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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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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或许,奉容放在书阁里的书,还是太少了。

    桑沉草实话实说:“当时将你迷晕的,其实也是此物,只是我暗暗施了真气,将它直接引入你体内,让你无从发觉。”

    “你!”奉云哀怒道。

    桑沉草故意轻嘘一声。

    临近书阁,远远能瞧见一只悬在牌匾上的纸鸢,纸鸢已经积灰,显得灰扑扑的。

    奉云哀仰头定定看着,走在前边的人见她并未跟上,便退了回去。

    “这是哪年放上去的,有点意思。”桑沉草回头,“莫非是师徒间的秘密?”

    奉云哀愣愣看了良久,听声一惊,总觉得此女又要无端端凑上前。

    “看来是了。”桑沉草自顾自道。

    奉云哀摇头:“不过是幼时断了绳,纸鸢飞远,我急急想追,不料险些从悬崖摔下,后来是师尊出手,一掌将它拍落。”

    “所以它便挂在牌匾上了?”桑沉草眉梢一挑,“没想到奉容还有这般童心,本以为你在听雁峰上,除了练剑便是练剑。”

    奉云哀抿唇。

    “后来怎不取下来?”桑沉草又问。

    “师尊曾说,何时武功了得,能自己摘得到凌空的纸鸢了,再自己将它取下。”奉云哀淡声,“只是我习武多年,依旧不觉得自己武功了得。”

    “看来奉容从不夸你,倒是有几分吝啬赞扬了。”桑沉草意味深长,“不过想来也是,她痴迷剑法,对自己的剑法造诣从不满足,又如何会对你称心。”

    奉云哀本是想反驳的,唇一张,竟无从辩驳。

    桑沉草忽地腾身,也不嫌那纸鸢积灰,轻易就将它取了下来。

    尘埃飞扬,她屏息将积灰拍开,轻呼一口气递到奉云哀面前,漫不经心道:“往事已矣,何不往前看,奉容是事事不满,但你大可不必将自己拘囿在过去。”

    这等话,奉云哀此前从未听过,好似清泉灌顶,什么奇经八脉,全都被涤荡一遭。

    是了,何必拘囿。

    但她一时间不信,桑沉草竟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毕竟这人对问岚心的恨,似乎积攒了多年,深入肺腑。

    桑沉草拍拂双掌,也不管奉云哀有未听进心,穿进门道:“且看看奉容的藏书有未被人盗取。”

    奉云哀踏进门,一眼看见高处悬着的灯盏,那悬灯的位置,似乎与以往不同。

    灯是挂在两根交叉链条上的,链条四端分别固定在书阁的四面。

    见她仰头,桑沉草不作声地腾身而上,踩着书架一个借力,将自己挂在铁链上。

    灯中蜡炬已灭,除烧得将要见底的蜡炬外,再见不到旁物。

    不试则已,一试才知,这索链非同一般,竟还是玄铁所制,其坚固强韧,是其它器物无可比拟的。

    桑沉草露出惊诧之色,翻身坐上链条,饶是如此,此链竟也没有颤上一颤。她垂眸下观,抱臂问:“秀秀,此物你一定熟悉。”

    奉云哀的视线循着铁链而动,抬臂一指,冷冷道:“这灯,原不是挂在这里的。”

    桑沉草猛一震掌,才知这灯竟能移动,哂道:“那它原本挂在哪一处,难不成是正中?”

    “并非。”奉云哀食指一动,微微移向别处,“是东北面,近墙三尺处。”

    桑沉草又施出真气,将灯盏捞近。

    但见那灯恰恰卡在东北面近墙三尺处,灯中熄灭的蜡炬倏然亮起。

    “秀秀好记性!”桑沉草笑道。

    第45章 第 45 章

    45

    火焰噼啪, 霎那间好像山火倒灌,高塔般的书阁一片通明。

    这才是奉云哀熟知的样子,她在此间生活数年, 可从未见过悬灯熄灭。

    周遭的千百窗纸全透着光,恰似飞星坠落山巅,长照人间。

    可灯, 会是谁熄灭的?

