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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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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是来寻我。”

    “没有你,我走不了那么远。”

    青南没将心里话说出来,正是对你的思念,促使我跨越山水,踏上漫长旅程。

    “还能从你口中听见这样的话啊。”

    玄旸笑语,低头亲人。

    却不想被青南揪住衣襟,用力拽向自己,他主动迎上,是一个热烈的吻,青南心中那份没说出口的爱意,已经表达。

    春花盛开的时节,挥别城岗上的友人,三人背负行囊,朝西行进,身影渐行渐远。

    见出行的人已远去,麂子和阿倾等人步下城岗,玄邴与皋姬仍站在上头,直到玄旸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夫妻俩才离开。

    前路漫漫,前方的广阔平原布满湖泊与沼泽,这片肥沃的东方土地上,有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贯穿其中,岱夷族人将这条大河称之为:“河。”

    当人们单说一个“河”时,说的便是它,而其它河都得在前面缀上名称,以便区分。

    徒步河岸,河水宽阔而平缓,河滩上禽鸟翱翔,各种叫不出名称的鸟儿,发出陌生的啼鸣,青露时常为新奇的鸟兽伫足,为奇花异木惊诧。

    “河的源头在哪里?”

    青南向西眺望,水域仿佛衔接天际。

    “曾经有不少岱夷族人沿着这条河向西迁徙,他们前往地中定居,地中族人告诉他们,地中只是河的中段,河的源头在更北方,在高地族人的大山里。”

    玄旸背着弓箭、斧钺与长矛,空出双手,脚步轻快,他的言语平缓:“我后来去往高地族人的土地,问他们河的源头在哪里,他们告诉我,不在他们那儿,在更远的西北,在雪峰之间。”

    青南轻跃,跨过水禽营建在河滩上的潦草鸟窝,窝中有两颗禽蛋,他的动作轻盈,白羽冠的长羽在风中舞动:“竟是如此蜿蜒绵长,发源于西北山脉,最终向东奔流入海,玄旸,你见过它入海时的情景吗?”

    “见过。”

    玄旸凝视着身边人,音色柔和:“与山河、汪洋相比,人渺小如一粒沙。”

    他比大多数人都强大,更具有智慧,在自然面前也更谦虚,这便是旅人吧。

    “我觉得人是万物的灵长,是山川大地孕育出的精华。”青露难得插话,他仰起脸蛋,眼眸闪闪发光,他穿着一身岱夷族的崭新衣服,发髻上插着两根朱鹮羽毛,手里还执着一柄长矛。

    “不错,有青宫之觋的样子。”玄旸夸赞。

    青露感到不好意思,他不再说话,继续观察河畔的水禽。

    玄旸轻轻碰了下青南的手,而后握住对方的手指,很快放开,他低语:“皋姬请求我离开玄夷城,不要再回去。玄邴因为立嗣的事,对我深感愧疚,我若不在,他内心会平和些。”

    “青南,你很在意皋姬将我叫去宫城,跟我说了什么吧。”

    “你的事总瞒着。”

    “不至于,我的事,你哪件不知道。”玄旸笑语,笑声爽朗。

    第34章

    住在温暖的半地穴式房屋里, 用釜灶烹煮食物,香气扑鼻,小米粥、烤鸡, 还有几条烤鱼。

    高坪城的城主热情好客, 为远方来客提供炊具、谷物与食材。

    青露为自己盛一碗粥,说道:“这一路走过大大小小的地方, 无论是族长还是城主,他们都认识玄旸大哥。”

    “和谁都认识, 不是什么好事,有的结下交情, 有的结下仇怨。一路走来还算顺利, 是我避开仇家,专挑好路走。”

    “就算是遇到仇家, 我想他们未必能打赢玄旸大哥。”青露捧着陶碗,边吹热粥边说:“舒翼已经很厉害,他是岱夷武士,他猎杀老虎得靠毒箭,玄旸大哥用长矛就能扎死老虎!”

    数天前, 他们在野外宿营, 青南到湖边取水, 遭遇老虎伏击, 玄旸反应迅速,却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跃至青南身前, 用长矛反击猛兽, 而不是选择在原地张弓。

    以玄旸的射术,能在瞬间连射数箭, 令老虎毙命。

    当时他的举动根本没经过脑子,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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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乱。

    青南用小刀切食烤鱼,动作优雅,他淡语:“用毒箭未必是怯弱,和老虎近身搏斗未必就是勇猛,鲁莽行事,手臂还疼吗?”

