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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 181 章
外头宴席已经开始, 留在厅中的不过是想亲眼见一见虞归晚本人,如今见到了,又都没了方才的气焰。
虞归晚又哪里看得上这些个装腔作势的世家子弟, 请他们入厅不过是看在往后难免会同他们的家族有生意往来,少不得给他们三面颜面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盘菜,能在此随意指摘议论她的私事。
她本就是极没耐心的人,又逢舟车劳顿未歇口气,腹中正饥饿,只想命人赶紧抬来烤得焦香的肥羊一只,酱得极入味的牛肉一大盆, 炖到软烂的熊掌, 焖得汤浓的猪肘子,干煸到酥脆的兔子肉,再来几碟子麻辣鲜香的炒菜,配上汤色奶白的羊杂,劲道的手擀面, 外酥里香的烤包子和馅儿饼,美美吃上一顿, 再回屋抱着幼儿美美睡一觉, 不比见这些人强。
“怎么又不说了, 方才不是说得很起劲, 又热心肠得很, 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都操心着我的终身大事,一会子算计我的家财, 一会子又忧愁我出身不高只能与人为妾,东辽使团在我跟前都只有跪下的份上, 如今我人在这了,倒想听听是谁这么有胆量敢让我为妾。”
她的话音落下半晌也无人敢接,祈公子敢当着众人的面说那样的话,不过仗着自己出身世家,料定虞归晚不敢对他如何,险些就忘了虞归晚并非寻常女子,她杀东辽人就跟砍瓜似的,手起刀落,一刀两个都不夸张,对自己人也没有手软过。
这样的人又岂会将世家放在眼里,他一个世家公子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死在这,家中长辈也不敢明着找虞归晚理论,除非想拉上全族人陪葬。
她冷脸坐在上首,杀意尽显。
幼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往日觉着香味扑鼻的茶今夜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便又放下,只觉那个‘妾’字无比刺耳,她当真是一遍都不想多听。
遂缓缓站起身,在这落针可闻的厅上轻声道:“宴席都已齐备了,外头的宾客也先开了席,这里头的也不能叫空等着,烤出来的肥羊就是要热着才好吃,凉了就失了味,不如诸位先入席,喝上两杯我们南柏舍特有的麦酒。”
醇酒易醉,麦酒却不然。
她给了一个台阶下,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没有哪个不识趣还往门头上撞。
众人立马就陪笑脸出了正厅,由丫头仆从领着入席。
摆在院中的戏台正唱着新鲜戏,粉黛娇娥,魅而不惑,只可惜席上无人欣赏。
连美酒佳肴都不能吸引众人注意,都强装欢笑想着方才的事,总觉得惴惴不安。
以他们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虞归晚实为睚眦必报之人,观她强攻东辽,逼迫东辽皇族割让二十城就可见。
怎的今日会对祈公子轻拿轻放,连声责备都不曾有,实在是奇怪,怕只怕现在压着不发作,待日后……
思及此,众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早知如此就不该厚着脸皮来这一遭,没的被殃及池鱼,反倒连累家族。
怀揣心思的人食不知味,虞归晚却吃得香。
幼儿就坐在她手边,亲自为她布菜,都是夹她素日爱吃的,眨眼功夫就将她面前的饭碗填满。
她也只顾埋头吃,都没心思搭理旁的人,只偶尔端起酒杯同挨得近的高脚柳东等人示意,后者心领神会,皆爽快满饮杯中酒。
以虞归晚如今的身份还能记得起他们,发请帖邀他们来,他们高兴都来不及,今后也必是牢牢攀住这棵大树,尽心尽力维护,哪里又会不知天高地厚的给她添堵,方才的事他们本欲出声,是被曹知县拦下了。
他们不解,曹知县又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着实让人摸不准头脑。
后来细想,今后大将军要执掌庶州府,少不得要同这些世家打交道,这些人么……呵!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豺狼,大将军要同他们争利争权必是要费一番波折。
不如就趁此机会,借着祈公子这个出头椽子好好杀一杀这些世家的威风。