    奉云哀记得清楚, 她下山那日灯还未灭,而奉容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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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该有旁人知道悬灯的秘密。

    桑沉草还闲适无比地侧坐在链绳上,半张脸映着火光,即便面容普通, 也衬出了几分妖冶。

    她仰身躺下,稳稳当当地托起下颌,哂道:“秀秀你可知道,奉容为何要设这样的灯?”

    奉云哀不清楚, 但想必和机关有关。

    “知道这是什么机关吗。”桑沉草又问。

    奉云哀仰头不语, 她在听雁峰上多年,可从未听奉容说起过。

    “我曾在问岚心的笔录里, 看到过这个秋水蔽目阵法。”桑沉草徐徐道:“只是秋水蔽目和奉容设下的略有出入。”

    秋水蔽目……

    奉云哀寻思了一阵,她似乎也略有耳闻,相关记载就在这书阁中!

    她灵光一现, 当即旋身而起, 在高自己三尺的书架上取到了一册籍典, 里边绘有各门各派的机关迷阵。

    此书她翻过不下五遍, 轻易就能找到秋水蔽目阵的那一页,其上明晃晃写着数个字——

    “此阵由秋水斋岁见雪所创。”

    是了, 这阵法的名字本就与秋水斋极像。

    桑沉草躺在链绳上漫不经心地往下看,不出声催促,反正她迷香下得够足,外边的人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奉云哀一目十行,虽不至于倒背如流,但对机关的布置与破解,已是烂熟于心。

    秋水蔽目不同,所用到的灯盏更多更密,犹像是要将密室烧成火海,且它不将灯悬于顶上,悬于顶上的是她们借以听声辨位的银铃。

    秋水斋中不全是盲眼之人,许多门人虽有眼疾,却也能感知得到光影。

    此机关便是借灯影布设,先是观影,而后飞身顿足,使得暗门大开。

    奉云哀蓦地将典籍放回原处,合眼辨别光影,只是她不常如此,闭眼后便略显笨拙。

    上边的人轻轻一哂,哪会出声点拨,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甚是傲慢轻狂。

    闭目后好似人在梦中,因四处书架高耸,侧头时明暗有别,一时间好似深陷梦境。

    难怪书阁中许多架子虽然空着,却一直未被移走,原来它们并不多余。

    突如其来的急切和迷茫将奉云哀淹没,经此,桑沉草的话再次得到印证——

    果然,奉容并非事事都会说给她听。

    但奉云哀依旧想知道,奉容埋下的谜题还有多少,谜底又该是什么。

    辗转移身,她身法极快,晃动的残影好似鬼怪,尤其她白衣寡淡,更像是索命无常了。

    桑沉草看似漫不经心,偏奉云哀每一顿足,她托在下巴处的手指便会微微弹动一下,似乎与对方心有灵犀。

    但这并非心有灵犀,不过是因她早就看破此阵,她以此验证下方辗转的人有未走错。

    奉云哀一步未错,她系在脑后的白纱轻飘舞动,那来回腾移的样子,有几分像坊间的妙舞。

    只是她的身姿不比舞女柔软,略显生硬冷漠了。

    桑沉草看得津津有味,在下方白衣人左后一步落下时,托在颊边的手指又轻轻一叩,悠声道:“成了,秀秀好厉害!”

    顷刻,那看似固定在石板地上无法挪移的书架,竟沉沉地往四面移开,发出的沉重低鸣,好像山门大开。

    整座书阁都在颤动,尘埃徐徐落下。

    奉云哀怔了良久,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跟着便忘了屏息,误将尘埃吸入肺腑,呛得猛咳好几声。

    身也在晃,那沉鸣声不休,她有少许头晕耳鸣,隐约觉得自己所站的地方在缓缓偏移。

    书阁一抖,悬在上方的铁索也跟着抖动,那斜躺在链上的人忙不叠稳住身,目光直勾勾地盯住底下正中。

    原来移动的并非书架,而是地砖。

    正中露出一大块空缺,里边漆黑一片,正是被机关牢牢守住的暗室。

    石板滞住,嗡鸣声停歇,跟着石板偏移的奉云哀得以稳住心神,愣愣望了过去。

    桑沉草笑着飞身而下,赞叹道:“好一个秋水蔽目,能参透此阵的除了岁见雪,还能有谁?”