    被虎爪挠伤手臂,伤口还没好。

    “不是有你的药,快好了。”玄旸笑答,他用受伤的那只手执竹箸,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

    饭后,青露将陶釜与陶碗搬到溪边清洗,玄旸悠闲坐在屋外,伤臂搭在大腿上,青南低头为他换药。

    换好药后,用干净的布条缠绕伤口,青南的动作很轻,很细致,他说:“自从我们进入地中,就遇到不少生活在地中的岱夷人,他们是从什么时候来到地中?”

    “岱夷与地中交界的平原,到今日也还遍布湖泊和沼泽,传说数百年前,那里是一片茫茫的水域,后来水退去,岱夷人才开始向西迁徙,进入地中。”

    “两族曾有过争斗吧。”

    “有过。”

    “他们又是如何平息战争?”

    “只有当双方力量平衡时才有和平,不过也有例外,文邑。”手臂已经包扎好,玄旸站起身,他靠着木梁,望向溪边的一对恋人,那对男女的衣着风格不同,显然来自不同群体。

    “在文邑建城前,当地有七八股势力,一直在相互攻打。文邑王调解他们之间的恩怨,使他们不再心生怨怼,从此和平相处。”

    “化解众人的积怨,使人和睦,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知道文邑王如何做到?”青南举起装有温水,用来清洗伤口的陶鬶端详,这件高坪城的陶鬶明显具有岱夷族的陶器风格。

    “文邑王通过联姻与贸易整合纷乱而庞大的族群。”

    玄旸边回答边看向溪边,溪边的那对恋人离去,他们牵着手,情意绵绵。

    高坪城很小,城墙却很高很厚,如此高大坚固的城墙是为了防范敌人,地中的地界里战火纷飞,仅有局部区域存在和平,和平不是地中的主题,战争才是。

    三人在高坪城休整期间,下过一场暴雨,大雨倾盆直下,下了整整一个早上,雨水却没有漫灌城中,人们不用在泥水中蹚水而行,也不需要拿出陶罐,从屋内往屋外舀水。

    雨稍停,青南和青露沿着内城墙寻觅排水道,他们绕行一圈没有找到,正感到困惑时,恰好见到高坪城城主带着几名随从进城,这些人都携带劳动工具,头戴斗笠,应该是去城外疏通壕沟,刚回来。

    城主的装束质朴,身穿粗布衣服,身上没有佩带任何贵重物品,他约莫四十岁,皮肤粗糙,肤色黝黑。

    “要是不知道他是位首领,恐怕以为是个住在矮屋里的农夫呢。”青露压低声音,偷偷与青南说。

    “他是位务实的国君。”

    玄旸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身旁,他有极强的行动力,总是能瞬间拉近距离,来时还悄无声息。

    适才,玄旸就在城主的随从队伍中,和其他随从一样头戴斗笠,先前才没认出来。

    “国君”这个词,玄旸用的是地中语。

    “高坪城的居民仅有两千余人,称呼他为‘国君’,是因为你拥戴他吗?”青南伫立在城墙下,城中人的衣物或多或少沾有污泥——毕竟雨天,只有他一身白袍皑皑。

    真像只雨后的白鹭。

    此时高坪国君正穿过一座排屋,排屋里边的大人孩子都迎了出来,聚集在他身边,这些人都是城中的居民。

    “地中的城小,只要有城墙都叫‘国’。”玄旸摘下斗笠,立即有居民认出他,与他打招呼,他与那人寒暄两句,继续说:“雨天你们怎么在外头?”

    此时雨水又在下,淅淅沥沥。

    “没找到排水沟。”青露的话没头没脑。

    “你们雨天出来找排水沟?”玄旸领悟得快,他抬手擦拭青南面具上的水珠,拇指以细微的动作轻轻蹭过下巴,笑语:“排水沟在地下。”

    青南问:“地下?如何营建?”

