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前知道偏关打仗,东辽铁骑一路杀到河渠,可那也只是听说,并未亲眼所见。
现在战火停了,所到之处皆是太平祥和,实在不知血流成海是什么样子,自也不能体会偏关百姓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痛苦和想要出关杀光所有东辽人的愤恨。
他们忧心的是一旦战事起,偏关的生意还能不能继续做。
商人逐利,又自私,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当然也有巴不得出兵的,道:“你们都没看见北境军在城外训练啊,肯定是要打的。”
客栈离城门近些的夜里能从寒风的裹挟中听到‘杀杀杀’声,那就是驻守在城外营地的北境军在夜训。
虞归晚亲自制定的训练计划,也由她亲自抓人训练,凡军中的不良风气,如赌钱吃酒、闲着没事逛窑子等事,一律不准。
犯者,杀。
她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普通士兵也好,将领也罢,不听令、不按她的规矩来,重则杀,轻则罚,直到所有人都听话守纪为止。
她不怕杀了这些人就没兵上阵,活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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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还更听话。
北境军之所以这么快服她,也是因为她的铁血手腕,且她本事确实大,严令有之,好处也会许诺,实打实的金玉珠宝到手,成群的肥羊在外面咩咩叫,这些都会赏给表现出色的士兵。
还会用她自己的商队和镖局替士兵将钱和肥羊送回老家,交到家人手中,让家人能有钱有肉过年。
以前的上峰对底下人可没有这般好。
军汉也是人,他们或许鲁莽,粗俗不堪,但他们也明白自己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指不定哪天就死在战场上了,所以能在活着的时候多为家人攒些钱,即使死了,他们也能瞑目,起码家人不用再饿肚子,而虞归晚给了他们这个机会,他们自然感激,也乐于效忠她。
既然东辽没将虞归晚的狠话放在眼里,抑或他们根本不在乎纳措和蔑古雄的命,已将两人视为弃子,任他们在偏关自生自灭,那也正好给了虞归晚接下去要做的事起了遮掩作用。
“将军有令,明日出关攻打东辽边城!”
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的事终于定下,营地上下热血沸腾。
伙头军按上面的命令,今晚杀猪宰羊,大块的肉丢进翻滚的大铁锅中。
浓郁的肉汤随风飘香,勾得训练下来早已饥肠辘辘的士兵的肚子叫得更响。
垒在藤筐的麦饼、馒头和包子像不要钱似的,想吃多少就拿多少,再每人给一碗带肉的羊汤,一碗红烧肉,三个人分吃一条烤得滋滋冒油涂满酱料的烤羊腿。
别说军汉吃得满嘴流油,就是负责做饭的伙头军闻了这半天的味儿,也还是狂咽口水,偷着空往自己嘴里塞一块羊肉,那滋味美得很。
“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吃就好了。”年纪小的伙头军舔干净嘴边的油,意犹未尽。
年纪大的听到了,抬手就给他脑袋来了一下,笑骂:“你个馋嘴玩意儿,肉都吃两碗了还不够,还惦记?还想天天吃,真敢做美梦啊你小子,也不想想咱们之前在府城军营过得那叫什么日子,别说肉了,就是窝窝头和咸菜都不够分,你命好,到这吃了几回肉就贪心起来,干活去!别一天到晚就想着吃肉!”
