽起到了震慑作用。
殷灵栖抬起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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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扫了一眼惊恐万状的大辽使团,用意不言而喻:
你们太子的这条命,全系在我手上,想清楚了再说话。
一群惊弓之鸟。
对面宾客席间,齐氏一脉愤愤咬牙切齿。
“昭懿她凭什么……”殷玉娴涨红了脸,气的说不出话。
“莫急。”皇兄殷承恪比她更能沉得住气,“即便父皇放过了昭懿,万国使节也不会容忍她行事如此跋扈。东道国的公主在大朝宴上对着同行的异域使节刀剑相向,任谁也忍不了如此羞辱。”
“众怒如水火,不可冒犯。昭懿再手眼通天,也难抵悠悠众口。”
另一侧。
“这位公主,”面目粗犷的辽使节走上前来制止,“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
“本宫应辽太子之约,献剑器舞一曲,怎么,小可汗都没什么异议,你急什么?”殷灵栖从容应对。
万邦使者深沉凝重的目光纷纷投过来。
“姐姐的舞跳得真好!”
一声稚嫩的童音操着不甚娴熟的汉话,鼓掌喝彩。
是那夜在亲王府中,殷灵栖帮忙包扎伤口的异域小姑娘。
小孩子欢快高昂的情绪瞬间点燃了宴会,冷凝如冰的氛围随之融化,升温。
被稚童的欢笑声感染,使节们亦开始转移注意力,回归到舞蹈本身。
“啊,原来这便是中原有名的剑器舞,久闻大名,久闻大名。”
“这位昭懿公主,舞动时光华耀眼,像我们楼兰供奉的最耀眼的明珠一般夺目。”
“好生动的女子,好生动的舞姿,宛若中原的古画活了一样。”
“……”
万国众宾惊叹于大晟风华之美,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重又开始推杯换盏,赞誉纷纷。
同预想的结果截然不然,万邦来客不仅没有共情大辽境遇,对任性妄为的昭懿公主愤慨相斥,反而专注于欣赏舞蹈本身的精妙之处,反让小公主又博得个歌舞惊世的美名。
事与愿违,殷承恪眼底笼罩着一片阴郁,指节紧攥,手臂发抖。
“皇兄,如今怎么办?”殷玉娴面色涨红,焦急万分,“父皇不追究,异国使节也在夸赞她,昭懿风头出尽名利双收,今日之事难道就让她轻飘飘揭过了吗!”
“不要慌,”殷承恪攥住她的手,神色一沉:“大辽太子还未发话,旁人不予追究便也罢了,特穆尔睚眦必报,秉性狠戾,他定然不会放过昭懿。”
殷玉娴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当真,此事,我确有把握。”殷承恪掀起眼帘注视着特穆尔,神色阴鸷。
汇聚起来的涓涓细流沿着剑刃而下,鲜红血珠即将滑至指尖的那一瞬,殷灵栖倏地收回长剑。
“刀剑无眼,不小心伤了小可汗,听闻草原男儿心胸豁达,相必小可汗不会介怀。”
她音色甘甜悦耳,却流露出明晃晃的轻视,全然不似是在致歉,倒更像是在嘲讽。
特穆尔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盯在小公主身上。
他抬起拇指,狠狠用力抹去颈上血珠,突然起身出席。
“臣,大辽豹师部特勤耶律特穆尔,代表大辽有意同大晟联姻,今特向大晟天子求娶——”
目光微动,殷承恪唇角勾起一抹笑。
“公主昭懿。”
殷承恪瞳孔骤然一紧,势在必得的目光尽数碎裂。
“特穆尔!你……”
两国联姻,和亲对象竟然是昭懿公主!
晟朝众人皆是一惊。
联姻提议一出,名堂高殿之上顿时涌起几股势力竟相较量。
但万国使节并不知晓其中蹊跷,察觉不到暗流涌动,他们继续推杯换盏,祝酒庆贺。
“皇兄!事态怎会发展至这般地步!”那些赞赏皇妹的话绕于两耳,经久不绝,殷玉娴只觉得分外刺耳,气急败坏朝皇兄发泄。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又是她占尽好处!”
“方才危急关头你若有胆挺身而出,如今受父皇青睐、被万国来宾赞赏的便是你了,你有这份胆量与能力吗!”
殷承恪本就烦躁,被她缠着哭诉,气急之下不留情面直言相斥。
殷玉娴愣住了:“皇兄,你敢嫌弃我?”
殷承恪冷冷摔开她的手,离开筵席。
他对心腹吩咐道:“去,传话让特穆尔来见我。”
第53章 打起来打起来!
大朝宴散场后。
“二殿下找本汗所谓何事?”
门帘撩起,透出一道慵懒轻佻的声音,卷着几分被酒气熏出的醉意。
特穆尔身形壮硕高大,微微弓下腰穿过门洞,门梁顶部擦过他的头发。他尚未来得及直起腰,殷承恪便猛地出手扯过他的领子,将人一拽。
他压着满腔怒气,紧盯着特穆尔那双灰绿色的眼睛,一张古板威严的脸上面色极差:
“特穆尔,你不该选昭懿,我们原来商定的人选不是她。”
“老子偏要娶她!二皇子管的着吗?”特穆尔蛮横地掰开他的手,用拇指抹了一把脖颈上的刀口,疼得“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狭长的眼底却涌出兴奋的异光。
“带劲啊,性子够烈!”
“小可汗临时起意坏了我们原定的所有计划。”殷承恪不悦。
“只要能顺利达成和亲目的,选谁不是选,本汗就不能挑个喜欢的?”
