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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第 31 章
先前商队从关外带回来不少胡麻籽, 虞归晚就让村民榨成胡麻油,口感微苦,起初村民也吃不惯, 多吃几回也就爱上了,尤其爱用来炸馓子,炸出来的馓子颜色要比用猪油炸的金黄;泼在粟米饭上也好吃,切些爽口的腌菜拌一拌就能吃好几碗;炒羊羔肉也很不错,再和面做些葱花小卷子放在汤面上焖熟,早晨来上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羊羔肉小卷,顶饱得很,干一天活都不觉得累。
虞家的厨房如今是余姐掌管, 日常做菜也多用胡麻油, 香油贵,她舍不得多用,猪油又太荤,幼儿母女口清,都吃不惯, 有了从府城运回的大豆油,饭桌上也能多些清清爽爽的南方菜。
家里多了两个做粗活的婆子和两个小丫头, 跟幼儿的叫金方, 另一个跟杜氏, 叫喜鹊。
她们原先是大户人家的丫头, 那家人犯了事, 仆从丫头都要被发卖,她们运气好, 被虞归晚花钱从县城人牙子手里买过来,两人在河渠无亲无故, 只能依靠主家生存,倒比雇村民省事。
廖姑不惯使唤人,日常待金方喜鹊如姐妹,三人年纪相仿,倒能玩在一块,只是金方喜鹊时刻记着自己是下人,廖姑是小主子,不敢太随意。
用过早饭,廖姑邀她二人进山打猎,二人将小脑袋摇成拨浪鼓,说什么都不肯出门,廖姑只好去村里找别的小伙伴,她在府城买了好看的绢花还没有来得及送给二丫咧。
虞归晚今日哪里都不去,也不见人,只跟幼儿下棋。
对弈了半日,她回回都输,看着惨败的棋局,眉毛都拧成死结,她明明复盘了,也找到破解的法子了,为何还输?!
幼儿端起茶碗,笑盈盈瞅着她,好心提醒:“落棋不悔,可想清楚了?真要落在这,你就又要输了。”
她生平第一次举棋不定。
犹豫半天,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只能咬牙落子,不出意外又输一局。
她不信邪,还想再来。
幼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昏沉沉的,比昨日又冷了许多,早起葛大娘来说再过些时日,打砖胚的泥塘就要冻上了,砖窑的生意要停一停。
北地的冬季就是这样,天冷,土都会被冻住,大雪封门,人只能猫在屋里。今年不知何时会下初雪,但看看这个天,估计也快了。
她接过金方递来的手炉,懒懒靠着大迎枕,“都下了大半日了,还不够?”转头同金方说道,“去架子上拿那本棋谱过来。”
“哎!”金方脆生生答应,不一会儿就将棋谱找来了。
这原也是虞归晚买的,她自己不知道是棋谱,同诗词话本一同带回来,幼儿归整时才发现,另收在一边,闲暇略翻翻,以她的棋艺自是用不上,给虞归晚倒合适。
虞归晚现在能读会写,看个棋谱不难,但只能照猫画虎,想要参透更深层次的关窍还是得幼儿指点,她可比老学究会教。
虞归晚捧着棋谱看的津津有味,执黑子再同幼儿对弈,后者将此局视为教学,每落一子都细细为虞归晚讲解,再指点虞归晚该如何落子。
“落在这,”纤纤素手点在棋盘某处,“就能劫断我的进路,就算我从旁占据,你也还有退路,再落一子,就能吃掉我的。”
虞归晚点头。
输了那么多回,她承认幼儿的棋艺比自己高,既这样,她可以虚心学习,取长补短。
如此又下了几局,她就悟到了诀窍,虽没有挽回颓败,也赢了两局,郁闷的心情得以好转,终于肯放幼儿出屋安排家中诸事。
北地都有入冬备粮的习惯,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口地窖存放冬菜,以萝卜白菜为主,亦有野山芋、薯蓣等。
家中没有仆从,这些活只能叫两个婆子去做。
再一个,送冬菜来的村民还送了好几桶鱼,就是村里池塘养的,赶在水面结冰前捞了,或卖或晒腊鱼都使得,虞归晚不缺卖鱼这几个钱,自是要料理起来自家吃,可有的忙。
余姐在厨房忙着熬猪油,再把大块的猪肉炸透和猪油一同放进陶罐,封起来能保存很长时间,想吃了再揭开,凝固的猪油裹着炸肉,挖出来和干菜、笋衣一起炒,很下饭,一般人家也只在过年时能吃这么好,如今村民的日子好了,再不是原先肉都吃不起的时候了。
