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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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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崩,征讨令一出,哪会只有这三个宗门附和?

    可来的……竟只有这三个宗门,许是周妫特地出声点了的。

    奉云哀心尖泛起酸楚,滞涩许久的悲伤在此刻倾泻而出,她在书上读到过,知道她此刻的心绪定是忧伤难过。

    可惜,她见过的人少之又少,看过的书也不甚详尽,偶尔间心头涌上奇思,还得钝上许久,才明白自己想的是什么。

    桑沉草将筷箸一放,想起身上楼。

    人群中有人问:“不知女侠如何称呼。”

    桑沉草笑了,身前的菜碟中,只有凉菜还剩得多,她又一阵拨弄,没看到折耳根,不过还是像先前那般胡编:“蕺儿。”

    寻常人还真不能单凭这字音,想到蕺儿根的另一个名,独独奉云哀清楚得很。

    奉云哀神色莫辨。

    问话的人转向奉云哀,再度拱手:“那这位……”

    “便叫她香菜。”桑沉草大度应声,全不管旁人脸上的古怪神情。

    这怎么听,都不像本名。

    奉云哀索性不出声了,她本也不想将真名真姓说给这些人听。

    桑沉草起身,人已经在楼梯上,忽然停步问:“不知诸位何时启程黄沙崖?”

    众人已起疑心,不过行走江湖,多的是更名改姓之人,有些人直到死,都只能在江湖上留下一个意义不明的名号。

    这什么蕺儿和香菜的,怪是怪了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众人相视一眼,后来还是瀚天盟的人出了声:“明日卯时。”

    奉云哀不动声色地上楼,牢牢将寂胆按在身侧,不容任何人肆意窥探。

    等进了屋,她才将寂胆放到桌上,还找来粗布层层包裹,一边冷冷道:“不是去云城么,如今又改主意了?黄沙崖你我已经去过了,还去作甚,问岚心根本不在那里,那里也没有别的人。”

    “我想知道,他们去黄沙崖作甚。”桑沉草坐到桌边,托起下颌看对方裹剑,“难道你不想知道?”

    “他们不是说了么。”奉云哀心下有些动怒,若非此女,想必她此时已经见到问岚心了。

    有蛊虫在,两心相连。

    “谁知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桑沉草许是有所觉察,转而往自己心口处轻飘飘一指,笑道:“莫要动气,气出病可如何是好。”

    奉云哀委实想将此女手刃,她系紧粗布时,那撕拉一声,活像是要将剑鞘勒断。

    “不瞒你,黄沙崖有一样东西我还未找到,不知能不能借这几人之手找出来。”桑沉草虚眯起眼,眸中有寒光掠过。

    奉云哀登时警觉,冷声:“醒神散?”

    哪料对方还记挂着此毒,桑沉草笑得前俯后仰,摇头道:“自然不是,如若真有醒神散,找不到最好,又何必借他人之手。”

    “你护着问岚心。”奉云哀道。

    桑沉草轻摆食指,坐直身环臂,“我不护她,只是不想受她牵连。”

    奉云哀皱眉,她思绪一转,不咸不淡道:“难怪在黄沙崖时,你任我四处翻找。”

    “有几分聪慧。”桑沉草低笑。

    奉云哀隐约觉得这话不对味。

    “且先不说是什么,总之是问岚心藏得极深之物,与药毒无干。”桑沉草心不在焉。

    “难不成是武功绝学?”奉云哀皱眉。

    桑沉草哧地笑了:“和奉容一样,你也是武痴?”

    奉云哀自觉不是,但她不再应声,也索性不问,以这人的脾性,再问下去,多半全是谎话。

    桑沉草似乎在盘算什么,她往床上一卧,反复翻看自己的掌心与手背,神色极其深沉。

    “问岚心教你功夫,为何你好似恨她。”奉云哀转头看了过去。

    桑沉草撑起身笑了,揶揄道:“对我百般好奇,想找我破绽?”

