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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正是红豆。”
“为什么?”代钦不能理解。
殷灵栖搁下笔,给他解释:“红豆,在中原又名相思子。而那首《蒹葭》乃是诗经名篇,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于蒹葭者,蒹葭,情之所寄也,暗示男子对女子思慕之情,可望而不可得。”
可望,而不可得。
殷灵栖话音一顿。
蒹葭、蒹葭……
前世那个陪她走完最后时刻,宁愿牺牲自己性命违背去齐聿白的指令,也要让她苏醒过来的侍女。
临别前夜,她说,她在萧府时本名不唤作蒹葭的。
摄政王为她更了名,将她送到殷灵栖身边。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于蒹葭者。
蒹葭,情之所寄也,
谜底正是相思啊。
她熟读诗书,前世为何未曾想到其中因果。
殷灵栖放下灯笼,忽然起身离开铺子。
“姑娘!你猜谜赢的彩头忘了带上了!”女郎追了出来,在她身后焦急交唤。
殷灵栖提了灯笼,撩开帘子匆匆往回走,行了几步,脚步复又慢了下来。
算了吧,自己都离开许久了,想来萧云铮也不会还等在原地。
她这般想着,提着灯笼同代钦道别,正准备打道回府。
“咻——咻咻——”
夜空中再度连连升起焰火。
殷灵栖抬起眼眸,在璀璨的焰火炸开的瞬间,心脏轻轻地刺了下。似有所感,她下意识回了头——
灯火阑珊处,玄衣青年的身影依然伫立在那里,等了她好久。
第104章 一更。
“塔娜在看什么?”
代钦走到殷灵栖面前。他身量极高,同殷灵栖的体型差距很大,立在她身前就像一座山。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代钦用强壮的身躯严严实实挡住了公主,也阻断了对岸看向她的视线。
“在看一位……应当重新认识的旧相识。”
殷灵栖收回目光,刚想离开,代钦那宽大的手掌便按在了她的肩上,像滚热的烙铁烫在肩头。
“塔娜说的人,是萧徵吧。”
代钦俯下高大的身躯,目光炽热如火,直直盯住殷灵栖。
他隐约猜到了答案,但更想听塔娜亲口告诉自己。
“是他,他人还没走,一直在暗处窥视你我。”
殷灵栖不以为意,她抬眸望了眼月色,估计夜已深了,便说道:“我们回去吧。”
“塔娜。”
按在殷灵栖肩上的大掌突然间紧了一紧。
代钦不许她动。
他张开双臂,以强悍的力道用力将小公主揽入自己的胸膛间。
“塔娜,跟我回漠北王庭吧,我不会让塔娜失望的。”
异域青年体温火热,攥住殷灵栖的双掌也烫得惊人,胸腹部肌肉硬邦邦的,殷灵栖的身体被他包裹在怀里,就像紧贴着烧红的铁板,又烫又硌人。
“我知道萧徵很优秀,我的祖父,父汗,王兄,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他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
“可是塔娜,你们中原话里也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的大辽的确败在了他手里。可战败的是那时的大辽,不是我。哪怕他被公认为是辽人的梦魇,是盘旋于草原天穹之上的乌云,我也并不以为,我会比他差。”
代钦低头,看着她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自己的怀抱与臂弯间。
“输给萧徵的是大辽,不会是昭懿公主的代钦。”
他抱着人,慢慢将两人位置转换过来。
代钦看到了河对岸的那双潜藏在黑夜里的眼睛。
他将殷灵栖牢牢按在怀里,在塔娜看不见的角度下,朝萧云铮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
两方对立的势力背着殷灵栖这个当事人,暗地里进行无声的交锋。
在萧云铮的死亡凝视下,代钦轻轻地吻上了公主蓬松的发顶,以此作为讨好她的开端。
他小心翼翼地,不敢冒然过度放肆,缓慢地试探,一点一点循序渐进。
炙热的吻自发顶移至发梢,即将落在眉心。
代钦垂下眼睫,视线一低,目光忽然被那悬在颈间的狼牙玉坠刺了下。
眼睛有些痛。
他停住了动作。
代钦自然认得出,那是他们大辽战败投降时,献给萧徵的圣物。
方才当着他的面,萧云铮亲手给殷灵栖戴了上去。
代钦明白过来,萧徵是故意的,故意想让他看见。
事态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
入觐大晟之前,代钦以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会是那个同昭懿公主订有一纸婚约的侯府公子,亦或是塔娜身边那个精通诗书礼易的文弱才子,以及公主府的所有人。
来朝之后,他才发觉,齐聿白反而是最不足为惧的那一个。
他最大的对手是萧徵。
他只是站在河对岸,什么都不需要做,只凭一副项链,便让人望而怯步了。
心机深沉的中原男子!