见她这样猛吃,想来是饿坏了,幼儿不由心疼道:“饿了也不知道让丫头给你先备些吃的,打你一回来就没歇过,又是去巡盐田又是看埠头的,不过就是我一错眼的功夫,你人就遛没影儿了,不然瞧你这么着,我必是不依的。”
虞归晚是匹疯马,最不愿被拘在家中,且她觉得不累,就想到村子里四处看看。
大半年不在,这个几乎是由自己一手重建的村子如今大变样,她焉能不自豪,哪里又肯在家半日,可若不躲着点幼儿,以她的脾气也是断不肯放自己出门的,毕竟才回来,又安排了接风宴,她这个一家之主跑没影了算怎么回事。
她自觉理亏,也不理论辩解,只装作听不见这一声声的念叨,埋头专心用饭。
幼儿伸手在她腿上轻拧两下,道:“这会又成聋子了,怎么刚才就听得真。”
“嗯?”她不解。
幼儿语气透着酸意,娇哼道:“你就盼着去外头找人成亲?那碎嘴的提一句,你就揪着不放了,非要再提,还将妾室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
虞归晚抓起烤羊腿直接啃,腮帮子弄得全是油。
“我早有家室。”
她说得坦坦荡荡,仿佛这是件极正常不过的事,无需遮遮掩掩。
倒是把旁坐的杜氏给惊得一口汤灌进嗓子眼,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止。
这样的话怎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这这这……
男女钟情或许算得上佳话,可岁岁同幼儿到底有违纲常,让人知晓还了得。
担惊的同时杜氏也生出些许欣慰,岁岁能这般说也是心里看重幼儿。
自己到底年老,又多病痛,能帮得了幼儿几时?哪天撒手人寰去了,有岁岁在,幼儿好歹也有个依靠,不至于太孤苦伶仃受人欺凌。
幼儿忙喂杜氏喝了口茶才顺过气来,又拿眼去瞪始作俑者,到底心暖她方才的话,脸上一时半刻绷不住,也破功笑出了声。
还不忘调侃:“你几时成的家,我怎不知?”
虞归晚擦掉腮帮上的羊油,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旁人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就只见幼儿雪白的娇脸刹那间透红,美眸湿润,情意绵绵。
真是好一个柔情似水的美人儿。
末尾席上竟有几个世家公子看得呆痴了,同身边人打听道:“那位娇客是谁?方才出声给祁公子台阶下,虞将军也未曾生气。”
旁边坐的虽然也是世家子弟,却是个爱玩的,此次前来只为蹴鞠,旁的一概不感兴趣,闻言也只是抬头看了眼又继续听戏。
“哦,那是虞将军的妹妹。”
幼儿的真实身份并无多少人知晓,但人人都知虞归晚有个貌若天仙的妹妹,她极疼爱,当日在县城被东辽细作掳走,这才将她彻底激怒,直接灭了东辽大营,生擒东辽三王子,以至于东辽败势。
大摆筵席是为了给虞归晚接风。
偏关一行,天翻地覆,从今往后这庶州是谁说了算,众人心中已有定论。
深夜席散,回县城的马车排长队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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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宅中,幼儿安排妥当送客等事宜,便让仆从落上大锁。
夜深了,也该歇息了。
虞归晚席间喝了酒,且喝得不少,酒意上头,双颊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沌,歪坐在暖炕上,竟有些呆呆的。
“姑娘快来瞧主子,”金方抱着两人夜里睡觉穿的衣裳站在炕边笑个不停,“主子可是醉了,请她去沐浴也不去,衣裳倒是脱得快,可也是脱了外衣,里头的两件衣裳扯得歪歪扭扭也脱不下来,又不让我们近身伺候。”
难得她醉成这样,这些小丫头们还不逮住机会就乐,平日可瞧不着主子这般。
幼儿又哪里不知她们的心思,偏就不让她们留在这,全挥退出去。
“去厨房看看醒酒汤好了没有,端了来。”
她坐到虞归晚身边,将人揽到怀中帮着揉太阳穴,好让她舒服些。
“头可还疼?”
酒量再好也经不住那样死灌的。
岁岁今夜也高兴,没拂他人好意,尽数都喝了,可不就醉了。
虞归晚神志还算清醒,只是美人怀中实在温暖舒服,她懒得动,就蹭了蹭那片柔软之地,一句话不说。
幼儿低头看她,无奈道:“你这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我帮你把衣裳脱了,快去沐浴,热水都备着了,洗了好去去乏,夜深了,该歇了。”
虞归晚埋在她胸前安静了会,“明日又无事。”
“未必。”
“嗯?”