家中谁都不得闲,连身体一向不好、汤药不离口的杜氏都领着小丫头喜鹊坐在厢房门口拣榛子,旁边的篮筐还有不少板栗,都是砍树的村民从山里带出来的,多的时候一次能有十几麻袋,他们只留了一些,剩下的全送到虞家。
以前就算知道山里有这些玩意儿,村民也不敢进去摘,万一遇上大虫或黑瞎子,可是要人命的,现在有狼群,呜啦啦的百来头狼,比村里养的大黄狗还听话,当然不是听他们的话,是听虞姑娘的,那也一样,反正不咬他们就行,进山也安全了,大虫见了它们都得跑路。
费劲的是它们只吃肉,每次光兔子猪羊就要不少,村里专门有个畜栏养着它们的口粮,村民调侃人都没它们吃的好,不过也只是私底下说,他们是知道若没有狼群,村子肯定没有现在安全,商队出远门也要带走一部分野狼,为的是保命。
山里长的榛子板栗个头都不会太大,作为这个家唯一的闲人,虞归晚往兜里揣一把榛子,牵过小毛驴,打算去村口溜达一圈,看看村民自发组织形成的村市,还有正在赶工的砖房。
快下大雪了,她可不想有人被冻死在村口,到时又是一桩麻烦。
“你等等,”幼儿喊住她,从屋里拿出一件披风,“起风了,外面冷,你好歹多穿些再出门。”
虞归晚身上就一件夹层袄,她自己也没觉得冷。
“把披风系上,别着凉。”幼儿站在台阶上,亲手为她系披风,又理了理领口,不让一丝冷风灌进。
就算没有昨晚的耳鬓厮磨,幼儿也体贴她,逢她出门都要叮嘱一番,没见到她人回来都要挂心,这些她都知道。
她的心就算是铁做的,时间长了也能被捂热,让她不后悔去年将人带回来,还留在身边好吃好喝养着。
有个人在家等着自己,进门就有热菜热饭吃,这种感觉并不赖,很新鲜,起码她在末世没有体会过。
对新事物她总是保持好奇心和探索欲。
她将手掌轻轻贴上幼儿的脸颊,并不敢贴的太紧,怕掌心的厚茧会刮疼幼儿,平时她都是用衣袖垫着才会去碰。
丫头婆子都在,亲娘也在看,幼儿脸红,拉下她的手握着,借衣袖的遮挡,指尖划过她掌心,无声传递昨夜的春/情。
“好了,出门吧,有什么留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再说。”
听幼儿如此说,虞归晚脑子也不知怎的了,突然来一句:“要不要再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掌心传来微疼,她被幼儿拧了。
她一脸不解,哪个字说的不对?为何幼儿的脸色有些不好,还瞪她。佯装的很凶,眼神却没有半分威慑,倒更像是同她调情。
“你嫌我?”幼儿想生气,偏对着这么个冷冰冰的人又生不出来,唯剩郁闷,后悔教她棋艺,早知道就该让她一直输,好坐实了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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篓子的名头。
虞归晚歪头,很像分辨不出对方是何意时歪头表示疑惑的狼,锐利的瞳眸,冰冷的神情,却莫名的呆。
她是真领会不到幼儿的意思,嫌?从何说起?她只是惦记着入冬了幼儿的身体又该不好,后半夜又开始咳嗽,要请大夫来再开药调理。
“你身体底子不好,”她实话实话,“上回大夫开的药方还留着?你原先吃着觉得怎样?若好,我明日去县城照着方子抓药,你夜里咳的厉害,再这样下去小病也会拖成大病。”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她,幼儿一时接不了话,只再掩了掩她身上的披风,才道:“那药苦死个人,灌了那么些时日,也没见怎样。好了,你该出门了。”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去岁到底是伤了,纵使用药调理,也不见得能好,就这么着吧。
虞归晚蹙眉,她从末世带来的药片是对症下药的,幼儿这样的属于身体亏损,不适用,只能靠汤药慢慢调理。
“县城的大夫不行,明日我去找高脚,打听还有没有好大夫,实在不行,我让商队往南边的大城给你找,总能找到能把你治好的高明大夫。”
她说的每个字都让幼儿觉得熨帖,落魄至此还能有个人这般在意关心自己,比什么都难得。有了昨夜,她们又更心意相通。
“好,都依你的意思。”她眼角藏着泪,却笑了。
起风了,虞归晚让她回屋,又嘱咐金方,“别让她吹着风,有事就让人去村口喊我。”