    “这也算破绽?”奉云哀不解。

    “人活一世,喜怒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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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全是破绽。”桑沉草意味深长,“看来奉容教你的,只有武学上的破绽。”

    “喜怒哀乐?那便是剑与心不够干净,造诣不够深,寻根究底,还不是武学破绽?”奉云哀淡声反驳。

    桑沉草慢吞吞“嗯”上一声,道:“听闻奉容不通人情,看来你也是。”

    奉云哀瞥她一眼,侧耳去听廊上的动静。

    那些瀚天盟的人极为谨慎,根本不会在外谈论要事,路过时均是不发一言。

    奉云哀心觉不安,起身道:“我不与你一道了,你将蛊虫解开,我自己去找问岚心。”

    床上的靛衣人嗤上一声,慢声道:“由不得你,你必须和我一道。”

    “你真是……”奉云哀思来想去,实在不知此女的思绪到底能有多诡谲不定。

    桑沉草压低声,蛇般的目光直勾勾地荡过去,道:“你如果实在想知道奉容是如何死的,便一块去黄沙崖,奉容之死与问岚心无关,但和那周长老有无干系,可就说不定了。”

    即便靛衣人未说这话,奉云哀也觉得周妫身上疑点重重,只是在她看来,找到问岚心才是当务之急。

    正因为,奉容给了她问岚心的剑。

    只是如今,她有些不确定了。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问岚心为什么要弃剑?”桑沉草侧卧着,闲散地托着下颌。

    “她怯战。”奉云哀道。

    “非也。”桑沉草讥讽一笑,“她只是不想和奉容鏖战,以她对奉容的情谊,她当年不会下杀手,如今亦不会。”

    奉云哀愣住,她心口有些空,不太懂“情谊”二字,她也从未听说过,奉容与问岚心竟还有情谊。

    桑沉草不再多言,两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奉云哀看过去,抿紧唇安坐不动。

    所幸那日削落铜钟时,旁人只听说靛衣人手中的剑锋利无比,未能见识到剑之全态,更不知剑名为何。

    皓思城中又多半都是寻常百姓,寻常人不敢妄议,这些事自然也传不到瀚天盟的耳中。

    客栈难得客满,又难得平静,得知瀚天盟与其他几个宗的人在这,无人再敢贸然夺剑。

    奉云哀已将寂胆缠好,坐在桌边似是不知累,单薄的背挺得秀拔笔直,就等着次日卯时。

    而靛衣人平躺在床,看起来睡得格外安稳。

    是在半夜的时候,端坐在桌边的白衣人才终于动上一动。

    其实奉云哀对蛊虫的了解少之又少,她莫名觉得,人睡着之时,那所谓的蛊虫指不定也要入眠,便起身走到床边。

    这件事,从桑沉草合眼起,她便寻思了良久。

    夜色已深,桌上烛台曳动不已,映在墙上的人影便好似鬼魅。

    奉云哀垂眼凝视,用心留意此女的气息。

    如此平缓,当是入眠无疑。

    她蓦地并指,想朝桑沉草的颈侧点去,指尖冷光莹莹,分明是动用了真气,将点穴一术施到了极致。

    如此下去,被点穴者就算武艺再高强,也不能轻易解开。

    但两指还未落下去,她的经脉便受到拉拽,硬生生滞在半空。

    奉云哀下不了手,莫说杀念,竟就连反制,也根本做不到。

    她怔住,刚要收手,面前人忽然睁开眼,将她悬在半空的腕子握了个正着。

    腕骨如受火燎,握上来的掌心干燥而滚烫。

    奉云哀气息大乱,眯眼道:“你竟没睡着?”

    “非也。”桑沉草没睁眼,悠哉仰躺着道:“是你忽然心绪大乱,把我从美梦中揪了出来,真是扰人清梦。”

    奉云哀自然不信,冷声:“你未睡着。”

    桑沉草笑着坐起身,“睡得深着呢,只是我未同你说过,饶是我昏死在梦中,蛊也是醒着的。”

    她略微用上劲,将白衣人拽近,语气幽慢中挟着威逼:“你刚刚,是想杀我?”