“你当这些人今日为什么来,东辽割让的二十座城对他们来说就是等着被挖的聚宝盆,他们知你一人吃不下,等着吧,明日必有客登门。”
“不见。”
这下幼儿就奇了,“为何?”
“不着急,先晾一晾。”
幼儿想了想,点头道:“也有理。”将她的脑袋从胸上移开,“那也要沐浴,快起来。”
“一起。”
她才不会放过跟幼儿共浴的机会。
第182章 第 182 章
次日, 留守在村中的掌事人齐聚到虞宅等候吩咐。
如今南柏舍中大多数都是女人当家。
一是她们不好赌且不去混那勾栏之地,赚了银钱能存得住。
二是她们心细,事事全面周到, 又有陈妇等人做表率,她们的胆子也就跟着大了。
三是她们的丈夫但凡有点志向的都想跟着商队出去闯闯,或是投军为主子效命,这一下子全走了,她们就得管家。
“你们来得也忒早了,主子和姑娘还都未起身,”葛大娘掀开门帘风风火火进来,嗓门依旧洪亮, “可吃过朝食了不曾?后厨房有昨儿个宴席剩的菜, 都是多出来的,没动过,你们要是没吃我就让余姐热热给端出来。”
都是庄户出身熬苦日子的人,她们也没嫌着葛大娘让自己吃剩菜,再说主子家的剩菜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吃的。
这样说虽不免有些狗腿谄媚之嫌, 但也是事实。
只是——
“来时我们都在家中吃了,就不麻烦余大姐姐了。”
“旁的倒也罢, 若有面汤我倒想喝一碗。”
葛大娘就笑道:“这有什么难的, 我让人给你们端去。你们现在可都是掌事奶奶了, 我可不敢怠慢了你们去。”
知道她这是在打趣人, 众人也笑着还回去, 道:“哪里比得上您老这管家奶奶来得体面。”
“你们这帮小蹄子。”葛大娘指着她们笑骂。
几个年岁偏小的小媳妇就跑过去挽住葛大娘的胳膊笑嘻嘻央求:“您老就同我们透个底呗,主子叫我们过来为的什么, 可是要选人出关?若是真的,您老可得在主子面前为我们多说几句好话, 好歹选上我们家那几个孩子,太好的差事我们也不敢求,有那跑腿传话的给他们就成。”
去岁姑娘来信让陈妇在村中选能出关教书的人,去了好一些,落选的都是在学问上实在不通的。
如今人家在关外混得风生水起,托人带回的家书里还夹着银票,有的更是成箱的珠宝金玉往长辈手里送,说是在关外得的,攒起来日后姊妹们成亲了也好添做嫁妆。
这些事葛大娘知道的比她们还清楚,陈妇家的大娃就被选上了,可不是走的后门,是凭实力过五关斩六将拿下的名额。
如今在边城担任总教习一职,时常传信给陈妇,言主子有意在拓挞等几座城再建学堂,专为教化关外的牧民和东辽人。
葛大娘无儿无女,又不打算再寻老伴儿,关系最近的也就外甥女阿秀,有个娃娃年岁也还小,今后造化如何也得看自己本事,她能帮的也有限。
这些掌事人心里想的她也清楚,不过都是为的家中小辈打算,也无错,人之常情罢了。
她点了下挽她胳膊的小媳妇的脑门,笑骂:“小捣鬼们好深的心思,敢来我这套话,我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们,让你们干着急去我才乐呢。”
小媳妇摆着脑袋像不倒翁,哈哈大笑道:“满院里也就您老好说话,我们自然是要来找的,让我们找陈妇我们还不敢呢,且她又不在家,余大姐姐又不管这里头的事,春婶子成日里跟算盘账目打交道,佟掌柜可是给她亲娘下了死令,月底就得会看极复杂的账本哩!看不会以后就不许她再掌事了。”
女儿管着老子娘在南柏舍也不算稀奇事,但春婶子家的佟潼本事实在大,将生意都做到岭南去了,听说还要雇商船出海。
春婶子都归在她手底下当掌事,听她吩咐做事,每个月和其他掌事一样考核,从算数到记账都要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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