那人踹了脚小伙头军,将人赶去干活。
想天天吃肉的可不止伙头军,端肉回各自帐篷吃饭的军汉也想来着,所以这些天训练格外卖力。
今日这样大的雪,他们也没有想着偷懒,早早就起来绕着营地跑圈,热得外面御寒的皮袍子都脱了。
几个人捧着热气腾腾的汤碗,咬一口手里的饼再喝一口汤,回味着炖羊肉的鲜美,砸吧了几下嘴,又狠狠撕下一大块饼嚼着,道:“前边那几年也着实够窝囊,这回咱们算是能扬眉吐气一把了,狗日的东辽人,老子一定要多杀几个,把这些蛮狗的头割下来领功,得了钱老子就给家里买头牛,再打一架牛车。”
虞将军说了,斩下敌首越多,领到的赏钱也就越多。
他们当中很多人本就是为了一口吃的才来投军,给赏钱可比将空头话强。
“你们几个明儿谁都别跟老子抢,”另一个脸上有道狰狞疤痕的说道,“老子要杀他个百八十个,要是能得着将军的青眼,被挑中到将军手下做事,就算是个跑腿的也好过现在。”
“你得了吧!”旁边的人一桶冷水泼下来,“将军能看上你才怪,你有啥本事?骑射和拼杀都马马虎虎,也就脚力好些,比别人能跑,将军还能因为这个选你去当心腹调/教,你可真能做梦,也不看看能跟在将军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个老头儿,看着不出彩吧?可人家能写会算,多大的买卖都经手过,还去过麒麟城当探子,那一手马鞭挥得虎虎生威,来十个你这样的人家都打得赢,你比得过么?再说那老头儿的孙女,瘦瘦高高的,那手腕细的,哎哟,一握就断似的,但人家一刀就能把你劈开,还学了将军驭飞禽走兽的本领。还有将军的小徒弟,站起来还没有老子的胳肢窝高,箭术却是厉害,咱们这帮糙汉里头没一个是人家的对手。那还有别的人呢,将军手底下那是高手如云,几时轮得着你露脸,你要吹* 牛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有那本事么。”
说的句句在理,句句都是实情,想反驳都无法。
刚才还斗志昂扬的人瞬间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瞅着碗里的羊汤重重叹气。
想要在虞将军手底下混出头,必是要有过人的长处。
“你们想那多做甚,赶紧吃,吃完好睡觉,可别耽搁了明日攻城的大事!”
虞归晚要发兵攻打东辽,人马已经点好,就等明日天亮就整装待发。
她如此大张旗鼓,似是根本不怕东辽会提前知道消息,她甚至还派人出关送战书。
喀木六族得知此事后,牧民自是高兴,东辽人也经常欺负他们。
但没人知道,有一支身着东辽铁骑服饰的傀儡军已经穿过被誉为‘恶鬼之地’的草原沼泽,绕开喀木六族的帐篷群,往金矿山的方向缓缓靠拢。
第143章 第 143 章
冬月廿一, 大雪。
红底金边的狼头战旗出现在东辽与部族交界的草原边城,狂霸的‘虞’字在风雪中被吹得剌剌作响。
扛旗的士兵死死抱住旗杆还险些被迎面的风雪刮倒,是旁边几个同僚拽了他一把, 几个人合力才护住这面象征着能剖开草原势力的利刃的旗帜。
耀眼夺目的血红在这一片苍茫中撕开口子。
守在边城的东辽军从纳措战败那日开始就在此严阵以待,大批从皇都运送过来的铜箭铁箭被搬上城头。
骤然看见天际的这么红,就立马点燃烽火发出示警。
“敌军来攻!守住边城!”
早前抓来的奴隶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寒天也只是裹着破烂的羊皮袍赤脚搬运东辽人防御城池要用的辎重,隔着高不可攀的古老城墙,他们看向大雪纷纷的灰蒙天地,盼望着让东辽人闻风丧胆的虞家军能快点打进来。
他们自己活不活的无所谓,但一定要亲眼看着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辽蛮狗屠杀殆尽,他们才能闭上眼放心的去阎罗殿, 否则他们就是做鬼也会绕在东辽的边界, 诅咒东辽人永世不得安宁。
呜——
苍凉的号角随寒风灌遍这片大地。
被东辽人抓来奴役至今的边民不顾身后挥来的鞭子,哪怕双脚已冻伤,没了知觉,每跑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们也没有停。
虞归晚的战书昨日送到, 带着原来东辽铁骑的几个副将的脑袋直接被人一箭钉在城门。
早已凝固的血液乌黑发臭,战书就被塞在他们大张的嘴巴中, 气得守在边城的东辽人破口大骂, 却又心生恐惧, 萌出退意, 同时也恨皇都的贵族不厚道, 只顾自己荣华富贵,却将他们推到边境挡虞归晚这尊杀神。
“御敌!”
