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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妇人们将剥出来的皮毛揉搓干净,再把肉分割存进地窖,这场大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谁也不晓得明年会是个什么光景,地窖的肉越多,她们底气就越足。
“廖姑过来,先将鹿肉拿进去炖上,再叫二丫揉碗面条,用白面,别掺其他的,晓得不?”
裹着狐狸毛兽皮衣的廖姑将冻僵的小手放到嘴边哈气,跺跺脚,接过那盆肉,清脆应道:“哎!给恩人吃的就用白面,我们晓得的咧。”
那伙盗匪不知先在哪里打了劫,驮着十几袋白面和高粱米,妇人们都自觉将白面留给虞归晚吃,而她们每次就只抓一把高粱米熬稀粥。
天色越发暗,屋里点起了油脂灯,豆大的火苗照亮方寸之地。
女人被安置在暖烘烘的炕上,旁边是她的母亲,两个老人拿剪子弄开了衣服,露出后背那道血淋淋的刀伤,万幸有棉衣挡着,刀口不算深,可即便如此,若没有大夫和药,也很难熬过这一关。
老人叹了口气,出去喊廖姑,“家中可还有伤药?”廖猎户会自己做些止血药,以备不时之需。
廖姑往炕上看了眼,咬唇摇头,那伙贼人杀她父,辱她母,还放火烧了她的家,一月前的惨烈已经深深刻进廖姑的脑海。
“我去问问恩人。”廖姑转身出去,来到东边的屋子,谨慎的敲了敲门。
东屋有烧热的鹅卵石,比别的屋更暖和,虞归晚脱了外面的兽皮大衣,这是一整张黑熊皮,在深山猎到的,被她用两臂长的冰刺扎瞎了双眼,狂怒之下掉进她事先挖好的雪坑,滚下去的石块将黑熊砸死,她只要熊皮和两只熊掌,剩下的肉让村民自己分。
她穿着从那伙盗匪身上扒下来的棉袄,到这就没剪过的头发有些长了,被她用皮绳绑在脑后。
从丧尸堆里活下来的虞归晚气势狠戾,高颧骨和狭长的眸给人很强的攻击性,她从未跟村民说过话,起初凶狠杀匪的样子也让村民误以为她是番邦来的侠士,后来才知道她是女子,妇人们这才放心将家里的女娃从土窖带出来,全挤在被杀里正的家中,也就是现下这个院子,有土院墙和三间大屋,屋里还盘了炕,厨房和柴房同在一处,当时那伙盗匪也是选这里当歇脚点才把里正一家给杀了。
其他村屋烧的烧,塌的塌,残垣断壁,如何能抵挡严寒,幸存的村民无处可去,好在恩人并不驱赶她们,还愿意让她们用劳力换肉,在这样的雪天,外面不知道冻死多少人,她们能吃饱穿暖已是好运,哪里敢再劳烦恩人,廖姑也是同样的想法,遂敲门时才如此小心谨慎,生怕惹恼恩人。
“我们没有伤药。”廖姑指了指西屋,一通乱比划,她知道恩人听不懂大雍话。
虞归晚随她过西屋。
因为要看伤救人,西屋破天荒点了两盏油脂灯,墙壁还插了火把,屋内亮堂,炕上的女人见到虞归晚先是一愣,在雪地时虞归晚裹的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大概是没想到兽皮帽下的人如此年轻,面庞净白,不似乡野村汉。
随即女人又冲她磕头,暖过来的四肢刺骨的痛,这是冻伤的后遗症,日后还有得受。
老人们也不晓得如何处理,那日目睹亲人被屠杀,再见着刀伤她们都害怕,可这对母女如此可怜,她们也不落忍,心里殷殷期盼恩人能有法子。
虞归晚看了眼伤口,命大吧,被冻住了没流血。
她回东屋将药包取来,这也是那伙盗匪的,其实随她从末世来的背包有更好的药,只是她不打算给旁人用,也从未让村民见过里面的东西,若有人敢打她背包的主意,她就将人杀了喂狼。
条件有限,虞归晚只简单清理伤口,敷上刀伤药,能不能活下来看造化,她是管不了的。
在雪地跑一天她也饿了,不耐烦的敲桌。
廖姑识趣,立马跑去厨房看肉炖好没有,又催促妇人的女儿二丫赶快下面条,先用早上留出的那晚肉汤煮碗面让恩人垫垫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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