代钦缓慢松开了殷灵栖。
他对着狼牙玉坠,低语默念,向长生天请罪。
“夜深了,我送你回府。”
代钦跟在殷灵栖身后,临走时,回首朝河对岸遥遥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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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回宿敌黑化时(重生)》 100-110(第9/21页)
萧徵。
他记住这个人了。
“主子,他们回去了,我们要不要跟上……”
萧云铮抬了抬手,制止他。
“回国公府。”萧云铮的音色比夜风还要冷。
他看了眼掌中流淌的血迹。
爱欲之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他方才不理智了。
他要提醒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
亥时末,京城中依然一片繁华,热情未褪,街市间来玩游人众多。
殷灵栖一面走一面看长街两侧的各色灯笼消遣。
她并不知晓代钦揣着的心事,与方才黑暗里涌动的暗流。
她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的事。
一不留神,手臂忽然被擦肩而过的人重重撞了一下。
“对不住啊姑娘。”
撞到她的是一名卖花女郎,女郎连声致歉,在晚风吹开殷灵栖帷帽的短暂一瞬间,恍惚了下。
殷灵栖说了声无碍便要走,那卖花女郎突然拦住她。
“姑娘,买一束花吧。”
“不了,谢谢。”殷灵栖没多想,转身便要继续走。
卖花女郎分明看见她怀中抱着满满一大捧花,已是不再需要多余的花卉,偏偏缠住她继续坚持。
她凑到殷灵栖面前:“姑娘,买一束吧。”
隔着帷帽,殷灵栖这才注意到卖花女郎的脸。
她伸出手,刚要取钱,女郎忽然朝她手里塞了一枝。
“多谢姑娘照顾生意,有缘再见。”
话说完,她便匆匆离去了,连卖花的钱也没要。
殷灵栖定了定神,看向手里那支花。
“怎么了,塔娜。”
“没什么,”殷灵栖抬起眼眸,“过了前面的街市便快到地方了,分开吧,我回公主府,你回驿馆。”
“那怎么能行,”代钦道:“今夜外头这么多人,鱼龙混杂。我得将你亲自送入公主府的门,看着你走进去才能放心。”
“不必啦,这么短的路途,能有什么事。”殷灵栖抬起另一只手,朝他摆了摆。
“谢谢你的花,”她将那捧茉莉塞到代钦怀里。
“帮我好好养着它。”
“塔娜不喜欢吗?”代钦有些怅然若失。
“喜欢,但放在我手里,只怕无暇打理。”
公主府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花匠司掌着满满一院子的花卉,其实根本不碍事,更不会耽误公主的时间。
但殷灵栖还是伸手拍了拍代钦:“养着吧,等我回来看时,说不定会有惊喜。”
代钦收下了,但他坚持将公主送到府门前。
皇城司在京城四方埋伏的暗哨亦是如实记述下这一夜发生的一切。
看起来一切平常。
然而翌日天亮后,公主府的人却往官署里报了案。
慈姑焦急万分,道是昭懿公主昨夜根本未曾回府。
代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他鲜少有睡得这般深沉的时候,觉得后脑闷闷的有些痛。
他更衣洗漱,才要出门便收到了官署的传唤。
脚还没来得及迈出驿馆大门,健硕的身躯猝不及防被萧云铮攥住衣襟狠狠按倒。
代钦当即怒了。
然而萧云铮态度比他更为强势。
昨夜于心底反省无数次,默念无数次冷静的男人,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他鲜少动怒,一旦情绪波动,连老国公亦要避其锋芒。
“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萧云铮那双深邃晦暗的眸子里迸发出杀意。
“说!”
代钦心底突然咯噔了下。
萧徵明明没指名道姓,但他心里莫名蹦出了殷灵栖的身影。
第105章 消失的新娘(终)
这是一片宁静的花田,坐落于一处隐蔽的山庄。
微风拂过原野,芬芳馥郁。
田间地头采花的仆人们正在专心劳作着。
花海间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
见有人来,采撷鲜花的姑娘自田间抬起头,起身温柔地对着殷灵栖笑:
“远道而来的客人,欢迎你来到山庄做客。”
“谢谢,”殷灵栖也微笑,她望着不远处的楼阙,问:“我可以进去坐一坐吗。”
“当然可以,姑娘请随我来。”女子从地上拾起竹篮,挎在臂弯里,友善地为她引路。
一望无尽的花海蔓延至天边。
这里祥和、静谧。
宛若世外桃源。
让人不知不觉间放松心弦,觉察不到一丝潜藏的危机。
“我为姑娘点上一支新调配的线香吧。”
“好啊。”殷灵栖偏头看她。
女子司香的手法熟稔而优雅。
香雾自铜兽香炉中缭袅升起,殷灵栖头脑昏昏沉沉,陷入一种迷惘的状态。
女子目视着她缓慢闭上的眼帘,道:“山庄以新鲜采摘的花卉为原料制香,所产香料风靡京城,深受达官贵人追捧。姑娘也是来买香的吗?”
“不是。”
“那么姑娘为何而来。”
“为何而来……”
殷灵栖在这时忽然睁开眼睛,捻起那枝赏灯时收获的花,轻轻抵在下颌:
“不是你邀请我来的么。”
女子点香的手顿了一顿,惊讶于她竟然还清醒着。
“那么,姑娘喜欢这枝花吗?”
殷灵栖弯唇一笑:“不喜欢。”
司香女面上温和的神情僵住了。
殷灵栖声音冰冷:
“因为这是罂粟花。”
“这可是禁物啊。”
窗外一望无垠的原野遍植各色花卉。
表面看似平静安详,实则潜藏着无限危机。
地表花田掩护之下,开凿的地洞里种植着改造过的罂粟,蜿蜒成触目惊心的血海。
日光穿过窗棂照射进来,殷灵栖手中色泽异样妖艳的花束透出诱人的光。
鲜红的花色浓艳似血,抵在少女白皙的肤上,衬得她笑起来像个随风摇曳的花妖。
“你于街市间递出这枝花,是在向我求救。”
司香女子的手指颤了一下。
她伸手掐断了已经点燃的线香。
“但是我没有想到,姑娘竟敢独自前来。”
“哦?现在不叫神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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