漫天箭簇破开风雪朝已快行至城下的北境军射来。
早有防备的北境军立刻改变队形, 撑开盾牌挡住飞箭,藏在盾牌后的弓箭手将绑了火/药筒的竹箭朝东辽人射去。
准头差些也无妨, 在城墙下炸开也能震慑城上的东辽人,炸多了城墙也会松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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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攻起来更容易。
这次领军的主将并非虞归晚,而是廖姑和阎罗娘。
银甲红袍的少女骑一匹高大健壮的草原马,背着弓箭,手握一柄红缨枪,不畏风雪,圆脸冻得通红却也掩不住兴奋,两只招人稀罕的杏仁眼看着远处炸开的火/药筒无辜的眨了又眨,在马背上笑弯了腰,又赶紧扶住歪掉了的凤翅兜鍪。
东辽的强悍在火/药这种算得上是热武器的威力面前就如朽木,更别说这次虞归晚还尤为大手笔,险些将南柏舍的火/药坊搬空。
蒙灰是不敢劝的,还是陈妇大着胆子说全搬去偏关,万一河渠这边有情况,就她手底下这点人也挡不住,虞归晚这才留下一部分,估计这会子也被拿去拦燕州来的那支‘援军’了。
砰砰砰!
接连炸起的巨大响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城内的东辽百姓抱头鼠窜,躲进储藏冬菜的地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听外面响彻不听的轰鸣,泥土被震下来落在头顶,吃了一嘴的尘土他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几个月前他们还不可一世,将铁骑抓回来的大雍边民买回自己家当奴隶,让奴隶没日没夜的干活,还只给他们喝馊掉的菜汤,不听话就抽鞭子,让他们趴在地上给孩子骑。
这还是壮年奴隶,若是女奴隶,下场还会更惨,每日都会有被折磨死的女奴隶的尸体堆放在城门口,再由专人运出去垒尸山。
现在城外被冰雪覆盖看不清底细的小山丘就是奴隶的尸体,待明年雪化开就能看到全貌。
起初他们还不信大雍的军队会攻打边城,只因大雍不兴武力,多年来一直被东辽压制欺凌,怎会有能力反抗,还敢主动招惹草原上最强的勇士民族。
轰隆隆!
投石器抛掷上城头的巨大火球落地就炸开,将还殊死顽抗的东辽兵炸飞上天,残肢断臂飞得到处都是。
靠近城门的房屋顶上都是带血的碎肉,没有地窖可以躲藏的百姓吓得尖叫不止,开门疯狂往另一座城门逃去。
边城在百年前属于大雍,后因战败就被东辽占了去,所以城池的布局也是四方四门,分东西南北。
廖姑带人攻南门和东门,而西门和北门则有阎罗娘来堵,她那一身的匪气用来对付东辽人最好不过。
纳措、蔑古雄和刘卜算被锁在囚车内从偏关一路运送到此。
连日来的受刑让三人的身体都极虚弱,却还能睁着眼看北境军是如何不费力的轰炸固守严密的边城。
举起刀的那一刻,原本被他们视为待宰羔羊的北境军就像张牙舞爪的凶狼,无人能挡。
刘卜算咬牙撑起身体,在扑面的风雪中惊怒道:“为什么没见到虞归晚!虞归晚呢!让她给我出来!”
啪!
很快就被囚车旁边的千户甩过来一鞭子,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我们将军来见?莫说这小小边城,就是杀去你们皇都无需我们将军亲自出马,哼!”
刘卜算忍痛,满脸恶毒,眼珠子不安分的转来转去,思索着虞归晚不现身是否有别的意图。
自然是有的,但跟东辽关系不大,她只是带傀儡军摸去了喀木六族的金矿山.
北境军在边城狂轰滥炸,闹出的动静不小,喀木六族的帐篷群都跟着晃动,牧民还以为是地动了,吓得什么都不敢收拾,背着老人孩子就从帐篷跑出来。
大长老拄着玄鸟头权杖站在高处远眺边城的方向,在冰雪中有灰暗的烟雾不断升腾,他的内心也愈发不安。
他能确定那支商队就是虞归晚的人,也怀疑金矿山的异常跟商队有关,但这些日矿山一直没动静,虞归晚又忙着攻打东辽边城,不可能再有人马和精力对付喀木六族,且矿山附近迷阵重重,虞归晚也没法带人大张旗鼓过来,而族人没有察觉。
除非……
“不好!沼泽!”大长老脸色一变,立即召来扎巴等几个首领,“带上人随我去矿山,快!”
而另一边,虞归晚已经带傀儡军抵达深渊口。
第144章 第 144 章
上回是半夜, 四周乌漆麻黑,火折子能照亮的也只是几步开外。
眼下虽白雪皑皑,却能看全深渊口附近白骨累累, 堆积成山,从乱石入口延伸到山峰之下,新旧交替,恶臭和寒风的呜咽交织成画,仿佛是无辜惨死的人在向来人哭泣诉冤。
裹挟着雪花的寒风在深渊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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