    玄旸回复:“陶管,用一个个陶管组成排水道,埋在地下。陶管结实,不怕坍塌,也不会有杂物落在里头,不容易堵塞。”

    “难怪暴雨天地面不会积聚雨水,排水如此迅速。你说的陶管长什么模样?在哪里能看到?”青南很感兴趣。

    “城外的陶坊里应该还有一些没铺设的陶管,雨天路滑,等晴天再过去。”

    “玄旸,你领路。”

    “可以。”

    玄旸把自己的斗笠掷给青露,叮嘱:“等会雨要是越下越大,就折返回来,青南,我可不想看到你一身丝袍泡在污水里。”

    别人可以过粗糙的生活,衣着脏污,青宫之觋可都是养尊处优之人,实在不合适到泥水里折腾。

    玄旸不知道青南曾经浑身脏污,在暴雨天里指挥羽邑的居民抗洪。

    三人行走在泥泞的土路上,小雨纷纷,一场暴雨淹没通往陶坊的木板桥,溪面较宽,水流急,过溪时得很小心,防止脚下打滑,掉进溪水中。

    “高坪城一带雨水多而且常有暴雨,城中居民深受水患侵扰,后来一位陶匠想出陶管排水的方法,才解决水患问题。这是一个大工程,墙根边需要有泄洪设施,才能保证土夯的城墙不会垮塌,有两条陶水管道沿着城墙铺设,还要在每一户人家屋前埋下陶管,陶管道像道路一样四处延伸,遍布高坪城全城,全都掩埋在城下。”

    青露蹚水渡溪,险些摔倒,玄旸眼疾手快将他接住,像提溜一只小动物那般将他提起,放在岸边,玄旸看向已经过河的青南,继续说:“高坪居民为完成这项工程,男女老少全部出动,耗时多年才完工。”

    青南沉默了一会,怅然:“羽邑没有人力与物力完成这样的壮举。”

    玄旸在羽邑时,从未提及陶管道排水的方法,就是因为羽邑无力修建。

    “不只是人力物力,更需要一位深受居民爱戴的领导者,这位领导者得拥有惊人的号召力,让众人听从他的指挥,十年如一日去干一件事。”玄旸将手举起,指向前方,陶器作坊就在那儿,作坊外的荒地里堆放大量废置的陶管。

    每一件都很大,重量应该也不轻。

    青南的袍摆沾上泥污,脚踩踏在松软的草丛里,他缓缓蹲下身,拾起一件陶管,用手轻轻擦拭它,擦掉上面的泥土,露出暗黑的色泽。

    烧成温度不低,才能拥有这样的陶色,坚硬耐用,厚实而笨重。

    这些堆放在草丛里的陶管几乎都是残次品,可想而知,全城修建陶排水管道的工程有多浩大。

    这绝非羽邑能够完成的事情。

    那座正在一点点被水淹没,一日日衰败的古城是青南的故乡,羽人族的都邑。

    过了不知多久,青南才听见青露喃语:“觋鹭,我们回去吧。”

    雨越下越大,青露脸上都是雨水,被雨打得瑟抖,他那幅模样看起来失魂落魄。

    “青南。”

    “走吧。”

    听见玄旸的唤声,青南点了下头,将手中那件残破的陶水管放下,他站起身来,雨水冲刷他的面具,形成一条条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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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地中后,青南发现当地人几乎没有听说过羽人族,当青南经由玄旸翻译,告知他人自己来自南方是羽人族时,人们以为他是南方某个古怪族群的巫祝,对羽人族毫无概念。

    在地理上距离太遥远,双方几乎没有接触。

    在地中,似乎没有羽人族的传说,也无法追寻觋鹳的足迹,他是否来过地中?

    离开高坪城那日是个晴天,高坪君亲自送行,他馈赠青南一只精心制作刻有图案的骨勺。

    一件骨器。

    高坪城的奢侈品,仅是一件用猪骨制作的骨匕。

    再看看高坪君,他头上的饰品是一件骨笄,浑身上下没有玉器。

    高坪城的国君与高坪城的居民一样,都过着质朴的生活,在这里似乎人人平等,人人都是这座城的主人。

    “玄旸,我在当地采集到一种草药,发现它有止血,缓解伤痛的功效,便是此物,青露,你将草药取出来。”

    青露从布袋掏出一块植物根茎,递给玄旸。

    “这是舒草的根块。”玄旸只看一眼就认出来。

    “我见当地人碾碎根块,直接用来敷伤,不懂得炮制药材。将根块用火炮制,再碾成粉末,洒在伤口上,疗效更佳。”

    青南看向高坪君的随从,他们手脸上有伤疤,是刀矛留下的痕迹,他继续说:“高坪城有邻敌,青壮经常参与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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