小金方乖乖点头,她来这里还没有多少时日,却知道这位主子对姑娘极好,虽是乡下人家,吃穿用度可都是比着城里大户人家的。她帮姑娘收拾东西时看到箱子里有好多金银珠宝,那株缀满宝石的玉树她在原先的主家都没有见过。
“姑娘,主子对你说话都比对别人和气,还想着给你找好大夫,好大夫可不好找,我以前听别人说盛都的大夫最好,主子要去麒麟城给姑娘找大夫才行。”小金方蹦蹦跳跳跑进来,说话就跟竹筒倒豆似的,噼里啪啦。
麒麟城就是盛都。
幼儿将昨天没有收拾出来的东西一一归整好,闻言只是轻笑,点了点小金方的鼻头。
“多话,还不快去干活。”
虞归晚待她好,她又何尝不是将对方放进了心里。
第032章 第 32 章
庶州下了初雪, 一夜之间天地变色,银装素裹。
出于村庄安全考虑,虞归晚下令暂停所有生意, 并安排村民在围墙角楼轮流值守,一旦发现陌生人靠近就发出示警。冬季是盗匪猖獗的时候,即使河渠县的匪窝被她掏过一遍,可也要防备那些不要命的以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东辽盗匪。
吃的皮毛光滑的野狼抖掉身上的雪花,撒开四肢追上飞驰的骏马,马上的女子罩着大雁毛粘的披风,领口一圈黄褐色的野狐毛,束高的乌发在风中飘扬, 她挥鞭在林中驰骋, 何等的肆意潇洒。
突然,积雪后面蹦出一个棕色身影,见到狼群和骏马也不跑,呆呆傻傻立在那儿,同样被惊起来的野鸡野兔惊都惊慌乱窜, 这傻狍子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动也不动, 被射过来的冰箭穿透脖子, 应声倒下。
虞归晚放下弓, 立刻就有人过去捡起狍子丢到雪橇上。
如今的南柏舍, 上到老妪下至稚童都会骑马, 冬日无事,他们就随虞归晚外出打猎。这片树林远离村庄, 四周无人烟,猎物倒是多, 拉来的三个雪橇都堆满了。
这个收获很可以,眼看天色渐暗,她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走,回村!”
“哦豁!”众人骑在马上,挥着鞭子嗷嗷叫,活像一大群土匪。
马蹄踏过积雪,飞扬的雪花被甩在身后,队伍浩浩荡荡回到南柏舍。
迁居到围墙外的人听到动静,从屋里钻出来看,几个孩子不顾严寒,追在雪橇后面跑。
他们非常羡慕村里的孩子能骑马,还能拉弓射箭,他们也想学,可家里大人不让,他们就只能眼巴巴瞅着,每次马队经过都会追出来看。
“别追了,快回家,小心野狼把你们叼走!”大人吓唬他们。
砖房赶在下雪前建好住人,虽还是家徒四壁,但比往年好多了,至少有足够一家人过冬吃的粮食,屋里还有炉子能取暖,也不用担心盗匪,只要勤劳肯干,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就像南柏舍的村民一样有御寒的棉袄、兽皮帽和皮靴,还有那一团团轻飘飘却十分暖和的毛衫,听说是用羊毛纺线织出来的,村里的孩子都有一件,也不知他们的孩子什么时候能穿上这样的衣服,唉。
在门口下马,虞归晚提着两只狍子丢到后厨,其他猎物她没要,让跟去的村民分了。
掀开正屋的棉门帘,虞归晚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回来了?”幼儿替她解下披风。
冰凉的马鞭挑起幼儿的下巴,细看她的脸色,“药吃了么?”
她让人去府城请到了高明的大夫,照着新开的药方吃了几日,夜里幼儿的咳嗽缓了好些。
幼儿抬手移开马鞭,“冷。一走就是大半天,你这猎是打尽兴了?”
“猎了两头傻狍子,晚上炖狍子肉吃。”她走到炭炉边烤暖双手,花儿太娇,是该仔细些养护,暖了手再亲热。
屋里烧了地龙,其实不冷,只是幼儿畏寒,这几日都没怎么出屋子。
“你到底药吃了没?”她摸着幼儿身上那件夹袄直皱眉,畏寒还穿这么少。
“那药都是我盯着姑娘吃的,一次都不曾落下,主子就放心吧。”是坐在脚踏上夹榛子的小金方帮腔。
幼儿从炉子上的茶壶倒出一碗驱寒茶递过去,“就是为你四处寻大夫的这份心,我也会好好吃药。喝些驱寒茶,去去身上的寒气,你身子再好也经不住冰天雪地的冻,若病了,可也是要吃苦死人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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