    “我不想杀你。”奉云哀甩开桑沉草的手,冷声反驳。

    “别白费气力,我现在不想去云城了。”桑沉草冷不防扯下奉云哀的眼纱,笑说:“莫逼得我下别的蛊。”

    第29章 第 29 章

    29

    奉云哀从未沾过血, 更无杀人的心思,不过如今看,她动不了桑沉草, 那蛊亦是她想除也除不了的。

    她腕上余温还在,自己用指腹揉一下,不光揉不散, 似还揉进了皮肉里, 叫她周身不自在。

    白纱虚虚挂在脸上,要掉不掉的, 露出一双灰瞳冷冷将人盯着。

    桑沉草看着退开的白衣人,从那看似寡情薄意的眼中,寻觅到了一丝难能可贵的无措。

    如果这人当真是白衣仙, 那她势必乐此不疲地令之谪堕,她向来喜欢做这等坏事。

    “不杀我?”桑沉草哂一声,揶揄道:“还是说坐了几夜坐累了,终于想到这床上躺躺了?早说么, 我还能匀你一半。”

    奉云哀自然不愿与此女抵足, 如此诡谲之人,如若同榻, 夜里也不知自己会是何种死法。

    她未找到问岚心,还没弄明白奉容的死因,暂不能死。

    “也不是。”奉云哀冷声。

    “那你歇你的, 我歇我的, 省得叫我误解。”桑沉草托腮道。

    奉云哀退回桌边, 握住那被粗布裹得严实的寂胆, 余光甩至床沿,看到那人垂下一条腿, 光洁足趾踩在地上。

    她皱眉道:“我原也打算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下蛊将水搅浑。”

    桑沉草仰头笑了,笑得开怀,但笑声陡然顿住,转而便将人直勾勾盯着,慢声道:“你我在客栈初见时,水便浑了,打从你怀疑我的一刻起,你我便不可能井水不犯河水。”

    究竟是谁先怀疑谁,谁先缠上谁,谁先出声搭的话?

    奉云哀本欲辩驳,思来想去,不论她怎么说,多半都会被此女绕进去,索性闭嘴。

    “睡吧,明日去黄沙崖,顺势看看你们瀚天盟的周长老有何意图。”桑沉草道。

    奉云哀拉下摇摇欲坠的白纱,攥在手中,否认道:“不是我们。”

    “也是,奉容将你养在听雁峰上,都不曾容你下山,又岂会允你加进瀚天盟,你说我猜的对不对?”桑沉草阴阳怪气。

    事到如今,两人的身份已无从遮掩,奉云哀能猜到桑沉草的身份,桑沉草自然也猜中了她的出身。

    奉云哀抿唇不言,少顷:“她有她的苦衷。”

    桑沉草轻笑一声。

    翌日卯时,天还未亮,客栈尚笼罩在夜色下,客栈内却已是窸窸窣窣,江湖人接连动身。

    掌柜一夜未眠,生怕重蹈前些天的覆辙,卯时前便已惊醒,撑开浓黑的眼圈将客一一送离。

    从皓思城到黄沙崖,领队的人不走黑风潭,而是行经大道,避开了密密麻麻的虫穴蛇窝。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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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走的都是黑风潭,如今一改径途,奉云哀竟有些不识路了。

    所幸她也不必认路,在旁人看来如若太过娴熟,许还会引来麻烦。

    途中黄沙漫天,从中原来一众江湖人不甚适应,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人周身不适,不得不盘腿调息。

    暂歇的这片刻,有人又开始唏嘘。

    “你们可还记得釜海之战?”

    虽亲眼目睹过釜海之战的人少之又少,但江湖中极少有人不曾听闻。

    便是釜海之战后,奉容剑法之精妙,心性之定传扬四海,而问岚心本就是邪门歪道,名声变得愈发稀烂。

    “奉容的那一式定风涛,我虽未能亲眼所见,但心中已是向往许久。”有人应声,“没想到那般厉害的人物,竟也会……被人害死。”

    “在釜海之战前,我还不曾想过,那两人竟还有交手的时候。奉容素来独来独往,又是无门无派,她心性寡淡,不像是会与人交恶的。”

    “不,在釜海之战前,两人便已结仇。”

    “如何见得?”

    奉云哀侧耳去听,这些事她都不曾听闻。

    随后有人道:“问岚心也无门无派,但她脾性反复无常,在江湖中树敌众多。几次好几个宗门邀天下客前往试剑,无人邀她,她竟不请自来,你们猜,我是如何发现那二人不合的?”

    “如何?”

    “但凡两人碰面,奉容的神色都不算好,随之便会离场,分明是不想与问岚心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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