“你不懂,”殷承恪指甲深入掌中,掐着旧伤疤:“万国来朝之前,昭懿刚刚同我母族表弟退了婚约,她对齐氏造成的伤害让人触目惊心。小可汗应当明白,越漂亮的女子,就越危险。”
“她退婚?”特穆尔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冷嗤一声:“怎么不会是二殿下那位表弟无能?没有能力去摘得盛开在天山之巅的雪莲,便将一切罪责都归咎雪莲高不可攀。”
“你以为你能驾驭得住她?”殷承恪板起脸,面目严肃:“特穆尔,你太轻敌了,她不是洁白纯真的雪莲,那只是表面的伪装。她是带刺的玫瑰花,一个不留神,便会扎的你鲜血横流。”
他的目光落在特穆尔颈上的剑痕上。
“本王以为,小可汗已经领略过了。”
“是领略过了。”
特穆尔用指腹抹去刀口边缘渗出的血,含于口中吮吸。
古老的长生天孕育出嗜血嗜杀的狼群,他们天生对战斗与鲜血有着根植入髓的渴望。
“草原不接受软弱无能的娇花,只有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坚韧花朵,才能在长生天的庇佑之下扎根生存。”
血腥味顺着舌尖迅速弥漫开,特穆尔陶醉地眯起狭长的眸子,受到血腥味的刺激而兴奋起来。
“老子就要她了!”
“大辽未来的王后应当兼具美丽与智慧,拥有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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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胆识与手段。把你那个懦弱无能的妹妹收走,老子给过她机会了,是她白白浪费了时机。”
“特穆尔!!”
殷承恪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怒上心头拍案而起,掀翻了桌案。
满桌瓷制茶具碎了一地,特穆尔脚畔皆是破碎的残片。
他脚步稍稍停顿。
“二殿下,差不多得了,本汗耐心有限,你我可以是盟友,也可以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特穆尔,你会后悔的。”
殷承恪严肃刻板的面上阴云密布。
“抛却其他不谈,你记住今日本王的话,昭懿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人物。”
***
大朝宴结束,万国使节退散,大殿之上皆是大晟朝臣。
气氛紧张肃穆。
“陛下,老臣以为大辽太子的提议甚好。昭懿公主和亲大辽,不仅能向大辽彰显我泱泱大国的气度,使大辽心悦诚服。还能增进两国情谊,稳定和平局面。”
齐氏族叔手执玉笏,出列进言。
殷灵栖在一旁听着,粲然一笑:“既然百利而无一害,机会难得,不如把齐大人送去大辽和亲吧。”
“昭懿,不得无礼。”天策帝清了清嗓子。
虚发灰白的老臣神色一震,手指哆哆嗦嗦指向她:“荒谬…简直荒谬……”
“大人也知道荒谬啊?”殷灵栖无视那声“不得无礼”,继续针锋相对,“明知荒谬还敢胡乱提议,齐大人用意何为?”
“公主,叔父也是一心为大晟着想,公主大可不必如此言辞激烈针对他。”
齐聿白开了口,一句话既为族叔解了围,又将风向引至昭懿公主目无尊长、跋扈娇纵的方向上。
小公主留在盛京一日,他便一日不得安宁。他迫切想要将殷灵栖送走,走得远远的,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这样齐聿白便不会思绪混乱,也不用再看到她亲近别的男子时,被嫉恨折磨心智了。
果然,朝中齐党子弟心领神会长公子的用意,开始纷纷进言,趁机煽风点火。
“齐少卿这话说得妙,一开口,便又是一本伦理经典大作当头压下。”
殷灵栖面不改色,唇角漾起浅浅弧度。
“耐人寻味啊齐少卿,你这座山何止是压了本宫一人,这是要将所有反对和亲的朝臣全部打上不肯忠君爱国的记号?”
“齐大人一心为国着想,难道满朝反对和亲的臣子,便不是一心为国了吗?”
齐聿白擅长煽风点火引导风向,她便用他惯用的伎俩对付他。
“陛下。”齐聿白俯身一礼:“臣并无此意。”
“有没有是口头说说而已吗?本宫年后才送了几名齐氏子弟锒铛入狱,你们便这么急切想要送本宫去远嫁塞外,这其中当真没有掺杂一丝私怨?”
小公主盯着他的眼睛,步步紧逼。
齐聿白目光闪烁,将头一低:“请陛下明鉴。”
“总归要远嫁的不是你们自己,过去、现在、将来牺牲的和亲女也同你们没关系,这时慷他人之慨,再披上一层仁义礼的外衣遮掩龌龊的真实心思,美其名曰‘大义’,算盘打得真响。”
“老臣愿对天起誓,我齐氏一族绝无私心。”齐氏老者声如洪钟,意气激昂。
“对天起誓?不如对本宫起誓,若有半分私心,则诛你九族子弟,齐大人敢吗?”
殷灵栖唇间溢出一声轻笑,定定盯着他,透着说不出的冷意。
“你放肆!”老者勃然震怒。
“本宫就是放肆,齐大人第一天知道吗?”小公主声音慵懒恣意。
老者语塞,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胸腔郁结喘不过气,两眼发黑,眼看着便要昏厥。
齐聿白及时扶住他的身躯,担忧道:“叔父当心身体。”
“昭懿,你先退下。”天策帝见局势愈发混乱,便想将女儿摘除出去。
“回你的公主府,等待朕的旨意。”
“陛下。”
初入朝堂,列于末位的柏逢舟出声进言:“微臣以为,大辽提议和亲之举看似有意两国交好,实则是为挑衅,此举无异于‘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1】”
他扬起头,清润的声音透着坚定:“辽人之欲无穷无尽,自大晟取得北境大捷之后,辽人一直对败绩耿耿于怀,这些年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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