    这本就是岁见雪独创的,个中隐秘,只有她最清楚,其他门人至多照搬样子学过去。

    故意移开悬顶的灯盏,令光影与原先错开,使得此阵好像不复存在,难道真的是岁见雪所为?

    奉云哀对岁见雪了解不多,也不知此人对奉容,究竟是好是坏。

    “底下说不定还藏了别的东西,不然哪需要掩盖阵法。”桑沉草垂头看了良久,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便径自跃了下去。

    奉云哀瞳仁紧缩,蓦地往门外望去一眼。

    外边的人还在熟睡,气息何其平稳,看来迷香当真管用,如果没有那半枚解药,她多半……

    也睡死过去了。

    奉云哀摸向唇边,忽地听见,那跃至地下之人打了一声响指。

    她悬至喉头的心微微下跌,索性跟上前,冷不丁撞上一个温热的怀抱。

    “呀,怎的投怀送抱,秀秀怕了?”桑沉草语气上扬,佯装惊诧。

    奉云哀冷声道:“你故意屏息掩藏所在,不正是想我撞上来?”

    桑沉草轻笑退开,手里歘一身响,是火折子燃起。

    周遭被照亮,里边竟只有一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个人。

    那身白衣胜过皎月,不染世间一片尘。

    看清那个人影,奉云哀周身发寒,就连手脚也僵得不能动弹。

    此间如此冷清简陋,除石床外空无一物,四面的石壁上满是剑痕,还有一些古怪的指印。

    有的深一些,有的浅一些,交叉无序,疯魔至极,根本就是练剑走火入魔留下的。

    寻常人走火入魔,若非得旁人助力,怕是会直接崩坏神志,偏偏奉容靠一人之力便能恢复如常,也难怪她能当得起天下第一剑。

    桑沉草也愣了良久,她长舒一口气,不咸不淡地看向奉云哀,道:“上前看看么。”

    奉云哀忙不叠扯下眼纱,灰白的双目氤着水雾,身上冷感仿佛消融,好似单单一蚁一米粒,就能将她击溃。

    她的胸口被凿空,里边一片荒芜,她从未感受过如此荒芜的难过,什么都无法填入。

    桑沉草甚至不必出声询问,便能确认自己的猜想。她静默了半晌,干脆将炙热的手指伸向前,轻碰奉云哀素白的侧颊,歪头道:“去看啊秀秀,人生在世不就是要多看么,生也看死也看,喜也看悲也看。”

    她声音压得低,很是魇魅。

    奉云哀抿唇不语,余光微微瞥向此女幽深的眼,终还是夺过对方手里的火折子,走了上前。

    石床那边晦暗,床上单薄的身微微隆起,使得映在墙上的影子好像山丘。

    这便是奉容往日在她心目中的模样,风不能移,海不能没。

    但如今那人一动不动,只像一柄锈坏的剑,凌冽和锐利已一并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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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靠近,奉云哀越觉得古怪,心里头的难过被这古怪之感淹没,胸膛下只余离奇。

    她闻到一股异香,像是花草的气味,这和奉容平日用的香料截然不同。

    更别说,奉容离世已有一段时日,久不焚香更衣,哪来的这股香气。

    这香还如此浓郁,仿佛永远不会消弭。

    奉云哀慢下脚步,眯眼心道,这真的是奉容吗。

    “怎么了?”桑沉草走上前,当即也闻到了那股异香。

    “这香气从何而来,难道今日也有人为她焚香?”奉云哀话音一顿,“不可能。”

    若是焚香,此暗室内也该充盈此股香气。

    如今闻着,倒像……

    奉容就是香料本身。

    奉云哀屏气上前,将火折子悬在石床上方,单一眼便迷惘失神。

    神颜仙姿,躺着的人可不就是奉容?是受世人敬仰的奉容,亦是遭世人厌弃的奉容。

    奉容的尸身竟和刚死的时候一样,完整饱满,不见尸斑,亦不变面色,乍一看只以为她熟睡不醒。

    “怎么……可能?”奉云哀心乱如麻,伸手试探奉容鼻息。

    手指边静凄凄的,没有任何气息,掌心挨上前时一片冰凉,已有几分像寂胆。

    一个人怎能又鲜活,又这般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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